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千里之行,始於足下 第25章 相愛相殺四十年,一封書信泯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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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過的心情有些複雜。
他並非吝嗇之人,卻對父親即將贈予梁師成的這套墨寶深深不捨。
這套墨寶對他父親而言,意義非凡,承載了太多的情感與回憶。
今年元宵夜,蘇軾仰望蒼穹,突然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愫。
他虔誠地向天禱告:“吾誓不做海外人,近日頗覺有還中原氣象,今日默寫最得意的八篇賦,若一字不錯,即有北還之望。”
隨後蘇軾洗硯焚香,凝神專注,揮毫潑墨,八篇名賦一一寫就,居然一字不錯。
那一刻,蘇軾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激奮高呼道:“吾歸無疑矣!”
果然不久之後,命運之神似乎聽到了他的禱告,官家傳旨召喚。
然而,對於蘇過來說,那套見證了父親北歸希望的墨寶,卻成為了難以割捨的情感紐帶。
蘇軾輕輕一嘆,聲音裡帶著無盡的滄桑和感慨:“過兒,去吧。為父蹉跎半生,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剩下手中這幅筆墨了······”
蘇軾心中再次湧起一股深深的愧疚。
從某個角度來看,他確實耽擱了三兒子的前程。
蘇過放棄功名,陪父貶謫,默默伴他一路,所有起居飲食,生活所需,都是他一手承擔。
知子莫若父,反過來,知父也莫若子。
與父親相依為命的蘇過,深深理解父親的痛苦和無奈,他知道,如果他不捨這幅墨寶,只會讓父親更加愧疚。
於是,蘇過取出那幅書法,遞給梁師成。
“大人墨寶,孩兒將收為家傳寶,子子孫孫流傳下去······”
梁師成接過書法,仔細端詳後,喜極而泣,全然忘了他是個太監,不會有子子孫孫。
此後,梁師成留下了一些銀兩,含淚拜別。
他剛轉過身去,蘇軾卻突然喚住了他:“且慢,老夫寫一封信給章子厚,你務必親手交給他。”
言罷,蘇軾提筆疾書。
“某與丞相定交四十餘年,雖中間出處稍異,交情固無所增損也······書至此,困憊放筆,太息而已······”
蘇過與梁師成站在一旁,看著信紙上的筆跡,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股酸楚。
前半生知己,後半生一言難盡。
相愛相殺四十餘年,一封書信泯盡一世恩仇。
大人心中,一切都是浮雲。
······
儘管趙煦每日忙碌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但當他看到那些精心籌劃的事務逐漸步入正軌,內心便由不得泛出一股濃郁的滿足感。
孟鉞負責的報社一炮走紅,報紙一經發行,迅速在民間引起廣泛關注和讚譽,銷量節節攀升。
元符觀的道士們被他赦免死罪,搖身一變成為科研人才,在劉混康率領下,組成一支充滿創造力的科研團隊。
大宋的鋼鐵質量尚顯粗糙,趙煦給他們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實驗煉製出優質鋼鐵。
先用隔絕空氣加強熱,製出高品質焦炭,進而用高爐鍊鐵、轉爐鍊鋼等技術提煉鋼鐵,這些理論對於前世理工男趙煦來說,一點都不難。
道士們鉚足勁頭鑽研,以報聖恩。
改良後的青苗法開始在三個路試行,嚴禁高利貸的法令也下發到全國各地。
吳居厚奉命進京,專門負責和監督這兩個政策的實施情況。
青唐地區的殘餘吐蕃勢力已被肅清,宋朝在這片土地上設定了河州、煌州、鄯州等州縣,選派了一批精明強幹的官員前往治理。
並遷移了部分百姓,同時派大軍駐守,而且對有功及陣亡的將士予以嘉獎。
種浩、折彥質、楊震、姚平仲、楊可世等十位邊關將領已抵達京城,然而趙煦並未給他們安排具體職務。
空閒時,就召集他們詢問邊關之事,以便更深入地瞭解邊境形勢。
忙碌時,就帶他們在身邊,類同護衛。
這十人都是廝殺漢,本以為皇帝召喚入京會委以重任,誰知卻當成閒漢養,心中不免有些沮喪。
沮喪歸沮喪,但他們依舊忠誠履職。
這一日,趙煦叫上種浩等十人,令燕亥率二百皇城卒,又帶御龍直、御龍骨朵子直、御龍弓箭直、御龍弩直等殿前司諸班直約千人,突然出城。
“官家,這是要何處去?”
皇帝出城絕非小事,稍有不慎便會引來御史臺的烏鴉嘰喳,走了一段路,燕亥終於忍不住詢問。
趙煦微微一笑道:“捧日、天武、龍衛、神衛四軍被譽為‘上四軍’,是禁軍的精銳之師,他們駐防京城,防護安全,朕想看一看他們的真正實力。”
皇城司整頓已然塵埃落定,趙煦早想好整頓禁軍的計劃,今日就為整頓而來。
“先去龍衛軍,讓我們一同目睹大宋鐵騎的雄厚底蘊。”
燕亥瞬間心領神會。
官家突襲,禁軍要倒黴了。
······
“大!大!大!”
“小!小!小!”
兩群人毫不示弱,扯著嗓子大喊,似乎聲音大就能贏下賭局。
“買定離手,開······”
莊家高喊一聲,慢慢揭開骰盅,骰子點數映入眼簾,“一二三,小!”
“他孃的,又是小!”
一名輸紅了眼的軍官,狠狠地將手中的銅錢拍在桌上,罵罵咧咧,“連開了五把小,老子就不信這個邪,押一貫小!”
龍衛左廂軍營房內人頭攢動,熱鬧非凡。
贏錢的滿面紅光,輸錢的喊爹罵娘,卻沒一個人願意離開這個刺激而誘惑的桌子。
指揮使秦寂塵坐在角落裡啃著羊腿,喝著酒,他一點都不覺得嘈雜,反而很喜歡這種別樣的樂趣。
他喜歡設賭局,卻從不參賭。
十賭九輸。
賭錢哪有抽頭十拿九穩。
秦寂塵正悠然地用手指在牙縫間挑剔著,忽見一名親兵急匆匆地闖入,氣喘吁吁道:“秦指揮,遠處有一隊人馬正向大營疾馳而來。”
秦寂塵一怔道:“人馬?哪來的人馬?”
親兵搖了搖頭道:“未打旗號,小的也不清楚。”
秦寂塵愈發疑惑。
龍衛左廂軍既未接到檢查軍令,也無安排操練任務,這突然出現的兵馬,究竟是何方神聖?
秦寂塵再次向親兵求證:“依你看,更像是哪裡的兵馬?”
親兵自然沒有看出來,卻也不想捱罵,硬著頭皮胡謅道:“秦指揮,小的覺得他們······像是禁軍。”
秦寂塵大手一揮道:“無需理會,怕是右廂軍的那些腌臢潑才,傳我軍令,把營盤大門鎖死,蒼蠅都不得放進一隻。”
“諾!”
親兵清楚左右廂指揮使積怨已久,立刻領命去營門。
“都散了,都散了,隨本將去營門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賭錢的都是軍官,若是有什麼狀況,兵都沒人指揮。
秦寂塵轟散了賭局,帶人急奔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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