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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自己的國家面臨入侵,而對方遠強於己方,抵抗幾乎毫無成功可能的情況下,普通百姓、士兵、軍官、權貴這幾類人的態度顯然是迥然不同的。

日本人現在所面臨的境況遠比歷史上同期的中國人更為絕望,因為他們完全不存在戰略縱深,如果選擇抵抗的話,戰爭在一開始就註定失敗。

縱然這毫無希望,但並不意味著所有人都會精明的選擇放棄。

第一師團的編成地在東京,代號是“玉”,故而又可稱作東京師團和玉師團,下轄第一和第二兩個旅團。

駐紮於郊區的第二旅團第三聯隊主導了這次兵變,意在逼迫內閣改變態度,堅決抵抗而非束手就擒。

參與兵變的官兵人數超過九百人,他們的初衷各不相同。

有人認為不抵抗就投降是辱沒他們身為武士的操守、玷汙了家族的榮耀;有人認為只有頑強的抵抗才能會讓明人正視大和族,從而能在以後博取更好的下場。

很快,前往鎮壓兵變的近衛師團與之展開了交火。

第三聯隊的叛軍高呼著口號,竟然勸止了近衛師團的攔截,乃至有一些人也加入了他們。

人數近乎翻倍的叛軍成功抵達了國會大廈,並與防守此地的近衛第四聯隊對峙了起來。

雖然後者不斷有士兵偷偷開小差溜走,但建制尚在,同時有五輛沃斯利裝甲車壓陣。

缺乏重武器的叛軍自知不敵,便沒有發起進攻,而是架起了幾具擴音器,不斷宣揚著他們的主張。

雙方就此陷入了僵持,近衛師團的其它單位有些選擇了抗命、有些選擇了慢吞吞地磨洋工,近衛第二聯隊的一箇中隊乾脆朝天開槍。

在此混亂的局面下,數十名叛軍喬裝打扮成了平民,偷偷溜到了首相官邸附近,然後再集體換上軍服、拿出武器。

他們迅速制服官邸警衛,控制了剛剛做過手術不久、仍在家中靜養的首相山根正利。

山根正利咳嗽著,擺手讓妻子退後,然後努力開口說道:“你們…意欲何為?”

面對眼前坐在榻榻米上的老頭老太,為首的少佐鞠躬道:“首相閣下,很抱歉這麼冒昧地打攪您,但局勢已經緊迫到不得不這麼做的地步了。”

“你們是想讓我同意防禦到最後嗎?”

“為了日本的未來,絕不能輕易放棄抵抗,那樣只會讓明人輕蔑我們。我們知道最終不可能獲勝,但奮戰會證明勇武和血性,至少他們以後不敢把我們當作奴隸……”

情緒激動的少佐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期間被首相的咳嗽聲打斷了許多次,但最後還是讓他表述完了。

房間中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外邊傳來了前來解圍的近衛第二聯隊的呼喊聲,他們要求佔領首相官邸的叛軍立刻投降。

最後,山根正利長嘆了一口氣,抬頭看著少佐的眼睛,平靜地說道:“孩子們,如果你們覺得是對的,那就去做吧。只是這不可能以官方名義釋出,內閣仍然要表示順從,最多預設伱們的抵抗行為。”

房間中的其他幾名軍官躁動了起來,這顯然沒達到他們的目的。

但是少佐卻抬手示意他們不要急躁,然後深深地鞠了一躬。

“謝謝,閣下,我們會竭盡全力的。”語畢,他挎著軍刀轉身走出了房間。

陰沉的天終於有所動靜了,黑灰色的雲層中似乎有光華閃爍。

雷鳴聲很輕微,不比之前交火時的槍聲大多少,很快,淅淅瀝瀝的小雨也下了起來。

六個小時後,這場兵變騷亂終於平息了。

日本朝廷正式回應了大明的通牒,表示不會抵抗明軍,歡迎王師登臨東瀛。但同時,他們也提醒存在一些志願者執意頑抗,可能為王師的接管造成一定的麻煩。

近衛師團和第一師團接到了來自內閣、陸軍省、參謀本部三方的聯合命令——所有部隊放棄除了手槍和軍刀外的任何武器,集體前往足利市待命,等待明軍前來接管。

同時,他們暗中要求所有部隊不處罰、抓捕逃兵。警視廳也得默許“某些人”的宣傳。

兩天的時間裡,志願參與抵抗的現役官兵、退役官兵、預備役人員、後備役人員、平民就已經多達兩萬人,而且人數還在以每天幾百人的速度增長。

賀野奎吾辭去了陸軍大臣之職,自請剝處軍籍,然後以自身名義組織了抵抗軍——奮勇守土軍。

這個抵抗軍編成了四個支隊,每個支隊直接下轄五個步兵大隊和一個山炮大隊,以及工兵中隊、搜尋中隊、通訊中隊,共六千人。

支隊也由其指揮官姓氏來稱呼,分別為松本支隊、清水支隊、藤原支隊、高橋支隊。

由於近衛師團和第一師團依照命令放下武器前往足利市等待,這些武器裝備自然而然地被抵抗軍拿來了,倒是讓他們能夠湊夠各種兵器。

實際上現在抵抗軍面臨的更大問題是缺乏足夠的後備人員,別看起初兩天有很多人踴躍參與,但在那以後就沒多少人樂意了。

至少東京地區有意願的人已經基本都來了,再想招到志願者就得去其它縣市,可時間上又來不及——明軍艦隊只需要兩天半,慢些也不過三天。

可以說抵抗軍是在和時間賽跑,因為東京存在公共租界的緣故,列強不允許日本人在其周邊建造防禦設施,岸防炮臺、岸防魚雷發射臺、暗堡、永備工事等等皆在不允許的範圍內。

因此,抵抗軍必須爭分奪秒地挖掘防線、構築工事。

推土機和挖掘機這種“高階”裝備縱觀近衛師團和第一師團也只有寥寥幾臺,壓根不夠用,所以抵抗軍上下只能憑藉人力不分晝夜地努力。

挖土、不停地挖土、挖更多的土!

三月初九,關東地區可謂天朗氣清、惠風和暢。

為了執行此次任務而臨時編組的甲字一〇七特別任務艦隊來到了浦賀水道,這兒是進入東京灣的必經之路。

不同於乘坐貨輪或登陸艦的陸軍部隊,作為海軍親兒子的陸戰一團自然有著特殊待遇,他們直接由永平號、章和號、天市左垣號這幾艘戰列艦和航空母艦搭載。

大明海軍對於航空母艦的命名方式顯然應該徹底改動了,起先,與世界各國一樣,明人也沒有意識到海戰模式將迎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只是把航母當做實驗性的新式兵器,以為數量不會多。

故而給予航空母艦的命名也非常的高大上——直接予以星垣之名,其搭載的艦載機隊則以星垣下的星星為名。

天市垣級是最新的一級,共兩艘,屬於中型航母,雙層機庫、直通式飛行甲板、三部升降機,標準排水量一萬七千噸,六臺重油鍋爐和兩座蒸汽輪機,雙軸推進,最大輸出功率六萬二千匹馬力,最大航速二十九節。

這一次,天市左垣號被編入了甲字一〇七特別任務艦隊,她所搭載的戰鬥機隊代號為“宋”、魚雷機隊代號為“南海”、俯衝轟炸機隊代號為“燕”、偵察機隊代號為“東海”。

在周長風看來這顯然是不夠用的,未來如果進行太平洋戰爭,航空母艦這種東西是要下餃子的,區區幾個星垣哪兒夠用?

雖然以星垣為名相當有逼格,但恐怕得轉變思路了,比如轉而以星官為名?

龐大的艦隊一路如入無人之境,穿越浦賀水道的途中不時能遇見懸掛著各式國旗的外國船隻,掛著星條旗的郵輪、掛著米字旗的貨輪比比皆是。

“咚咚咚——”

轟鳴的炮聲從不遠處傳來,那是一艘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法國驅逐艦在鳴炮致意。

這一路上,艦隊官兵們少說也瞧見了四、五艘外國軍艦,掛著皇家海軍旗的曙光女神號輕巡洋艦、掛著美國海軍旗的帕奈號炮艇、掛著沙俄海軍旗的諾維克號驅逐艦。

明軍將士們大多不會想到去換位思考一下,自然無感,但此情此景卻讓周長風感觸頗深。

這就是帝國主義時代下的殘酷本質啊——弱肉強食,弱小便會被瓜分,屈辱不可避免。

穿越水道以後,前方的海域一下子就豁然開朗了,這意味著艦隊已經進入了東京灣。

唏噓了一會之後,周長風返回了船艙中,召集各部軍官開會。

由於已經獲悉當地突然冒出了一支名曰“奮勇守土軍”的志願單位,可能會堅決抵抗明軍的登陸。

為確保周全,第二軍立刻做出了反應,聶銓下令各師按照預定的計劃分散登陸。

再次確定了作戰安排以後,眾人又閒聊了幾句。

三營營長範啟謹感嘆道:“明知必敗依然選擇抵抗,就操守與道義來講,值得尊重。”

“這是為了展示他們的血性,從而謀求以後不被當作呼來喚去的奴隸。”神色如常的趙寒楓聳了聳肩,“說白了,這是在用性命證明他們全國人的價值。”

周長風划著了一根火柴,點燃了香菸,深吸一口以後說道:“我在西班牙的時候,總指揮官是這麼講的,‘如果戰爭必輸卻仍然鬥爭到最後,是為了捍衛尊嚴,留存一絲鬥爭的意志,如果不抵抗就放棄了,那就意味著真正消亡’。”

艙室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大家都在品味著這句話。

偵察隊隊長韓屹開口打破了寂靜,“雖非我族類,但道義值得稱讚,還是趕盡殺絕吧,這樣的話,剩下的應該就是逆來順受的了。”

“嘶…這說的我都開始擔憂之後了,”朱立鑠微微搖頭,格外嫌棄的說:“怕是要被這些不甘心的抵抗軍攪和得心煩意亂。”

“驅逐西方勢力才是關鍵。”謝萬誠大大咧咧地說:“這東瀛列島真犯不著收入囊中,幾千萬窮光蛋誰來養?依我看吶,繼續這麼藩鎮割據著就挺好。反抗?那就以倭制倭吧。”

半個小時後。

艦隊已經深入東京灣,正前方是船橋市、左手邊是川崎市。

四架三七式艦載俯衝轟炸機從天市左垣號上起飛,執行對登陸地域的偵察任務;搭載第四師和第七師的貨輪和登陸艦開始脫離艦隊,一些掃雷艦和驅逐艦緊隨其後,航向直指各自的登陸點。

中午12:37,海岸線愈來愈近,已經能從望遠鏡中清晰的看見東京城區的樣貌了,陸戰一團上下已經提前吃好午飯,並做好了臨戰準備。

戰鬥是在不經意間爆發的,往往就是猝然的一個意外讓人們意識到自己正置身於戰火中。

雖然那些老舊的艦艇都被嚴格管控,停泊於川崎碼頭,然而一些追隨奮勇守土軍的海軍官兵依舊設法搞到了一批水雷、魚雷、快艇。

從昨天凌晨到現在,他們利用民船和快艇在進出川崎的主要航道上佈下了三百多顆或大或小的水雷,意圖遲滯明軍的登陸行動。

因為天氣晴朗,能見度優良,位於分隊最前方的銅陵號驅逐艦察覺到了海面上的異樣——那淺淺漂浮於海面上、伸出觸角的圓球。

“水雷!!!”

“雙車開倒車!左舵打滿!”

“訊號燈!”

原本正在順時針旋轉的兩具直徑三米二的四葉螺旋槳迅速減緩了轉速,然後漸漸的開始反方向旋轉,船舵亦偏轉到了最大角度。

銅陵號的航跡在海面上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線,成功規避了前方的那顆老舊的英制MkII型二千磅水雷。

然而世事難料,脫離航道大角度規避之後,銅陵號依舊撞到了邊上的一顆日本人自產的十二年式水雷。

其中一個鉛製的觸角因碰撞而彎曲變形,內部裝滿電解液的玻璃管當即破碎,電解液接通了碳棒和鋅棒,由此,一股電壓大約一伏特的電流引爆了電雷管。

“轟!”

二百五十公斤梯恩梯炸藥被瞬間引爆,海面上迸發出了一團二十多米高的潔白湧浪。

水極難壓縮的特性致使水下爆炸的衝擊波遠強於空氣中,銅陵號的艦艏被整個炸斷,就像一個被斬首了的人似的。

艦艏以肉眼可及的速度迅速下沉,兩側炮位上的水兵們被爆炸濺起的水花澆了一頭冷水,一些玻璃也被震碎,眾人因為劇烈的震盪而東倒西歪。

不是已經規避了前方的水雷嗎?!這是什麼情況?!

待他們穩住身形、回過神,才赫然發現艦艏已經消失了,僅剩浪花朵朵。斷裂處扭曲變形的鋼板和管線張牙舞爪的,海面上漂浮著無數雜物碎片。

“快關水密門!”

“損管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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