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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城軍帳,如今也多了個巨大沙盤,不差先生在一旁出謀劃策,也是幾個年輕妖修在具體實施。

對方那鋸齒狀的防線,他們也試過幾次,兵合一處去突襲。

可每次出兵,就像是丟石頭進水裡,很快就會被淹沒。

此時一個身穿深藍長褂的年輕人從後方走來,皺著眉頭問道:“我就不明白了,即便合道不下場,我們這邊的登樓只需一次衝鋒就能拿下拒妖島的,但為什麼就這麼白白往進送命?”

不差先生淡然一笑,問道:“拿下拒妖島了,然後呢?是出歸墟遭天道壓制,還是就龜縮在歸墟?你腦子太小,就不要老想著出謀劃策。”

年輕人一皺眉,“人族,別找死!”

結果一位拄杖老者憑空出現,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出去。

“藍羽,對軍師客氣點。”

不差先生擺擺手,語氣淡然:“不用,年輕人桀驁不馴才是對的。他們呀,理解不了要如何才能掌控天下,強攻得來的九洲,勢必不穩當的。”

坐在下方的玄衣也開口說了句:“那也比就這樣去往進填命要好,咱們分明人多勢眾,可往往殺對方一人,需要用我們同境的四個五個去換。我怎麼覺得,有軍師之後,我們打得更慘了?”

不差先生搖頭一笑,嘆息道:“你們還是沒明白。我們人族,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家國情懷。打個比方,青鸞洲跟中土開戰,打得不可開交,幾乎就是你死我活了。可要是此時,九洲之外有人出兵攻打九洲,他們會立刻停戰,齊心迎敵。打跑了外來者,他們就又會繼續內鬥。”

話鋒一轉,不差先生說道:“我們是外來者,所以他們底氣更足,因為背後是九洲。”

禍鬥接過話頭兒,冷聲道:“聽令,忙你們自己的就行了。再敢頂撞軍師,我不管誰是誰的弟子,誰是誰的兒子。”

不差先生笑了笑,與禍鬥一同去往前邊。33

兩人吹著海風,過了許久,不差先生忽然問道:“大致需要多久,究竟選的是哪條路?”

禍鬥搖頭道:“將將轉移注意力,戰場上還是得攻勢猛,繼續死人。今年是乙巳年,也就一年多吧。”

不差先生點了點頭,但還是沒忍住好奇一問:“到底是誰?藏得這麼深?連我都不知道?”

禍鬥笑道:“留個謎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萬一到最後,其實就沒有這個奸細呢?”

不差先生笑著搖頭,再不言語。

他往海面戰場看了一眼,對面是我的家鄉啊!讓人想毀掉的家鄉。

“狐窟裡邊那個人怎麼進去的?”

禍鬥笑道:“我放進去的,權當不知道就好了。”

頓了頓,老者淡然道:“說白了,再怎麼抵抗都沒有用,九洲天道侷限在開天門之下,跟以前的天下根基不一樣了。只要路打通,誰也攔不住我們重返中土!”

是啊!八千年前的天穹,避免了中土神洲被瓜分,但也讓這地方成了一處牢籠。

薪火是保住了,但能不能傳下去,難說。

拒妖島那邊,劉景濁與個年輕姑娘到了新島渡口。

驚神丹已經服下,折磨楊貞幾十年的夢魘,終於消失了。

姑娘如今也是父母雙亡,積風山也在去年正月被景煬王朝徵用,如今是北嶽下轄的一座小山,第一任山君,正好姓楊。

劉景濁遞出一枚令牌,笑著說道:“能來一次拒妖島,你比大多數人都強了。拿著令牌去長安,找戶部補償。你要是想要在別處重新開山也行,到時候跟他們討要地方就行。”

楊貞聞言,也只是搖頭一笑。

“我才湊湊活活結丹,金丹開山就有點兒鬧笑話了。”

劉景濁卻笑著說道:“鬧笑話?怎麼會?你要是有這個想法,可以先跟景煬王朝簽訂契約,把地拿到手。當然了,適當小一些,可以留點兒餘地要錢,起碼在你那座山頭兒修建幾座宅子。之後,就是想法子去做大做強了。我是覺得,積風山到你這裡還不該道統絕滅。”

楊貞點了點頭,輕聲道:“我還是先去給我娘上個墳,到時候再說後面的事情吧。”

說著,女子往後一退,恭恭敬敬抱拳:“多謝劉山主,這份情楊貞永不會忘記的。”

劉景濁點了點頭,目送楊貞登船。

六年前在狼渡時,這個看鋪子的姑娘還很活潑。對於煉氣士來說,六年根本不算什麼,可現在的楊貞,已經沒有那份活潑了,變得很沉穩。

長大與否,是真的不由自己。家裡沒大人了,長大就是一瞬間的事。

本來已經打算扭頭去往船塢,可甲板上冒出個腦袋,揮手不停。

劉景濁也是一笑,抬起來手臂,略微揮舞。

到底是年紀大了,好像做不到跟孩子一樣,開心起來就歡呼雀躍。

去船塢走了一趟,兩艘巨船上需要佈置的東西已經差不多了,接下來就得拉到海上去走一圈兒,試一試了。

只是……這些年輕船匠,瞧見劉景濁時,都帶有一些怨氣。

劉景濁自然能明白,帶著怨氣才對,不帶那就怪了。

所以劉景濁也沒說話,逛了一圈兒就去了酒鋪那邊,今天還沒去捱打,先逛一圈兒再去吧。

剛剛到酒鋪附近,有個提著酒葫蘆的和尚便湊到了劉景濁身邊,臉上笑意層層疊疊,根本堆不下。

劉景濁一臉警惕,問道:“什麼事?怎麼當了和尚了還是這模樣?”

路痴和尚一臉諂媚,訕笑道:“一直沒機會單獨聊,我想求你一件事,就一件事!”

劉景濁點了點頭,“先說什麼事兒?”

路痴和尚訕笑一聲,跑去劉景濁前面,用袖子掃乾淨一處臺階兒,笑呵呵說道:“你先坐,我得先謝謝你,要不是你的符籙,我那寶貝徒弟已經死了。”

劉景濁緩緩坐下,淡然道:“人家花錢買的,此中沒有因果,跟我沒啥關係。”

路痴和尚笑著坐到劉景濁身邊,先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戍邊人不可欺,你說的。我那倆不成器的弟子,能不能幫忙照顧點兒?這趟來我就沒打算走,咱們認識好歹早一點,幫忙照顧照顧嘛!貴霜那大皇子什麼模樣,你又不是不知道。”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沒急著答應,而是伸手拍了拍路痴和尚,問道:“做和尚也十幾年了,讀了幾本佛經?”

路痴訕笑道:“別說佛經了,菩薩都沒認全,也就會念個阿彌陀佛。”

劉景濁嘴角抽搐,“那你當哪門子和尚,假的吧?”

路痴搓了搓手,笑道:“還真是真的,有度牒的。”

也不曉得這傢伙花了多少錢買了個和尚身份。

劉景濁沉默了片刻,開口道:“該勸我得勸,聽不聽的由你。那事兒不怪你,怪當時大家各殺各的,誰也顧不上誰。但你活了,就得有個活著的樣子。上次婆娑洲見面,當時就想勸你的。”

路痴笑道:“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沒啥用。我回去之後,想的就是此後青燈古佛相伴一生,可遇到那兩個孩子,我才知道,有些事躲不過去,我是剃了頭有了度牒,可即便心裡裝的是個死人,總還是六根不淨。”

說著,路痴灌下一口酒,笑著說道:“我知道摩珂院跟你有仇,但那位掌院說了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

劉景濁問道:“什麼話?”

路痴輕聲道:“拿不起,談什麼放下?”

劉景濁點了點頭,“放心吧,很快就會再有邸報刊發的,他們倆不作死去作惡,就不會有事。”

起身走了幾步,劉景濁忽然說道:“徐嬌嬌其實是個不錯的姑娘,好人穿的再少也是好人。”

路痴咧嘴一笑,“人皇慧眼!就這麼著急走?我請你喝酒?”

劉景濁擺了擺手,另一隻手掏出一塊兒黑饅頭啃了起來。

“不喝了,再喝也是浪費。”

待會兒估計得全吐出來。

果不其然,天黑之後,有個人步履蹣跚,往南緩行,手裡還是捧著個黑饅頭。

不知道的人以為那是蕎麥麵饅頭,其實那是劉景濁自己煉的丹藥。

走了幾步,他啐了一口黑血,罵罵咧咧不停。

不是說一人半個月嗎?怎麼還給我來雙打了?

北牢之中,左珩川咋舌不已,方才一拳一劍,看著就疼啊!

結果陳槳問了句:“你就不打算教他點兒什麼?說句不好聽的,我跟鄭兄肯定能活,但你只要去了,必死!就不留點兒什麼?”

左珩川根本不接茬兒,只是說道:“這麼個練法兒,能讓他明年末破境?”

鄭紅燭摳了摳鼻孔,笑著說道:“我們只能幫他穩固根基,能不能破境還得看他自己。估計不是多大的事情,這小子在合道之前,根本沒有瓶頸的,只是十幾年來四處奔波,少了一份兒沉澱。”

也是,棲客山出來那年,劉景濁二十四,現在都算是三十九了,十四五年,他就一直在路上,三字塔的兩年沉澱,早就吃完了。

如今跌境,無法動用靈氣,反倒是一次機會。

只是,想破境登樓恐怕沒那麼容易,能趕在甲子年前就很好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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