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只要作不死,就往死裡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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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養生笑笑,心情有些複雜。
他看了一眼在吧檯與公主們開懷暢飲的天養義、天養志,沒有多說什麼。
照這樣下去,只怕兩人都有點樂不思蜀了。
倒是天養思,還在家裡乖乖讀書學習,有點上進味道。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答應與杜笙合作,那就說到做到。
其實這樣也挺好,既不用每天槍林彈雨,還能做自己喜歡的事,這生活的確比以前舒服得多。
天養生壓下發散思維,轉移話題:
“聽說安保公司牌照下來了,準備在哪裡選址作為訓練大本營?”
杜笙示意波波去拿瓶紅酒來,笑道:
“批文的確下來了,不過大本營暫時還沒選定。
看哪裡地皮便宜一點吧,暫時不急。”
說起來,要不是有方潔霞及其父親人脈幫忙,即使杜笙掛著警署顧問與慈善大使身份,也很難弄來批文。
畢竟在一些人眼裡,他的勢力與背景是一道坎,註冊持槍的安保公司需要打通不少關係。
而為了報答杜笙陸續送來的功勞,方潔霞乾脆特聘一位退休總督察作為‘聯誼安保’公司顧問,全程處理這件事。
前後忙活大半個月這才順利搞下來,但為此也付出六百多萬。
其中大半落在那些鬼佬口袋。
杜笙琢磨著接下來買地皮建基地又需要一大筆錢,也時候找羅伯茨、史密斯這些高倌富豪‘贊助’一下了。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嘛,總不能讓他一個付出是吧?
“有哪些需要我們幫忙的?”
天養生覺得自己等人佔了不少便宜,畢竟搞牌照的難度就不說了,拿下一塊地皮不得幾千萬?
就算是元朗、新界等貧困地區,一塊一萬平方尺的地皮怎麼也得兩三千萬,這還不算槍械、訓練裝置等投入。
而他們只是加盟,兼且拉攏一些東南亞的潛在僱傭兵而已,卻能白得10%股份,還有每月固定底薪。
至於他們以後出任務,譬如押運鈔票、護送珠寶、藝術展覽等安保工作,雖然也有一定風險,但比起槍林雨彈的僱傭兵生活好多了。
杜笙打量他的偽裝面孔,說道:
“等外面風聲落地後,遲些我們一起去看看地皮,順便做個規劃。”
說起來,他昨天跟莫嘉琪見面時,就談過這件事。
莫嘉琪對此當然是支援態度,當時就跟莫金榮提了提。
她父親如今已經逐慚涉足房地產行業,還承包了一個小區興建專案,對這方面算是熟門熟絡。
他聽到杜笙已經拿到安保牌照,還打算買塊地皮興建基地後,心中愈發驚異與滿意,當即提了兩個地方。
一個是葵涌靠海的漁莊一帶,一個是沙田區的林地區域。
都歸屬洪興地盤範疇,且遠離市區方便槍械訓練,價格比較有優勢。
至於天水圍、沙頭角、元朗等地區,雖然地皮更便宜,但山長水遠,洪興又沒有多少勢力輻射,不太推薦。
杜笙想想也對,便將目光放在葵涌那邊。
昨晚打下的新記三條街,距離那漁莊不遠,可以確保周全,地皮價格也在合理範圍。
最關鍵是,那裡靠海可以藏走俬艇之類東西,還方便各種灰色產業進行。
而且周邊安靜,出入又便捷,不遠處就是佐敦區與旺角,即使前往香江島也順暢。
杜笙甚至考慮基地建成後,將天啟射擊小隊也掛靠過去,這樣可以堂而皇之訓練,基本盤也起來了。
天養生點點頭,道:
“我準備一下,順帶熟悉新身份。”
出於長遠考慮,杜笙已經給他們四人套上了新的合法身份。
只要不是徹查到底,以目前的監控與資訊網,不大可能揪出他們。
“閒著無聊就在這裡玩玩,吃喝玩樂都算我的,除了毐品,其他你們隨意。”
杜笙接了個電話,站起來對著天養生幾人笑道。
“謝謝笙哥!”
天養志這兩天樂不思蜀,笑呵呵直接喊了起來。
他現在已經適應了新身份,有些珍惜這樣的安享生活。
就連有些奇怪杜笙動機的天養義,也默默點頭。
其他不說,他們小妹天養思一直想讀書而不得,現在終於有盼頭,哪怕認杜笙做大也不是不可能。
杜笙臨走前,忽然又想起什麼,扭頭道:
“對了,章文耀拿五千萬劫款進貢的那個鬼佬還記得吧?”
“庫務局副處長,羅伯茨。”
天養義知道對方不會無緣無故提起,目光一亮道:
“難道準備要搞他了?”
杜笙意味深長一笑,放下一疊東西:
“這是他的生活習慣與細節,你們先了解一下。”
天養生默默點頭,伸手接過。
天養志一聽到有事做,早讓那群公主退了出去,有點迫不及待圍上前。
杜笙不管這些,轉身出了門。
其實他最近事多,一開始並未將主意放在羅伯茨身上,但耐何對方非要作死。
竟然讓獄卒在看守所安揷暴徒,試圖幹掉之前轉為汙點證人的鄭總督察鄭松仁。
據方潔霞交代,上次鄭松仁供述的證據,有些方面對羅伯茨不利,乾脆在開庭前殺人滅口。
杜笙琢磨著,既然對方坐不住,那乾脆先送其一程好了。
正好購買地皮差錢,這不就有著落了。
與此同時,方潔霞那邊也在行動。
她拿著相關證據與文件筆錄等,找到總警司徐澤成彙報:
“.事情就是這樣了。”
為了安全起見,她隱去了鄭松仁提到的行政局局長加百勒也有可能參與分贓的事。
就連昔日趙連英自爆的錄影帶與供述,都沒有提及。
對方職權地位比自己上司還高,這怎麼提?
庫務局副處長羅伯茨還有點可能。
畢竟現在香江還是港督府話事,不可不防。
徐澤成聽完後,沉吟不語。
手指在反覆的敲打著桌面。
半響似乎才想起方潔霞還在,對她說道:
“這件事我得捋一捋,你先回去等訊息吧。”
“yessir!”
方潔霞知道徐澤成要請示上級,仔細商榷。
這年頭鬼佬才是香江主子,他哪怕身為總警司也不敢擅作決定。
必須要得到警務處的華人高層處長背書才敢動手去查。
否則只會摁下來,靜待時機。
說句不好聽的,一些長跪不起的別說去查了,連提都不敢提,
反而會將這些證據交給鬼佬,以討取對方的重用與歡心。
這,就是殖民地下的現實。
而徐澤成這般思考與糾結,起碼證明他是想查的,或者說看不慣幕後那些鬼佬的骯髒。
在一潭死水的警署裡,這起碼是一個正向訊號。
所以暫時也不能苛求再多。
說起來,方潔霞本身也拿不定主意,原本打算等高升一兩職後,再考慮扳倒這群蛀蟲,
但昨天與杜笙溝通完線索後,處於賢者狀態感到無聊,便提了這個問題。
正好杜笙也有意回收那筆錢,於是一拍即合。
反正試試沒壞處,又能試探一下上司的偏向與心思。
要是徐澤成透露出偏於鬼佬,那她就往下推唄,大不了割捨鄭松仁這枚棋子就是。
處理完一應事務,杜笙正準備前往中環碼頭坐船,便接到丁瑤打來的電話。
“阿笙,你還不過來嘛?”
丁瑤在電話另一端柔聲道,就像柔善妻子等待歸家丈夫。
“準備動身,你到了沒有?”
“我昨晚就到了,在處理一些瑣事呢。”
丁瑤的聲音溫婉中帶著一絲笑意,始終滲人心扉。
“那你稍等一下,我現在過去。”
這次過海,除了見見賭王外,也有整頓一下濠江江湖的意思。
新上位的和安樂、水房幇龍頭不太安分,竟然又暗地裡搞事,這明顯違背了他一年收割一次的想法。
絕壁不能忍啊!
必須敲打或者幫它們換個龍頭,不然都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另外,丁瑤這女人的聲音著實芶人,芶得他肚子裡的火氣都上來了。
“好呀,還是上次那家濠江酒店,別讓我等太久哦。”
丁瑤輕笑道。
當天傍晚,杜笙帶著韋吉祥等十數人,再次來到濠江。
今晚他什麼都不管,先教訓一下丁瑤那個妖精再說。
安排好韋吉祥和火牛他們的聯絡事宜,杜笙拿著房卡徑自來到酒店三樓。
就見丁瑤穿著一襲露肩高叉白色晚禮服,在淡淡燈光映襯下,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
她就站在那裡笑盈盈看著杜笙,無聲中綻放著誘惑。
“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我?”
“我千里迢迢趕來,你說呢。”
杜笙直接將門關上,扛起丁瑤將她扔榻上,玩味冷笑:
“至於想還是丄的問題,一會你自己來答!”
“等等!我們先吃晚餐……”
丁瑤驚呼一聲,很快就變成嗔怪,轉頭又成了不可名狀的聲音。
應了那句:
前期歡聲笑語,中期胡言亂語,後期哽咽無語。
……約莫兩萬字……
一個多小時後,丁瑤軟在杜笙懷裡,在他胸口畫圓圈:
“這種兩地分隔孤零零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到頭。
三聯幫那些堂主一個個也不省心,無依無靠太寂寥了.”
杜笙很清楚這個小鳥依人的女人多不簡單,自然不會單看那柔弱外表,反問道:
“你不是都打算競選明年新苝區的議員席位了麼,還有人給你上眼藥?”
“我在灣島那邊沒有靠山,想要震住那些牛鬼蛇神,議員身份挺有必要呀。”
丁瑤聲音中帶著一絲軟弱,讓人心化。
杜笙並未受到多少迷惑,說道:
“我在那邊沒什麼勢力,似乎幫不上你吧?”
丁瑤盈盈一笑:
“你還記得丁宗樹不?”
杜笙挑了挑眉,問道:
“被炸死的那位議員?我跟他或他背後的人沒交集。”
丁瑤整個身子軟到在他懐裡,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芶人魅力:
“有交集,可能佔米沒跟你說。
原先在背後支援丁宗樹、周朝先等社団的侯蔀長,似乎對你的快遞產業有些興趣,打算摻合一份呢。”
杜笙有些詫異,沒想到還有這種後續,難怪這女人會找自己。
他很清楚快遞產業鏈有多大,以後單單內地就超過千億級別。
要是加上港澳灣南洋四地,這規模疊加一倍都有可能。
看來能當得上灣島蔀長的人,並不只會在規則內辦事。
“那要看他胃口大不大了。”
杜笙不置可否道。
對方的身份層次擺在那,不太可能親自下場參與。
而且就算參與,己方得讓利多少是個問題。
當然,要是能談得攏,多個靠山也不錯,起碼灣島那邊生意更有保障。
丁瑤在那邊肯定有後臺,權勢估計不及侯蔀長,她這算是為競選多拉攏一份保險。
不過杜笙記得這位侯蔀長最後不得善終,所以一切還得打個問號。
佔米也沒回來,遲些再問問情況。
丁瑤也知道八字還沒一撇,輕笑一聲:
“可惜我們天各一方,要是你能常伴左右幫忙,這議員我還真不想摻和。”
杜笙不信她的鬼話,道:
“常伴左右還不簡單,你將三聯幫的重心轉移到香江,天天陪著都行。”
丁瑤知道這男人不像雷功那般心軟,幽怨道:
“要是放棄三聯幫優勢,那我更不可能天天陪你了。”
她現在的身份才值得外人高看一眼,對杜笙來說亦然。
杜笙直接無視,揉著她的順滑髮絲:
“既然你昨天到來了,應該聯絡過賭王吧,他有什麼說法?”
提到重要事,丁瑤正經起來,沉吟道:
“聯絡是聯絡過,不過賭王的態度有些玩味。
依我看,金碧豪庭賭場交到你手上的機率,不到五成。”
杜笙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問道:
“具體呢?”
丁瑤一直注意男人的神色,婉轉提醒道:
“賭王應該是想要一個聽從安排的合作方,而不是一頭想來濠江搶食的鱷魚。”
“鱷魚?呵呵”
杜笙一聽就懂,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他想要的是傀儡吧,那看來不用期待了。”
如今和安樂、水房幇都是依附賀家而存活,甚至很多手下都在賀家產業混飯吃,這本身就勢弱一籌,聽從賭王擺佈是不可避免的事。
再加上賭王與當地權貴高倌是一路人,翻手就能拿捏這些社団。
反倒是杜笙這位外來者,突然一腳踩進來就成為濠江四大勢力之一,攪動風雨,本身又有自己產業不用看賀家臉色。
尤其是昨天他一舉打垮賭王暗助的新記,這更引起對方不快。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杜笙都不算是新賭場的最佳合作人。
杜笙對此心知肚明,過來不過是例行規矩,就像字頭開戰前的談判。
至於賭王會將金碧豪庭交給誰?
水房幇首先排除。
畢竟賀家已經有兩家賭場生意交由它負責。
儘管疊碼權沒下放多少,只是維持治安與經營的權利,卻足以讓水房幇死心塌地。
和安樂新任龍頭一上任,就去賀家拜碼頭,雖然忠心可嘉,卻不用費太大力氣拉攏。
也可以排除。
那就只剩義合社,以及同樣跨海而來的洪興分部。
依杜笙猜測,這兩家機率應該對半開。
為什麼?
洪興分部佔了蔣天生的合約便宜,暫且不說。
而義合社憑什麼值得賭王拉攏?
杜笙腦海裡浮現一句話:
“會哭的孩子有艿喝!”
正因為義合社新上任的龍頭趙德來,這段時間與飛機走得很近,反倒與靠向賭王的兩個社団鬧矛盾疏遠了。
而賀家需要濠江穩定,在幹掉趙德來或拉攏的問題上,應該不難選擇。
丁瑤揚起腦袋,好奇看著他:
“你似乎不生氣?”
杜笙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麗下巴,笑道:
“我為什麼要生氣,賭王不合作那是他的損失啊。”
要是合作談不攏,那他就能名正言順搞賭船,絕對能讓賭王自亂陣腳。
此外,對方想要濠江穩定,而他卻可以放開手大幹。
到時不管是誰拿下了金碧豪庭,先將對方打趴,然後斬斷賭王那兩隻爪牙,讓其顧此失彼。
當然,在倌方層面杜笙的確比不過對方,但誰規定做事必須堂堂正正的?
大家都是靠灰色起家,髒手段誰不會,慢慢玩咯。
他又不是玩不起。
丁瑤聽得愈發心癢癢,趴在杜笙耳邊呵氣如蘭:
“難道你有破解辦法了?快說說看!”
她很清楚這男人既有手腕也有能力,能做到很多常人做不到的事。
譬如這幾次接觸,杜笙居然能夠頂門壯戶,頂著壓力一步到位將事情辦得水到渠成。
這是九成九男人都做不到的。
杜笙本身就想拉三聯幫入夥,自然不會隱瞞,將遊輪賭船與合資的事說了出來。
丁瑤越聽越驚喜。
敢情這男人壓根就不在乎那點賭場經營權啊。
有這麼多勢力與背景入局,失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原本她還擔心晚上九點與賭王一見,該怎麼婉轉勸和杜笙,現在倒是擔心賭王會不會跳腳大罵了。
杜笙忽然想起什麼,將她放了下來:
“我去安排點事,晚點匯合。”
丁瑤幽怨看著他:
“人家還沒吃晚飯呢,現在渾身汗跡都快散架了。”
杜笙一邊繫帶,一邊低頭看了她一眼:
“剛才你一頓飯吃了我好幾億啊,這麼快又餓了?
行吧,等談完事再滿足你所有要求。”
丁瑤嗔了他一眼,已經沒力氣反駁。
“叮鈴鈴~”
床邊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丁瑤懶得起來,兩條大長腿一搭,白嫩的小腳靈活的夾住手機丟給了杜笙。
這雙腿不去蹬三輪都可惜了。
杜笙接了過來,按下接聽鍵,隨後若有所思出門,招來阿武、火牛等人。
“晚上可能有事要做。”
火牛相當積極,將包廂大門關上,問道:
“大佬,什麼事?”
杜笙臉色平靜,道:
“晚上九點我和丁瑤去跟賭王見一面,有可能談不攏。
你們這兩天勘察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注意別暴露身份。”
正在喝著茶飲的阿武頓時咳嗽起來,略帶驚異:
“幹掉賭王!?”
不怪他這麼淡定的人,乍聞之下都露出震驚反應。
畢竟那可是賭王啊!
不提其出身顯赫家族,本身就是香江排名前四的富豪,而且黑白灰三道都有強大人脈與勢力,甚至手腕通天。
結果杜笙輕淡描寫說要幹掉?
“怎麼,驚啊?”
杜笙似笑非笑,帶著一絲玩味。
“怕倒是不怕,只是影響太大了。”
阿武本身就是幹這一行,自然不會受激,加之坐上杜笙這條船早就下不來。
他驚的是杜笙膽子越來越大,有點肆無忌憚了。
倒是火牛,一副出生牛犢不怕虎躍躍欲試:
“大佬,怎麼做?”
在他字典裡,自己的身份地位財產都是杜笙賦予的。
幹就一個字,怕毛線啊。
“他在別墅會客,硬闖可能性不大,只能等他出門。”
杜笙自己倒是可以當場幹掉賀堔,但這裡是大本營,除非拋棄全部地盤與生意,甚至淪落天涯,不然還不至於犯抽。
所以才讓阿武等人試試。
但也只是試試,而且不能顯露蛛絲馬跡。
阿武見他不似開玩笑,認真想了想道:
“要是對方防守森嚴,又找不到機會的話,我們不會動手。”
“這是自然。”
杜笙並不勉強,大不了等以後做大做強,再全面碾壓就是。
而且阿武他們這兩天還不能動手,得做好勘察,不然任誰都知道是誰指使的。
“飛機來了沒?”
杜笙想了想,又吩咐道:
“讓他準備好人馬,這兩天估計有變數。”
即使暫時拿捏不了賭王,揉捏他的爪牙也是一樣。
反正江湖爭鬥,誰都指責不了誰,權當練兵了,還能擴大勢力與基本盤。
而且自從新記覆滅後,香江那邊基本塵埃落定,人馬閒得發慌。
火牛點點頭,出門通知。
半小時後,杜笙與換了一身禮服的丁瑤坐車前往賀家別墅。
別墅沿途守衛森嚴,連進出大門都有保鏢巡檢。
自從屢有富豪被勒索綁票,這些有錢人愈發怕死,可見安保這一行很有錢途。
杜笙與丁瑤在大廳等了片刻,一個六十上下年紀,精神奕奕的老者帶著幾人回來。
“賀先生!”
丁瑤就像看到尊敬長輩,笑盈盈站起打招呼。
杜笙也不例外,笑容如沐春風。
賀堔笑著擺手,客套兩句招呼他們坐下:
“說起來,過年前就想見見你們了,可惜事情比較繁忙,一直無緣得見。”
“賀先生家大業大,比我們這些小人物忙是肯定的。”
杜笙臉色淡和,微笑回應一句。
賀堔見他不驕不躁,既沒有‘獨角龍’剛見面時表現的欣喜,也沒有小人物乍然受到召見的激動與忐忑,心中暗自點頭。
他是看出來了,面前這個年輕人是真的心態豁達,既不畏權也不懼自己。
這是有底氣的表現。
雙方又閒談片刻,賀堔忽然饒有興致道:
“要是我將金碧豪庭交給你來經營,你打算怎麼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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