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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頭要鬧事的被打得一塌糊塗,而且陸平川當先,錢潮四個人在後,從橫山那裡現身之後,原先躲在橫山之中看熱鬧的也紛紛飛了出來,這些人也聽見了剛才賈腩的說話,知道有人要挑起事端,又不想參與到那雙方的爭鬥中,便都湊了過來,這下又是黑壓壓的一片人,注視著下面。而且陸平川剛才說的話聽起來就給人一種感覺,這些人似乎是範衠安排下來防著雙方起衝突的,因此原本對峙的雙方便將要動手打一場的心思熄了下來,直到上官泓走遠,也再無事情發生。
然後嘛,範衠便又對眾人說了幾句,讓大家各自散去後,才轉身向著落在地上的陸平川五個人走了過來。
“今日多謝幾位師弟師妹了,尤其這位陸師弟,若非你們,今日這裡非要出一場亂子不可。”範衠說道。
“嘿嘿,我嘴笨,那些都是湯妹子教我說的,嘿嘿。”被誇獎之後陸平川還有些不好意思。
“多謝湯師妹了!”範衠也能猜到這一點,不過上一次這五個小傢伙在言霜之事上就幫了大忙,這一次又幫了他,自此範衠再看這五位便覺得親近了很多。
“範師兄辛苦了。”湯萍說道。
“辛苦談不上,只不過……想來湯師妹也該知道,最近宗門為了應對穆陽宗,許多前輩和師兄都被派出去了,宗內就略顯空虛,因此在這段時間裡,宗內,尤其是咱們眾多的煉氣弟子就要以一個‘穩’字當先……”
說話時,範衠發現駱纓幾個人也湊了過來,便藉機要多說一些,主要還是說給駱纓聽一聽。
“聽說為了穆陽宗的事情,咱們宗內不但派遣了大量的人手,就連原本派駐在各地的築基師兄們都抽調了不少,嗯,近來聽說一些不安分的世家都有些蠢蠢欲動了,還有流言說這次穆陽宗準備與咱們大戰一場,說不定咱們五靈宗就會元氣大傷,所以那些有心思的世家也就開始小動作不斷,這個時候咱們這些煉氣弟子為宗門出不上力,那便不能再添麻煩才對……”
“行了,範師兄,你不用在這裡旁敲側擊的,道理我都懂……”已經站在一旁的駱纓那裡聽不出範衠話裡的意思,氣鼓鼓的介面說道“我答應你,日後不再找那上官的麻煩也就是了。”
“呵呵,”範衠連忙笑道“還是駱師妹深明大義。”
“不過,像今天的事情我們也是聽到了訊息才趕過來的,可不是主動糾集了人找她的麻煩,範師兄,你倒是要找那上官去好好的訓斥一番,讓她日後收斂一些!”
“放心,我不但要找她,還要找她身邊的那些,告誡他們不許生事。”範衠承諾道。
這時,原本被打傷的那馮師兄與王師兄也在旁人的攙扶之下來到陸平川五人面前道謝,那五個小子最後被打得那慘相,讓這二人看了痛快無比,算是報了仇,因此自然是要表現一番的。
看著範師兄到一邊去和別人說話去了,駱纓找上錢潮把眼一瞪,說道:“喂,錢小子,哪裡用你多事!”
依著駱纓的本意,今日是憋足了勁要與上官泓大戰一場,結果先是被範衠勸住,然後上官泓的人主動生事,她正以為可以得償所願,哪知卻被錢潮等人出手給攪了,自然是心中不痛快,範衠那裡她不能如何,但是在錢潮面前她無論如何都是要發作發作的。
湯萍可不願和駱纓再口舌,因此一聽便拉著彥煊走開了。
“呃……駱師姐,當時你也看見了,那五個就衝著我們去的,我們總不能捱了打吧!”錢潮無奈,只能苦笑著說道。
“哼!誰都不出手,就你本事大,是麼?”原本想發作一番的駱纓見湯萍居然溜走了,就如同用力一拳打在了空處,沒好氣的又說道“前幾日出去,把靈劍弄壞了,拿一把來用用!”
錢潮一聽知道是駱纓給臺階下,連忙取出一把靈劍雙手奉上。
駱纓一把抓過來,看了看,這才心滿意足的說了聲“這還差不多”,然後扭身就走。
陸雙、文苑無奈的向錢潮等人笑了笑,便去追駱纓了。
“駱兄”錢潮將駱賓喚住了。
“哦,錢師弟還有話說?”
“是的,這邊請。”錢潮一邊說著一邊將駱賓引到了人少之處。
“什麼事?”駱賓有些好奇,那邊的駱纓還有陸雙等四個女子見錢潮將駱賓喚了過去,也有些好奇,不過並沒有過來,然後駱纓看見了馬琥,便過去說話了。
“是這樣,駱兄,在下五個人進宗門晚,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不多,更沒有見過那位白韻師姐的風采,今天這裡發生的事情,我們只是知道個大概,但是我們幾人剛才在商議之時都有些疑問,想與駱師兄說一說。”
“哦,錢師弟但講無妨。”
“是這樣,今天雙方這麼多人對峙,實在是罕見,不過那上官泓有句話其實說得倒是很明白……”
“哪句?”
“好像是‘我才回來幾天,便已經是這樣了,當年我有那局面可是折騰了好久呢’,駱師兄,你們是經歷過當年之事的,自然聽了覺得氣憤不已,但是在我們這些沒經歷過那些事情的人聽來,似乎這是那上官泓在一語雙關,至少在我們聽起來,上官泓似乎也覺得短短的日子能有這麼多人追隨她有些意外……”
駱賓聽出了錢潮的意思,眯起了眼睛:“錢兄弟的意思是?”
“或許是我們多想了,但是今天的事情訊息傳播的是不是太快了些呢?而且最後上官泓那些人離開時,駱師兄也看到了,你們背後的那些人裡,有人不願她離開,而上官泓的人當中,有人更是不願今天的事情就這就麼解決了,他們……他們想的似乎就是要將今日的事情鬧大,這裡大打一場才是那些人最想要的,當然……這也是駱師姐所想,但我的意思是,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蹺,可千萬不要讓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
駱賓聽了慢慢的點頭,他當年和駱纓一起也是受過上官泓不少的欺負的,見了上官泓自然也有心思報一報當年的仇怨,但是他的心思比起駱纓來要細心的多,今日也是見了上官泓又故態萌發一時之間氣惱便頭腦發熱了,現在被錢潮這樣一說,冷靜下來後便也覺得這錢師弟說得很有道理。
“錢師弟的意思,在下明白了,多謝提醒,看來除了我們,還有人在與那上官泓作對,這一點回頭我會告訴駱纓,日後行事一定小心,不給別人當成了墊背的。”
“其實我們也都是胡猜的,不過駱師兄你們多加幾分小心總是沒錯的。”
“多謝了。”
說完之後,駱賓便回去找駱纓那幾人去了,而駱纓那邊也剛剛放過了馬琥,馬琥便向著錢潮這邊走了過來。
“嘿嘿,錢師弟,好手段啊!”馬琥一來就笑呵呵的說道。
“馬師兄,我有件事情問你。”
“哦,你說。”
“當年那位白師姐,出事之後到底有沒有找到屍身,有沒有確定究竟是死於什麼手段之下呢?”錢潮問道。
“呃……這個……唉,就算找到了屍身,我也沒有親眼見過,大多數人都說是在外生死不知,不過也有人說是找到了屍身的,還說是慘不忍睹,究竟如何我就不知了……”
“那……就是因為白師姐帶著你們與上官泓作對,然後人們就將白師姐的事情算在了上官泓的頭上?”
“這……錢師弟,你怎麼問起這些事情來了?”
“這些事情我沒有經歷過,但是今天看那上官泓的表現似乎當年那白師姐的事情還是有些不妥,嗯,今天的事情不知道馬師兄有沒有看出來,我總覺得還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就是想讓駱師姐與上官泓在這裡狠狠得打上一場。”
“嗯,你現在這麼說,倒好像真的是這樣,上官婆娘手底下的人有點太不聽使喚了,自作主張。”
“沒錯,那接下來馬師兄不妨找可靠的人細細的打聽一下當年白師姐的事情,然後等我們回去了再找你細細的談這件事。”
馬琥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錢潮對這些陳年舊事有興趣,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
……
有一個黑衣女子進了瑞軒鎮。
先是跟在一些散修之中,這個女子相貌普通,毫不起眼,就連一些浪蕩的散修也不願多看她幾眼。
然後,過了幾日這個黑衣女子便又在眾人都不注意之中就不見了身影。
不過,從瑞軒鎮進五靈宗的路上倒是多出了一個年輕的女修,正是那位不見了的黑衣女子,此時她的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五靈女弟子常用的衣裙。
接下來,這個女子便消失在了群山之間,不過最後消失的方向,並不是趕往五靈宗內的方向。
……
仍然只在瑞軒鎮上。
布琰犳最近生意很好,心情更是好。
上一次那位錢師弟一下子給了他許多靈劍,當然都是上等的好貨,讓他高興不已,許多宗外的世家之人在他這裡吵嚷著要買“錢制”的靈器,可每一次錢師弟給他的都不夠填那些人的胃口的,這一次的數量,呵呵,夠他賺上一大筆的。
不過,布琰犳當時就有些好奇,所以在錢潮將那些靈劍交給他時,他還小心的問了一句:
“錢師弟一下子給了我這麼多靈劍,這是……是錢師弟的煉器術又大有長進,這些再也用不上了吧?”
他懷疑這些靈劍以前都是錢潮自用的,如今必是他能煉製更好的,所以才將這些拿給他去售賣掉。
“呵呵,就算是吧,不過那些東西煉製出來倒不好拿去賣……”
“這個我懂,這個我懂,”布琰犳忙不迭的說道“總要留著最好的自己用,差不多的才拿出去賣,呵呵。”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嗯……”錢潮想了想“那些也別一下出手,太顯眼了,當心靈石賺得太多,布兄你被人盯上了。”
“放心,這個我自然知道,不過上次我說過的那件事……”
“過一陣吧,我在宗內都沒有賣出過幾件甲冑呢……”
“呵呵,宗內弟子有幾個能買得起甲冑的,倒是那些世家之人,他們家中有著力培養的後輩,那可是捨得花靈石的!”
最終,他軟磨硬泡的從錢潮那裡弄出來一件甲冑,眾多的靈劍,再加上一件甲冑,一下子就讓布琰犳的腰桿挺得筆直,現在那些“錢制”的靈劍倒在其次了,那件甲冑麼,要賣出去還要看買家與他的關係如何,不熟悉或者不親近的他才不會拿出來,只有經常在他這裡花靈石的老主顧才有機會看上一眼,想要買下,先掂量掂量自己身上的靈石夠不夠再說吧!
就這樣,布琰犳結束了幾天的生意,開始盤賬,他的店鋪裡自然還有其他的東西,不過尋常之物他現在哪裡還放在眼裡,僱傭來的夥計看著賣就可以了。
算完賬,留下自己的一堆靈石,錢潮的那一份他可不敢有任何的閃失,半顆靈石也不敢昧下,生怕耽誤交情丟掉了這樣的好生意。
然後,布琰犳跟自己的夥計交代了幾句,便起身要返回宗內了。
就在布琰犳一腳踏出自己的店鋪的時候,便有幾道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的背影,還有人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布琰犳出了瑞軒鎮,飛了一陣之後,便覺得今日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這是怎麼了?
布琰犳來往於宗內和瑞軒鎮,開著一個生意不錯的店鋪,他的靈石,就算換成同等數量的銀錢,放在世間的話,富可敵國或許談不上,但大富之家是妥妥的,因此在他的這些年月裡,經歷的事情自然是不少的。
有宗內弟子眼紅,在外面截他,也有那些黑心的散修,想要謀奪他身上的靈石,一直追殺進來,不過不管危險來自哪裡,幾乎每一次他都能有驚無險的化解,能開起生意店鋪的人,手段自然是有一些的,別的不說,單靠著他賺來的那些靈石,他的修為就比一起進宗門的那些人要快了不少,尤其是與錢潮合作之後,有幾把靈劍他是捨不得出手的,留下來自用了,為的就是防身。
可是,今天這是怎麼了,這心驚肉跳的感覺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布琰犳的身子停了下來,轉身四顧,此時他出瑞軒鎮也遠了,一片山林茫茫,樹木蒼蒼,哪裡有半個人影。
可他總覺得有些不對,以往的經驗告訴他,今日必定會有事情發生的。
又是什麼人想害老子!
哼!老子這條路走了幾十年了,想陰我,好,我就兜個圈子看你們現不現身!
……
而就在同時,錢潮等人也遇到了麻煩,或者說被麻煩跟上了。
五個人看了上官泓與駱纓的那場不是很熱鬧的熱鬧之後,就動身離開了,這一次錢潮還是跟幾個人說有一個地方,或許是個遺蹟的所在,可以去看一看,然後就在他們走後不久,便有人悄悄的尾隨而去。
錢潮幾人自然是發覺了,還與這些人玩了個捉迷藏,不過這些人似乎並不急著下手,好像他們的目的就是先綴上他們,然後再等人來一般,就算被錢潮等人識破了行藏也不在意,佯裝無事的就飛走了。
“奶奶的,這些小子打得什麼主意?”陸平川罵道。
“陸大哥,別急,說不定這次能讓你打個痛快呢!”湯萍說道。
“嗯,那就好!”
……
布琰犳的手段果然見效了,他先是越飛越低,然後就鑽入了群山之中,在山脈之中,林木上方飛行,速度越來越快,然後他的身子隨著山勢一轉,便再也不見了。
果然就在布琰犳的身形消失之後不久,在他不見了的那個山彎之處,附近的山林上方慢慢的飛出了幾個身影出來,前後左右一共是五個人,看這方位,幾乎是將布琰犳包圍起來,不過他們跟到這裡之後就察覺到布琰犳發覺了自己,正要現身動手之時,那布琰犳就不見了,這才不得不現身來回尋找。
左近的山林,他們都細細的找了一圈,確信沒有布琰犳身影后,這五人才不得不湊到了一起商量起對策來。
“那小子能去哪裡?”
“不知道,不過定然沒有離開這附近……”
“我們被他看出來了,哼,真夠警惕的……”
“他必然是藏起來了……”
“這裡的地形他比我們要熟悉的多……”
“那就再仔細的找一找!”
這五個人都是一身五靈弟子的打扮,不過神情氣質上與五靈弟子卻有著不小的差別,就算五靈弟子中也有那些一眼看上去就凶神惡煞一般的,但那也只是面相而已,這幾人相貌普通,但是臉上呈現出來的卻是久歷風霜之後的漠然,還有就是一種與散修截為不同的幹練。
“幾位師兄是不是找我呢?”
布琰犳現身也屬無奈,那五人認定了他沒跑遠,於是就開始將那裡圍起來細細的搜尋,他藏身的地方並不是十分的隱秘,可以藏一時,但認真的找起來,他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
“哈哈!果然在這裡。”有人興奮的叫道。
“不知幾位師兄……有何事找在下?”
布琰犳嘴上這樣說著,眼睛已經一一的打量過幾個人,在掃過一個傢伙的臉時,布琰犳心中一寒!
散修!
被他認出來的傢伙幾天前就曾經到過他的店鋪之內,還裝模作樣的問了問價,當時……這小子可不是現在這一身五靈弟子的打扮。
現如今這小子裝扮成了五靈弟子的樣子追了進來,不用問,定然是自己的名聲在外,引來了這些散修的覬覦,那天這小子是去提前踩盤子探路的,必然是今天自己一處瑞軒鎮,這些人就追了上來,難怪今天總有這心驚肉跳的感覺,原來是這幾個傢伙!
“布師弟,總聽說布師弟手裡有好東西出手,今天來找你,我們幾人想從布師弟這裡買幾件東西……”
“行了,別裝了,這小子認出我來了,倒是好眼力,喂,姓布的小子,咱們缺靈石了,聽說你有不少,想找你弄些用用!”
“呵呵,幾位兄弟原來是衝著靈石來的,好說好說……”說著布琰犳便取出了自己的儲物袋“這裡面就有不少,幾位辛苦一次也不能讓你們白跑,不過靈石拿去,咱們各奔前程,如何?”
“嘿嘿,靈石我們自然要,但是你的小命我們也要留下來,現在你說話可算不得數!”
布琰犳也不急,呵呵笑著說道:“誒,幾位兄弟是沒見到我的好東西,我拿出來送給幾位,應該可以換我一條活命的,不過這東西嬌貴,幾位一定要我的命,那我寧肯毀了它,讓它跟我陪葬。”
這樣一說那幾人倒有些好奇了,一人問道:“哦,什麼好東西?拿出來看看!”
“好!”
布琰犳在言霜那件事情之後,從宗內的流言之中聽出來錢潮居然也擅長佈置陣法和使用符籙,當時別人只當錢潮手段高明,唯獨他卻動了心思,忙不迭的找到了錢潮,商量著能不能讓錢潮製作一批符籙然後再由他拿去售賣,這個提議錢潮當時就拒絕了,有靈器出售也就差不多夠用了,賺的靈石就不少了,沒必要再向外賣符籙,錢潮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樹大招風!
後來布琰犳見錢潮態度堅決便只能放棄,不過他退而求其次,央求錢潮送給他幾張保命用的符籙,畢竟他常年在宗內和瑞軒鎮上不停的奔波。
對此,錢潮倒是沒有拒絕,什麼“野火”“寒冰”“千鈞”符籙都給了他一些,說好了只能他自用,不能售賣的,給的最多的就是“含光符”,當然連那符籙的使用之法也都一併教了他。
剛開始布琰犳還對錢潮的符籙將信將疑,捏著一張薄薄的黃紙心裡懷疑這東西真的有用嗎?
然後他便自己用了一張,當然,試用的也是數量最多的“含光”符,結果在夜間,布琰犳的住處裡如同烈陽驟現,那陣強光讓布琰犳的雙目刺痛,整整一個晚上,就算睡著了,布琰犳都覺得眼前一陣明亮,第二天看東西都如同隔上了一層厚紗,自此對錢潮的符籙那是深信不疑。
今天面對五個人,布琰犳就算有些手段,也自知絕不可能從這五人手下佔了便宜去,現在嘛,唯一能逃生的辦法就是跑,依仗著自己對這裡的山川地理無比的熟悉,只要能甩開幾人,說不定還能讓他引著這些人進入危險的地帶去送死。
而甩開幾人的辦法嘛!
正是錢師弟贈給的“含光符”!
“這可真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有人開了天價我都捨不得賣,唉,若不是為了能活命,我還真捨不得拿出來,不過我們可要說好了,你們得了東西,是一定要放我走的!”
“少囉嗦,先拿出來看看夠不夠你這一條命的!”
“好!”
布琰犳雙手捧著,似乎那件好東西並不是很大的樣子,臉上還一副極為不捨的神情。
“手拿開!”
手分開時,強烈的光芒就從布琰犳的兩手之中綻開來,他是知道厲害的,緊閉了雙目,還向一邊甩頭,饒是如此,閉著眼也覺得眼前隔著眼皮驟然一紅,可是那幾人卻上了當,布琰犳一口一個難得的好東西,這幾人的好奇心就都被勾起來了,瞪大了眼睛要看看究竟是什麼,結果將那強烈的白光看了個滿眼!
“啊!這小子耍詐!”
“捉住他!”
五個人頓時只覺得眼前一片亮白,就算閉著眼再捂住兩隻手,眼前也是一片刺目的白光,知道上當,大恨不已,一個個叫個不停。
不過,有心眼的早就將護體的靈光撐了起來,提防著布琰犳出手,還將身形向後疾退。
布琰犳雖然閉了眼,但是離的太近,就算隔了眼皮也睜眼時也覺得眼前一陣紅呼呼的,那五個人都捂住眼睛大叫,正是逃跑的好時機!
不過……布琰犳也不是好相與的,知道接下來幾人恢復了目力還是要追殺自己,索性……
臨走之前,布琰犳一揚手,兩張符籙向著離他並不近的一個小子而去。
不為別的,就因為這五人中只有這小子沒有撐起護體靈光,這兩張“野火”符應該夠這小子受的!
“轟轟”的火光爆鳴之中,那個倒黴的小子全身被燒成了一團大火球,慘叫著,徒勞的拍打了幾下整個人就直落而下,只一陣便將他燒得再無聲息!
等剩餘的四人能睜開眼了,眼前白濛濛的天地中哪裡還有布琰犳的身影,倒是腳下的亂石之中,自己的一個同伴已經燒成了焦炭一般!
“追上去……殺了他!”
……
接下來的幾日裡,布琰犳就跟這幾人在群山之中來回的折騰起來。
五個人中,已經有人死在了布琰犳的手下,剩下的四個窮追不捨。
而布琰犳殺了一個之後,便自覺信心大增,再也不怕了,甚至覺得說不定自己能將這四個小子一路拖死!
因此他故意逗弄後面追趕不捨的四個傢伙。
眼見這布琰犳的身形就在前方,穿過了一個小谷,那四個傢伙風馳電掣的就追了過去,哪知剛一出谷口就是一陣強光襲來,五人閉目時還能聽見遠處傳來那小子得意的“哈哈”大笑!
繼續追,下方一片密林,布琰犳的身子忽然向下一掠,幾個火球就砸了進去,然後密林之中“嘶嘶”聲大作,一張張黃白色的大網直從密林中噴射出來,那四個小子追在後面便遭了殃,果然有人中招,被一張大網纏住,幸虧同伴中有人眼疾手快一把就將他捉住,不然只怕落下去瞬間就被林中的怪物撕成了碎片!
接著追,在路過一片好大的湖泊時,布琰犳又使壞,用法術將下面的湖水炸的連天而起,然後湖水中就有道道水箭激射而出,雖然只是普通的水而已,但那水箭中蘊含的力道卻大的出奇,那四個窮追不捨的小子猝不及防,被水箭接連打中,在空中翻著跟頭就要落進湖水中,也幸虧及時穩住了身子,才險險的未落進湖水中探出來如同大蛇一般的傢伙口中!
四個人接連被布琰犳耍弄,早就氣炸了肺,更加賣力的追趕,只要捉住了那小子,是一定要慢慢的折磨才能解恨的。
其間,四個人還險些將布琰犳捉住過,最後被他拼著受傷又逃了出去。
再後來布琰犳就報了仇,想辦法又殺了他們一人。
那就是在遮柳山了,布琰犳逃到這裡後發現空中有一種極為溫馴的靈禽在成群的飛翔,於是他幾個轉折之後甩開四人,將身形藏在那種靈禽之上,那靈禽舒展開的雙翼足夠遮擋他。
後面四個人追到這裡不見了布琰犳的身形大為疑惑,四下裡尋找未果,然後便有人把目光投向了上方飛過的那群大鳥,盯了一陣便從大鳥羽翼的縫隙間找出了布琰犳的身形來。
“在那裡!”
“上!”
四個人就衝開了靈禽飛行的佇列,將那些靈禽驚的鳴叫不止,羽毛紛飛,布琰犳見行藏敗露,便翻身而下,四個人見了馬上就緊跟在後面直追而下,這五個人追到現在是布琰犳在最下面,幾乎頭腳相連就跟著一個人,正面容扭曲的伸手要抓過來!
上當了!
兩張符籙被布琰犳鬆了開來,然後他的身形急速而下,那符籙馬上就被後面追過來的傢伙撞了個正著!
頓時那傢伙的身上就凝結出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那倒黴的傢伙被凍得幾乎喊叫不出來,身形再也無法控制,直直的就墜了下去。
然後布琰犳的身子一個轉折幾乎是貼著地面疾飛。
而就在此時,忽然間一聲巨吼傳來,一條粗大無比的身子一下子就抬了起來,讓追趕馬琥的四人心驚膽戰的看見了一個頭顱足有樓房大小的怪獸,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就將那個被凍得滿身冰霜、動彈不得、無法改變方向的傢伙吞了下去!
那正是讓陸平川吃過虧的“八柳”,不過吞進去的傢伙冰涼無比,那大傢伙還不滿意的甩了甩頭。
直到被吞進去,那個被凍住的傢伙都沒有發出一聲慘叫來!
剩下的三個人大驚失色,連忙沒命的拔高身形向上飛去,這才躲過了那“八柳”的大口!
接下來該怎麼辦,已經接連損失了兩個人了!
其中一個似乎是帶頭的傢伙面色陰沉的盯著遠處布琰犳越來越小的身影,恨恨的說道:
“繼續追,一定要將他斬了,不然……回去了不好交代!”
再追之下,布琰犳的手段就不能奏效了,後面剩下的三個人幾乎成了驚弓之鳥,但凡布琰犳有些不尋常的舉動,馬上就被嚇得拔高身形,寧肯追的再慢些,也不能中了那小子的手段。
布琰犳也覺得無趣,種種手段再用出來,那三個小子再也不上當了。
不過他更是感到好奇和不解,他帶著身後的幾個傢伙在五靈宗的地界之內已經轉了幾日了,現在也已經越來越靠近五靈宗的腹地,按說散修是沒有膽量深入這裡的,當然圍殺言霜的那些人不算,那是多少人,自己身後可只有三人,這三人怎麼這麼大的膽子,敢一直追著自己不放呢?
而且,現在再想……只怕這些傢伙來對付自己,所為的不應該只是靈石而已!
自己有什麼仇家嗎?
總有看著不對眼的,但也不至於用這種手段。
那……這幾個小子究竟是什麼來歷?
幾天的追逐下來,布琰犳早就疲憊了,其實後面那幾個的身形也不如剛開始的時候那麼迅疾無比了,現在比的就是耐力了,在精疲力竭之前趕回棕內或者能遇到幾個結夥外出的五靈弟子差不多也能將那三人嚇跑吧。
終於,布琰犳遇到了救星,遠遠的看見了幾個人影,頓時讓他大喜過望,扯開了嗓子就嘶聲喊了出來:
“救命啊……錢師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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