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家靜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3章 恩人,掐指一算,五婚臨門,桑家靜,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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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
嘉善拉下她的手,將腦袋從她馨香柔軟內抬起,但徐山山又雙手一摟,雙臂軟軟纏住他瘦削流暢的腰間,將發燙的小臉貼在他的好聞的胸前。
“善人,三三好害怕,這是哪兒?”她假意抖了抖。
嘉善怔了一下,喉結滾動,低垂下眼:“三三,你為何會在這裡?”
徐山山抬起臉,柔翎般水潤的眸子凝著他,驚懼茫然道:“三三不知,我……我好像是被人擄來扔進了一個滿是屍體的大坑裡……”
她伸出手,纖柔的指尖輕輕地蹭抹過他被猩紅汙穢過眼睫,直到它重新煥亮澄澈,像一望無際的海面上倒映晃動的月光,眼神迷離,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這裡好恐怖,好黑,善人不要推開三三,三三真的好害怕。”
有些事情她倒不必編造得太過詳細,對於聰明人而言,尤其是一個心思純正的人而言,他不疑她,便會自動將事情的合理性與前因後果串聯到一起的。
“難道是謝玄……”
嘉善眼下雖然看起來挺沉穩冷靜的,但他腦袋畢竟被砸了個口子,人也不如往常靈敏,他並不察徐山山正不亦樂乎地吃著他的白豆腐,還強撐著精神環顧著四下。
從上面摔下來,他曾短暫失去了一會兒意識,但當他清醒時卻發現之前追殺他的謝玄不知所蹤。
“三三,你扶我起來,我們必須趕緊離開此處。”
“好。”
他剛勉強站了起來,徐山山卻假意手滑,但在他搖搖晃晃快摔倒時,她又將他給勾了回來,他一傾身,她則趁機踮起腳尖湊了上前……
他不可避免被設計吻在了她的眉心處。
兩人同時滯住。
“善、善人,蚊子,是蚊子叮了三三一下嗎?”她故意問道。
嘉善呼吸一緊,迅速撇過臉,冷靜道:“是。”
撲哧……聽聽,這種謊話都能拿來當解圍的理由,他該是真的有些神智不清了。
“嘉善大師——你在哪裡?”
一道焦急氣喘的聲音從桑樹林那邊傳來,徐山山眼眸一轉,計從中出,她挨近嘉善耳畔:“嘉善,你已經很累了吧?那就睡吧,你現在很安全,而我也會一直守著你。”
嘉善當即便覺得一陣黑甜的睡意襲來,他暈沉地甩了甩腦袋,不由得伸手攀住她的肩膀:“三三?”
徐山山勾了勾唇,這種時候還在喊她的名字,這表示他當真是全然在信任著她,並且還認可這個“守護者”由她來擔任。
“是我啊,是三三。”
他終於撐不住,跌昏睡入她懷中,不醒人事。
毛毛從徐山山腦袋後面飛出,它嘿嘿發問:“山,你現在對他怎麼這麼大膽了啊,又抱又蹭又親的?”
“因為不一樣了。”
“哪不一樣了?”
“倘若以前的嘉善,我這麼大膽放肆的行為只會惹來他的反感、牴觸,但如今經歷生死,又久別重逢,再加上他正處於人生最脆弱的時刻,我的存在於他而言便是一種安慰,他自是無法抗拒我的。”
“……那你弄暈他做什麼?”
“因為不能叫他懷疑是我殺了謝玄啊。”人設不能崩,這是她的原則。
“那你要做什麼?”
她聽到越來越近的急切腳步,抿唇一笑道:“自然是送個救命恩人的頭銜給情敵啊。”
毛毛當即一頭問號。
——
等嘉善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屍坑,而是躺在一間簡陋的農戶家,他轉動眼睫,便看到了累倦極了趴在他床邊睡著的三三,門外一名黑衣女子正端著藥碗邁步進來。
見他睜開了眼睛,黑衣女子欣喜上前道:“嘉善大師,你終於醒了?”
嘉善疑惑:“你是……”
“我是王嬤嬤,不對,我其實是城令的女兒,我叫王梓君,之前父親只是怕你不願意接受年輕女子的照顧,我這才易容成一個嬤嬤。”她努力擠出一抹堅強的笑容。
從王嬤嬤變成王梓君,若是別人自然會覺得煥然一新,但於嘉善而言卻沒什麼不同:“我們現在在哪裡?王城令他們呢?”
王梓君眼神黯然:“我也不知道,但我在村裡找了一遍,卻沒有找到我爹他們的屍體,所有人全都不見了。”
“……那謝玄呢?”
王梓君表情瞬間有些古怪,她遲疑道:“……他死了。”
“死了?”嘉善一愣。
王梓君也百思不得其解,不,或者該稱為震驚莫名才對。
謝玄不權武功高強還狡猾異常,她真的想不出他是怎麼突然間被人殺死了的,最讓她無法理解的是……他脖子上致死的那一柄短匕是她的。
難不成是有什麼絕世高手路過,順便出手幫了他們?
“是王姐姐殺了他的,是她救了我們。”一道輕靈婉轉的聲音響起。
王梓君剎時愕然看向徐山山。
她在說什麼?
徐山山眨了下睡意朦朧的眼睛,真誠實意道:“王姐姐就是善人的救命恩人啊。”
王梓君張了張嘴,本欲解釋的聲音一下就這樣滯在了喉中。
不是她想要冒領功勞,但嘉善大師“救命恩人”這一個頭銜實在是太過巨大的誘惑了,讓她根本就拒絕不了。
大師對誰都十分客氣,但正是如此,任何人在他眼裡都一樣,包括她在內。
可王梓君哪甘心啊。
尤其是她如今失去了王城令的庇佑,一個私生女,既不是官家小姐,又身份尷尬,以後她都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但假如她擁有了嘉善大師這個“救命恩人”的頭銜,那麼她就能夠順理成章地留在他的身邊了。
嘉善那雙琉璃般純淨的褐色眼眸看向王梓君:“謝玄當真是女施主殺的?”
王梓君內心充滿了矛盾與掙扎,但還是咬牙道:“……是。”
只是臉皮不由自主地心虛紅了起來。
聽她當真一口應下了這樁子虛烏有的事後,徐山山微微一笑,純淨得不帶任何雜質的眼睛看著她。
“王姐姐,你手裡端著的是什麼,是給善人的藥嗎?不如讓我來吧。”
王梓君手上一緊,不明白“徐三”為何要幫她騙嘉善大師,當時嘉善大師是昏迷的,可她卻是清醒的,自己是什麼時候過來的對方一清二楚。
與她對視半晌,便將碗遞給了她。
“有些燙,小心些。”
徐山山雙手接過:“知道了,我會非常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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