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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游的這塊地方的河道相對窄一些,雖然渡河耗時更短,但有利有弊,水流速相應的也更快,湍急的河水增大了渡河的難度。

意軍第二十六師的一支偵察分隊悄然渡過了特茹河,試圖進行後續的偵察任務。

作為一支偵察分隊,它可謂規模龐大——以兩個步兵排為基礎組建,另外配備兩門超輕型迫擊炮和一挺重機槍,總人數超過九十人。

這是義大利人參考了國民軍的反饋而別出心裁臨時組建的,因為後者聲稱班級、排級的偵察分隊往往會在被對方發現以後輕鬆擊退。

義大利人不想著如何隱蔽自身來防止被發現,卻反其道行之,搞出來這麼大規模的偵察單位,跟戰鬥巡邏隊一樣大張旗鼓,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

斜陽西垂,晚霞染紅了半邊天,一朵朵浮雲成了閃著光的紅黃色。

根據周長風的要求,在己方戰線和控制區域內進行巡邏是必須的,他根據地理位置和距離遠近等因素劃分了大大小小二十幾個地方,對應不同的警戒標準。

比如這兒,按規定是間隔三小時反覆不斷進行警戒巡邏,小組人數半個班。

“我們每天都要路過這裡一遍,我感覺我閉上眼睛都能順利走完一圈。”

“戰爭就是這樣,大部分時間都在行軍、紮營、警戒,作戰可能只佔十分之一的時間……”

“噓!遭遇!十點鐘方向!”

當71營A連的五名英國人在走著這枯燥乏味的老路時,恰好瞧見了鬼鬼祟祟的義大利人正在划著橡皮艇渡河。

幾條橡皮艇顯然無法一次性把近百人送過河,所以需要反覆好幾次,因而大大拖長了渡河時間,不可避免地被早早發現了。

“這些傢伙想做什麼?”

幾人迅速跑到了一旁的樹林中,然後以灌木叢為掩護小心隱蔽了起來。

帶隊的下士端起了望遠鏡,一邊觀察一邊說道:“四個小艇,總數大約一百,可以看到至少一挺重機槍和兩門迫擊炮。”

因為光照的緣故,他們沒法透過軍服顏色來判斷這些傢伙是意軍還是國民軍。

下士命令三人立刻返回前去報告,而自己則和另一人留下來繼續觀察。

稍後,幾人狂奔到了附近的據點,用電話向指揮部報告這邊的突發情況。

湊巧正在附近進行訓練的坦克102連三排立刻裝載了一部分彈藥,然後與一個排的步兵一起趕往支援。

“油量還有多少?!”

“一半,足夠了!”

“喂!彈藥還沒補充完!”

這數十人與五輛坦克才走了一半的路,就見著遠處有一發黃色訊號彈沖天而起。

緊接著,清晰可聞的槍聲也傳了過來。

那兩名留下來監視的英國人被意軍士兵們發現了,見只有寥寥幾人,為了避免他們回去通風報信,數十名意軍便迅速追了過去,山呼海嘯一般,勢頭倒是頗大。

打完訊號彈示警以後,下士便帶著另一人趕忙撤離,而身後便是一幫子敵人。

一場突如其來的遭遇戰隨即爆發,驕狂大意的意軍士兵們在聽到引擎聲的時候都尚未意識到危機迫近,還以為只是運兵的卡車。

於是乎,他們迅速在附近尋找掩護,佈置重機槍和迫擊炮,準備打一場遭遇戰。

因為帶隊的中尉覺得只有擊退了來增援的對手,然後才能安心對這一帶進行偵察搜尋。

然而事與願違,當二六式坦克的輪廓出現在視線中時,這數十名意軍當即懵逼。

“砰——轟!”

一發殺爆彈飛到了剛找好掩護的意軍身旁,緊接著,連串的“噠噠噠”聲也響了起來。

被爆炸濺飛的泥土紛紛散落下來,一時間塵土飛揚。幾名意軍士兵被那射來的7.36㎜子彈擊中,抽搐著倒在了這河灘邊的原野上。

作為一型十年前誕生的老舊玩意,二六式輕型坦克不過八噸重,裝備一門短管炮和兩挺機槍,時至今日它其實已經算是落後了,但這也不是一群輕步兵能夠抗衡的。

一發發6.5㎜子彈迎面撞在了那16㎜厚的鎳錳合金鋼板上,或是被彈飛、或是直接崩碎。

惶恐至極的意軍連滾帶爬地逃竄到了幾十米開外的樹林附近,然後拼命開火還擊。

他們很刁鑽地把那挺菲亞特重機槍佈置在了一小塊窪地中,槍身距離地表不過二十公分,從遠處看去,目標極小。

這種時候,彈道平直反而成了壞處,坦克炮的仰角俯角哪怕只差了一丁點,殺爆彈的偏離到了幾百米外都會被放大許多倍。

那小小的窪地周圍接連爆炸了十幾下,然而沒有一發炮彈能有效命中,坦克們不得不使用機槍持續壓制它,同時緩緩靠近。

一個排的戰士們也都分散開來,緊緊跟在坦克後面。

讓大家意想不到的是,義大利人裝備的超輕型迫擊炮竟然給這場本該毫無懸念的遭遇戰增添了不小的麻煩。

換作當今任何國家的步兵分隊,在沒有攜帶反坦克武器的情況下,都只能依靠集束手榴彈和爆破筒來跟坦克進行近身肉搏。

但意軍所裝備的布里西亞M35型45㎜超輕型迫擊炮是一朵不折不扣的奇葩,當今流行的迫擊炮是兩腳架與座板、依靠炮彈在炮管中自由下落而擊發。

但意軍的超輕型迫擊炮是像重機槍一樣的三腳架,上方有一個裝十發步槍空包彈的彈匣,炮彈從炮口裝入,然後被空包彈發射時的火藥氣體給推出炮口。

所以它的射速很快,而且還具備普通迫擊炮做不到的平射能力。

因而當五輛坦克接近到大約三百米的時候,劈頭蓋臉就迎來了一連串的高爆彈。

由於口徑僅為45㎜,這種高爆彈才450g重,裝填70g梯恩梯炸藥,威力不算大,可架不住量多。

短短十幾秒的工夫,打頭的那輛二六式坦克就捱了五發,車長觀察鏡被震碎、炮塔座圈受損卡死,失去戰鬥效力。

另有兩發高爆彈偏離了目標,與坦克擦肩而過落在了後邊,撂倒了好幾人。

這轟隆轟隆的連串爆炸把坦克兵們嚇了一跳,還以為意軍攜帶了什麼反坦克武器,於是趕忙停車,不管三七二十一拼命朝那大致方向開火。

“噠噠噠噠——”密集的火力霎時間壓過了對方,機槍曳光彈在這黃昏下拉出了一道道顯眼的火線,雙方對射的子彈密集得彷彿能碰在一起似的。

旁邊的另一輛坦克也被45㎜高爆彈連續命中,由於駕駛員為了方便上下車而未將艙蓋嚴密關閉,所以被爆炸致傷。

但迫擊炮終究只是迫擊炮,其彈藥本就不是專用的破甲彈,想要徹底擊毀一輛坦克仍然是不可能的。

隨著兩門M35型迫擊炮被幹掉,幾輛坦克一邊保持火力壓制一邊緩緩逼近。

意軍本就士氣不佳,現在又失去了倚仗,於是連忙施放煙幕彈遮蔽視線,然後匆匆撤退。

但…渡河過來都那麼費勁,現在想逃回去又談何輕鬆?

當坦克和伴隨的戰士們從茫茫煙霧中現身之後,眨眼間的工夫就有近十名意軍被撂倒。

坦克履帶從屍體上碾過,就好像人一腳踩在爛西瓜上,鮮血和臟腑如同汁水與瓜瓤一樣向周圍爆開濺射。

潰敗的意軍士兵們再不復出發時的自信與悠閒,他們沿著河灘被殺了個橫屍遍野,放眼望去橫七豎八盡是屍體。

不知是誰開了頭,很快,他們就接二連三地把武器往旁邊一丟,高舉雙手投降了。

但是也有少數幾個跑得快的、機靈的意軍逃上了橡皮艇,幸運地躲過了從背後射來的子彈,成功逃出生天。

半小時後。

“是全部殲滅嗎?”

“是,只有約十人渡河逃離。”

“審訊俘虜、清點繳獲的檔案,匯總以後立刻拿過來。”

經過審訊,眾人獲悉了當面之敵的具體情況。

大家先前還以為這大搖大擺地渡河而來的敵軍是一支戰鬥巡邏隊,也就是來進行試探性進攻、突襲前哨警戒陣地的。

搞了半天,這支呆呆傻傻的分隊居然是來“偵察”的?

正常人在得知偵察分隊總是被發現並擊退以後,肯定琢磨著怎樣防止被發現吧,比如繞遠路或者加強偽裝。

結果這幫子傢伙卻背道而馳,真不愧是義大利人啊!

匯總好了的關鍵軍情被羅列在了紙上,望著一個個新出現的敵軍番號,指揮部中的軍官們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上帝啊,三十公里寬的正面上,他們已經集結了四個師,還有至少兩個師正在部署中。”輕傷已愈的布雷克驚訝地說道。

“我們這邊也不少。”羅爾德指著地圖說:“但哪一方會率先發動攻勢還不能判斷。”

神色悠閒的克雷蒂安將快要燃盡的香菸摁在了菸灰缸中,“不論是哪一方先開始,他們都要在挑一處地方達成突破,而我們這就是理論上最合適的地方。”

他看了一眼正在思索的周長風,“但是,我對我們的防線充滿信心。”

布雷克和克雷蒂安兩個人經常相互拆臺,一方面是因為英法老冤家,另一方面在於二人的政治立場完全對立,譬如就“英法兩軍的防禦陣地佈置誰更優秀”這個話題,他倆就爭執了不下半個月。

但周長風可不管這些,具體該怎麼修建、加強防禦工事都得按他的規矩來。

負責示警和確認敵軍動向的前沿警戒陣地;三道加固塹壕構成的主陣地,之間遍佈蛇腹型鐵絲網、地雷區、鹿砦;用於阻礙敵軍突破、分割其進攻隊形的斜切陣地;用於拖延敵軍向縱深發展、為己方反擊爭取時間的環形陣地支撐點;用於遲滯、出敵不意的倒打火力點……

各種塹壕、掩蔽部、交通壕、火力點縱橫交錯、星羅棋佈,所有防禦區域均嚴格遵循“既能獨立作戰、又能靈活互相支援”的原則而劃分。

在周長風一連十幾天從早到晚親自巡查、指導下構築的防禦陣地可以說讓人歎為觀止,109高地從半山腰到山巔,遍佈著讓人眼花繚亂的各種坑道。

這完全震撼到了五〇旅上下,自詡為“經歷過人類歷史上規模最大的陣地戰”的克雷蒂安和布雷克也為之咋舌。

布雷克甚至覺得歐洲人在歐戰中用數以百萬的傷亡凝聚出的豐富經驗被中國人剽竊走了,否則不可能閉門造車出這讓人看了就頭疼的佈置。

當五〇旅的軍官們正在商討著接下來對方可能的行動時,塔拉韋拉北城區的西班牙人和義大利人也在做著同樣的事。

二十六師的指揮部就設於阿納麗婭銀行,這座鋼筋混凝土結構、還砌築有許多花崗岩的私營銀行在平時被當地市民視作最堅固的建築。

現在,在軍事上亦是如此,故而成了佈置指揮部的理想地點。

對於不久之前那支“精心準備”的偵察分隊的下場,西班牙人表面上很惋惜,心裡卻在不住地嘲諷,而被打臉了的義大利人則故作不在意。

安東尼奧少將的副官、裡卡多中校驚訝地開口道:“共和軍的裝甲載具數量不多,但在這裡卻出現了幾輛坦克,他們竟然把珍貴的裝甲單位配屬給了這些志願部隊,這說明他們對這裡非常重視?”

國民軍九十六旅旅長多明戈沉吟道:“這是肯定的,塔拉韋拉是戰役的核心,經過這些天的交戰,我們可以確定河對岸的志願部隊是經驗豐富的精英,很難對付,我想你們應該也認同。”

這話有點嘲諷的意味,但是剛被打臉了的義大利軍官們卻無力反駁。

面無表情的安東尼奧一直盯著地圖,此刻才抬起頭緩緩道:“羅馬和佛羅倫薩有許多人推崇中國古書,我最近也看了看,其中有許多言論是我非常贊同的,比如‘率先行動的一方更有優勢,後出手的一方會因此受制約’,這與韋格蒂烏斯和馬基雅維利的思想高度一致,正是我們應該遵從的。”

“閣下,您認為應該提前發起進攻嗎?”裡卡多詢問道。

“為了打破勝負的天平,我們需要在特茹河對岸創造一個突出部來便於投入後續部隊,而且塔拉韋拉這座城市不能被對岸那些傢伙所牽制,必須解決他們。”

“是!”

“恕我直言,將軍,這會打亂戰役部署的。”多明戈有些不滿,他覺得義大利人這是在急於找回面子,完全不顧合理性。

安東尼奧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會向參謀部申請的,上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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