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入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六百二十五章 借刀殺人,剷除異己,繡南枝,星辰入懷,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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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圖雅能看出來,提起這個名字時,蘇南枝眼裡是真的有溫柔和愛意,若是親眼所見,素圖雅很難想象,在運籌帷幄、殺伐果斷的狄窈眼中,竟然還有這樣的愛意。

可惜,那人是蕭沉韞。

素圖雅抿唇笑了笑:「水以溫好,殿下泡個腳,好好睡一覺。」

外面更深露重,蘇南枝取下衣架上的大氅,披在身上,搖頭道:「我今夜不睡,你隨我走一趟十三街。」

「十三街?!」素圖雅有些驚訝,連忙勸阻,「十三街離城主府很近,若此時過去,很容易被呼延連成的發現蹤跡,只怕對殿下不利。」

「難道我們守株待兔,靜坐在這裡,就會有解決辦法了嗎?眼下而言,越危險的地方反而是越安全的地方。坐以待斃,只會一步被動步步被牽制。」蘇南枝道,「以呼延宇的智商,必然以為我們已經被大火燒死了。」

素圖雅有些不解:「可我們都已經離開了竹屋,呼延宇為何會以為,我們已被燒死?」

蘇南枝目露慧光,勾唇一笑:

「我早以讓暗衛,從亂葬崗撿了幾具與我們身材相似的屍體,扔進了大火。我已經派人擦除了我們從竹屋後離開來到曲家的所有痕跡,並且嚴肅叮囑曲家,不許任何人透露我在曲家之事。若有違者,嚴懲不貸。」

「殿下深謀遠慮,素圖雅佩服。」

「帶上身手極好計程車兵,喬裝成侍衛,與我一同去十三街。我要找呼延連成胞弟,呼延梓山。」

「呼延梓山?」素圖雅來希蓮城之前,曾經看過一張呼延家族的關係圖,回憶道,「就是那個,五年前,曾與呼延連成一爭族長之位,最後被砍掉一隻小腿的呼延梓山?」

「正是他。」蘇南枝點頭。

「您的意思是……想扶持呼延梓山?」

「我不是想扶持呼延梓山,我只不過是,想扶持呼延連成的仇人罷了。」

蘇南枝穿上一身夜行衣,但考慮到外頭天寒地凍,便披了件純黑大氅。

蘇南枝讓星蟬進來,偽裝成自己裝睡的模樣,而她輕輕推開窗戶一角,觀察了下外面,趁著無人巡邏時,翻出窗外,飛上屋簷。

這行雲流水的飛簷走壁,也讓素圖雅微微一愣,隨後趕緊跟上。

二人蒙著臉,越過一條條街道。

路遇街上有官兵巡邏時,蘇南枝雙腳勾住樓閣,不斷往上攀爬,在避開官兵巡邏後,縱身一躍,周邊氣流簌簌作響,平穩落地,站在呼延梓山的院子中央。

素圖雅緊跟其後,鬢髮飛揚,一身黑色曲裾穩穩落地,她環顧四周後,跳窗進入呼延梓山的房間。

須臾。

素圖雅手中刀尖抵在對方脖子上,將人架在輪椅上,推了出來。

「素圖雅,這可不是待友之道。」負手而立的蘇南枝轉身,看見輪椅上嘴裡塞著抹布的呼延梓山,笑著做了個手勢。

素圖雅便收了刀,撤掉了對方嘴裡的抹布。

就在呼延梓山剛要大喊時,蘇南枝摘下腰間令牌——

呼延梓山登時沒了音兒,目光像釘子一樣,緊緊盯著那張令牌,確認真假之後,他目光轉冷為淡,指了指腿:「恕草民,不能行叩拜之禮。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蘇南枝笑著道:「何須如此多禮?本宮與閣下一見如故,想坐下來喝兩杯茶,聊一聊,不知閣下可願賞臉?」

呼延梓山微微一笑,他能說不敢?便牽強地做出個‘請的姿勢:「殿下深夜蒞臨寒舍,真是令草民不甚驚喜。請移步正堂。寒江備茶。」

被他喚作寒江的那小廝,立刻亮點正堂的燈,沏茶。

南枝環顧了下呼延梓山的宅邸,相對於城主府來說,確實算得上‘寒舍。

院中種植了很多盆栽綠植,並無名貴器物做擺飾,裝潢簡單古樸,與普通人家一樣,甚至看上去有些清貧。

呼延梓山約莫三十歲,比呼延連成小了接近二十歲,是先呼延族長老來得子的小兒子,頗受先前的老族長喜歡,被老族長帶在身邊悉心栽培了多年,甚至一度想把族長之位傳給呼延梓山。

五年前,呼延梓山在與呼延連成的族長之爭中慘敗,被呼延連成羞辱折磨,以莫須有的罪名,砍掉了他半隻小腿。

斷腿之仇,蘇南枝不信呼延梓山能忍。

蘇南枝屈指慢敲茶桌,目光幽深,盯著天上那一輪雪月淡淡道:「呼延梓山,現在給你一個做族長的機會,要還是不要?」

事態緊急,蘇南枝索性也就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地問了。

呼延梓山的眉梢挑了挑:「殿下此為何意?草民沒聽明白,也沒聽懂。」

「此事複雜,並非三言兩語能說清的。本宮只問你,想不想做族長?」蘇南枝提起茶盞,慢條斯理撇去水面浮沫,盯著水裡面燙著的雀舌茶,頗有深意道,「若是你想,我便能讓你做族長,若是你不想,那今夜,便是本宮叨擾了。」

呼延梓山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深思熟慮。

片刻後,在蘇南枝終於等的不耐煩時,呼延梓山終於點頭:「草民有心,卻無力。」

「有心足矣。」蘇南枝道,「本宮聽聞過閣下一些事。」

「閣下如今孑然一身,自己都清貧,卻還用為數不多的存銀,去資助孤兒寡老,在城郊修建善堂。一個人,在出人頭地之後從善做義舉,我不稀奇,可一個人,在自身難保時,卻還願意傾盡全力幫助他人,便是真君子、真仁義。」

呼延梓山眼中浮過細碎光芒,眸中瞬間迸發神采,像木偶人活過來了,很難不贊同蘇南枝說的話。

他問:「不知殿下打算怎麼做?呼延連成作惡多端,剋扣民脂民膏,哪怕我不做族長,不繼承這城主之位,我亦想拉他下位,剷除他。希蓮城的城主,不該是這樣心黑之人!」

「說得好!」蘇南枝拍案起身,以茶代酒,敬他一杯。

素圖雅走上前,遞給蘇南枝一疊寫滿文字的紙,那是蘇南枝先前就準備好的。

呼延族注重血脈,城主之位必須由嫡系繼承,而如今呼延連成這一脈,除去他害死的那些親兄弟,如今只剩下一個戶同父同母的呼延梓山。

也就是說,呼延連成一死,繼位的必然是呼延梓山。

而蘇南枝打算讓呼延梓山親自揭發呼延連成貪汙修築街道銀兩之事,她掂量著那一疊厚厚的紙張,笑著認真說道:「這是給閣下準備的見面大禮。」

呼延梓山誠惶誠恐地接過那一份‘見面大禮,剛掃了一眼,便面露震驚,隨即仔仔細細一行行閱讀,不敢漏掉半個字,讀完之後,當即雙腿一軟,直接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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