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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城。

所有人都在打掃著這座城市,有人滅火,有人清理屍骸,有人尋找救助著倖存者。

斯默克爾王子問自己的部下:“身體找到了嗎?”

部下回答:“沒有找到。”

“屍體太多了,而且很多都被破壞了。”

斯默克爾:“接著找。”

部下有些為難:“殿下,不是找不找得到的原因,而是屍體太多了,根本無法分辨出來。”

“很多屍體都被燒燬、燒焦,已經完全不知道是誰的了。”

“這些野蠻人,殘忍至極。”

斯默克爾最後只能說道:“盡力找,找不到的話……”

“那就算了。”

人都已經死了,屍體找回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斯默克爾坐在月光城的城主府臺階上,看著大火燃燒過後留下的殘骸和黑灰。

街道上殘存的人走出來,如同一個個行屍走肉。

來的時候斯默克爾聽自己的老師說過一句話。

和平年代,兒子安葬父親;然而戰爭年代,卻是父親安葬兒子。

而他現在看到的這一幕算什麼?

屍骸堆積如山,父親、母親、兒子、妻子、孩童全部都留在了這裡。

整個家族、整個血脈、整個城池,全部都在一日夜之間喪命,雖然他們的死終結了這場戰爭,換來了未來的安定。

但是誰又願意成為犧牲品呢?

誰又有資格讓他們成為犧牲品呢?

“是我自己嗎?”

“選擇讓誰犧牲,選擇讓誰去死,便是王的職責嗎?”

斯默克爾靠坐在階梯上,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這個問題。

他的身邊就放著盧奇的頭顱,盧奇瞪大著眼睛看著斯默克爾,他想起了當初自己說過的話,讓盧奇堅守到自己回來。

斯默克爾不由自主的捂住自己的臉,低下頭來。

“呵呵呵呵呵~”

“我說的真的是輕鬆啊!”

月光城內發生的一切不斷的在斯默克爾腦海之中重複,斯默克爾越想越是氣惱,越想越是覺得害怕。

自己當時怎麼能夠說出這麼殘忍的話來,要知道不久之前他還只是一個宮廷之中從未見過殺戮的王子。

戰爭可以改變一個國家,更可以改變無數人,而他自己也是其中。

整個國家的命運,無數人的生死,勝利和戰敗的抉擇,足以讓一個人發生巨大的改變,也讓一個人瘋狂。

當踏入戰場的那一刻。

不論是民夫、士兵、將領,亦或者是統帥,沒有人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

所有人都成為了戰爭車輪上上的一員,無可避免的成為瘋狂之人。

“哈哈哈哈。”

“所以。”

“王便是選擇犧牲一部分人,去拯救另外一部分人;是讓一群人去送死,然後讓另一群人活著嗎?”

斯默克爾聲嘶力竭的大喊:“這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這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父親,您從來沒有和我說過。”

他是一個理想主義的年輕人,但是此刻他的完美理想和期待完全崩塌了。

斯默克爾的失態,將在場的不少人都嚇壞了。

不少人以為斯默克爾王子瘋了,這很正常,很多人在戰場上冷靜沉著若戰神,但是從戰場上退下來便瘋了。

直到第二天斯默克爾才安靜了下來,但是整個人都變得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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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火城中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所有人前來迎接勝利歸來的軍隊,還有帶領著軍隊獲得勝利的斯默克爾王子。

“聽說了嗎?這一次王子殿下殺了最少數萬人,還俘虜了好幾萬人。”平民根本不知道戰爭的真正殘酷,他們只感覺到震撼和興奮,死亡在他們的感官裡只是一個數字。

“這麼多人?那些牧獸部落的野蠻人的青壯不得死光了?”有人震撼無比,實在無法想象這麼多人的死亡。

“那些野蠻人可能生了,人多著呢,再死個十倍都死不完。”有人還覺得殺少了,恨不得能再多殺一些。

看著從城門走進來的軍隊,人群開始不斷的朝著前面擠去。

所有人都想要靠近這些戰場上的英雄,看一看那勝利歸來的勇士,看一看能夠帶領他們獲得這場輝煌戰爭的統帥。

蘇因霍爾城邦的王子斯默克爾殿下正站在地行龍拉著的戰車上。

陽光下他披著鎧甲,血色的斗篷拖在身後。

“斯默克爾王子。”成群的年輕人發出歡呼,崇拜強者的想法存在於每一個人骨血的深處。

“快看,是殿下。”護火城的少女發出尖叫。

“他好像阿爾潘斯王啊!很多年以前的阿爾潘斯王”此刻一些老人看到他,好像看到了年輕時候的阿爾潘斯王,這些老人年輕的時候也曾經跟隨著阿爾潘斯一同征戰過。

斯默克爾王子看著人們憧憬崇拜的歡迎著自己,人群歡呼雀躍的吶喊、跪地叩頭的動作,讓他好像降臨在人間接受著信者朝拜的神明。

他們大聲談論著自己的功績,說著自己殺死了多少敵人。

沒有人知道斯默克爾那一天做下的決定,沒有人記得死去的盧奇。

歷史也並不會記載這些,所有人都只知道殘忍暴虐的牧獸部落野蠻人殺死了月光城的平民,而他們的王子殿下為他們報了仇。

他目光注視著那一張張面孔。

他曾經一次又一次看過自己的父親這樣乘坐著戰車經過街道,巡視著自己的領地和國度。

他曾經無數次的嚮往著能夠和自己的父親一般,做下載入史冊的豐功偉績,成為一名人們真正崇拜的勇士和英雄。

然而此刻他真正做到了的時候,卻有了完全不一樣的心態。

他來到了王宮,他的父親阿爾潘斯王正在等待著這裡。

阿爾潘斯上前用堅實的臂膀摟住了兒子,用欣慰的目光看著斯默克爾:“恭喜你,我的兒子。”

“這是一場輝煌的勝利。”

斯默克爾沒有說話,按照往常他應該會激動的和阿爾潘斯傾訴自己的喜悅。

就像是一個和父親炫耀著自己成績的孩子。

然而此刻。

斯默克爾只是低著頭。

阿爾潘斯看著斯默克爾:“你好像並不開心。”

斯默克爾眼中有著血絲,他已經很多個晚上沒有睡著了。

他先是看著自己的父親,建立蘇因霍爾城邦的神眷之王,然後目光偏移開來。

他看著那高高在上的王座,緩慢的說道。

“父親。”

“我終於明白了怎麼才能成為王了。”

“只有踩著所有人的血去才能去當這個王,這王座是屍骸和血肉鑄造成的啊!”

“不僅僅是敵人的血肉,也是同伴和兄弟的血肉。”

斯默克爾用老師教給他的文體說了一句:“戰場瘋狂殺戮不自覺,午夜夢迴便再無安寧。”

斯默克爾看著自己的父親,突然問了一句。

“我的父親。”

“偉大的神眷之王,您從來沒有做過噩夢嗎?”

阿爾潘斯告訴斯默克爾:“犧牲是必須的,只有這樣才能贏取勝利。”

斯默克爾突然大聲說道:“我做不到。”

“我沒有這麼冷血。”

斯默克爾瞳孔一瞬間放大,他的表情就好像散發著一個大大的疑問,他在懷疑自己,也懷疑王者的本質。

“或許有那麼一瞬間,我的血冷了。”

“但是隻要我一遍又一遍回想我做過的事情,我覺得噁心。”

“我噁心的想要吐。”

斯默克爾音腔都變了:“我知道我是不得已,我知道我必須得這麼做,但是就是因為我知道,才讓我更加覺得我瘋了。”

“當坐上王者這個位置的時候,犧牲別人連個藉口都不用了,因為命運、因為使命、因為責任。”

“他們會逼著你去犧牲別人,你可以大義凜然的讓別人去死,讓所有人去死。”

“我告訴盧奇。”

“我需要犧牲他的家鄉人,我需要犧牲一整座城市的人,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帶著所有人去赴死。”

“我一句話,就讓盧奇和他的家族、月光城的所有人都死了。”

“我為了勝利不擇手段,我為了成為王不惜一切。”

“我犧牲了他們。”

斯默克爾大聲嘶吼,整個人都顯得瘋狂無比,但是同時又無助至極。

阿爾潘斯和斯默克爾是兩種人,前者生來就是在蠻荒之中開闢道路,他出生在一個秩序混亂的時代,是在血與火之中成長和走出來的人。

而斯默克爾從小長在宮廷裡,他是阿爾潘斯的獨子,他的老師是聲名斐然的學者。

阿爾潘斯能夠知道兒子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但是他並不能完全體會兒子的心情。

“你累了。”

“你應該回去休息一下。”

阿爾潘斯讓兒子回去好好睡一覺,斯默克爾也轉身離開了。

等到第二天阿爾潘斯讓人去找斯默克爾的時候,便發現斯默克爾離開了,完全不知去向。

他只是留下了一封信。

上面寫著。

“我沒有王者的氣量,也沒有那種犧牲所有人踏上王位的勇氣。”

宮廷的侍衛慌得不行,連忙將信送到了阿爾潘斯手上。

阿爾潘斯的身邊跟著蘇因霍爾城邦的宰相,這下宰相也有些慌張。

“王!”

“這可怎麼辦啊!”

阿爾潘斯倒是很淡定:“沒什麼。”

“就說我的兒子去巡視城邦的各個城市去了,畢竟是蘇因霍爾城邦的繼承人。”

“在將要登上王位之前去看一看自己的國家各個地方是什麼樣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宰相:“可是殿下要是一直不回來怎麼辦?”

宰相想了想說道:“還是得派人去找,必須得將斯默克爾殿下找回來。”

阿爾潘斯目光深邃,凝視著宮殿裡的王座。

“他終究會明白自己的職責。”

“不是踩著所有人的屍與血成為王,而是因為犧牲的人太多了,他才必須成為王。”

“他只有成為王,才能讓這些犧牲變得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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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擺渡人伊瓦走過人間,他行走在荒野之中,他看過一個又一個村莊,他隱藏在城市的角落裡。

他對於時間的敏感度很差,不經意間就過去了好幾年。

而他只覺得自己只是逛了一條有些漫長的街道,他偶爾也會停下,思考自己見到的畫面。

他來到了一處叢林之中,手中提著一盞沒有火的燈。

點燃這盞燈的方法,只有他心中的情緒和慾望。

然而。

直到今日,他也沒有體會到自己想要的情緒和慾望。

他也沒能完成造物主因賽交給他的任務,只不過這本身就是一項需要時間的人物。

因賽神並不著急,作為神話的他也有著足夠的時間。

他在叢林之中燃起了一團火,圍繞在火焰的旁邊。

火焰照出伊瓦的影子,孤零零一個在火光下搖曳。

他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剛剛來到人間的時候,碰到的那對凡人,還有自己問他們的話。

“在一起就很快樂嗎?”

對話的回答是如此的肯定,好像根本不用任何深思。

“當然。”

另一邊。

一個年輕的樂師也朝著這片叢林而來,他也孤身一人,卻自得其樂的唱著自己編寫的詩歌。

他抱著一把豎絃琴,走到哪就唱到哪。

但是很奇怪,他唱的都不是那些赫赫有名的詩篇,歌頌的也並不是王者、英雄和古老的神話。

而是一些鄉野之中的小調,牧女和農夫的愛情,貴族的醜聞。

以及一些離奇的怪談。

想到什麼就唱什麼。

年輕的樂師正是斯默克爾王子,他離開了護火城,隱姓埋名當起了一個小人物。

他被關在宮廷裡的時候,曾經看到過宮牆外高聲歌唱的流浪樂師,他們講述著自己豐富的閱歷,那些離奇的故事。

這些流浪樂師的祖先一般是宮廷的樂師,在失去了生計之後便開始行走於各個城市和鄉村,他們一般擁有著豐富的知識和閱歷,是一群非常有意思的人。

他曾幾何時也曾經想過,如果不當王的話,成為一個流浪樂師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

他真正拿著自己最喜歡的樂器,和小時候所憧憬希望的一樣遊歷在這個世界,一邊走一邊唱著自己最喜歡的故事。

夜深了。

他還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而下一座城市和村莊還有很遠的地方,他準備就在這裡歇息。

然而這個時候,他剛好看到了遠處的火光。

叢林裡的月光透過縫隙照在斯默克爾的身上,火光倒映著伊瓦的連。

兩個人扭頭對望,目光剛好碰撞在了一起。

一個依舊沒有找到如何在人心之中種下祈願方法的智慧半神,一個迷茫而不知歸向的王子殿下,機緣巧合下碰在了一起。

看到人的那一刻,伊瓦起身準備離開。

因為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

就和往常的那樣,大部分人看到他真正的模樣,必然是驚恐不安。

然而,面前這個抱著豎琴的樂師卻說道。

“為什麼要離開呢?”

“遇見了就是你和我的緣分,荒野之中只有我們兩個人,不如在一起倆聊聊天吧!”

看到了伊瓦這幅完全和蛇人不一樣的樣貌,還有他華麗的罩衣以及沒有尾巴的身形。

王子並不害怕,反而直接坐在了他的身邊。

斯默克爾笑著問候他:“你好。”

伊瓦給予回應:“你好。”

這是命運的交錯。

斯默克爾湊近了火焰,看著伊瓦的模樣,他的面孔沒有誠邦人的特徵,也不像牧獸部落那邊的人。

對於斯默克爾來說,充滿了異域或者說異族的風采。

如果要說像誰的話,有些像是神廟之中那位叫做腥紅魔女的神明,深海血之國的主宰。

透露著一種古老的氣息。

斯默克爾告訴他自己的名字,而且是真名:“我叫斯默克爾。”

伊瓦:“我叫伊瓦。”

斯默克爾帶著一個皮水壺,他搖晃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遞給了伊瓦。

“來嚐嚐。”

伊瓦問他:“這是什麼?”

斯默克爾:“甜酒。”

“能夠給人帶來快樂的珍惜之物,我好不容易才買到的。”

“它能夠讓你忘卻煩惱的東西,也能夠讓你回想起快樂的往事。”

甜酒是用卷球厥釀造的酒,帶著濃濃的甜味,目前風行於一些蘇因霍爾城邦的大城市,不少城市的神廟之中也會用這種物品來獻祭供奉神明。

伊瓦聽到他這麼說,頓時起了興趣。

他先是朝著皮水壺內看了看,緊接著又聞了聞。

他喝了一口,然後露出不解的表情。

“但是,我沒有感覺到快樂啊?”

斯默克爾笑了:“你一定是個沒有煩惱,也沒有快樂的人。”

伊瓦對著他說道:“你怎麼知道?”

“我和很多人交流過,我又詢問過不少人。”

“但是我最終也沒能弄明白他們為何而煩惱,又為何而快樂。”

斯默克爾:“當你的心和別人相通的時候,你才能夠真正體會別人的情感,知道別人的內心。”

伊瓦說:“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其他人的內心,智慧的權能可以看到人心的一切。”

斯默克爾忍不住了,笑的捶地不已:“看到別人的心,和能夠體會別人的心是兩回事。”

“別人的快樂是別人的快樂,別人的喜悅也只是別人的喜悅。”

“只有你自己曾經體會過相同的歡喜,你才能夠真正明白別人的情緒。”

伊瓦依舊不太明白。

斯默克爾看著伊瓦,發現他好像真的不明白。

這個有些奇怪的“人”貌似並不屬於人類的世界,來自於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和凡塵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這個時候斯默克爾提議道:“這樣吧!”

“我們來做一個遊戲。”

斯默克爾提議兩人將手一起放在火上,誰先忍不住誰就輸了。

“這有什麼意義嗎?”伊瓦問。

“有些東西沒有意義,但是卻很有意思。”斯默克爾這樣說。

斯默克爾伸出了手,他可是生命權能的共生者,他的身軀並不懼怕普通的火焰。

他準備嚇一嚇伊瓦,戲弄一下他,讓他知道人和人的相處方式。

然而伊瓦伸出手,斯默克爾就瞪大了眼睛。

他的手是由一根根藤須糾纏在一起形成了。

而且。

伊瓦的手剛剛伸在了火焰上,立刻就被點燃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斯默克爾睜大了嘴巴,而伊瓦也沒有任何動作。

半晌後,斯默克爾才驟然大叫了起來。

“不好了。”

“著火了,燒著了。”

斯默克爾一陣手忙腳亂,將篝火踢開,然後找滅火的東西。

這個時候,他立刻注意到了手上的水壺。

然後用手上珍貴的甜酒倒在了伊瓦的手上,又是一陣拍打,這才將伊瓦手臂上的火焰給撲滅了。

一陣忙活過後,斯默克爾臉上都是黑灰。

而伊瓦燒焦了半條手臂,高高舉著就好像舉著一根炭火棒子。

斯默克爾先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緊接著伊瓦看著斯默克爾的臉,又看著自己的手臂。

他好像被某種情緒感染了一樣,也忍不住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兩個人放聲大笑。

笑的肆無忌憚。

笑的沒有遮掩。

笑的前俯後仰。

伊瓦突然明白了一些什麼,本來一件沒有絲毫意義的事情,一件看上去愚蠢至極的事情。

只要有著人陪著你一起去做,頓時就變得不一樣了。

斯默克爾重新收集了柴火,然後點燃了它。

“剛剛哪個就不算了。”

“接下來。”

“我們來講故事吧!”

伊瓦:“講故事,這個我會。”

伊瓦知道很多故事,他知道許多不屬於人間的秘密。

斯默克爾也沒有任何邊幅的坐在了篝火邊,靠在樹上彈奏起了樂曲,他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阿爾潘斯王,那個充滿了傳奇的神眷之王。

比起斯默克爾自己,他的父親充滿了勇氣,充滿了擔當。

他無視一切困難,他敢於挑戰高峰。

他邊彈奏著豎絃琴,一遍吟唱著自己阿爾潘斯登上生命起源之山的故事詩歌,

“……”

“阿爾潘斯王~”

“他來到了深海之底血之國度,他是神眷之王,知曉世間一切秘密。”

“他知道生命起源之山的高度,他知道生命之母的神廟之謎。”

“……”

隨著最後一下撥動,斯默克爾這才停下了動作。

斯默克爾閉著眼睛,還在回味著那韻味和曲調之中。

他睜開了眼睛,看向了伊瓦。

這下。

該輪到對方了。

伊瓦聽著斯默克爾的讚美詩歌,突然想起了另一個故事,一個和自己有關的故事。

伊瓦的故事沒有音律,更沒有搭配的詩歌。

他講述的樸實無華,但是這個故事也同樣震撼。

這是一個兩兄弟之間的故事。

“很久以前,一位古老的王者死去。”

“他的幾個兒女的後代建立起了四個王國,王國的名字源自於初代王者的幾個兒女的名字,分別用火山、星光、海水、沙漠命名,他們擁有著神賜予的毀滅之力,擁有著毀滅一切的力量。”

“代表著傳承,也蘊含著初代王者對他們的祈願。”

“一切的起源,來自於火山王國王室家族的兩個孩子。”

“他們一個叫做威士。”

“而另一個。”

“叫做赫尼爾。”

斯默克爾聽得入神,四大王國的征伐不休讓他心生畏懼,毀滅的力量光是聽一聽就讓人覺得恐怖。

他聽到了威士·霍森被赫尼爾殺死,聽到了赫尼爾殺死了整個王權血裔的霍森家族,他完全不理解赫尼爾為什麼要這麼做。

然而聽到後面,又逐漸瞭解了。

只有終結上一個時代的殘餘,才能開創出新的未來。

他聽到了赫尼爾滅掉了所有王權血裔家族,心懷光明的聖徒放逐了毀滅的力量,迎接來的新的時代。

赫尼爾最終登上了王位,成為了一統天下的王者。

雖然故事裡的神和巨怪都講的很隱晦,神也從來沒有正式出場,但是那種無所不能的偉力,還有凡人的信仰和依賴都可以從故事裡聽到。

“最後。”

“那朵吞噬了威士·霍森的噩夢之花,成為了赫尼爾最終的結局。”

“威士·霍森和他異母同父的兄弟赫尼爾,為了王權開啟了屠戮和廝殺,死亡後一同糾纏於噩夢之中,又最終一同消散。”

“你的開始,就註定了你的結局。”

“人生就像是一個迷宮,你走走停停,最後卻發現你開始的地方,便是終結的出口。”

伊瓦講述完了自己的故事,斯默克爾則被震撼得人都傻了。

這個故事裡面有著沒有出場卻無所不在的神,有著一個個形象不一的王者,有著初始迷茫卻始終他在救贖之路上的聖徒。

有抓著權力死都不肯放手的人,有著深陷亂局被無辜犧牲的人,有著為了目標不惜一切人,有著為了救贖犧牲自己的人。

形形色色,匯聚成一個讓人心潮澎湃的史詩畫面。

每個人都在畫中,每個人都在奔波,每個人都面臨抉擇。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慾望和追求,有著自己哪怕死亡都割捨不下的東西。

沒有真正完美的人,只有當你面臨真正的抉擇時刻,你才會真正明白你內心真正追逐和想要的是什麼。

斯默克爾:“這是真的?”

這個故事太真實,真實得讓斯默克爾有些難以相信它僅僅只是一個故事。

“還是說。”

“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的國家和城邦嗎?”

伊瓦告訴他:“不是其他地方,就在你的腳下。”

伊瓦平靜的說道:“這裡曾經就是曾經的另一個王國,他們誕生於此,也消泯於此。”

魯赫巨島便是曾經三葉人的一切,他們的所有都留在了這裡。

“所有的文明和族群都是如此,他們誕生於此,他們消泯於此。”

“一切。”

“都註定化為歷史的塵埃,化為夢幻泡影,只有神之國度的星海記得他們。”

兩人站在大地之上,抬頭仰望著天上的群星。

當你抬起頭的時候,突然覺得世界和自己如此渺小,而天空和星辰是在旋轉著的,自己在這旋轉的感覺之中漸漸迷失。

迷失於那星辰大海之間,迷失於那滄海一粟之中。

斯默克爾問伊瓦:“死後的人。”

“都會歸於神之國度的星海嗎?”

伊瓦回答:“一切的紛擾和怨恨,每個人的出生到死亡,最終都將歸於永恆的安寧,化為人生之夢永遠銘記在夢幻星海之中。”

斯默克爾突然想到了死去的盧奇,死去的戰友。

還有月光城中死去的人,那些死於戰爭之中的人。

他們最後。

都歸於天際上的星海了嗎?

都化為了星辰一般的存在了嗎?

斯默克爾目光注視著那星辰大海,心緒已然飛到了那神之國度之中。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要去看看。”

“去看一看。”

“那夢境的星海是什麼樣的,那掛滿了人生之夢的無垠銀河是什麼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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