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哥本哈根全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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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禮貌,陳慕武把海森堡和泡利兩個人迎進了自己的房間。
雖然他自己也是理論物理研究所的客人,但是從德國漢堡跑到丹麥哥本哈根,就為了專門和他見上一面的泡利,比起陳慕武來更像是客人。
“請喝茶。”
茶葉不是從英國帶到丹麥來的,而是在陳慕武到了理論物理研究所之後,哥本哈根的民囯駐丹麥公使館派人送來的,據說都是今年的新茶葉。
來者還同時捎來了駐丹麥公使館臨時代辦徐兆熊的口信兒,那就是邀請陳慕武抽出時間來,到公使館去做客。
徐兆熊現在應該是整個丹麥國境內,最希望陳慕武能留在丹麥的那個人。
他甚至比玻爾的意願還要強烈,因為只要能讓陳慕武留在自己出使的國家,那麼就意味著升官發財。
不管國內的外交部總長換了幾茬,但駐英國的臨時代辦朱兆莘仍然被外交部通電嘉獎了幾次。
就連駐法國的公使陳籙,都因為陳慕武在奧運會上拿了四枚金牌,被外交部以後勤有功的由頭進行了嘉獎。
這陳慕武,簡直就是一把登天的梯子!
雖然把泡利當做是自己的客人,但是除了泡茶之外,陳慕武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其他的中囯人熱情的待客之道。
他對待泡利的態度,和之前他對待狄拉克的態度完全不同。
畢竟後者曾經是陳慕武朝夕相處的室友,而前者只不過是一個素未謀面又狂妄至極的猶太人。
而且他十分確信,自己的論文裡不可能再有什麼錯誤了。
陳慕武甚至根本就沒搭理泡利在剛一進門時就提出來的連珠炮一般的質問與指責,而他親自泡茶的潛臺詞也很意味深長。
陳慕武怕兩個外國人聽不懂弦外之音,乾脆直接點明其中的含義:“這是純粹的中囯烏龍茶,而不是放糖和牛奶的英國做法。
“在中囯,茶葉有清熱去火的功效,泡利先生,你的火氣太大了,先平靜一下吧。”
在理論物理研究所,來自不同國家的科學工作者們的語言使用情況很複雜。
雖然作為主管教授的玻爾,一直以來都在強調,應該在這裡使用丹麥的官方語言丹麥語。
可是畢竟丹麥本土的物理學家沒有幾個,英語和德語仍然是研究所裡的主流語言。
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天才年青人們,或許只有在舞會上邀請熱情大方的本地姑娘們跳舞時,才會說上幾句蹩腳的丹麥話。
陳慕武根本不想因為一個一兩個月的訪問,再來學一門當地的語言。
甚至,他在理論物理研究所裡講德語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只有在從哥本哈根火車站出站後問路的那一次,以及第一天晚上的歡迎舞會中和海森堡閒聊時,他磕磕絆絆地講過幾次德語。
除此之外,陳慕武在研究所裡一直以來講的都是英語。
包括剛才面對兩個母語是德語的人的發言,陳慕武仍然講的是英語。
海森堡知道陳慕武能說德語,也知道為什麼他現在不說德語的原因,很顯然就是對自己師兄剛一進門時的魯莽而表示不滿。
這就導致現在的局面變成了,英語比較不好的海森堡,向英語更加不好的泡利,翻譯陳慕武剛剛說了什麼。
明明自己剛一進門時就已經宣稱找出了陳慕武論文裡的錯誤,可聽到陳慕武驢唇不對馬嘴的回答後,泡利感覺很奇怪。
難道這個中囯人對自己的錯誤就一點兒也不關心嗎?
“陳先生,我找到了你論文中的一個錯誤(德語)。”
“泡利先生,這可是上好的烏龍茶,產自中囯偪建省,請您趁熱嚐嚐(英語)。”
海森堡再次把陳慕武答非所問的回答翻譯成德文,泡利終於感覺到,似乎哪裡不對了。
因為自始至終,自己的師弟海森堡一直都是單方面地把陳慕武的回答給他翻譯成德文,但對自己的問話,卻是一句都不給對面的中囯人翻譯。
也就是說,他一定能聽懂自己在說些什麼,只是不想用德語回覆!
這可就有點欺人太甚了。
脾氣火爆的泡利直接一拳錘在了面前的茶几上:“陳先生,你未免也太不尊重人了一些!我可是千里迢迢從德國趕來找你的客人!”
受到如此劇烈的震動之後,杯中的茶水也跟著滿溢了出來。
“這麼好的茶葉,可惜了,”若無其事地講完這最後一句英語之後,陳慕武終於換成德語,“泡利先生,正因為把你當做是客人,所以我才按照家鄉的禮節,為你泡這杯茶的。
“現在,請你仔細思考一下,在這間屋子裡,到底是誰先開始不尊重人的?
“今天我心情好,就再多教你一條中囯禮節,那就是如果主人不停地請客人喝茶,則意味著,他想讓你趕快滾出去!”
一向驕傲自大慣了的泡利,沒想到眼前中囯人居然脾氣也不小,和自己當初在德國時見到的那些卑躬屈膝的本人,完全不一樣。
聽陳慕武這麼一說,泡利也意識到了自己從進屋一開始就有些過分。
但陳慕武最後一句話,很明顯又把火拱了起來,現在認慫的話,說不定會在師弟海森堡面前丟了面子。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既然言語上佔不到便宜,那就只能動手了。
眼看著自己的師兄就要發作,一旁終於卸任了翻譯工作的海森堡連忙攔了下去。
“沃爾夫岡,你別這樣。”
但緊趕慢趕,海森堡還是晚了一步。
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泡利,已經朝陳慕武揮出了拳頭。
在英國劍橋大學,人們的日常運動都是在康河裡賽賽艇,打打高爾夫,看看板球比賽,很符合他們紳士的身份。
但是在尚武的德國大學裡,學生們最喜愛的運動是擊劍。
如果去看二十世紀初期留下來的照片,就可以發現,德國人臉上的傷疤比起其他國家來,那是出奇的多。
這些都是擊劍留下來的傷疤,是所謂男人的榮譽。
泡利的臉上雖然沒有傷疤,但是他的身體裡同樣流著兇猛好鬥的血液。
陳慕武還真不怕泡利跟他動手。
畢竟在穿越之前,他就曾經因為好奇,淺顯地研究過自己本家陳鶴皋大師的瘋狗拳。
在去年葉公超捱打事件發生之後,他又和當初的劍橋第一功夫大師葉公超學過幾招武術。
雖然數量不多,但招招都是能出奇制勝的。
就算沒有三角貓的武功傍身,只憑自己的身高臂展,還有經常運動培養的肌肉,陳慕武也相信自己能打贏這個小個子猶太人。
局勢也果然就像他所預料的那樣,完全就是一邊倒。
才幾個回合下來,陳慕武就把泡利壓到了自己的身下。
他就像景陽岡上騎在老虎背上的武二郎那樣,舉起拳頭,儘量朝泡利身上不是要害的地方打去。
“陳先生,別打啦,別打啦,沃爾夫岡人不錯,他就是這個脾氣!”
剛剛試圖阻攔泡利無果的海森堡,著急得直跺腳。
但他又不敢上前拉架,生怕陳慕武會誤傷了自己。
樓上突然傳來叮叮咚咚的奇怪響聲,驚動了在二樓休息的玻爾。
他忽然意識到了在自己頭頂正上方的房間裡,住的正是現在整個理論物理研究所中,他最為看重的客人陳慕武。
難道是自己的師弟出了什麼意外嗎?
這可怎麼向老師盧瑟福交代啊!
玻爾急匆匆地衝出房間,沿著樓梯跑上三樓,徑直來到陳慕武所住的那間客房門外。
然後他就看到了,確實有人躺在了地上。
只是躺著的這個人並不是陳慕武,而坐在他身上正揮拳錘人的才是。
等玻爾進入到屋子裡,走到案發現場的近前,才發現正在被自己師弟暴揍的,是自己的前助手,泡利。
“陳,快住手!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看到已經驚動樓下的玻爾,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陳慕武這才慢條斯理地從泡利身上站了起來,腳底下還不小心地又碰到了猶太人的肚子上。
“玻爾教授,我和泡利先生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一進門就開始瘋狂地挑釁我。
“他剛剛甚至還要動手打我,迫不得已,我只好正當防衛。這一切,海森堡先生在一旁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能夠替我作證。”
陳慕武面不改色心不跳,畢竟他說的句句都是事實。
海森堡在心裡吐槽了一句,你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來,但是身體已經蹲到地上,檢查泡利身上的傷勢是否嚴重。
“維爾納,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沃爾夫岡,你什麼時候來的哥本哈根?怎麼也不提前和我說一聲?”
玻爾這一碗水很難端平,一邊是自己邀請來的客人,另一邊則是自己最喜歡,同時也是最尊敬自己的學生之一。
在海森堡的攙扶下,泡利已經從地板上爬了起來。
他的傷勢其實不嚴重,陳慕武雷聲大雨點小,處處手下留情。
但主要是面子上掛不住,一向以驕傲示人的泡利,一個眼眶有些發紅,另一個眼眶,則有些發青。
這當然是陳慕武的傑作。
只有在這一拳上,他稍微用了一些力度。
也正是這開宗明義的第一拳,讓陳慕武成功擊倒了泡利。
看著眼前的形勢,玻爾大概明白了剛剛發生了怎麼一回事。
陳慕武在哥本哈根一向表現得溫文爾雅,絕對不像一個挑事的人。
而泡利曾經在理論物理研究所裡給玻爾當過一年多時間的助手,他有多刺頭,玻爾還是很瞭解的。
沒想到他都已經離開丹麥返回了德國,居然還能給自己惹上麻煩。
但現在不是三堂會審的時候,玻爾只能讓海森堡先把泡利送到哥本哈根大學的附屬醫院裡去檢查身體。
還是等他們回來之後,再去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脫離了戰鬥的陳慕武,很快又恢復到了往常那樣的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他甚至還找出來一枚新的杯子,給玻爾也泡了杯茶。
“真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休息了,玻爾教授。”
陳慕武看到了玻爾身上的家居服。
而玻爾則是感慨陳慕武心理之強大,他才剛和別人動完手,轉眼間就變得如此雲淡風輕。
“沃爾夫岡就是如此脾氣暴躁的一個人,你可千萬別和他一般見識。”
“玻爾教授,您放心吧,這件事我不會往心裡去的。反正實驗證明,他又打不過我。”
玻爾接下來準備勸陳慕武的話,都被後者的回覆給噎了回去。
他只能嘆了口氣:“唉,陳,你好好在這裡休息吧,等沃爾夫岡出院之後,我會帶著他來找你道歉的。”
玻爾走後,陳慕武躺在床上仔細思考,自己的論文究竟有沒有錯誤。
但是在大腦裡從頭到尾一篇一篇地過了一遍,他也沒找到,泡利想說的究竟是什麼。
而時間也已經到了下午上課的時間,從床上坐起來的陳慕武整理了一下衣服,夾著自己的教案下到一樓,來到報告廳裡。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中午乒乒乓乓搞出這麼大動靜,別人想不知道都難。
他們雖然不敢到陳慕武的房間外,看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在看到海森堡攙著泡利從房間裡出來之後,也都能猜測個八九不離十。
一傳十,十傳百。
在臺下學生們的眼中,陳慕武變得愈發的神秘了起來。
晚上,外出了一整天的奧本海默回到了研究所。
在得知了這個打架訊息後的第一時間,他就趕到了自己老師的房間。
放下他從哥本哈根大學天文臺替陳慕武借來的資料,奧本海默就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老師的身體。
如果要是讓他發現任何一處細微的皮外傷,奧本海默絕對會去找那個不知道是誰的人拼命。
在哥本哈根大學附屬醫院檢查完身體的泡利,也沒什麼大礙。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玻爾沒把他安排到研究所三樓僅剩的那間空客房,而是讓海森堡帶著泡利去城裡的旅館住一宿。
他怕不對付的兩個人如果恰巧在樓道里碰了面,會一言不合再打起來。
……
第二天的量子力學講課被臨時取消了,玻爾把陳慕武、泡利和海森堡都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
他打算像查爾斯·道威斯調停德法之間的賠款矛盾那樣,試圖解決理論物理研究所裡這兩個年青人之間的問題。
不放心的奧本海默也跟著進入到了辦公室,時刻守在陳慕武的身邊。
才剛見面,泡利就低著頭走到陳慕武的面前,用細若蚊吶的聲音說出來了道歉的話:“陳先生,昨天是我一時衝動,實在是對不起。”
陳慕武覺得眼前這滑稽的情形有些好笑,不知道他這道歉是否真心實意。
是被玻爾和海森堡的接連勸說之後不得已而為之?
還是被自己給打怕了?
陳慕武昨晚甚至曾經把事情往最壞的方面想,如果泡利報警的話,自己該如何應對?
不過真招來了警察也沒什麼大不了,雖然他確實打了一個白種人,但這個白種人同時也是一個猶太人。
這場鬥毆在高貴的丹麥警察眼裡,估計也就只能算的上是狗咬狗。
甚至因為陳慕武的名聲更大一些,說不定警察還會更偏袒他一點兒。
外加有玻爾出面,丹麥一定是不敢把自己扔進監獄裡的。
甚至連被驅逐出境都不太可能發生,因為玻爾想要把自己留在哥本哈根任教,絕對不可能讓這種判罰情況出現。
“泡利先生,我接受你的道歉。”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慕武就想打住。
但是看到了玻爾不住向他使眼色,只好賣了自己師兄一個面子,還給了泡利一個臺階:“泡利先生,我下手似乎重了一些,請你多包涵。”
“你們都是年青人,既然把話都說開了,也就到此結束,誰都不能往心裡去,更不能記仇。快一起握個手吧!”
這一回,泡利的握手終於不像之前第一次是那麼敷衍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陳慕武這次是佔了上風。
但是,玻爾必須顧及自己那個驕傲的學生泡利的心理健康,所以不得不對陳慕武進行一番敲打,企圖稍微往回給泡利找一些面子。
“不過,陳,沃爾夫岡也和我說了,他這次來到哥本哈根的原因。
“他之前在德國讀你的論文,有些問題想要和你探討一下,本想著發表一篇論文,和你隔空交流。
“但是正巧維爾納寫信告訴他,你已經從英國來了丹麥,所以他才想著不如和你見一面,才從漢堡大學趕到了理論物理研究所來。”
聽玻爾提到自己,海森堡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他和自己的同門師兄一直都很親近,他來哥本哈根投奔玻爾門下,也是聽取了泡利的意見。
雖然分隔兩地,兩人之間的通訊卻從來沒有間斷過,隔三差五地就交流日常生活中發生的瑣事,以及對物理學前沿的探討和心得。
海森堡同樣也沒想到,泡利在得知陳慕武來了哥本哈根之後,會從德國趕過來。
玻爾繼續說道:“沃爾夫岡來這裡,並不是為了專程和你打上一架,而是真的發現了你論文中的問題。
“他研究了你第二篇有關波動方程的論文,你在第三個方程裡,確實解決了第二個方程中的負機率問題。只是這個負能量麼,卻一直存在於第三個方程的解裡。
“沃爾夫岡千里迢迢來到哥本哈根,也正是為了這件事。他認為負的能量不會存在,那隻能說明,你的這第三個方程有問題。
“陳博士,關於他的這個問題,你有沒有什麼想要說的?”
不得不說,泡利是真的聰明。
但也是因為他的聰明,所以才培養出了他驕傲自大的性格。
陳慕武在寫完波動方程的第二篇論文之後,就忙著給卡皮察俱樂部和卡文迪許實驗室的人們開講座,把這篇論文給放到了一邊。
他其實也是有意而為之,想看看人們再次得到負能量解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沒想到會是泡利先找到了負能量解這個東西,併為此而捱了陳慕武一頓打。
負能量解還能是什麼?
雖然能量不能是負的,但是電子的電量可以是“負”的啦!
“玻爾教授,原來泡利先生說的是這個。我昨天看他那麼趾高氣昂,還以為是找到了什麼了不起的錯誤呢!
“負能量當然存在,我認為,負能量對應著負的能級。
“真空中就像大海一樣,到處都是負能級。
“只不過填滿這片大海的不是海水,而是電子。
“但是因為某些原因,我們無法觀測到那些待在負能級的電子。”
陳慕武也不管辦公室裡其他四個人表情,坐在沙發上的他翹起二郎腿,繼續說道:“如果負能級中的電子吸收能量,就會躍遷到正能級,成為我們可以觀察的電子。
“與此同時,電子的離開,也會在負能級中伴生出一個‘空穴’。
“因為電荷和能量都是守恆的,那麼真空中少了一個帶負電荷的電子,就會多出一個帶正電荷,也就是說,這個‘空穴’是帶正電的,電量為一個元電荷。
“又因為真空中少了一份‘負能量’,也就會多出一份‘正能量’,也就是說,這個‘空穴’具有正的能量。
“如果把這個過程給逆轉過來,電子從正能級躍遷會負能級,它會釋放能量,同時和真空中多出來的那個帶正電荷和正能量的‘空穴’相結合,讓真空再次迴歸為真空。”
“陳先生,既然你說這個‘空穴’帶一個元電荷的正電,那麼也就是說,這個‘空穴’就應該是質子咯?”
一旁的海森堡最先反應過來。
他之所以說是質子,是因為在現在,人們只知道質子帶正電,並且電量為一個元電荷。
陳慕武搖了搖頭:“我覺得未必是質子。或許這是一種尚且還沒被人類發現的新粒子,它和電子的質量相同,只是帶的電荷和電子相反。
“我想可以稱之為‘反電子(anti-electron)’,或者是‘正電子(positiveelectron)’,乃至乾脆就叫它‘正子(positr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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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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