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反常的愛因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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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朗克一臉失望,雖然臨時提出來要辦講座,不給別人足夠的準備時間,這件事看起來不太禮貌。
但他覺得自己和陳慕武已經培養了一上午感情,對方怎麼也要賣給他一個面子。
雖然沒有過多準備,不講什麼具體內容,但哪怕站在臺上隨便講幾句,也總比不辦這個講座強。
只要陳慕武能站到臺上,那他就是一個豐碑式的人物,是物理系甚至整個柏林大學的這些學生的一個榜樣。
年紀輕輕就在本職學科物理學和其他的一些臨近學科上,都取得了突出的成就。
如果讓陳慕武在禮堂的講臺上,對著觀眾席上的毛頭學生們再大喊上幾句“想成功,先發瘋,不顧一切向前衝”、“拼一次、富三代,拼命才能不失敗”這種洗腦式的口號,那對這些學生來說,產生的激勵效果絕對是不亞於打雞血的。
普朗克的幻想很美好,只是他想象當中的這種演講方式,肯定不適合陳慕武。
不過也用不了幾年,德國就將上臺一位演講高手,那就不僅僅是激勵柏林大學的學生,而是直接激勵了全德國的非猶太裔國民。
結果陳慕武還沒回應,他是否要在柏林大學物理系辦一場講座,半路就先殺出來了一個愛因斯坦,替人否定了他的這個邀請。
不死心的普朗克又把頭轉向了還沒有表態的陳慕武,但後者也只是對他搖了搖頭,臉上一副抱歉的表情。
本來如果昨天不碰到泡利和另外兩個柏林大學物理系的職員,那今天陳慕武也不一定會到這裡參觀訪問。
再加上和愛因斯坦有關統一理論的問題還沒討論完,如果今天下午陳慕武再在柏林大學辦場講座,估計現在就開始在眼睛中冒火的愛因斯坦,真會有刀了自己的心思。
“實在抱歉,普朗克教授,我今天下午確實和愛因斯坦教授約好,我們要討論一些問題。再者說,您臨時發出來的這個邀請,我個人沒提前做什麼準備,估計也講不出什麼有用的內容來。總不能讓我在德國這個全世界物理學的中心,再把《相對論和唯物論》這個題目的講座給拿出來講一遍吧?那別說是要被全德國的物理學家們所恥笑了,估計我都過不了泡利教授的那一關。”
《相對論和唯物論》,只是在特定國家的特殊產物,這放到陳慕武的個人簡歷當中,已經算是躲不過去的一個小黑點。
不過只要日後陳慕武足夠偉大的話,應該也沒什麼太大的關係。
說不定攻擊的矛頭,反而會指向那個活著被抹黑、死了還要被一次又一次鞭屍的國家,嘲諷這個國家是如此這般,以至於讓陳慕武這麼偉大的一個科學家,到了其境內也不能倖免,講出這樣一個標題的講座內容來。
也不知道這次會不會還有人說出,“陳慕武來了也要站起來敬酒”這種話呢?
笑容既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憑空消失,只會從一個人的臉上,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臉上。
這個仿照能量守恆定律而創造的說法,雖然不是科學只是一種搞笑方式,但在陳慕武拒絕了普朗克的講學邀請之後,他親眼見到了剛剛還悶悶不樂的愛因斯坦臉上充滿了讚許的微笑,而剛剛還在有所期待的普朗克,臉上卻出現了愛因斯坦之前的表情。
小陳肯定不能讓物理學前輩因為自己而感到不高興,所以他在拒絕了普朗克之後,又接著補充了幾句。
“很抱歉普朗克教授,不能在柏林大學這間歷史悠久的高等學府中辦講座,是我的遺憾。如果以後還有機會的話,我一定不會再錯過。
“不過,等我離開德國以後,可能會再寫一篇論文寄給您,希望普朗克教授多加幫忙,還能把它發表在《物理學年鑑》上。”
普朗克雖然卸任了柏林大學物理系主任的職位,但他還要在這本物理期刊主編的位置上多待幾年。
相比物理系主任這個職位,期刊主編的日常工作就要清閒的多。
他不必再參加整個物理系的管理工作,只需要每天看幾篇稿件即可。
即使陳慕武一直不太穩定地向《物理學年鑑》所供稿,可《年鑑》被新興的《物理學雜誌》超越也在所難免。
普朗克所需要稽核的稿件數量隨之越來越少,他的工作也就跟著越來越悠閒。
許諾出去一篇論文之後,才終於讓普朗克臉上的神情,從陰雲密佈變得有所好轉,但還沒有徹底放晴。
陳慕武也不用擔心論文的選題是什麼,愛因斯坦早在一天之前,就給自己送來了現成的論文內容。
等離開德國之後,高低也要寫一篇論證為什麼說變換理論不能解決統一場這個問題的論文,來徹底打消愛因斯坦的念頭,讓他趕快再去尋找一個新的辦法,繼續啃這塊硬骨頭。
陳慕武覺得,等自己的這篇新論文發表之後,普朗克的臉上會不會重新出現,他不知道,但是愛因斯坦臉上的笑容,應該是會消失不見一段時間了。
吃完了中午飯,愛因斯坦就不容拒絕地從普朗克那裡,接管了陳慕武接下來在柏林大學內的行程。
所謂行程,也不過只是把陳慕武接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接著跟他商討統一電磁力和萬有引力的大事。
雖然在學校裡也有辦公室,但因為愛因斯坦經常去的是威廉皇帝物理研究所,所以柏林大學的這一間不怎麼用,卻依然收拾得乾淨整潔。
姑且先不論內容的正確與否,但陳慕武覺得,和愛因斯坦一起討論問題的方式,可比之前在哥本哈根的時候,跟玻爾一起討論問題時要舒服多了。
即使因為很尊重後起之秀陳慕武,讓玻爾這杆大煙槍極其剋制在他面前吸菸,但仍然很難改變他當了理論物理研究所主任之後,身上培養出來的那股官威。
和別人討論問題時候的玻爾,那是出了名的磨磨唧唧。
他思考和寫作的習慣,就是在同學生、助手或者訪客的討論中逐步修改成型的。
玻爾寫文章,就是每想到一點,就讓人記錄下來自己的思路和靈感,然後再反覆修改。
因為這個不太討喜的寫作方式,他的助手換了一個又一個。
上一個倒黴蛋克萊默斯被玻爾搞出了精神疾病,住進了哥本哈根大學附屬醫院,最後離他而去。
現任助手海森堡,目前來看在哥本哈根堅持得似乎還不錯,可是從丹麥來到英國,到了劍橋大學之後,即使陳慕武休假回國,海森堡卻仍然不願意離開卡文迪許實驗室,可不僅僅是因為剛到一個地方而產生的初來乍到的新鮮感。
能治得了玻爾的,只有直來直往的狄拉克。
在原來的時空,狄拉克在劍橋大學博士畢業之後,先去哥廷根大學和奧本海默匯合,然後又和他分道揚鑣,後者去了荷蘭的萊頓,而前者則去了丹麥的哥本哈根。
玻爾就是靠著自己在青年物理學者中的名聲,為理論物理研究所源源不斷地吸引來了免費勞動力。
狄拉克到了那裡,當然也逃脫不了和波爾討論物理問題,順便給他當助手記錄這個厄運。
縱使狄拉克的性格再好,他也受不了這種翻來覆去的修改工作。
被玻爾搞到十分煩躁的狄拉克在爆發之後,跟玻爾說了這麼句話:
“玻爾教授,我在唸中學時,老師就教育我說,在把句子想明白之前,不要開始動筆寫。”
但是現在有了陳慕武,狄拉克就不可能再在畢業之後離開劍橋大學,離開英國背井離鄉,到歐洲各地去流浪。
於是物理學界又失去了一個名場面,沒人能夠再當面指出,玻爾這種寫論文的方式,有多折磨人。
愛因斯坦和陳慕武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又討論了整整一下午有關統一理論的問題,可依舊沒出什麼有用的成果。
或者說,能出成果才是最奇怪的一件事,陳慕武一直都在精準控分,肚子裡揣著糊塗裝明白。
但是今天的愛因斯坦,和昨天的他又不一樣。
他現在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著急的情緒,即使陳慕武明天就要離開柏林,而他們兩個人對統一理論的研究,仍然是八字沒一撇。
依然是在柏林大學的食堂裡吃完了晚飯,愛因斯坦沒有邀請陳慕武和他繼續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挑燈夜戰,而是叮囑陳慕武回去之後儘快休息,明天白天他還要再到旅館中登門拜訪,繼續探討這個困擾自己的問題。
陳慕武隱隱覺得愛因斯坦今天的表現有點奇怪,但他沒有往心裡去。
或許是愛因斯坦也漸漸覺得,這個變換理論用來解釋統一理論可能有些不靠譜了吧?
跟奧本海默走回住的旅店,在上樓之前,陳慕武特意問了問前臺,他們明天去巴黎的火車票買好沒有。
如果今天還沒買,那說不定明天可能真就來不及了。
前臺給出了一個讓人滿意的答覆,說車票這件事早已辦妥,而且還是愛因斯坦先生付的錢,他們無需再支付額外的報酬。
喲嗬!愛因斯坦這件事情辦得地道啊,連車票錢都幫他們付過了。
等明天早上見了面,多少要和他說幾句謝謝。
奧本海默也向陳慕武稱讚起愛因斯坦,畢竟今天上午陳慕武和普朗克在系主任辦公室裡敘舊的時候,他一直都和愛因斯坦待在一起。
他詳細地向陳慕武複述了一遍,他今天在愛因斯坦辦公室裡的全部經過,包括自己是怎麼和他一起討論統一理論的,在自己的啟發之下,愛因斯坦又想到了那些新奇的點子。
說到最後,奧本海默臉上甚至還出現了感激的表情:
“陳博士,愛因斯坦教授可真是個好人!他今天誇我相對論學的不錯,還說等我從劍橋大學畢業之後,幫忙看看能不能在柏林大學給我安排一個教職,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他說希望我能把您一起挖到柏林大學去。”
陳慕武聽後真是各種無語。
愛因斯坦和奧本海默一起討論統一理論討論得津津有味,這就已經夠奇葩的了。
他居然還想靠著把奧本海默挖到柏林大學來這一招,把自己也給招致麾下,那就有點兒異想天開了。
“羅伯特,你想在柏林大學任教嗎?”
陳慕武沒有回應奧本海默,而是反問了一句。
“呃,這,我當然很想在畢業之前就為自己為了找好事情,美國那邊有很多大學都已經給我發來了任教的邀請,只是歐洲這邊,柏林大學還是第一份。您是知道的,美國大學的無論是教學水平還是聲望,都比不過歐洲,所以聽愛因斯坦教授提出這件事,當時的我還是很激動的。但假如,您不留在柏林的話,我是一定也不會來的。”
看陳慕武的表情有些嚴肅,奧本海默解釋得有些手忙腳亂。
“沒關係沒關係,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如果你願意的話,將來也可以去斯德哥爾摩那邊當個老師。”
“那就再好不過了,我願意去瑞典,陳博士!”
有關奧本海默未來的去向問題,陳慕武暫時沒想明白。
如果他不回美國而是跟著自己去瑞典,那說不定他就可能當不上曼哈頓計劃的領導人。
還有就是另外一件事,自己既然已經來到這裡了,那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把蘑菇種出來的國家,還有必要是他美國嗎?
帶著這個問題,陳慕武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也就是他們在柏林的最後一天,愛因斯坦仍是早早地就來到了他們所住在的這家旅店。
陳慕武也像之前兩天一樣,對這位前輩很是配合,仍然哄著他討論了半天多的統一理論。
今天的愛因斯坦更加反常,甚至主動停止了和陳慕武的討論。
他看了看錶,很貼心地眯眼笑道:“陳,再過半個小時,你們差不多就要出發了。來日方長,有關這個問題,我們日後再討論也不遲。
“這樣,你們先收拾行李,我到樓下去等你們。準備好之後,就坐著我的車,一起去火車站。”
陳慕武覺得愛因斯坦可能是真感覺到了他這個理論有問題,所以這兩天的討論才結束得越來越快。
既然東道主都不願意再說下去,陳慕武也樂得如此。
跟奧本海默收拾好行李以後,兩個人就走到了樓下,從前臺那裡取過了他們今晚去法國巴黎的火車票。
愛因斯坦不但花大價錢,給他們兩個買的一趟最快的列車,只需要一夜多一點的時間,就能跑完柏林到巴黎的這一千多公里。
貼心的他不但派出了轎車和司機,他自己也像來時那樣,陪著這兩位客人送到火車站。
下了車的陳慕武準備和愛因斯坦告別,禮節性地感謝在柏林這三天,他對自己準備的無微不至的招待工作。
但令人驚訝的事情又發生了。
愛因斯坦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了一個行李箱,笑著跟陳慕武點了點頭。
“教授,您這是什麼意思?”
“居里夫人家的小孩子要結婚,我如果不知道這件事也就算了,現在既然知道了,就總得去巴黎給我的老朋友道道喜嘛!另外,陳,在婚禮舉行之前,我們還有幾天的時間,能繼續聊聊之前的話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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