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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朝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竟然在第五日的就能夠下床活動。
自從那日司老留下“我們是修仙的”一番話後就再也沒來過。
隋朝是過了許久才緩過神來,然後用將近一日的光景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
從床榻上坐起身來的他自顧自解開身上的繃帶,說實話現在他見到那個名叫司音音的姑娘已經開始頭疼了。
按理來說像司音音這種姑娘雖不至於受迂腐封建思想的浸染但總得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吧。
可司音音卻沒有半點在這方面上的覺悟。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醫者父母心”。
但你好歹在給自己換藥的時候面露些羞赧之色吧?那副平淡無奇甚至帶有一絲不屑的神情是怎麼回事?
一想到這,隋朝低頭摸著健碩胸口的傷口,那裡已經結痂長出新肉,“也不是那麼廉價不是?”
就在隋朝自言自語之時,房間的門被人輕輕推開。
如今的隋朝見到司音音時已經懶得再用被褥遮掩了。
反正已經都被看光了,又何必再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見到隋朝已經下床,司音音眸中閃過一縷訝異,“比我預料中還早了一天。”
隋朝雙手撐起身來,雖然感覺身子輕浮無力,可他卻能夠切實感受雙腳踩在地面上的那份“踏實感”。
“還得多虧了司姑娘你。”隋朝故作輕鬆地笑道。
無論司音音如何對待自己,可自己的這條命是她救回來的,就憑這一點就得對人家感恩戴德。
所以他決定相逢一笑泯“恩仇”。
司音音自顧自地收拾著桌上的紗布,沒有出聲,只是嘴角微微上揚,然後轉頭對隋朝露出一抹笑意。
見到回眸一笑的司音音,隋朝微微一怔,覺得哪怕自己被看光其實也沒吃多少虧。
“司姑娘,你醫術這麼好,有沒有想過開家診所?”隋朝主動湊過去,好奇問道。
司音音搖搖頭,“爺爺不准我們下山。”
隨後彷彿是意識到了什麼,她又改口道:“是不准我下山,阿哥還是可以的。”
隋朝聞言抿了抿薄唇,這件事司老之前倒是從未對自己提過。
不過轉念一想也正常,畢竟這也算是人家的家事。
“你餓了沒?”司音音轉頭看向隋朝。
沒想到正好撞上隋朝的目光。
四目相視,一時之間房中寂靜無聲。
最先敗下陣來的隋朝輕咳兩聲,尷尬道:“有點。”
司音音卻是問道:“你剛才在看什麼?”
本就天真無邪的司音音再加上這麼一問,瞬間就讓隋朝臉龐一紅,無地自容。
“沒什麼。”隋朝抹了把臉,回道。
“那我帶你去吃飯。”司音音眉眼微彎,道。
略微失神的隋朝輕嗯一聲,然後亦步亦趨地跟在司音音的身後。
看著在身前帶路的少女背影,隋朝忍不住感慨道:“真好看啊。”
原本隋朝以為自己能夠跟司音音共進午餐,沒成想那張飯桌上早已經有人等候了。
坐在主位的是司老,至於旁邊那個相貌冷峻的男子,隋朝猜都知道猜到是誰了。
“司老。”隋朝主動打招呼道。
老人笑眯眯地點點頭,“坐。”
他沒有再詢問隋朝的傷勢,既然能夠下床,就表示身子已經無恙了。
隋朝應了一聲,然後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司老的對面。
這兩日隋朝回憶了下,自己之前總共上過十八次司老的課,雖然大多是在睡夢中度過,可無論怎麼想這位老人都不會加害自己。
況且兩人已經算是開誠佈公地談過,隋朝再見司老時愈發覺得面前的老人空谷凌虛仙風道骨。
“音音,幫他盛碗飯。”司老對音音說道。
隋朝轉頭對司音音露出一個燦爛笑容,“謝謝。”
繼而目光落在了一言不發的司空身上。
“說起來我還沒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隋朝收斂起嘴角的笑意,平靜道。
司空淡淡回道:“不必了。”
“那怎麼行,人家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你對我是救命之恩,哪怕你說要我以身相許我也會提臀相迎。”隋朝又換上一副笑臉,笑眯眯地反駁道。
聽到這番話,司空終於轉頭看向隋朝,只不過目光中多了幾分冷意。
司老看著飯桌上針尖對麥芒的兩個年輕人,呵呵一笑。
家裡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好了隋朝,將你帶回來是我的意思,你要怪就怪我這老頭子好了。”司老擺擺手,解釋道。
這小子的那點心思自己怎麼可能看不透。
若真要動起手來,隋朝絕對不是小司的對手,可他就是料定只要自己在場小司就絕對不會動手,所以他才敢這樣“口無遮攔”。
“司老,我不是那個意思。”隋朝訕訕一笑,搖頭道。
“吃飯。”就在此時司音音將飯碗擺在隋朝面前,淡淡說道。
當桌上的絕大數菜餚被隋朝風捲殘雲般解決乾淨後,他心滿意足地放下碗筷,“我吃好了。”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司音音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隋朝剛要開口,司老已經說道:“既然吃飽了,那就陪我走走,就當消消飯食了。”
隋朝點點頭,然後就聽到司老又跟了一句,“小司也跟著。”
隋朝聞言神情一僵,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說實話他不怎麼喜歡同司空相處,並非是因為那晚他將自己強行帶到山上來,也無關性格迥異,只是單純的因為他忌憚後者的實力。
沒錯,隋朝在醒來後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又捋了一遍,在他回想到天台上司空展現出來的強橫實力後,他不再是憧憬,而是深深的忌憚。
想到要同一個隨意能夠拿捏自己性命的陌生人相處,隋朝就後脊發涼膽顫心驚。
司老帶著隋朝沿順著山石鋪就的小徑緩緩走著,司空則是跟在兩人的身後,同隋朝始終保持著十步的距離。
若是讓旁人看來老人與隋朝如同一對爺孫,而司空則成了外人眼中的“外人”。
“那夜的事我得替小司同你說聲對不起。”雙手背後的司老突兀說道。
本就心不在焉的隋朝聽到這句話後立馬神色一振,趕忙擺手道:“司老,我沒有那個意思。”
司老繼續說道:“小司已經注意那頭荒獸很久了,至於荒獸為何會找上你,其實就連我也不清楚。”
隋朝嗯了一聲,等候下文。
“原本小司是想將‘獰’解決掉的,可沒想到…”
“沒想到那夜天台上‘猙’會現身。”隋朝接過話去,道。
司老點點頭,“小司的境界修為我是很放心的,可要是同時對上兩頭荒獸,特別是後來出來猙,最後會生出怎樣的變數誰也不知道。”
隋朝聞言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你現在已經被荒獸盯上,所以我只得讓小司將你帶回山上來,小司的性子我清楚,他肯定不會同你過多解釋什麼。”
隋朝撇了撇嘴,可不就是沒跟自己廢半句話嘛。
似乎是看穿了隋朝的心事,司老舉目遠眺,層巒疊嶂山霧朦朧,“之前只是告訴你我們是修行人,其實準確來說我們是玄武一脈中人。”
“爺爺。”司空聽到老人提及玄武一脈,輕聲提醒道。
司老擺擺手,“無妨,隋朝不是外人。”
隋朝眨了眨眼,嘴角微微上揚。
“玄武一脈向來隱世不出,若不是因為荒獸的出現,可能你根本就不會知曉我們的存在。”司老淡淡說道。
遠處霧起雲湧,仿若條條白色綢緞纏繞在山巒腰肢。
“十年前的那場災難?”隋朝忍不住問道。
而後隋朝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句廢話。
白髮蒼蒼的老人點點頭,然後他看向司空,“小司,你先回去。”
望著那道修長身影漸漸遠去,隋朝面露狐疑之色,“有什麼事是要特意避開他說?”
“小司的父母同樣也死在了當年那場劫難中。”司老目光滄桑地說道。
隋朝聞言面露恍然神色,“原來如此。”
就在某人出神之際,司老滿臉正色道:“隋朝,你想不想修行?”
“什麼?”隋朝面露驚愕,問道。
“你覺得修行所為何事?”司老改口問道。
“長生不死?得道飛昇?”隋朝沉吟片刻,試探性說道。
雖然他已經接受了那個事實,但這種事讓他親口說出來依舊匪夷所思?
其實他現在很想問一問“不是說建國以後不許成精”嗎?可這種大不敬的話他著實是說不出口。
司老不置可否地問道:“那你想不想修行?”
隋朝食指微顫地指著自己,難以置信地問道:“我也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司老笑著反問道。
隋朝強壓下內心掀起的滔天駭浪,緊跟著後退一步神情肅穆,躬身抬手,道:“請司老教我。”
眼神堅毅沒有半點矯揉造作的模樣。
繞是見慣了星辰流轉春秋更替的司老此刻見到隋朝的這番舉動也是明顯一怔,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他要是在課堂上能夠拿出這副求學態度,自己也不至於每每點他的名字。
之後隋朝就覺得雙手掌心一沉。
等到隋朝看清手中那本泛黃古籍上的字篆後,司老已經大袖攬清風飄然而去。
“道德經?”隋朝狐疑道。
“這應該就是道德經吧?”隋朝不確定道。
不知道為何,這一刻,他很希望自己不認識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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