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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鳴山,名字得於山上一片白巖,一片白巖上,松林茂密,每逢大風起,松樹便會發出一陣似柳笛般的聲響。

這天夜裡,松鳴山上幾個主要人物坐在一起,算是一場議事吧。

為首的一位婦人,白松夫人,曾是清松國公主,後修道有成,於百年前建立了這座松鳴山,神遊巔峰,不過兩百歲,雖然比不得那些個天才,卻也進境不慢。

左側坐著一位黑衣中年人,同樣是神遊境界,也是白松夫人的道侶,還是松鳴山衡律堂掌律,姓周,名遼人。

右側首位,一身白衣,是急匆匆返回松鳴山的錢穀司庫,元嬰境界,叫做劉貝,三年前收了黃灣一個女孩兒作為弟子,那女孩兒極可能會是松鳴山第一位劍修。之所以叫劉貝,是因為深諳賺錢門路,古之錢財,名為貝化嘛!

場上還有兩位元嬰,分別是衡律堂與錢穀的副手。

小山頭兒,只一座主山,並無什麼首席供奉護山供奉之類的。

白松夫人聽完劉貝一番言語,抿了一口桌上茶水,輕聲道:「那就先告誡山上弟子,別去觸黴頭。身懷雷霆正法,至多五十歲的元嬰道士,咱們還是少惹。照劉司庫說的,那人極可能會是某座道門正統山頭兒的嫡傳。更何況,還有一個十四五歲就即將開山河的弟子,不容小覷。」

周遼人看了一眼對坐白衣,笑道:「司庫急匆匆回山,怕是不只想說咱們不要招惹那道士吧?」

果然,劉貝咧嘴一笑,輕聲道:「說句不好聽的,咱們松鳴山,如今處境尷尬,若是能與一位極可能有大來頭的道長攀上交情,哪怕他沒有大來頭兒,一個不滿百歲的元嬰修士,還是修行最霸道的雷霆的元嬰,咱們就不值得結交嗎?」

白松夫人揉了揉眉頭,處境尷尬倒是真的。

清松國是朱雀王朝實際上的番屬國,而這些年來,松鳴山更是沒少在掛壁樓那邊兒得好處。結果現在清松國的皇帝,居然想著擺脫朱雀王朝,自個兒又是宋氏老祖宗,夾在中間,確實是左右為難。

一來是宋宇那小子確實有宏圖大志,若是給他好好經營一番,清松國是有希望吃掉周圍幾個小國,一躍躋身王朝的。二來是,近些年來,掛壁樓那邊兒,雖然有時候行事過分,但松鳴山受人好處卻是真的。

腦殼疼。

這樣一來,松鳴山自身結交一些修士,倒也不是不行。

頓了頓,白松夫人開口道:「只是,我們這座小廟,真就能讓一位年輕元嬰看得起?」

劉貝哈哈一笑,輕聲道:「那位道友繪製的符籙,在我眼裡,隨便一道就能賣個兩枚半兩錢,可他卻十文錢往出賣。而且他與弟子就住在那破爛小院兒,所以我看,他不是個高高在上的修士,反而是那種有煙火氣的。這些年來,咱們松鳴山在附近口碑不錯,相信那位道友也聽見了,所以我覺得,咱們可以以誠待人,不多求什麼,就只奔著交朋友去。」

白松夫人一笑,輕聲道:「那這事兒,還是得多麻煩司庫。」

劉貝一笑,站起身抱拳道:「為松鳴山,鞠躬盡瘁,理所當然。」

等到人都散去,議事堂就剩下夫婦二人時,那白松夫人嘆著氣,走去周遼人身邊,依偎進他懷裡。

「夫君,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那位景煬殿下要是真來了,咱們替掛壁樓受了這無妄之災。」

掛壁樓早有訊息傳來,說景煬那位二殿下,應該已經南下,說不定就會路過鬆鳴山。掛壁樓倒也沒說讓一座松鳴山去將劉景濁怎樣,只是說見了就傳訊掛壁樓而已。

周遼人輕輕抱住白松夫人,微笑道:「人家景煬二殿下,是個劍修,本事通天,來了走了的,誰曉得?咱們松鳴山,也就咱倆撐門面的,壓根兒

沒注意到嘛!」

白松夫人眼前一亮,親暱道:「是呢,咱們可忙,本事又小,這哪兒瞧得見?」

夫婦二人對視一眼,笑意不止。……

朱雀王朝那座京城,有一處高樓,遠高過皇城最高處。

所謂掛壁樓,可不是掛壁上觀的意思,而是掛壁樓祖師得來一枚玉壁,高掛祖師堂,掛壁由此而來。

現任樓主,登樓境界。就是這武槊,一手扶持起了朱雀王朝,並讓這座朱雀王朝屹立千年之久,如今更是九洲十大王朝,排名第五。

武槊一身暗紅法衣,手持一柄玉如意,正行走於掛壁樓頂端那處只登樓境界能上的暗閣。

說是暗閣,其實別有洞天,乃是一處由乾坤玉構建的小天地。

小天地中,武槊與一位青衫青年齊頭並進,這位掛壁樓主時不時舉起玉如意,隨手一揮,所到之處便隨他心意變換模樣。

一旁的青衫青年微笑道:「那位十一皇子,想法雖好,就是太兒戲了些。」

武槊也是一笑,淡然開口:「小孩子嘛,讓他鬧去,要是手裡籌碼不夠,咱們還得幫些忙,免得到時候他坐上龍椅了,還以為是憑靠自個兒本事坐上去的。」

青衫青年啞然失笑,確實是,那小子的所作所為,在自己這些人眼中,不是過家家,還能是什麼?

青年人笑問道:「那劉景濁?與十一皇子手下的人碰面過後,就無影無蹤了,沒想到以樓主的境界都查探不到他的位置。」

武槊輕聲道:「不稀奇,要是容易了才稀奇呢,想當初劉顧舟是個怎樣的人?姬蕎又是怎樣的奇女子,他們的兒子,能差到哪兒去?找不到就找不到吧,隨他去哪兒,從落地離洲,到帶走姜柚,都在預料之中嘛!咱們這個大禮物,朝天宗也好,還是遠道而來的射鹿山與金鼎宮,都不吃虧,咱們只看戲就行。」

青年人沉默片刻,疑惑道:「樓主,你就怎麼能確定,那位一定會出山,一定會出手?」

武槊只說道:「在姜柚背起八稜鐵劍之前,我尚不確定,但她背了劉景濁的劍,我就可以確定了。那位,一定會出手的,咱們等著瞧就行了。」

掛壁樓也好,朱雀王朝也好,但凡出手,那就是跟景煬王朝開戰。

那個如今跌落到十大王朝末尾的中土王朝,可遠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九洲是天下根基,那麼中土便是九洲根基。一個無論如何天傾地覆,都始終屹立在這天下最中心的地方,怎麼可能會有那麼簡單?

如今九洲,中土最弱?

何不看看,八千年來,以各種法子過了那道天門的,哪裡人最多?

至於朝天宗,又或是射鹿山,金鼎宮。被喬崢笠以天門境界踩了個遍,一時之間,他們怕是不敢派出大修士來觸黴頭了。

青年人又問道:「離洲的清溪閣餘孽?」

說到這裡,武槊便也皺起了黴頭。

那個一夜之間傾倒的天下最大的黑道勢力,究竟留有多少後手,誰也不知道。

「清溪閣那些個流落各洲的餘孽,總是一份變數啊!」…

黃灣那座客棧,門前卦攤午飯後準時開攤兒。

打完一百趟拳的少女,抱著白小喵,獨自去了松鳴城。

怕?真不怕,有事兒喊長風嘛!

聽他說,松鳴山也就兩個神遊修士,姜柚也看過劉景濁打神遊了,所以就更不當回事兒了。

昨日那個白衣少女,今個兒與父母一通出門兒。大街上只要碰到熟人,總會被人誇讚幾句的。

當爹孃的,恐怕沒有比這會兒更開心的時候。

今個兒劉景濁卦攤兒尚未開

張,所以劉景濁一直等到了未時,才等到了個黑黢黢的小男孩。

其實劉景濁已經注意到他很多天了,經常就躲在不遠處,偷偷看著卦攤兒這邊兒。瞧見有人買走了符籙或是算完卦後笑著離開,小男孩便愈發眼熱。

只比桌子高一個頭的小男孩,站到劉景濁對面,皺著眉頭想了好久,這才一咬牙,掏出三個銅錢。

三枚銅錢落在桌上時,小男孩彷彿洩了一口氣,但當他鼓起勇氣開口時,那股子朝氣,便又將他洩了的氣補了回來。

小男孩鼓起勇氣,脆生生問道:「道長,能不能幫我算一算,我爹孃轉世投胎了沒有?」

劉景濁將三枚銅錢撥到自個兒眼前,笑了笑,輕聲道:「你叫顧慢慢是吧?你爹孃已經轉世投胎了。」

小男孩又問道:「那我爹是不是還會娶我娘?」

劉景濁點了點頭,小男孩又問:「那,我來世還能不能做我爹孃的孩子?」

劉景濁一皺眉,沉聲道:「送了你一卦了,不要貪多。」

沒想到小男孩一咬牙,扯開了袖子,取出縫在袖子裡的三枚銅錢,放在桌上,直視劉景濁,「告訴我。」

劉景濁皺著眉頭,搖了搖頭。

小男孩哇的一聲就哭了,扭頭狂奔離去。

此刻那個白衣少女正好與家人返回,少女皺著眉頭看向劉景濁,滿是厭惡神色。

劉景濁微微眯眼,少女當即渾身顫抖,也不知怎麼回事,就直愣愣倒地不起。

劉景濁傳音道:「你才什麼境界?就這麼不把自個兒當人了?父母健在,你哪兒來的臉把自個兒的往神仙行列裡擠的?回去叫你師傅來找我,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教徒弟的。」

少女父母嚇到半死,趕忙抱起自家孩子,忙不迭往家跑去。

他們當然有能聯絡松鳴山的法子,或是點一柱香,或是燒一道符籙,總之,昨天那白衣中年人,很快就會到黃灣的。

姜柚抱著白小喵返回,路上正好瞧見了痛哭狂奔的顧慢慢,就問怎麼回事兒。

劉景濁說完之後,姜柚皺著眉頭說道:「你前面兩卦肯定都是騙人的,為什麼不再騙一次,讓他至少高興高興。」

劉景濁抬起頭,反問道:「你姜柚什麼時候也會顧及他人感受了?」

少女一愣,卻聽見劉景濁說道:「要是我說可以,他下輩子還能做他爹孃的孩子,顧慢慢是會很開心。但開心過後,他就會去給他的爹孃當兒子了。斷了他的念想,也是斷了他的死志。」

少女沒說話,只皺著眉頭會去屋子裡,晚飯也沒吃,劉景濁當然不會叫她。

她生氣在於那句反問。

這天夜裡,劉景濁正在翻書,一道白衣身影走進了客棧院子。

劉貝站在門前,抱拳開口:「道友,在下劉貝,松鳴山修士。不知我那徒弟哪兒得罪了道友,若是有,劉某替弟子致歉,還望道友高抬貴手。」

門吱呀一聲開啟,中年道士抬頭看了一眼劉貝,輕聲道:「進來說吧。」

等到劉貝進屋,劉景濁輕輕合上書籍,藉著晦暗燈光,輕聲開口:「松鳴山口碑不錯,我都聽見了。但道友教徒弟的法子,我看得改改。一個連靈臺都未築起的劍修胚子,就敢對著親人以外的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道友覺得合適嗎?要是這般,即便日後成了劍修,一個自認為是神仙的劍修,會是個好事兒?」

劉貝深吸一口氣,重重抱拳,這次是真心實意的。

「多謝道友點撥,是我太寵著她了,回去後我會多加管教,還望道友饒了她這次吧。」

劉景濁又翻開書,淡然道:「叫她自個兒來我這兒一趟。」

劉貝這才緩和一口氣,再次抱拳,輕聲道:「多謝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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