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決戰狂沙 第三百五十章 審問扎希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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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都，一座偏僻的酒館裡，只剩下寥寥幾人圍坐在一張桌子旁，偷偷摸摸地談論起前線的戰事。隨著女招待把最後幾瓶酒都拿到了桌上，幾人又痛快地幹了一杯。

老闆是個光頭男子，此刻已經喝的滿臉通紅，光頭上都是汗珠。他拍著桌子笑道，“說什麼皇子堡能抵禦三年，現在連一天都沒能撐住，竟然被人直接攻破，真是可笑啊。”

女招待丟給他一塊碎布擦擦額頭的汗，“別瞎吹牛了，皇子堡我以前去過，那個城牆的磚，比我們的桌子還大。”

“再厚實的城牆，又怎麼架得住‘魂術大炮’的攻擊。”另一個年輕的旅行商人說道。

老闆擦了擦腦袋，“是啊，當年給三皇子修城堡的時候，就擔心他起兵謀反，不僅設計混亂，而且城牆還矮了一截。這下好了，被那些‘紅館’的人一炮崩碎了。”

旅行商人和周圍幾人碰了個杯，“那個叫做‘紅館’的軍隊倒是有趣的很。明明攻佔了皇子堡，卻還在外面搭帳篷過夜。”

“哦？”一旁的鐵匠好奇地問道，“他們是擔心城堡裡有詛咒嗎？”

商人搖搖頭，“他們把城堡騰出來，讓貧民們住進去過夜了。據說他們打算等戰後拆了城堡，建一批房屋安置所有的貧民。”

“這隻怕是他們隨口說說的吧。”兩個來自南部的農夫質疑道。

商人兩手一攤，“誰知道呢，我只聽說他們撲救了皇子堡的大火，還拿軍糧給貧民施粥。”

聽到這裡老闆情不自禁的感嘆了一句：“沒想到，身為帝國的將軍竟然放火燒城，反倒是來進攻的紅館在救火，這真是夠離譜的。”

正在這幾人議論紛紛之際，突然間一群身穿著亮金色鎧甲的皇家衛兵破門而入，闖入了酒館。他們滿臉嚴肅，目光冷峻，拔劍指著他們所有人呵斥道：“都不許動！”

一個領頭的衛隊長大聲喝道：“都給我站起來，你們幾個都跟我走。”

“你們要做什麼？”鐵匠哼哼道，“我們又沒有犯罪！”

“給我閉嘴！”衛隊長瞪了他一眼，“山努殿下已經下令，所有成年男女都必須應徵入伍，抗擊紅館匪徒！”

老闆勃然大怒，用光頭狠狠砸向一個衛兵。但他還沒得手，那衛兵已經一拳打中了他的肚子。老闆慘叫一聲，痛苦地彎下了腰。

女招待已經被衛兵抓住，急忙大聲喊道：“我……我已經懷孕了，你們不能徵召我。”

“懷孕了？”衛隊長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身後兩個強制的女兵拽著女招待的頭髮就把她拖到了櫃檯後面。

在女招待的尖叫聲中，她們掄起了拳頭，一拳一拳地打在她的小腹上。

“懷孕，那就幫你打掉吧。”衛隊長冷冷地看著剩下的人，“你們還有什麼花樣想玩的？我今天有的是時間。”

剩下幾人已被女招待的慘叫聲嚇得面如白紙。即便他們想要抵抗，但面對訓練有素且全副武裝的皇家衛兵，他們的力量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隨著幾人被繩索牢牢捆住，他們被迫踏上了死亡的戰場。

……

在莉迪亞攻佔皇子堡的第二天，一輛從綠洲城趕來的馬車匆匆地駛來。一位身體虛弱的老者坐著輪椅來到了莉迪亞的面前。

“阿克塞先生？”莉迪亞驚歎道，“戰場環境太惡劣，您不該來這裡。”

阿克塞擺擺手，“不不不，老夫必須來，必須來……”

連日的奔波讓他十分勞累，莉迪亞趕緊安排人照顧阿克塞休息片刻，一面小聲抱怨道，“究竟是誰把他帶來的，真想揍他一頓。”

“啊，公主終於要對妾身這弱女子下手了嗎？”

什麼東西？

莉迪亞突然感到汗毛直立，猛回頭，只見黑凝雪一襲黑衣黑裙，像個侍女一樣恭敬地向她行禮。

“果然是你這綠茶乾的好事。”莉迪亞悶悶不樂道。

黑凝雪自然聽不懂什麼叫綠茶，只是眨了眨眼睛，炫耀了一下自己的長睫毛。

“不過來得正好。”莉迪亞忽然想起了什麼，“你不是喜歡拷問嘛，正好有個人可以讓你見一下。”

黑凝雪一聽拷問，眼睛立刻發亮了：“是帥哥嗎？年輕帥氣的那種？”

莉迪亞嫌棄地否定道，“女的。”

黑凝雪明顯落寞了些，“好吧，也行……”

莉迪亞帶領黑凝雪走進了城堡，巴德和納西安帶領兩位走進了地下室。陰森的地牢裡，一個女人正坐在籠子裡，目光兇狠地盯著周圍的每一個人。

艾格斯上前向莉迪亞敬禮，“我們安排了十二組人手，輪流監管她。這回還沒有魔族敗類來救她……”

她剛說到這裡，巴德連忙悄悄踢了她一腳。艾格斯剛想懟他，突然想起黑凝雪也是個魔族，一下子有些語塞。

“你說得沒錯。”黑凝雪向她行禮道，“雖然公主原諒了我，但不可否認我確實做過不少敗類的事情，這沒什麼可隱瞞的。”

她款款地走向鐵籠子，“所以現在我才要更加努力一些，好讓自己看上去不像個魔族。”

籠中的女人目光惡毒，“你這魔族的叛徒。”

黑凝雪淺笑著在鐵籠子面前蹲下身來，“扎希爾小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只可惜紅館計程車兵實在有失禮數，像你這樣的混蛋，怎麼還能穿著衣服呢？”

艾格斯在旁深有同感，“對啊，這種人就該扒光了吊起來，用鞭子狠狠地打！”

巴德連忙捂住她的嘴，“你這傢伙，要多靠近仁慈的公主殿下，多吸收點光明，懂嗎？”

“光明又不能當飯吃。”艾格斯吐槽道，“我屠宰畜生的時候，難道還要給他們做一臺彌撒嗎？”

納西安在旁哭笑不得，巴德也被她搞的無言以對。倒是黑凝雪鎮定自若，“這位小美女看上去算是同道中人，只不過總是經手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你心儀的那位恐怕會很難接受你的。”

艾格斯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沒，沒有那樣的人，沒有！”

黑凝雪揮揮手道，“都出去吧，這個傢伙，我還是能應付的。”

“我……我留下。”艾格斯嘴硬道。

巴德和納西安對視了一眼，“那我們陪你……”

“不要！”艾格斯狠狠地捶了他們幾拳，“你們這些臭男人，是不是就想看裸體的女人？”

轟走了其他多餘的人，地牢裡就剩下了黑凝雪和艾格斯。當然，莉迪亞擔心黑凝雪玩的過頭，也留下來監督著她。

“好了，現在我們要辦正事了。”黑凝雪已經切換成了那個虐待狂的模式，冷眼看著囚籠裡的扎希爾，“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告訴我：是誰在荒漠裡把你救出來，又是誰派你來這裡的，他有什麼目的？”

扎希爾啐了一口，“你不配知道他的名字。”

“那就沒辦法了。”黑凝雪聳聳肩，“我是個傳統的女人，就先用傳統的方法來撬開你的嘴咯。”

說罷，她羽扇一掃，一股火焰噴湧而出，瞬間燒盡了扎希爾破舊的囚服。“把她綁在那條長桌上，手腳分開。”她一面吩咐艾格斯，一面從刑房的角落裡找出幾根手臂粗的木棍來。

“你打算做什麼？”莉迪亞有點恐慌，“這麼粗的棍子，你會捅死她的。”

黑凝雪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邪魅地回首一笑，“捅？公主莫非想的是捅進那個地方？嘖嘖嘖，沒想到公主竟然這麼色情。”

莉迪亞臉漲得緋紅，“你別亂扣帽子，不然你拿棍子做什麼？”

黑凝雪笑得花枝亂顫，“我都說了，我是個傳統的女人，最傳統的刑罰，不應該是用棍子抽打她的屁股嗎？”

莉迪亞自打嘴巴，“我剛才什麼都沒說。”

黑凝雪定了定神，把木棍丟給艾格斯，“小美女，恐怕要你費點力氣了，狠狠地打就是了。”

艾格斯接過木棍，活動開了關節，自信地說道：“放心吧，我是個屠夫，什麼牲口沒搞過——先打多少下？”

黑凝雪用魂術點起一個陶泥爐，又丟進去幾塊烙鐵：“這位叫做扎希爾的勇士嘴巴不是挺硬嘛，那我們就玩一個遊戲吧。”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走到扎希爾的面前：“我們就賭一把，看是這根棍子先被打斷呢，還是你先疼得失禁？”

扎希爾嚇得臉色慘白，奈何手腳都已經被大字捆綁起來，全身動彈不得。原本還想找機會罵黑凝雪幾句，可艾格斯非常貼心地把她的嘴也堵得嚴嚴實實。

看這個架勢，哪裡是想要拷問什麼東西，根本就是想公報私仇，把她亂棍打死！

扎希爾突然覺得臀部一陣冰涼刺骨，扭頭只看見黑凝雪拿著一碗東西，均勻地抹在她的身上。

“放心吧，只是些普通的鹽。”黑凝雪的手指在她身上塗抹著，“等會兒你破皮了之後，它會讓你更加‘刺激’一些。”

黑凝雪的口吻陰森可怕，就連在旁的莉迪亞都覺得心頭一緊：“我突然想起一句老話叫：君子遠庖廚。我看，我還是先出去迴避一下吧。”

黑凝雪目送莉迪亞狼狽地竄出門去，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她轉頭又打量起刑房裡的其他道具，“我再看看，還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可以用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