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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由於無法百分百斷定地面上的敵軍是否擁有防空武器,飛行員十分謹慎地操縱著炮艇機,不敢將高度下降得太低。

同時,整架飛機也保持著較高的盤旋速度,一旦遭到防空火力攻擊,那便即刻加速沿切線方向脫離。

這個決定肯定是合理的,貿然行動可以說是對自己與同袍的不負責任——得虧儀鸞司在滲透時拿下了那座土丘,否則那兩門部署有隱蔽良好的厄利孔20㎜高射炮就足夠讓龐大笨重的三二式水上飛機凶多吉少了。

對於這架飛機上的四名炮手而言,這種睥睨眾生、向敵軍降下死亡的高高在上之感恐怕是一生之中都無法忘卻的美妙記憶。

引擎的轟鳴、槍炮的咆哮、傷員的慘叫……種種聲響混雜於這片形同屠宰場的營地上。

抵抗軍之前歷經一刻多鐘勉強重整的隊形被攪和的一塌糊塗,惶恐計程車兵們在狼奔豕突。

偶有大膽且頑強的日本人朝天上還擊,但這樣的舉措無疑是在自尋死路,旋即被從天而降的連串子彈撂倒。

“快快快!怎麼還沒好?磨嘰死了!”操縱主炮的炮手瞧見了地面上一群正在奪路狂奔的敵兵,連聲催促趕緊裝彈。

由於剛打完了一箱子的炮彈,現在裝填手只能去取另一箱,自然要慢上許多。

但就在這時,飛機輕顫了一下,側面猝然間就出現了幾個小洞。

艙內的炮手們當即訝然,但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又新增了一連串的小洞。

崩下的鋁合金蒙皮和黃銅彈頭碎屑四散飛濺,硬生生在那名炮手的胳膊上劃出了一條細長的血痕。

“狗日的!有機槍!”一旁操縱航空機槍的機槍手厲聲喊著。

他來回擺動著那挺12.8㎜航空機槍,試圖找到地上朝飛機開火的防空機槍。

拉閂退出空彈殼、推彈入膛、關炮閂!

炮彈總算又裝填完畢了,掛了彩的炮手氣憤不已,報復似的向那挺正在拼命射擊的維克斯重機槍開火。

“轟——”80㎜殺爆彈炸出了一團煙塵,瞬間吞噬了那幾個身影。

再一眨眼,可見其中一個身影軟趴趴的在地上滾了兩圈,不再動彈了。

與此同時,儀鸞司主力已經退出了這片地方,他們沿著北邊的山間小路迅速離開,從容脫身。

他們朝天發射了兩發綠色訊號彈,示意己方已經安然離開。

這處凝結了諸多心血和資源打造而成的據點已經被摧殘的不成樣子。

屋舍、樓房、馬棚、庫房,不是倒塌就是處在火海中,放眼望去,遍地都是死狀各異的屍體。

一股股黑煙升騰而起,彷彿遮蔽了整片谷地,以至於已經躍出地平線的太陽所發出的光芒都被攔阻了大半。

“看看看,綠的。”領航員拍了拍駕駛員的肩膀,指著右側窗戶說道:“他們撤出去了。”

前者點點頭,回首朝著機艙大聲喊道:“成了成了,收工回家!”

這就完事了?不過癮啊。

打的正酣的炮手們頗為不滿,不免抱怨了幾句。

這架四引擎的大飛機在低空又盤旋了一圈,然後才調轉方向緩緩爬升高度,向著來時的地方飛去。

大約半個小時後,空軍第二〇輕轟炸支隊的六架雙引擎轟炸機也飛臨此地上空。

直入雲霄的滾滾黑煙成了最好的指示標,六架轟炸機以整齊的兩個品字形編隊勻速掠過。投彈倉門開啟,在掛彈架上碼放整齊的八枚100㎏航空炸彈一個接一個落下。

彈體頭部的小螺旋槳在空氣流動的作用下快速旋轉,與之相連線的一根螺桿隨著轉動逐漸旋出,全部旋出後,本來被螺桿阻擋的撞針就會歸位,引信至此進入待發狀態。

“轟轟轟轟——”

六架轟炸機總共投下了三十六枚殺爆彈和十二枚燒夷彈,除兩發啞彈以外,餘者全部起爆。

從投彈手的視角來看,下邊那被黑灰色煙霧所籠罩的谷地中閃爍起了一團團火光。

一閃而過的,是普通的殺爆彈;持續閃爍的,是燒夷彈——鋁熱劑反應時施放出耀眼的白光和極多熱量,近三千度的高溫足以熔融鋼鐵!

橫七豎八的屍體被不完全火化,成了一團團焦炭似的玩意;

遺落的步槍槍管被炙烤得扭曲變形,木質槍身和槍托起火燃燒;

子彈的底火被高溫所誘爆,像放鞭炮似的噼裡啪啦作響;

地上的斑斑血跡和一灘灘血泊也被迅速蒸發,水汽瀰漫。

至此,這處原本有可能會成為明軍眼中釘肉中刺的營地不復存在,被從地球表面徹底抹除了。

當天下午,愛知縣邊界。

陽光和煦,草長鶯飛,這是個不錯的日子,置身於丘陵中讓人感覺無比的放鬆與閒適。

儘管直線距離僅有十二里而已,但實際過程中顯然不可能走直線,在坎坷的山巒裡東繞繞西繞繞,花了半天時間才總算趕到了預定的接應地點。

原本所擔心的被大規模尾隨追擊的情況並未發生,內部存在分歧、又被多方位的凌厲攻擊攪和得七零八落的抵抗軍哪兒還有餘力來追擊這股精銳小隊?

從初始目的上來說,執行接應任務陸戰一團是白跑一趟,但好像也不絕對……

“報,前哨回報,前邊有地方兵馬的巡邏隊。”

打頭的尖兵們的發現讓蔡治琛有些疑惑,所謂的“地方兵馬”指的就是兵庫、和歌山、福井、愛知等地的藩鎮軍隊,比如愛知、和歌山這兒的就是安濃津藩。

正當蔡治琛糾結於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走過去還是繞遠路的時候,前邊又傳來了訊息——已經看到了前來接應的陸戰一團,而他們正在和那支數十人的巡邏隊相互責問。

啊哈?

猶豫了幾秒,他下令全隊向南繞行二里路,以免被這支巡邏隊所發現。

倒不是為了遮掩“有明軍地面部隊越界”的事實,而是為了避免儀鸞司這支特別行動單位暴露存在。

由於在當年瓜分狂潮中被美國人所佔據,此處藩鎮軍隊自然少不了他們的身影。

時至今日,除了在名義上無法直接指揮藩鎮軍隊以外,美軍的實際地位其實與在殖民地菲律賓相差不多。

如此深刻的影響和控制,這是和其它列強不同的地方。

相比起英、法、意、俄等國的心態,美國可以說對這塊地方相當上心。

從政治上來講,菲律賓也好、日本也罷,儘管經濟效益不佳、乃至入不敷出,但對於投射影響力是十分關鍵的。

從軍事上來說,尤其是在歐戰結束後,將大明海軍視作最大假想敵的美國海軍自然不敢輕忽。日本的這一小塊地看似孤懸在外,沒有意義,部署軍隊也只能做困獸之鬥,但認真考量的話,於此部署的潛艇卻能給對手帶來足夠的威脅。

美國海軍亞洲艦隊(AsiaticFleet)雖然規模、質量一般,但卻是獨立於太平洋艦隊的存在。平時是維護其在亞洲利益的急先鋒,戰時則為遲滯、阻擊、騷擾大明海軍的第一道防線。

在本州島正北方的石川縣,亞洲艦隊在這兒部署有五艘潛艇;在和歌山縣,又部署有六艘潛艇。

依照預想,一旦明美雙方爆發戰爭,整備完成的潛艇們將即刻離港啟航。

在那以後就海闊憑魚躍了,以如今的技術條件,在茫茫大海中精準搜捕潛艇是極其困難的。

而潛艇又是致命的大洋刺客——縱使是皮糙肉厚的戰列艦,捱上幾發魚雷也得乖乖回港大修。

這意味著大明海軍剛一出家門口就要直面水下的威脅,不得不小心謹慎,而且很可能百密一疏,一個不留神就被擊沉幾艘艦船。

若無日本的這塊殖民地,美軍潛艇最近的基地也在菲律賓,戰爭爆發時只能威脅到大明海軍南洋艦隊;但現在部署於石川、和歌山的十幾艘潛艇還能威脅到東洋艦隊。

在戰爭陰雲迫近的如今,政治意義在快速下降,軍事意義大幅上升,即使其餘列強都已經識趣的撤離了各自的勢力,但美國方面依然是不樂意的。

當倦乏的儀鸞司上下開始繞路避開這數十人時,正面的陸戰一團官兵們則在與這些傢伙互相扯皮。

周長風特地把自己的軍銜牌換成了中尉,然後來到了雙方對峙的地方。

“這都吵了一刻鐘了吧,對方居然還沒慫?”

“這幫傢伙狐假虎威罷了,全憑那幾個美國人撐腰。”範啟謹滿不在乎地答道。

大約四十多人的安濃津藩士兵排成了一列,為首的除了日本人中尉以外,還有三名美國人。

“……對於你們無故越界使用武力的行為,我表示強烈抗議,這件事將會上升到外交層面,外交官將嚴厲指責這種違規行為!”

一位大鬍子的美軍上尉滔滔不絕,抨擊著陸戰一團官兵們先前越過了分界線,以及飛機飛過去轟炸。

轟炸倒是真,大家都看到了。但所謂的越過了分界線就擺明了是瞎扯淡,這山巒之中又沒有國境線之類的東西,也沒有小溪、河流等天然分界線,天知道有沒有越界。

在場的明軍士兵們壓根就沒把這“洋鬼子加二鬼子”的組合放在眼裡,既不板著臉也不氣憤,一個個笑吟吟的跟看戲似的。

緊隨周長風而來的還有兩挺三七式重機槍,一左一右像陳列展覽品一樣擺在正中間。

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那數十人,在透過茂密樹梢枝葉的光線照射下,精緻烤藍工藝處理過的槍身表面呈現出一種美麗的深藍色光澤。

兩個大傢伙的到來讓現場的氣氛為之一滯,換誰被槍指著都難免心中發毛,更何況是已經掛上了彈鏈的重機槍。

周長風覺得這個應該冠名以“重機槍交涉”,可以歸納為以理服人的範疇。

悠悠然的他緩緩坐到了旁邊的大石頭上,笑著問道:“喂,別扯什麼外交抗議了,沒用的,這事難道不是你們有過在先嗎?誰允許你們把那些叛亂分子放過境的?”

那名大鬍子的上尉當即矢口否認,“不,我們從未允許過。”

“那他們為什麼會在伱們那邊?”

“沒有人發現,可能是秘密滲透過界的。”

“哦,為什麼不把他們驅離?”

你一言我一語,一問一答,但雙方的陣仗相差甚遠,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本身還不佔理。

漸漸的,這位上尉就開始支支吾吾地胡攪蠻纏了。

“不管怎麼樣,你們也不能在沒有預先通告的情況下大規模越界!這後果十分嚴重,你知道嗎?”

“嗯,知道知道,你所言極是。”

周長風懶得理他,就時不時隨口敷衍幾句。

如此又等了一刻多鐘,繞遠路過界返回的儀鸞司官兵們才終於和陸戰一團特遣隊匯合了。

雖然行動出敵不意,而且相當順利,但傷亡依然是不可避免的。

好在己方的配合到位、支援給力,著使得儀鸞司上下擁有還算充裕的工夫來帶走遺體或傷員。

由於有幾人傷勢較重,需要儘快手術,所以周長風索性就下令原地休整一夜,同時讓隨同而來的軍醫們就地實施手術。

前來接應的陸戰一團仗沒打上,忙倒是幫到了,若非如此,恐怕陣亡名單又要新增幾個名字,兵部要多發幾封殉國訃書。

倦乏的蔡治琛雙眼充滿了血絲,毫不講究的坐在石頭上吸菸提神。

慢步而來的周長風丟了塊巧克力給他,然後叉著腰點評道:“上次的截擊戰比較常規,不值一提,而這一次可確確實實是非常規作戰了,勢必是濃墨重彩的一筆。”

雖然對手很拉胯,不值誇耀,但畢竟有史以來第一場空地協同的特種作戰,是開創性的,意義之大足以載入戰史。

殖民地的美國人對此極其憤怒,翌日就照會了駐大阪的大明代表,表示強烈不滿與抗議,一副要鬧到天荒地老的架勢。

後者之所以來日本任職純粹是前兩年的官場博弈中失敗,可他生性樂觀,索性便把這段日子當作公職度假了。

但他也壓根懶得與這些愚蠢的美國人針鋒相對,於是使了一手大明官員的看家本領——打太極。

第一天是一問三不知——哎呀?還有這事???

第二天是故作驚訝——哎呀!竟有此事?!

第三天是生氣與義憤填膺——哎呀,這事不可容忍!

第四天是無奈和愛莫能助——唉呀,此事非同尋常,本官無能為力,直接去找朝廷吧。

綜合多方考慮,初步決定以紅底黃字為國旗,而非抽象的符號化,從而凸出(契合)世界觀特色——中華文明在某些方面並未西化。

纂刻字型,現在做了兩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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