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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劉景濁準備出攤,這次換了本來容貌,書生打扮。
裝就要裝像些,劉景濁以金丹境界示人,讓人覺得自個兒差不多百來歲,是個讀書人。
為了更像讀書人,還特意捧了一本書……認字的書。
不曉得為什麼,今個兒人少了很多,擺攤兒的也少了很多,所以劉景濁換了個地方,還是三百半兩錢,但位置要好太多。
零零碎碎賣出去幾樣雜物,只百枚半兩錢而已,距離回本還遠。
地攤兒上擺放地,雜七雜八,有銀子做地酒壺有算不上靈寶,但相比尋常凡兵要強極多的兵刃,都是些不值錢地玩意兒。
做人留一線,這個道理劉景濁還是知道地。
有個少年人溜溜達達了好幾趟,最終還是來了。他彎腰拾起酒壺,看了半天,問道:「多少錢?」
劉景濁豎起一根手指頭,「一枚半兩錢。」
少年人聞言一驚,抬起頭,不敢置通道:「這銀子做地,撐死了一斤重,按斤兩置換,也就給你十六兩銀子啊!算上這工費,撐死了給你三十兩!你敢要一枚半兩錢?」
劉景濁淡然道:「愛買買,不買走人。」
少年人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給你三兩黃金,不賣我就走。」中文網
劉景濁撇撇嘴,「誰攔你了?」
哪知道少年人冷不丁一屁股坐下,盤著腿,撇嘴道:「四兩金子,最多了,你要是不賣我就不走了。」
劉景濁氣笑不止,這哪兒來的混小子?
「你愛坐就坐著。」
說著就拿起一旁的酒囊灌了一口酒,邊翻書邊喝酒。
那少年人就直愣愣看著劉景濁,眼睛都不眨一下。
劉景濁實在是沒忍住,乾脆喊了一句:「這誰家孩子?有沒有人管了?」
結果那少年人咧嘴一笑,「放心喊,我家大人今個兒都忙,看看會不會有人理你。」
劉景濁這個氣啊!起身拎著少年脖領子,丟石子一般,順手給丟出去幾里地。當然了,一個靈臺修士,真怕給摔著,還是以溫和靈氣拖著他,只摔了個屁墩兒,不會受傷。
劉景濁這才返回攤子,繼續翻書。
不過今兒個都這時候了,那女幹商怎的還不來?
過去至多兩刻,那個所謂生意人沒來,混小子倒是回來了。
沒法子,劉景濁只好悄悄分身出去,化作一個穿著草鞋的邋遢青年走來,一把撿起酒壺,問道:「多少錢?」
劉景濁豎起一根手指頭,「一枚半兩錢。」
邋遢青年二話不說摔下錢,拿起酒壺,扭頭兒就走。
倒是把少年人看的一愣,隨後滿臉氣憤,質問劉景濁:「明明是我先看上的!」
劉景濁氣笑道:「什麼混賬話?你先看上就是你的了?」
結果少年人板著臉喊了一句女幹商,扭頭兒就朝邋遢青年追去。
年輕人無奈飲酒,心說我這造了什麼孽了?
分身閒逛走出鬼集,這才鬧明白,今個兒鬼集為何人這麼少。
因為飄搖城主之女,今夜選婿。
此時那少年人也追了過來,就跟著劉景濁分身,不斷說道:「酒壺是我先看上的,我在磨價錢呢,被你買走了,你得把酒壺四兩金子賣我!」
劉景濁轉過頭,咧嘴一笑,「憑什麼?想要啊,我三枚半兩錢賣你。」
少年人一副混不吝模樣,「那無所謂,我就跟著你,你走哪兒我跟哪兒。」
劉景濁也一副無所謂模樣,「隨你。」
大半夜的,城主府前燈火通明,裡邊兒不曉得圍了多少人
。
劉景濁咋舌道:「這麼些個人想著給城主當女婿呢?」
璃月王朝高祖嫡孫,後來在悲春崖修煉,再後來才有的飄搖城,現在來說都是吳氏老祖宗了。
生閨女有些晚了,生兒子更晚。
一旁的少年人嘴角一挑,「那是當然了,飄搖城可不受璃月王朝管轄,如今的悲春崖宗主也得喊城主一聲師兄呢。一看你你就是外鄉人,就沒聽說過,在飄搖城裡,只要跟姓吳的搭上邊兒,抵得上修煉百年。」
劉景濁笑著搖頭,「還真沒聽說過。」
不過悲春崖十多年前換了宗主,劉景濁倒是聽說過。那位老宗主讓位給關門弟子,自個兒則是遊山玩水去了。
劉景濁又問道:「看來你知道的挺多啊?那這選婿,是拋繡球嗎?還是比文或是比武?」
少年人眼珠子搖動,笑道:「想知道啊?酒壺給我啊?」
劉景濁撇撇嘴,轉身朝著人少的地方走去。
再看一會兒不就知道了?我還用你說?
這小子可真是個犟種,說跟著,真就跟著走了?
劉景濁無奈問道:「就這麼喜歡這個酒壺?尋常銀子做的而已,哪兒奇特了?」
少年人搖搖頭,「也不是多喜歡,只是我姐姐喜歡各種酒壺,我瞧那花紋挺特別的,想送她當做禮物。」
劉景濁點點頭,「那就五枚半兩錢,少一文錢都談不攏。」
少年人氣急,瞪眼道:「剛才還三枚,這會兒就五枚了?!」
劉景濁取出酒葫蘆抿了一口,笑道:「你聽錯了,是十枚。」
坐地起價,誰不會呢?
少年人乾脆閉嘴,就蹲在劉景濁身邊,再不言語,免得漲價。
去中間的,都是想做飄搖城的乘龍快婿的,邊上這種,全是看熱鬧的。
此時劉景濁就聽見一邊有閒言碎語傳來,「四十幾歲的老姑娘了,選個夫婿而已,這麼些人搶?」
也有人笑著答覆他,「天底下還有比軟飯好吃的飯嗎?城主就一女一兒,兒子還小,所以爬上了咱們那位小姐的床,那就等同於坐擁半座飄搖城了。」
「嘁,老姑娘,估計都不見紅的那種,搶著了也是撿了個破爛貨。」
這句當然說的很小聲,可還是被一旁少年人聽到了。
劉景濁目光還在城樓上,那少年忽然起身,劉景濁也沒多想。哪成想那小子慢慢悠悠走去方才說破爛貨的那人身邊,冷不丁拔劍,照著人臉上就削去。控劍不錯,將人臉上皮肉削去,但不傷骨頭。
那中年靈臺當即一聲尖叫,可好像除了劉景濁外,無人聽得見看得見。
少面無表情,扭頭兒返回,捱了一劍的中年人已經沒了蹤跡。
劉景濁便也只假裝與別人一般沒發現,只是對那少年人,多了幾分好奇,也就幾分而已。
此時場上忽然傳來一陣琵琶聲音,城樓之上燈火熄滅,轉而換做一種類似於月光的光華出現。
月華之中,琵琶聲裡,有個白衣飄飄,仙氣十足的女子憑空出現,於城樓之上,奏陽春。
場上男子,眼睛都直了。
一旁少年人問道:「好看嗎?是不是很好看?」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實話實話:「也就那樣。」
不管別人覺得龍丘棠溪長得好看與否,反正在劉景濁眼裡,她最好看,姜柚也只能排第二。
好像龍丘棠溪跟姜柚有個差不多性格,就是不太在意自己的裝束。
是不是人長的越好看,越不喜歡打扮?
少年人嘁了一聲,「大話誰不會說?」
片刻之後,琵琶聲音緩緩落下,那位懷抱琵琶的女子站起身來,面朝城樓下方。
她本就一身白衣,在白色光華透照之下,玲瓏曲線一覽無餘。
「諸位,今日我為自己選良人,不拋繡球,也不比文論武,諸位聽過方才一曲的,都可以手書一封,寫一寫方才聽曲兒感想,會有人來收取,若是有能動我心絃的文字,明日自會張榜尋人。」
劉景濁撇撇嘴,心說這不還是比文?
扭頭就要返回,結果那小子出聲問了句:「你不試試?」
劉景濁將那銀壺拋去,淡然道:「不了,我有道侶。壺不要錢,送你姐姐去吧。」
飄搖城主的小公子,能如此接地氣,說明家風不錯,一枚半兩錢而已,又不虧。
本就是搶來的,有什麼好虧的。
客棧那邊已經有個女子在等,是那叫做楚苣的女子,劉景濁便換成了昨日裝束,免得別人認不出來。
至於本體那邊,女幹商也終於來了。
不出意料,老頭子一來就盯著那兩張符籙,目不轉睛。
老人滿眼炙熱,輕聲道:「小子,報價。」
劉景濁咧嘴一笑,拿起酒囊灌了一口酒,故作沉思。
老人已經忍不住了,掏出五枚泉兒,沉聲道:「老規矩,你早點兒收攤?」
劉景濁笑而不語,老人便再掏出來五枚泉兒。
「你在我這裡掙錢不少了,交個朋友?」
劉景濁又抿一口酒,繼續翻書。
我還治不了你了?看誰釣誰胃口?
可劉景濁還是低估了有錢人豪橫,老者再取出十枚泉兒,拍在地上,沉聲道:「這兩張符籙給我,除卻這二十枚泉兒,我可以再答應你一個不過分的請求。」
看來他是真想要這符籙,此刻居然露出一身登樓氣息。
還真怕他來個不花錢的。
所以劉景濁問了句:「就這麼喜歡符籙?」
老者搖搖頭,「你這兩張符籙,與先前雪山神咒符一樣奇怪,老頭子我這一生,就喜歡好東西,好的奇怪東西。」
此時一位白衣青年緩步走來,劉景濁抬頭看了一眼,無奈道:「算了算了,與前輩交個朋友,符籙拿走,給五枚泉兒就行了,剩下的東西,正主兒來找了。」
劉景濁看向白衣青年,問道:「沒去聽曲兒?」
青年人點點頭,「聽了。」
劉景濁又問:「沒寫什麼?」
青年人再次點頭,「寫了,兩個字,飄搖。」
劉景濁豎起大拇指,滿臉敬佩。
一旁登樓老者則是滿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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