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月食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五卷:初鳴 一百二十二:白雲閒話,五靈縹緲錄,食月食日,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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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精彩無比又扣人心絃的鬧劇總算是結束了。
錢潮有傷在身加之身上的靈器被毀了不少,自然只能先返回宗門。不過湯萍和陸平川卻沒忘了急急的去找馬琥把自己贏來的靈石取回來,彼時的馬琥身邊聚滿了人,都是買錢潮一場不輸的贏家,一個個或是大聲說笑著或者是大聲的催著馬琥趕緊發靈石,總之,馬琥身邊是熱鬧無比。
當然那些世家子弟就不一樣了,許多人的臉上若有所思,也有人一臉的悶悶不樂,但是此時對錢潮卻都是服氣的,再看向他的時候目光已經變得敬畏了許多。
“錢兄弟,”趁著人們大多都聚在馬琥身邊,李簡湊近了輕輕說道“我認出一個人來。”
還記得前些日子錢潮與駱纓一共十個人到處開啟遺蹟,在最後一個遺蹟中終於是將駱纓等人要的海蘊玉脂燈湊齊了,不過也就在那一次他們被人在遺蹟之外團團的圍住了,依著駱纓的意思是出去痛快的打一場,但是最後被錢潮攔住,他先將遺蹟關閉,然後開啟了遺蹟中的一個暗道,十個人從那暗道離開了。後來,錢潮五個人又悄悄的返了回去,李簡還特地湊過去勘察了一番,將其中那個頭領一樣的人物記在了心中,而就在錢潮今日接受挑戰的時候,李簡意外的發現這些來看熱鬧的人之中,居然就有圍住最後那個遺蹟的那群傢伙的頭領。
錢潮在李簡的提示之下不露聲色的將那人的面目身形看了個清楚,只要認清了長相,日後自然能追查出此人是誰。
當然那位曾經帶著一百多人,將錢潮與駱纓等人堵在遺蹟之中的褚師兄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被人發現了,當時的他甚至都不知道那遺蹟之中還有錢潮等人,他一直以為自己帶人堵住的只有駱纓。
不過就在那次之前,這位褚師兄曾經因為一隻地魘而吃過大虧,損失了不少的人,也就是那一次,在地魘魅惑人的幻術中,他遠遠的看見了駱纓等人的身形,不過……這自然感謝那隻已經喪命於阿九口中地魘……地魘的幻形算是十分完美的將錢潮等人開啟那處遺蹟的過程重現出來,褚師兄在在那些幻形之中認出來駱纓與陸雙等人,但是還有五個陌生的身影他並不認識,尤其是其中一個有些瘦弱的身形……怎麼與剛才連勝了十場的這位什麼錢師弟有些相像呢!
褚師兄是從一開始就在看錢潮今日接受的挑戰,一場不剩的看全了,開始他還沒意識到這一點,直到魏別被困在錢潮的鎖靈陣中動彈不得時,褚師兄的心中才忽然一動,然後錢潮的身形便開始與那天夜裡看到的地魘幻形中的那個瘦弱身形互相重合起來。
後來則是田雙柚連番中了錢潮的陣法,那可真是難得一見的場面,褚師兄縱然不懂陣法之術,但是看那陣法的聲勢也明白過來,這個錢潮必然在煉氣弟子中是個佈置陣法的高手,至此,錢潮的身形就與那天夜裡地魘幻化出來的那個瘦弱的身形完全重疊在一起了,而且……分毫不差。
這位褚師兄雖然不知道那隻地魘後來的下場,但他在宗門這麼久自然對地魘是有所瞭解的。
至此,他的目光便鎖定在錢潮的身上!
無意之間,褚師兄的目光與錢潮斜著眼睛似乎無意間瞥過來的目光相碰,心中頓時一陣驚慌,連忙將身形混在正要談論著離去的人群之中不見了。
“錢師弟,這是你的。”
就在錢潮還把心思放在那位褚師兄的身上時,馬琥一臉興高采烈的走了過來,抬手就扔過來一個小袋子,不用問,裡面自然是靈石。
“我並沒有下注呀?”錢潮接住之後好奇的問道。
“嘿嘿,你沒下注,不過你可出力了,這麼多人能贏靈石可都是因為你,按著規矩這是你該得的。”
駱纓幾人此時還在,也湊過來說話。
“馬琥,錢師弟十場全勝,怎麼到最後就得了這麼一點靈石呢,說,你小子是不是昧下了好多?”
“誒呀,駱大小姐呀,你也不看看多少人下注,分靈石的人太多了,自然到最後拿到手的就少了。”
馬琥還要與錢潮說話,不過湊過來人實在太多,便向錢潮使了個眼色後便離開了,錢潮明白馬琥回頭還會來找自己。
就在這些人聚在一起說話的時候,那位褚師兄又在人群之中悄悄的回望了過來,此時他正看見駱纓與錢潮等人在一起說笑,看起來熟稔無比的樣子,在馬琥離開之後,這位褚師兄終於將眼中那幾人的身形與那天夜裡見到的地魘的幻形一個個的對應起來,由此,他隱隱的明白,或許那次駱纓出去一連開啟了十多個遺蹟,並非是駱纓自己開啟的,這麼久了,就算自己盯得緊,駱纓若能開啟那些遺蹟的話,早就想方設法的流出去開啟了,怎麼一直沒動靜偏偏就那一次就一連開啟了那麼多呢,這說明必然是有人幫忙!
而幫忙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今天接受挑戰的那個錢潮!
正當這時,駱纓忽然轉頭一道冰冷無比的目光直盯了過來,看得這位褚師兄心中一寒,慌忙的又低下頭去。
最近駱纓那幾人一直很悠閒,似乎一直只是修行而已,再無動靜,如此看來,駱纓幾人恐怕將那海蘊玉脂燈都拿到手了,不再需要了,再盯著她恐怕不會有什麼發現了,倒是這個錢潮,以後要多下些心思了。
不過……褚師兄心裡又有些忐忑……錢潮的手段今日大概都展現了出來,雖說與他動手的大多是煉氣中階的修士,但是這十場比試看下來,恐怕在場的煉氣高階的修士中也沒幾個敢說輕易就能勝過他的,好奇怪呀,一個沒有師承的小子,哪裡來的這樣高明的手段呢!
不管了,先回去找人商議一番對策吧。
……
熱鬧已畢,圍觀的眾人開始陸陸續續散場,有的是繼續趕往宗外,有的則是返身回到宗內。
五個人原本是作了外出的打算,但如今也只能先回宗內了,畢竟錢潮受了傷。
這一路之上不論認識與否,許多人或是路過或是專門過來與錢潮等人打招呼,弄得錢潮有些莫名其妙。
“錢小子,這下,你算真正的在宗內成名了,以後你的門前就再也沒人敢搗亂了。”湯萍說道。
“嘿嘿,那些人都是賭贏了,賺了靈石的。”陸平川笑道。
這種情況在五個人回到宗內之後尤甚,路過之處許多人都目視著錢潮一行五人飛過去,讓錢潮很是有些不自在。
總算是回到了自己的庭院,彥煊立即就忙了起來,讓錢潮將那件破碎的青袍除去,然後取出藥物給錢潮細心敷治。
錢潮的正前胸之上,被田雙柚的那個光球撞出了一個人頭大小的紅色印子,彥煊最怕錢潮胸骨有傷,不過察看之後才放下心來,只是受了大力的衝撞而紅腫罷了,體內臟腑或許有些輕傷,但並不嚴重,敷藥之後再留些丹藥內服便可無虞。
陸平川在旁邊看著忍不住還嘿嘿的笑了起來,說道:
“嘿嘿,錢兄弟後來還專門到厚土祠找我,讓我再打他幾拳,我當時還不太願意,沒想到那符籙還真管用!”
湯萍等到彥煊為醫治完畢,錢潮重新換上了一件新的青袍之後,才開口說道:
“錢小子,現在可以說一說了吧,我們可從來沒見過你這個樣子,雖然今天必定是白麟和雲熙搗的鬼,但是依著往日你的性子,將他擊敗了也就是了,可你今天不止是讓他大敗,你今天就是毫不留情的羞辱了白麟,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錢潮一笑,說道:
“今天的事情開始我也沒想明白,但其實就是一張薄薄的窗紙,點破了也就明白了……”
“你到底想明白什麼了?”
“今天……必然不是白麟的主意,這個沒錯吧?”
“嗯,白麟就是個愛玩鬧的小紈絝,終日裡遊手好閒的,不過倒也沒做過什麼特別出格的事情,像今日這樣專門對付你的事情,以前這傢伙還真沒有做過。”湯萍說道。
“不錯,因此暗中聚集這麼多人將我們攔住,然後再挑戰什麼的,必然不會……或者說最開始肯定不是白麟的主意了。”
“那……是雲熙?可是……”說到這裡,湯萍看了看李簡“因為拜師的事情,雲熙一直都把李兄當成對手,她有什麼謀算也該是衝著李兄才對,為什麼好端端的又要算計你呢?”
“不錯。”李簡聽了也很是好奇。
“今天比試之時,我一直在偷眼看著白麟和雲熙,幾次白麟想要出來挑戰,但是都被雲熙攔住,似乎是覺得火候不夠,嗯,那個白徒出來的時候,雲熙就顯得有些後悔,似乎是擔心我敗在白徒手中,那他們就算白謀劃這一場了。我開始還好奇,後來才想明白,很簡單,雲熙這麼做嘛,就是為了白麟,她也算是一番苦心了,而且,我料定白麟必然不明白,他必定還為今天的事前後奔走、出了不少的力,可是他哪裡知道,雲熙布這個局就是為了讓他在人前落敗受辱呢!”
雲熙幾乎天天與白麟在一起,在五個人的印象之中,自認識雲熙的那日起,只要見到雲熙,就必然能見到跟在她身邊的白麟,二人之間還有親戚關係,錢潮卻說雲熙這樣的算計就是為了讓白麟當中落敗還要受辱,這就有些讓人費解了。
湯萍眨了眨眼睛,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
“為什麼?”彥煊則好奇無比的問道。
錢潮笑了,說道:
“我若推測的不錯,將來有一日,雲熙與白麟會結成道侶,唉,白麟那傢伙估計必然不會請我們去飲酒慶賀的,但是若真有那一天的話,雲熙必須要承我的人情,畢竟今日……嗯……還有將來的恩試,白麟只有受了失敗的刺激才會真正的奮發圖強、有所作為呢……呵呵。”
錢潮的說法讓幾個同伴驚奇不已起來。
“呃……錢兄弟是說……那對狗男女能成兩口子?”陸平川問道。
“陸大哥,別說得那麼難聽嘛。”彥煊說道。
“嘿嘿。”
“為什麼不能?而且若是雲熙對白麟沒有意思的話,也必然不會有今日的事情發生,”錢潮篤定的說道“想一想啊,我與雲熙沒有任何的矛盾,與白麟嘛,更是如此。在雲熙的眼中,對手是同樣身為劍修的李兄,沒錯吧?而在白麟的眼中則只有一個雲熙而已,這個在宗內幾乎人人皆知,他們兩個是表姐弟的關係,能結成道侶也是正常,而且不論是雲家還是白亙長老估計都不會反對。李兄,你與雲熙交過手,你來說說對雲熙這個女子的印象如何?”
“這個女子嘛,有手段有心機,就是性子似乎有些偏頗了些,心胸也不是很寬廣,缺一些容人之量,嗯,也就這些吧。”李簡說道。
湯萍聽到這裡說道:
“我大概明白了,錢小子的意思是說,雲熙能接受白麟,大概是雲家與白長老之間也算是門當戶對,但她不能容忍白麟那天天在宗內遊手好閒、不求上進的性子,更不可能接受自己將來的道侶只是個無用的紈絝。所以今天的事情看上去是算計錢小子,實則是雲熙是要藉助錢小子的手讓白麟吃個大虧,讓他丟一丟臉,打一打他的紈絝心性,再借著明年的‘澄觀恩試’做引子,讓他好好的修行,等到了恩試的時候再來挑戰錢小子,對不對?”
陸平川聽得皺眉,忍不住說道:
“怎麼能有這樣的婆娘,變著心眼的算計自己的男人!”
彥煊聽得一笑。
湯萍又說道:
“這是好事呢,陸大哥,白麟那小子紈絝心性,不求上進的,大概也只有這種法子能讓他知恥後勇吧……”
“可是……”彥煊擔心的說道“萬一那白麟今日覺得受了大辱,以後變本加厲,處處的找錢兄弟的麻煩怎麼辦?又或者……”
湯萍說道:
“不會的,這就不是雲熙的本意了,雲熙是想將來的夫婿能有出息,怎麼會任由他胡來呢,必然會勸撫住他,比如想一雪今日的恥辱,那明年的‘澄觀恩試’正是大好時機,只要到時候登臺再次挑戰,在宗內所有人的面前堂堂正正的將錢潮擊敗,他白麟必然必然是宗內所有人眼中的好男兒,哈!錢小子,明年的恩試,別人不管,至少這個白麟是一定會挑戰你的。”
李簡聽了輕輕的哼了一聲,說道:
“難道以為下一年的苦功夫,就能擊敗錢兄弟嗎?”
錢潮也笑著說道:
“若他真的挑戰我,我必然會全力以赴,不出什麼意外的話,白麟估計還會敗在我的手中,不過,呵呵,雲熙可以讓白麟踏實的修行一年,再敗之後,就要看那位白長老的了,白長老名聲不錯,想來白麟再敗,他也就該順勢接手了吧……總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子真的就此消沉或者徹底的成為紈絝。”
彥煊猶豫的說道:
“有沒有可能在恩試之前,白麟的長輩不論是誰,會因為此事私下裡來找錢兄弟,或是威逼或是利誘……”
彥煊的意思是擔心白家人到時候逼著錢潮在恩試時輸掉那場挑戰。
“不會的,”湯萍說道“我六爺爺和我說起過白長老為人,他對白長老還是很有幾分佩服的,唯獨說過白長老似乎有些……懼內,這大概就是白麟能成這個樣子的原因吧。但白長老說到底還是個明事理的人,將來恩試之前他必然不會這樣做的,也不會允許別人這樣做,今天的事情鬧得夠大了,白長老自然會聽說,也必然會明白這是雲熙的算計,但這麼難得的教訓兒子的機會他豈能錯過,放心吧,白麟的母親或許不講道理,但是白長老絕對不會,他會先由著雲熙折騰,然後白麟在恩試之時若再刺敗給錢小子,他就該順勢接手了,這樣他才有機會管教自己的兒子。”
“嘿嘿,”陸平川笑著說道“那就是說錢兄弟在恩試的時候至少還有一千靈石能賺,哈哈。”
白麟惹出來的事情也就到此為止了,湯萍又想起了田家人,便問道:
“錢小子,田家的人來了宗門了,以後你要怎麼做?”
“怎麼做?還能怎麼做?”錢潮平靜的說道“難不成找個機會趁著他們出去的時候都將他們殺了?宗門讓他們進五靈宗是用來牽制田家的,那我就不能因為自家的事壞了宗門的謀劃。今天的事,是那個田雙柚主動招惹,所以她才會吃虧,之後,最好是互不相干,靜觀其變罷。哦,對了,我記得那個跟範師兄說話的田家人自稱名為田度,他稱田雙柚為小姑姑,嗯,田雙柚在與我動手之前曾說過,田家之內,煉氣修為人當中,她的手段僅次於她的一個小侄子,是不是就指的那個田度?若真是他,那這個人也不簡單呀。”
“不清楚呢,你養傷的這兩天我去打聽打聽。”
“哦,還有,今日李兄在看熱鬧的人當中發現了一個,就是我們與駱纓被堵在遺蹟之內的那次,李兄說那人就是當時外面的那個領頭人,我記住了他的相貌,回頭也悄悄的打聽打聽,或許能知道些‘餘年會’的訊息。”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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