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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大老爺,求你為草民做主啊!”

趙德昭是一個好奇心頗為旺盛的人,突然看到傳說中的開封府攔轎告狀出現在面前,趙德昭當然是大感興趣,便暫時打消了去現場考察女子相撲比賽的念頭,順著人潮擠向河溝,努力擠到最近的位置去看那個瘦弱老頭告狀的情況。

也是該來趙德昭有這個機會,原本瘦老頭跪在河溝面前喊冤告狀,趙光義只需要叫人把瘦老頭帶到面前問話,那麼隔著幾十上百米的距離,趙德昭肯定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看清楚具體情況,更別說是聽到告狀的內容。

無奈趙光義自重身份,雖然喝令自己的儀仗隊伍暫時停下,卻並沒有叫人把告狀老頭帶過去問話,而是派了一個開封府的屬官出面,直接來到了告狀老頭的面前問話,加上事情恰好就發生在了附近,所以趙德昭這才有了了解事情詳細的機會。

在趙光義派來的開封府屬官面前,告狀老頭哭得是老淚縱橫,前言不搭後語的說道:“稟青天大老爺,小老兒姓彭,賤名彭五,住在外城的殺豬巷,小老兒的親侄子叫彭信致,也住在殺豬巷,靠賣炊餅為生,是小老兒在世的唯一親人,他死得冤啊!”

“老丈莫急,慢慢說,你的侄子有什麼冤屈?我們開封府的二王爺一定會替你主持公道。”

開封府屬官的態度還算和藹,一邊接過告狀老頭的狀紙,一邊好言安慰,讓告狀老頭不要太過著急,告狀老頭叩首謝了,然後才強行壓住哭聲,仔細說起了事情的經過,道:“青天大老爺,草民的侄子冤啊!他那個媳婦為人不正經,揹著他在外面亂搞不說,前天晚上還把他害了……。”

耐心聽完了告狀老頭彭五的哭訴,趙德昭這才知道,原來這個彭老頭的侄媳婦叫張紅雲,生得頗有一些姿色,但是在殺豬巷一地的名聲卻不是太好,和丈夫彭信致的夫妻關係也很緊張,時常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嘴打架,至今都沒有子女。

前天下午時,又和媳婦吵了架的彭信致跑到親叔叔彭五的家裡喝酒解悶,直到天色微黑,才在彭老頭的一再勸說下回家休息,然而到了下半夜時,彭信致的家裡卻突然燃起了大火,結果彭老頭的侄媳婦倒是僥倖逃出了現場,據說已經喝得酩酊大醉的彭老頭侄子卻葬身在了火海之中,被烈火活生生的燒死。

大概介紹了事情經過,彭老頭又哭著繼續喊冤道:“青天大老爺,昨天早上小老兒去看侄子屍首的時候,他那個賤人媳婦一口咬定說他回家前就酒醉了,所以才一回去就睡著了,結果被燒死在大火裡。但是小老兒可以對天發誓,我侄子從我那裡回家時,他沒有喝醉啊!”

“你肯定你的侄子當時沒有喝醉?”開封府屬官追問。

“肯定!絕對肯定!”彭老頭趕緊大點其頭,又解釋道:“小老兒知道侄子他喝醉了肯定會和媳婦繼續吵架,就悄悄往他的酒裡兌了不少的水,還一再勸他少喝,所以小老兒侄子出門的時候,絕對沒有喝醉!”

“那你又如何斷定,伱的侄子是被人害死的?”開封府屬官問起了關鍵。

“小老兒那個侄媳婦不守婦道,和其他男人不乾不淨!”彭老頭回答得咬牙切齒,憤怒說道:“大郎他雖然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可是一直沒有拿到真憑實據,所以才忍到現在!現在我的侄子死得這麼不明不白,肯定是被那個賤人和她的姦夫害的!”

開封府屬官當然沒有立即接受彭老頭這一過於武斷的結論,只是回到了趙光義的面前如實稟報,已經當了八年開封府尹的趙光義對此也是輕車熟路,隨口就吩咐道:“帶回去吧,把這個案子交給石凝績,叫他仔細查案,儘快弄清楚曲直是非。”

就這樣,在無數汴梁百姓的親眼目睹下,流芳後世的開封府衙役請上了那個告狀老頭,讓他也隨著趙光義的儀仗隊伍一起返回開封府,準備把這個案子交給趙光義的心腹愛將開封府推官石熙載查辦,圍觀百姓則交口稱讚,無一不是將趙光義譽為青天二賢王。

與大部分的吃瓜群眾反應不同,終於親眼目睹了傳說中的開封府攔路告狀後,趙德昭卻是興味盎然,還在心裡暗笑道:“芝麻掉進針眼裡,巧了!賣炊餅的死得不明不白,媳婦還是出了名的不守婦道,難道這真是一樁命案?”

感興趣也沒什麼用,目前趙德昭身上僅僅只是掛著一個貴州防禦史的虛銜,壓根就沒有任何的實權,自然也就無法插手這個案子,所以趙德昭也只能是把這件事情暫時放在腦後,繼續研究起了到那裡才能觀賞傳說中的宋代女子相撲。

說幹就幹,很輕鬆的找路人打聽到了那裡的勾欄有女子相撲後,趙德昭便不顧王智發的好心規勸,堅持去了烏煙瘴氣的瓦舍勾欄喝酒聽曲,欣賞春光無限的女子相撲,還一直鬼混到了接近二更時分,才在王智髮帶著哭腔的哀求聲中回家休息。

在這點上,忠心耿耿的王智發還必須得感謝北宋還沒有被完全取消的宵禁制度,好歹對剛剛穿越過來的趙德昭起了一點約束力,不然的話,以趙德昭在二十一世紀的生活習慣,這個晚上趙德昭鐵定得在娛樂場所過夜,同時還做一些有益身心的保健按摩運動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智發又很快發現他的噩夢只是開始,第二天接近中午時,睡覺睡到自然醒的趙德昭才剛用完早飯,就又要求丫鬟給他換上一身平民衣服,準備繼續出去遊玩。

害怕趙德昭闖禍,王智發這次乾脆給趙德昭跪下了,帶著哭音說道:“大王,今天就別處去了好不好?你已經好幾天都沒有讀書寫字了,如果天天這樣出去玩,官家將來查問起你的功課怎麼辦?”

“放心,到時候我自有交代,不會連累到你。”趙德昭做出保證,又隨口說道:“如果你實在害怕,就留在家裡,我另外帶人出去,這樣就算被我父皇知道,也牽連不到你的身上了。”

“別,大王,還是讓小的陪你去吧,別人小的不敢放心。”已經見識過趙德昭昨天在勾欄瓦舍的表現,王智發當然不敢放心委託他人,只能是一邊趕緊表示自己繼續跟隨,一邊很是小心的問道:“大王,你今天想去那裡?”

“果子街,聽說那裡不僅有各種各樣來自全國各地的水果,還有不少出名的小吃店,我想去那裡看看。”

趙德昭的回答讓王智發鬆了口氣,得知目的地位於開封內城,周邊也沒有什麼特殊服務行業,王智發趕緊滿口答應,然後也匆匆換了一身平民打扮,引領著趙德昭乘車直往皇城西南的果子街而來。

到得目的地時,時間已經是正午,隨便找了一個地方下車後,趙德昭並沒有急著遊覽這條以美食和水果時蔬知名的商業街道,而是把目光轉向了北面,然後隨口問道:“智發,我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開封府衙門好象就在這一帶吧?”

“大王好記性,開封府衙又叫南衙,就在那裡,旁邊的是御史臺。”

王智發一邊奉承,一邊給趙德昭指清楚了開封府衙門的大門所在,趙德昭點點頭,抬步就徑直走向了開封府衙門所在的方向,王智發趕緊跟上,心中還詫異道:“怎麼回事?大王怎麼好象是直接衝著開封府來的?”

王智發似乎真猜對了,來到了開封府門前後,趙德昭先是四處張望一番在後世聲名顯赫的開封府衙門,又仔細看了開封府門前張貼的各種佈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接著,趙德昭還招手把王智發叫到面前,低聲吩咐道:“去找開封府的衙役打聽一下,昨天那個攔路告狀的彭老頭,案子審了沒有?”

“大王,你打聽這個幹什麼?”王智發更加詫異。

趙德昭搖頭,並不打算回答,然而就在趙德昭再次催促王智發去探聽訊息時,開封府大門裡卻突然走出了幾個衙役,還押著一個戴著枷鎖的犯人,連喝帶罵的催促那犯人趕緊出門。

見此情景,王智發當然好奇的多看了一眼那名戴著枷鎖的犯人,可是仔細一看之下,王智發卻頓時大吃驚,還脫口說道:“大王,快看,怎麼是昨天告狀那個老頭?”

王智發並不吭聲,只是耐心觀察著接下來出現的情況,那邊的幾個差役則是連推帶搡的把昨天那名告狀老頭押出大門,然後還把他押到了開封府衙門專門用來給犯人受刑的位置,接著還有一個衙役粗暴的揪起了那告狀老頭的頭髮,逼著他面向眾人,大聲喝道:“都看清楚了!這就是誣告良民的下場!這個賊配軍無憑無據的誣告他人,推官石大人下令,他枷號示眾三天!”

這個時候,昨天攔路告狀的那個彭老頭早已是涕淚交加,泣不成聲,聲音沙啞的只是拼命辯解,“冤枉!冤枉!小老兒真的冤枉啊!”

辯解無用,在開封府差役的有意引導下,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不但很快把彭老頭包圍得水洩不通,還有一些潑皮無賴乘機往彭老頭的身上砸菜葉石頭,彭老頭痛苦得呼天搶地,可是卻毫無作用,只能是跪坐在地上仰頭痛哭,模樣十分悽慘。

還是到了這個時候,趙德昭才又一次對王智發吩咐道:“去,找開封府的人打聽一下到底是什麼情況,給點錢,打聽得越詳細越好。”

雖然有些膽小怕事,但王智發的本性還算不錯,見彭老頭的模樣可憐,又聽了趙德昭的吩咐,便上前找到一個押解彭老頭的衙役,將他請到一旁先塞了些銅錢,然後才低聲問起事情的詳細經過,收了錢的衙役也是有問必答,沒做任何隱瞞——也沒有這個必要。

最後,還是在王智發回到趙德昭面前如實稟報後,趙德昭才知道了整件事情的前後經過,原來,彭老頭昨天攔路告狀後,很快就被帶到了開封府接受詢問,然後在彭老頭的控訴下,開封府還很快就派出精幹差役到殺豬巷調查案件。

然而開封府差役獲得的調查結果,卻和彭老頭的控訴截然相反,查案的差役今天上午就送來了回報,說是彭老頭的侄子在案發當夜確實已經喝得酩酊大醉,有目擊證人親眼看到彭老頭的侄子是被他媳婦攙回的家,同時根據開封府衙役的調查,彭老頭的侄媳婦也不象他控告的一樣有什麼作風問題,在殺豬巷一帶風評其實相當不錯。

還有一點最關鍵,開封府的衙役透過仔細查問,還發現彭老頭之前曾經犯過法,被髮配到了其他州府充軍多年,只不過運氣好咬牙熬到了天下大赦,這才得以回到家鄉定居,不僅與左鄰右舍很少來往,還經常靠侄子救濟度日,為此導致了侄子家裡多次發生家庭矛盾。

介紹到這裡後,王智發又補充道:“就是因為這點,所以開封府的石推官斷定是彭老頭想利用這個機會挾私報復,故意誣告他的侄媳婦,所以才把彭老頭抓起來枷號三天,然後還要發配到遠惡軍州充軍。”

耐心聽到這裡,趙德昭也拿定了主意,馬上沉聲吩咐道:“幹得好!打聽得仔細!繼續努力,再去僱輛馬車,我們現在就去案發的殺豬巷!”

“大王,你去殺豬巷做什麼?”王智發當然表示糊塗。

“別多問,到了你就知道了。”趙德昭懶得解釋,只是催促王智發趕緊去僱車,然後才在心裡說道:“先是看看是不是冤案,如果真是冤案的話,不僅可以幫人主持一次公道,還可以乘機試探一下我那位車神二叔……。”

雖然對趙德昭的命令越來越摸不著頭腦,但是看到趙德昭好象不是去什麼花天酒地吃喝嫖賭,王智發還是依令僱來了一輛馬車,然後主僕二人再次坐上了馬車,就近從閶闔門出了內城,徑直趕往位於開封外城西面的殺豬巷。

火災遺留的痕跡,幫助趙德昭很快就在殺豬巷找到了案發現場,然而讓趙德昭大感意外的是,他才剛剛找到被大火燒得一塌糊塗的彭老頭侄子家,馬上就看到幾個火家(以處理屍體為職業的人)抬著一具沒有入殮的死屍走出火場,死屍上蓋有麻布,後面還跟著一個披麻戴孝的年輕女子,以及幾個幫忙的鄰居。

見情況不妙,趙德昭趕緊拉住了一個看熱鬧的路人問道:“請問這位小哥,他們抬的這具屍體,是不是上前天晚上被火燒死的彭家大郎?這是準備去那裡?”

“對,就是彭家大郎。”路人點頭確認,又隨口說道:“聽說是沒錢安葬,準備抬到城外的化人場燒了。”

“難道是想毀屍滅跡?!”

趙德昭心中一凜,疑心也益發嚴重,然而彭老頭侄子的屍體已經被抬起,趙德昭手裡又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死得可疑,自然無法強行喝阻。不過還好,趙德昭有個優點就是擅長隨機應變,眼珠子一轉後,趙德昭就想出了一個餿主意,然後……

“大郎!彭大郎!我的親哥哥哎!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大郎,兄弟我來看你了!”

眼淚奇蹟般的湧出了趙德昭雙眼,幾乎轉眼之間就呈現淚流滿面之勢,接著趙德昭還泣不成聲,跌跌撞撞的衝向了那具彭老頭侄子的屍體,口中哭喊,“大郎!等一等我!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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