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鯊不吃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15章:畫審人犯,大夏刑案官,藍鯊不吃魚,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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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沒什麼存在感、話不多的鄭八,難得地點頭道:“我理解的和他們都差不多。

如果要多理解一層的話,應該是:我們面對流言蜚語時,不要去想兄弟們性格上的好壞。

畢竟就像常九說的,十指各有長短,是人都有缺點。我們要互相包容、團結一心,才能抵擋地下的黑暗、變得更有力量。”

帶完人回來的許四,聽到這話,猛點頭。

其餘人也是頻頻認同。

狄映誇讚了大夥兒。

每人獎賞了一壺好酒。

對出聲回答的人、再多賞了一條羊腿。

而賞鄭八的:則更多了一整頭羊。

看著他們高高興興地出去領酒、領肉,狄映則再問向自己側後的彭涼:“你為什麼不說?”

彭涼:“……我與您相處最久。我說就是耍賴,您不但不會獎勵我、還會讓沒機會開口的兄弟們、和我打一架。”

狄映“哈哈”大笑。

笑著道:“小彭啊小彭,你也學精了啊。不過,你不說、他們不會和你打架了,我卻是要懲罰一下你的。

去把府牢內、仍在關押中的聾啞人犯提來,我要一一審問。”

彭涼:“……”

撅了撅嘴,出去了。

出去後,就微彎了眉眼。

十指兩兩對接:乃為漸合。

大人是要他和侍衛們:慢慢磨合、最後同力。

果然,到晚上的時候,十名侍衛就齊齊拖上彭涼、一塊兒分羊肉去了。

一個大火堆上、架著口大鍋,所有人的肉都放在一個鍋裡燉著;所有人的酒,都一碗、一碗地倒在一起;一碗、一碗地喝下肚去。

從此兄弟、一條心!

其實說起來……

那些議論也只是因為彭涼的相貌過於出色。就因貌推人、妄自評判他們一行人的好、或者壞。

侍衛們受了一點點影響、加上彭涼不太和他們說話,就有了一丟丟的摩擦。

不過也早丟於腦後了。

只是狄映一時想起來,就隨手比劃了一下。

因著這個比劃、狄映提審了第一個人犯。

聾啞人:劉興。男,35歲左右。瘦得皮包骨頭一般。

他是因為:在街上偷竊別人的錢袋、而被當場抓獲的。

狄映看著他坐下後,便伸出食指和中指:指指他、再指指自己。

意思是:看我。

劉興懂了,看過來了。

狄映就指了指書案上的一大錠銀子、再左掌齊胸平伸、掌心向下,右手食指和中指、在左手的手背上,兩兩交錯至小臂上。

做出了個走路的動作。

再在半空處:畫了個大大的問號。

意思是:你偷的銀子、去哪兒了?

因為根據案宗記錄:抓捕了劉興後、並沒有從其身上搜到任何財物。

這說明:當時劉興並非單獨作案、周圍一定還有劉興的團伙成員在接應。

其實財物的去向問題:是狄映對這樁——聾啞人犯系列案,起疑心的最大原因。

那些人犯或是被斬、或是被流放、或是入獄,都沒有一個說出財物去了哪裡。

豈不是咄咄怪事?

而劉興,在看到狄映的手勢後,咬住下唇,避開了狄映的視線,垂下了腦袋。

狄映見狀,不比劃了。

他拿起筆,開始畫畫。

畫了一座院子,門臉、格局,和“殘障所”的相同;

再畫了一堆張大嘴巴、耳朵被堵住的人。簡單線條的人;

再畫了一個牢籠;

再畫了一座山、山上有好幾條路。

然後讓趙三和許四拎起畫紙,豎在劉興的面前。

狄映再指指銀子、再指指畫上的各個地方、再在空中畫了個問號。

劉興的眼珠、隨著狄映的手指來回看。

但最後:還是垂下了頭。

手指一動不動。

狄映微微笑了笑。

拍拍劉興的肩膀:指指自己、再指指畫上的牢籠、再指指劉興、再指指劉興的嘴巴、再做了一個走路的姿勢。

意思非常簡單:你說、我就放了你。

劉興的眼神閃了閃。

明顯是已經看懂了。

但他的視線、停在畫中那堆聾啞人上、深深地看了一眼後,仍是低下了腦袋。

狄映便再提筆,在畫上新增了兩個大人、一個孩子,三人手牽著手,臉上的笑容雖然簡單、但一眼就看得出來、笑得很開心。

三人的側後,狄映再畫了座簡易的房子、房門前有柵欄。

房子和三人的一側,畫了個問號。

然後拍了拍劉興。

指指劉興的心口、指指那三個人、和問號,讓他看。

意思是:你還有家人嗎?

劉興看了。

視線定在那三個手拉手的人身上、久久不曾挪動半分。

最後,搖了搖頭。

狄映站在那兒,腦子轉了轉。

示意錢五幾人、帶著任琳那三名翻譯、從屋外的窗下走過。

狄映就觀察到:劉興在看到任琳經過時,眼神裡出現了厭惡之色;

在看到朱祥經過時:沒有反應;

待看到欒超經過時,劉興的牙根咬了咬。

狄映見狀,讓人將劉興送回獄中。

自己則坐回桌邊,捧起了茶盞。

徐徐飲著,腦中思索不停。

劉興已經沒有了家人,那他為什麼要偷竊?

是為了和他一樣的、那群聾啞人嗎?

劉興在看到畫中的“殘障所”時,表情很複雜。

像是羨慕、像是回憶、像是痛苦、又像是嚮往。

狄映就猜測:劉興很有可能在“殘障所”裡呆過。

而和劉興合夥之一、還有兩人因其對翻譯的供述後被抓了。

不過,他們所盜的銀兩去向、很有可能“殘障所”裡還有人知道。

還有劉興對任琳的厭惡、對欒超的恨意?究竟從何而來?

是因為他倆亂翻譯了嗎?

不得而知。

狄映想著:如果自己不會說話、還聽不到外界的一切聲音,如果翻譯胡亂對人解釋了一通自己的意思,自己有沒有可能知道?

有可能。

如果審訊的時候旁邊有人、在翻譯們轉述的時候,如果那人也像他狄映一樣、跟人犯比劃了幾下淺顯的、或者畫了畫?

那人犯會討厭、恨上翻譯就是極正常的情緒了。畢竟他們只是說不出、聽不到,而不代表智商很低下。

可翻譯們的水平、為什麼那麼低呢?

還是說:他們翻譯錯他狄映的手勢、只是因為他做出來的、和規範標準學習出來的相沖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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