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家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4章 刺激,掐指一算,五婚臨門,桑家靜,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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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善大師受了傷,那我再去尋些粟來烹糜粥。”
王梓君倒也不傻,既然“徐三”非要找存在感,那自己不爭不搶,只需顯得自己比她更有用處就行。
嘉善勉力坐起靠在架子床的矮圍子上,他身著素淨單衣,碧紗帷簾拂掃至肩頭,美姿儀,面至白,少了幾分通透的佛性,多了幾分冷淡的、病態的霜雪美感。
“貧僧在此謝過女施主相救之恩,倘若女施主有任何要求,而嘉善能夠為其辦到,皆可直言。”
他看著她,如一泓池水般能望進人心底,王梓君只覺得心裡似揣了只小兔子似的怦怦直跳。
她故作自在一笑:“嘉善大師言重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先將你的傷養好,其它事情晚些時候再說吧。”
她倒沒有虛偽地拒絕,傻子才會拒絕來自嘉善大師的承諾吧?
等王梓君離開之後,徐山山才端著藥碗坐到床邊,嘉善伸手打算自己來,但卻被徐山山躲開了。
“善人,讓三三來吧。”
嘉善嘆息:“不必了,我傷的是頭,並非手。”
這人……還真是難搞啊,僵持間,徐山山失落地低下頭,專心醞釀,不多時淚珠如雨下,一顆顆滴落打溼在腿上。
嘉善見此一僵。
“……善人,我難受。”
“難受?是之前受的傷還沒好嗎?”
嘉善沒多想,便要來給她診脈。
徐山山:“……”
是她錯了,看來他並不適合這種循循善誘的方式。
她擱下藥碗,自然而然地握住了他伸來的大手:“善人你這麼好的人,那些壞人卻狠得下心如此傷害你,三三是又氣又心疼你。”
少女的雙眸如黑寶石般晶瑩,如清澈的湖水般純淨,那真誠與直率的表達,竟一時令嘉善不知該如何應對。
“三三……”
“善人,三三命苦,自小父母雙亡,是被年邁的祖母撫養長大的,後來遇上災禍,又與唯一的親人走散,一路上為了活下去,受盡苦難顛簸,人情冷暖,我還落了一身的病痛……”說著,她便動靜哽咽啜泣。
別說,就她這各種悽慘的身世經歷足以打敗90%的同類人。
果然聽到她如此可憐、坎坷,嘉善的惻隱之心已經令他連拂開她的掌握,都顯得艱難無比。
“好不容易遇上了善人,你待我……就跟我的祖母一樣好,讓我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善人,你能像一個親人一樣抱抱我嗎?”
他待她好嗎?
其實並無特別,他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也與別人做過,事過無痕,了無牽掛。
只是,到目前為止他還不曾見過誰如她這般淳樸善良,有恩必報,甚至在遇上危險之時,會捨命相救於他。
回想起少女當時在佛堂前言之鑿鑿的話。
“善人,你予三三的好,三三亦會待你好的。人字一撇和一捺,相互支撐,或許三三不自量力,但倘若有一日善人遇上難事了,需要我,我也會不予餘力助善人渡過。”
她倒真是個重信亦重情之人,也言出必踐。
基於徐山山展現的各種“美好”品質,嘉善對她的印象逐日深刻讚賞。
但他並非她親人,若她想尋求安慰,擁抱也非唯一途徑。
嘉善選了一個折中的辦法,便是伸手輕輕地為她撫頂:“貧僧沒事,你以後……也會好起來的,福禍相依,否極泰來,三三定然是有後福之人。”
陌生的毛髮觸感,並非柔軟的兔子毛、溫馴的綿羊毛,而是一種比之更加能帶來愉悅感的舒適,嘉善忍不住多停留了一會兒。
徐山山能感受到他的溫柔和寬和,沒有任何想偏的誤會,純純的就是一種長輩對待晚輩的關愛動作。
但徐山山仍滿足地蹭了蹭,她料想嘉善對她步步退,估計已經退在了底線的邊緣了。
嘉善,你真的能分得清楚自己的所有感情的具體指向嗎?
你對所有的小輩或救過的人,都能夠如此親近嗎?
這澎湃湧入她體內的生機,足以說明一些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問題。
哪怕不是愛情,他也是喜愛她的。
——
門口的王梓君看到和樂融融的兩人,尤其除非醫治病患,從不與人近距離接觸的嘉善大師,竟對那個撿回來的乞丐另眼相待時,她只覺五內俱焚,難以忍受。
在看到碗裡的藥還沒有喝時,王梓君出聲:“三三,藥湯若冷了,功效便大打折扣,你為何還未服侍嘉善大師將藥喝了?”
明明王梓君礙於嘉善在,語氣神色都刻意收斂些,只是在詢問,並非責難,可身為白蓮的徐山山一下就紅了眼眶,並趕緊捏緊衣角,怯怯道歉:“對、對不起,王姐姐,我錯了……”
王梓君:“……”你哭什麼?老孃看到你們卿卿我我都沒哭!
不過她這一哭,嘉善大師不會誤會她故意在找徐山山的茬吧?
她猛地掃去,卻見嘉善大師正好朝她這邊看了一眼。
……絕對是誤會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沒有怪你,你不用跟我道歉。”王梓君趕緊擠出一抹扭曲的笑容。
“真的嗎?”徐山山一下就高興了,還特天真無邪地問道:“王姐姐,你手裡端的是什麼?”
據說所有虐文中的惡毒女配前期都會被男主無腦相信,就像豬油蒙了心一樣,什麼漏洞百出的話都會相信,最後還會成為他的白月光。
雖然結局一般都不太美好。
但那又如何呢?
該享的福、該有的愛都到手了,只要在大結局前惡毒女配沒被拆穿選擇死遁,將一切終止於美好之時,不就好了?
當然,她所說的那個惡毒女配並不是王梓君。
“我見罐子裡有一罈崖蜜,便想著嘉善大師飲藥汁澀苦,可用來藥後潤嗓。”
崖蜜可是一件稀罕物,也難怪王梓君一找到便急吼吼地跑過來表功。
可惜,嘉善一和尚,平日裡以“苦行”來要求自己克服肉體與靈魂的慾望,像甜食這一類,自是不沾:“貧僧……”
嘉善正打算拒絕,卻不料徐山山扭轉過頭來,她目光帶著殷切亮光,卻又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訴求,最後眼巴巴地看向王梓君手中的罐子。
她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又好像將“想吃,求求”的意思,表達得淋漓盡致。
所以,他會為了她,而選擇臨時改變主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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