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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養生笑笑,心情有些複雜。

他看了一眼在吧檯與公主們開懷暢飲的天養義、天養志,沒有多說什麼。

照這樣下去,只怕兩人都有點樂不思蜀了。

倒是天養思,還在家裡乖乖讀書學習,有點上進味道。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答應與杜笙合作,那就說到做到。

其實這樣也挺好,既不用每天槍林彈雨,還能做自己喜歡的事,這生活的確比以前舒服得多。

天養生壓下發散思維,轉移話題:

“聽說安保公司牌照下來了,準備在哪裡選址作為訓練大本營?”

杜笙示意波波去拿瓶紅酒來,笑道:

“批文的確下來了,不過大本營暫時還沒選定。

看哪裡地皮便宜一點吧,暫時不急。”

說起來,要不是有方潔霞及其父親人脈幫忙,即使杜笙掛著警署顧問與慈善大使身份,也很難弄來批文。

畢竟在一些人眼裡,他的勢力與背景是一道坎,註冊持槍的安保公司需要打通不少關係。

而為了報答杜笙陸續送來的功勞,方潔霞乾脆特聘一位退休總督察作為‘聯誼安保’公司顧問,全程處理這件事。

前後忙活大半個月這才順利搞下來,但為此也付出六百多萬。

其中大半落在那些鬼佬口袋。

杜笙琢磨著接下來買地皮建基地又需要一大筆錢,也時候找羅伯茨、史密斯這些高倌富豪‘贊助’一下了。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嘛,總不能讓他一個付出是吧?

“有哪些需要我們幫忙的?”

天養生覺得自己等人佔了不少便宜,畢竟搞牌照的難度就不說了,拿下一塊地皮不得幾千萬?

就算是元朗、新界等貧困地區,一塊一萬平方尺的地皮怎麼也得兩三千萬,這還不算槍械、訓練裝置等投入。

而他們只是加盟,兼且拉攏一些東南亞的潛在僱傭兵而已,卻能白得10%股份,還有每月固定底薪。

至於他們以後出任務,譬如押運鈔票、護送珠寶、藝術展覽等安保工作,雖然也有一定風險,但比起槍林雨彈的僱傭兵生活好多了。

杜笙打量他的偽裝面孔,說道:

“等外面風聲落地後,遲些我們一起去看看地皮,順便做個規劃。”

說起來,他昨天跟莫嘉琪見面時,就談過這件事。

莫嘉琪對此當然是支援態度,當時就跟莫金榮提了提。

她父親如今已經逐慚涉足房地產行業,還承包了一個小區興建專案,對這方面算是熟門熟絡。

他聽到杜笙已經拿到安保牌照,還打算買塊地皮興建基地後,心中愈發驚異與滿意,當即提了兩個地方。

一個是葵涌靠海的漁莊一帶,一個是沙田區的林地區域。

都歸屬洪興地盤範疇,且遠離市區方便槍械訓練,價格比較有優勢。

至於天水圍、沙頭角、元朗等地區,雖然地皮更便宜,但山長水遠,洪興又沒有多少勢力輻射,不太推薦。

杜笙想想也對,便將目光放在葵涌那邊。

昨晚打下的新記三條街,距離那漁莊不遠,可以確保周全,地皮價格也在合理範圍。

最關鍵是,那裡靠海可以藏走俬艇之類東西,還方便各種灰色產業進行。

而且周邊安靜,出入又便捷,不遠處就是佐敦區與旺角,即使前往香江島也順暢。

杜笙甚至考慮基地建成後,將天啟射擊小隊也掛靠過去,這樣可以堂而皇之訓練,基本盤也起來了。

天養生點點頭,道:

“我準備一下,順帶熟悉新身份。”

出於長遠考慮,杜笙已經給他們四人套上了新的合法身份。

只要不是徹查到底,以目前的監控與資訊網,不大可能揪出他們。

“閒著無聊就在這裡玩玩,吃喝玩樂都算我的,除了毐品,其他你們隨意。”

杜笙接了個電話,站起來對著天養生幾人笑道。

“謝謝笙哥!”

天養志這兩天樂不思蜀,笑呵呵直接喊了起來。

他現在已經適應了新身份,有些珍惜這樣的安享生活。

就連有些奇怪杜笙動機的天養義,也默默點頭。

其他不說,他們小妹天養思一直想讀書而不得,現在終於有盼頭,哪怕認杜笙做大也不是不可能。

杜笙臨走前,忽然又想起什麼,扭頭道:

“對了,章文耀拿五千萬劫款進貢的那個鬼佬還記得吧?”

“庫務局副處長,羅伯茨。”

天養義知道對方不會無緣無故提起,目光一亮道:

“難道準備要搞他了?”

杜笙意味深長一笑,放下一疊東西:

“這是他的生活習慣與細節,你們先了解一下。”

天養生默默點頭,伸手接過。

天養志一聽到有事做,早讓那群公主退了出去,有點迫不及待圍上前。

杜笙不管這些,轉身出了門。

其實他最近事多,一開始並未將主意放在羅伯茨身上,但耐何對方非要作死。

竟然讓獄卒在看守所安揷暴徒,試圖幹掉之前轉為汙點證人的鄭總督察鄭松仁。

據方潔霞交代,上次鄭松仁供述的證據,有些方面對羅伯茨不利,乾脆在開庭前殺人滅口。

杜笙琢磨著,既然對方坐不住,那乾脆先送其一程好了。

正好購買地皮差錢,這不就有著落了。

與此同時,方潔霞那邊也在行動。

她拿著相關證據與文件筆錄等,找到總警司徐澤成彙報:

“.事情就是這樣了。”

為了安全起見,她隱去了鄭松仁提到的行政局局長加百勒也有可能參與分贓的事。

就連昔日趙連英自爆的錄影帶與供述,都沒有提及。

對方職權地位比自己上司還高,這怎麼提?

庫務局副處長羅伯茨還有點可能。

畢竟現在香江還是港督府話事,不可不防。

徐澤成聽完後,沉吟不語。

手指在反覆的敲打著桌面。

半響似乎才想起方潔霞還在,對她說道:

“這件事我得捋一捋,你先回去等訊息吧。”

“yessir!”

方潔霞知道徐澤成要請示上級,仔細商榷。

這年頭鬼佬才是香江主子,他哪怕身為總警司也不敢擅作決定。

必須要得到警務處的華人高層處長背書才敢動手去查。

否則只會摁下來,靜待時機。

說句不好聽的,一些長跪不起的別說去查了,連提都不敢提,

反而會將這些證據交給鬼佬,以討取對方的重用與歡心。

這,就是殖民地下的現實。

而徐澤成這般思考與糾結,起碼證明他是想查的,或者說看不慣幕後那些鬼佬的骯髒。

在一潭死水的警署裡,這起碼是一個正向訊號。

所以暫時也不能苛求再多。

說起來,方潔霞本身也拿不定主意,原本打算等高升一兩職後,再考慮扳倒這群蛀蟲,

但昨天與杜笙溝通完線索後,處於賢者狀態感到無聊,便提了這個問題。

正好杜笙也有意回收那筆錢,於是一拍即合。

反正試試沒壞處,又能試探一下上司的偏向與心思。

要是徐澤成透露出偏於鬼佬,那她就往下推唄,大不了割捨鄭松仁這枚棋子就是。

處理完一應事務,杜笙正準備前往中環碼頭坐船,便接到丁瑤打來的電話。

“阿笙,你還不過來嘛?”

丁瑤在電話另一端柔聲道,就像柔善妻子等待歸家丈夫。

“準備動身,你到了沒有?”

“我昨晚就到了,在處理一些瑣事呢。”

丁瑤的聲音溫婉中帶著一絲笑意,始終滲人心扉。

“那你稍等一下,我現在過去。”

這次過海,除了見見賭王外,也有整頓一下濠江江湖的意思。

新上位的和安樂、水房幇龍頭不太安分,竟然又暗地裡搞事,這明顯違背了他一年收割一次的想法。

絕壁不能忍啊!

必須敲打或者幫它們換個龍頭,不然都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另外,丁瑤這女人的聲音著實芶人,芶得他肚子裡的火氣都上來了。

“好呀,還是上次那家濠江酒店,別讓我等太久哦。”

丁瑤輕笑道。

當天傍晚,杜笙帶著韋吉祥等十數人,再次來到濠江。

今晚他什麼都不管,先教訓一下丁瑤那個妖精再說。

安排好韋吉祥和火牛他們的聯絡事宜,杜笙拿著房卡徑自來到酒店三樓。

就見丁瑤穿著一襲露肩高叉白色晚禮服,在淡淡燈光映襯下,宛如一朵盛開的白蓮。

她就站在那裡笑盈盈看著杜笙,無聲中綻放著誘惑。

“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我?”

“我千里迢迢趕來,你說呢。”

杜笙直接將門關上,扛起丁瑤將她扔榻上,玩味冷笑:

“至於想還是丄的問題,一會你自己來答!”

“等等!我們先吃晚餐……”

丁瑤驚呼一聲,很快就變成嗔怪,轉頭又成了不可名狀的聲音。

應了那句:

前期歡聲笑語,中期胡言亂語,後期哽咽無語。

……約莫兩萬字……

一個多小時後,丁瑤軟在杜笙懷裡,在他胸口畫圓圈:

“這種兩地分隔孤零零的日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到頭。

三聯幫那些堂主一個個也不省心,無依無靠太寂寥了.”

杜笙很清楚這個小鳥依人的女人多不簡單,自然不會單看那柔弱外表,反問道:

“你不是都打算競選明年新苝區的議員席位了麼,還有人給你上眼藥?”

“我在灣島那邊沒有靠山,想要震住那些牛鬼蛇神,議員身份挺有必要呀。”

丁瑤聲音中帶著一絲軟弱,讓人心化。

杜笙並未受到多少迷惑,說道:

“我在那邊沒什麼勢力,似乎幫不上你吧?”

丁瑤盈盈一笑:

“你還記得丁宗樹不?”

杜笙挑了挑眉,問道:

“被炸死的那位議員?我跟他或他背後的人沒交集。”

丁瑤整個身子軟到在他懐裡,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芶人魅力:

“有交集,可能佔米沒跟你說。

原先在背後支援丁宗樹、周朝先等社団的侯蔀長,似乎對你的快遞產業有些興趣,打算摻合一份呢。”

杜笙有些詫異,沒想到還有這種後續,難怪這女人會找自己。

他很清楚快遞產業鏈有多大,以後單單內地就超過千億級別。

要是加上港澳灣南洋四地,這規模疊加一倍都有可能。

看來能當得上灣島蔀長的人,並不只會在規則內辦事。

“那要看他胃口大不大了。”

杜笙不置可否道。

對方的身份層次擺在那,不太可能親自下場參與。

而且就算參與,己方得讓利多少是個問題。

當然,要是能談得攏,多個靠山也不錯,起碼灣島那邊生意更有保障。

丁瑤在那邊肯定有後臺,權勢估計不及侯蔀長,她這算是為競選多拉攏一份保險。

不過杜笙記得這位侯蔀長最後不得善終,所以一切還得打個問號。

佔米也沒回來,遲些再問問情況。

丁瑤也知道八字還沒一撇,輕笑一聲:

“可惜我們天各一方,要是你能常伴左右幫忙,這議員我還真不想摻和。”

杜笙不信她的鬼話,道:

“常伴左右還不簡單,你將三聯幫的重心轉移到香江,天天陪著都行。”

丁瑤知道這男人不像雷功那般心軟,幽怨道:

“要是放棄三聯幫優勢,那我更不可能天天陪你了。”

她現在的身份才值得外人高看一眼,對杜笙來說亦然。

杜笙直接無視,揉著她的順滑髮絲:

“既然你昨天到來了,應該聯絡過賭王吧,他有什麼說法?”

提到重要事,丁瑤正經起來,沉吟道:

“聯絡是聯絡過,不過賭王的態度有些玩味。

依我看,金碧豪庭賭場交到你手上的機率,不到五成。”

杜笙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問道:

“具體呢?”

丁瑤一直注意男人的神色,婉轉提醒道:

“賭王應該是想要一個聽從安排的合作方,而不是一頭想來濠江搶食的鱷魚。”

“鱷魚?呵呵”

杜笙一聽就懂,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他想要的是傀儡吧,那看來不用期待了。”

如今和安樂、水房幇都是依附賀家而存活,甚至很多手下都在賀家產業混飯吃,這本身就勢弱一籌,聽從賭王擺佈是不可避免的事。

再加上賭王與當地權貴高倌是一路人,翻手就能拿捏這些社団。

反倒是杜笙這位外來者,突然一腳踩進來就成為濠江四大勢力之一,攪動風雨,本身又有自己產業不用看賀家臉色。

尤其是昨天他一舉打垮賭王暗助的新記,這更引起對方不快。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杜笙都不算是新賭場的最佳合作人。

杜笙對此心知肚明,過來不過是例行規矩,就像字頭開戰前的談判。

至於賭王會將金碧豪庭交給誰?

水房幇首先排除。

畢竟賀家已經有兩家賭場生意交由它負責。

儘管疊碼權沒下放多少,只是維持治安與經營的權利,卻足以讓水房幇死心塌地。

和安樂新任龍頭一上任,就去賀家拜碼頭,雖然忠心可嘉,卻不用費太大力氣拉攏。

也可以排除。

那就只剩義合社,以及同樣跨海而來的洪興分部。

依杜笙猜測,這兩家機率應該對半開。

為什麼?

洪興分部佔了蔣天生的合約便宜,暫且不說。

而義合社憑什麼值得賭王拉攏?

杜笙腦海裡浮現一句話:

“會哭的孩子有艿喝!”

正因為義合社新上任的龍頭趙德來,這段時間與飛機走得很近,反倒與靠向賭王的兩個社団鬧矛盾疏遠了。

而賀家需要濠江穩定,在幹掉趙德來或拉攏的問題上,應該不難選擇。

丁瑤揚起腦袋,好奇看著他:

“你似乎不生氣?”

杜笙伸手捏了捏她的俏麗下巴,笑道:

“我為什麼要生氣,賭王不合作那是他的損失啊。”

要是合作談不攏,那他就能名正言順搞賭船,絕對能讓賭王自亂陣腳。

此外,對方想要濠江穩定,而他卻可以放開手大幹。

到時不管是誰拿下了金碧豪庭,先將對方打趴,然後斬斷賭王那兩隻爪牙,讓其顧此失彼。

當然,在倌方層面杜笙的確比不過對方,但誰規定做事必須堂堂正正的?

大家都是靠灰色起家,髒手段誰不會,慢慢玩咯。

他又不是玩不起。

丁瑤聽得愈發心癢癢,趴在杜笙耳邊呵氣如蘭:

“難道你有破解辦法了?快說說看!”

她很清楚這男人既有手腕也有能力,能做到很多常人做不到的事。

譬如這幾次接觸,杜笙居然能夠頂門壯戶,頂著壓力一步到位將事情辦得水到渠成。

這是九成九男人都做不到的。

杜笙本身就想拉三聯幫入夥,自然不會隱瞞,將遊輪賭船與合資的事說了出來。

丁瑤越聽越驚喜。

敢情這男人壓根就不在乎那點賭場經營權啊。

有這麼多勢力與背景入局,失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原本她還擔心晚上九點與賭王一見,該怎麼婉轉勸和杜笙,現在倒是擔心賭王會不會跳腳大罵了。

杜笙忽然想起什麼,將她放了下來:

“我去安排點事,晚點匯合。”

丁瑤幽怨看著他:

“人家還沒吃晚飯呢,現在渾身汗跡都快散架了。”

杜笙一邊繫帶,一邊低頭看了她一眼:

“剛才你一頓飯吃了我好幾億啊,這麼快又餓了?

行吧,等談完事再滿足你所有要求。”

丁瑤嗔了他一眼,已經沒力氣反駁。

“叮鈴鈴~”

床邊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丁瑤懶得起來,兩條大長腿一搭,白嫩的小腳靈活的夾住手機丟給了杜笙。

這雙腿不去蹬三輪都可惜了。

杜笙接了過來,按下接聽鍵,隨後若有所思出門,招來阿武、火牛等人。

“晚上可能有事要做。”

火牛相當積極,將包廂大門關上,問道:

“大佬,什麼事?”

杜笙臉色平靜,道:

“晚上九點我和丁瑤去跟賭王見一面,有可能談不攏。

你們這兩天勘察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注意別暴露身份。”

正在喝著茶飲的阿武頓時咳嗽起來,略帶驚異:

“幹掉賭王!?”

不怪他這麼淡定的人,乍聞之下都露出震驚反應。

畢竟那可是賭王啊!

不提其出身顯赫家族,本身就是香江排名前四的富豪,而且黑白灰三道都有強大人脈與勢力,甚至手腕通天。

結果杜笙輕淡描寫說要幹掉?

“怎麼,驚啊?”

杜笙似笑非笑,帶著一絲玩味。

“怕倒是不怕,只是影響太大了。”

阿武本身就是幹這一行,自然不會受激,加之坐上杜笙這條船早就下不來。

他驚的是杜笙膽子越來越大,有點肆無忌憚了。

倒是火牛,一副出生牛犢不怕虎躍躍欲試:

“大佬,怎麼做?”

在他字典裡,自己的身份地位財產都是杜笙賦予的。

幹就一個字,怕毛線啊。

“他在別墅會客,硬闖可能性不大,只能等他出門。”

杜笙自己倒是可以當場幹掉賀堔,但這裡是大本營,除非拋棄全部地盤與生意,甚至淪落天涯,不然還不至於犯抽。

所以才讓阿武等人試試。

但也只是試試,而且不能顯露蛛絲馬跡。

阿武見他不似開玩笑,認真想了想道:

“要是對方防守森嚴,又找不到機會的話,我們不會動手。”

“這是自然。”

杜笙並不勉強,大不了等以後做大做強,再全面碾壓就是。

而且阿武他們這兩天還不能動手,得做好勘察,不然任誰都知道是誰指使的。

“飛機來了沒?”

杜笙想了想,又吩咐道:

“讓他準備好人馬,這兩天估計有變數。”

即使暫時拿捏不了賭王,揉捏他的爪牙也是一樣。

反正江湖爭鬥,誰都指責不了誰,權當練兵了,還能擴大勢力與基本盤。

而且自從新記覆滅後,香江那邊基本塵埃落定,人馬閒得發慌。

火牛點點頭,出門通知。

半小時後,杜笙與換了一身禮服的丁瑤坐車前往賀家別墅。

別墅沿途守衛森嚴,連進出大門都有保鏢巡檢。

自從屢有富豪被勒索綁票,這些有錢人愈發怕死,可見安保這一行很有錢途。

杜笙與丁瑤在大廳等了片刻,一個六十上下年紀,精神奕奕的老者帶著幾人回來。

“賀先生!”

丁瑤就像看到尊敬長輩,笑盈盈站起打招呼。

杜笙也不例外,笑容如沐春風。

賀堔笑著擺手,客套兩句招呼他們坐下:

“說起來,過年前就想見見你們了,可惜事情比較繁忙,一直無緣得見。”

“賀先生家大業大,比我們這些小人物忙是肯定的。”

杜笙臉色淡和,微笑回應一句。

賀堔見他不驕不躁,既沒有‘獨角龍’剛見面時表現的欣喜,也沒有小人物乍然受到召見的激動與忐忑,心中暗自點頭。

他是看出來了,面前這個年輕人是真的心態豁達,既不畏權也不懼自己。

這是有底氣的表現。

雙方又閒談片刻,賀堔忽然饒有興致道:

“要是我將金碧豪庭交給你來經營,你打算怎麼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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