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葉公超的富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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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來者走進了門,穿過一條窄窄的走廊,再次進入一道房門,才進入到了一間面積大概在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間。
房間內充滿著濃濃的油墨氣味,兩張床分別靠著左右兩面牆,床中間夾著一張條桌,桌面上很斑駁,應該是油墨留下來的痕跡。
但奇怪的是,在這房間裡既看不到油印機,也看不到油印出來的紙張材料。
很明顯,這應該是房間的主人在得知了有陌生人要到來後,所以特意把這些敏感的東西提前藏了起來。
看到陳慕武進了房間,那個坐在桌旁正在寫字的人放下筆,站起身子向陳慕武伸出了右手。
“陳先生,久仰大名,我是張休猷,雖然生在茳蘇,但是祖籍卻是江邵興,我們兩個人,可以算是半個老鄉了。”
“張先生,多虧了你幫忙,我才能報名參加這次的萬國運動會。”
“請坐。”
兩個人面對面地分別坐到了桌子兩側的床上,把陳慕武帶進房間的那個人,也坐到陳慕武旁邊,有些好奇的看著他。
“因為法國離國內太遠,所以陳先生……”
“叫我漢臣就行。”
“好,所以漢臣你在《益世報》上連載的,一開始在法國並不能看到。
“後來忽然有一天,國內的編輯部給我寄了一封信,說是有一位連載的作者來到英國留學,希望我能做一箇中轉站,替他們定期地收集,整理好之後再寄回國內。
“當時聽到這個訊息,我還很奇怪,心想到底是一本什麼樣,能讓報社那邊如此地興師動眾。
“然後又過了不久,我就收到了你從英國寄來的,當時我工、呃、學業繁忙,就沒來得及拜讀,直接給國內寄了回去。
“但是給伱寫回信的時候,我才發現漢臣你的大名,竟然和不久之前報紙上報到過的那個提出來‘時間旅行’的人相同,而且地址又是英國最好的劍橋大學。
“當時我就意識到,寫的這個陳先生,和報紙上的那個陳先生,應該是同一個人。
“在這之後,我就總能隔三差五地在報紙上看到,漢臣你又在物理學上取得了新成果,法國巴黎的留學生之間,偶爾也會討論起你來,說你是從國內來到歐洲的留學生中最出色的一個人,是我們其他人的榜樣。
“尤其是今年初,你發現了太陽系的第九顆行星,並給他取名為‘黃帝星’,更是極大地振奮了我們在法華人的人心。漢臣,你真是給我們中囯人爭了氣,露了臉!
“我當時就想向你寫信祝賀,但又怕劍橋大學的學業繁忙,可能會打擾到你。
“沒想到今天藉著巴黎奧運會的機會,漢臣兄居然親自來到寒舍,我們兩個人才終於見上了一面。
“同時我更沒想到,漢臣兄不但能寫,能做物理學和天文學的研究,居然還能參加體育運動。
“也真要感謝萬國運動會這個機會,如果再晚來幾天的話,我就要登船啟程返回國內,離開法國了。”
張休猷的一番話,越說越動情。
陳慕武雖然很想和眼前的這個人多聊上幾句話,甚至談上個通宵也未嘗不可。
只是他並不是一個人前來,門外的汽車上,還有一個正在打盹的德布羅意,陳慕武不好意思讓他等太久。
他從衣服內袋裡,掏出來了一沓錢法郎,擺到了桌面上。
這是他此次來法國之前提前換了幾百磅的法郎,雖然花出去了一些,但應該也有幾千塊之多。
“張先生,你們在法國一邊打工,一邊讀書,錢賺得一定很辛苦。
“小弟我出身還算富裕,不但劍橋大學每個月都為我提供一筆獎學金,而且自打發現了那顆新行星之後,英國各界也為我提供了不少的獎金。
“所以張兄不必推脫,這筆錢算是小弟的一點兒心意,雖然是杯水車薪,但也希望能夠稍微改善一下在巴黎勤工儉學的同胞們的生活。”
張休猷推辭道:“漢臣,這可萬萬使不得。你這一筆錢太過貴重,我們是絕不會收下的,況且我們一邊學習還一邊打工,雖然辛苦一些,但收入和開銷總是能相抵的。”
陳慕武忽然笑了笑,朝著張休猷眨了眨眼:“我知道,我知道。你們的工資支付學費和生活費或許夠用,可是,油墨和紙張什麼的,也需要花不少錢吧?”
聽到這番話,張休猷仍然是神態自若,可坐在陳慕武身邊的那個人,卻有些慌神,亂了陣腳。
“漢臣,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時常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國家該何去何從。
“我覺得像曹錕、吳佩孚這種軍閥,無論是誰當大總統,都對我們國家無益,雖然‘民囯’這個名稱是新的,可是他們內心中的思想還是舊的。”
張休猷仍然是將信將疑,繼續試探著:“漢臣,你也和我們一樣,是孫先生‘三嗯主義’的信徒嗎?”
陳慕武決定不再和他打這個啞謎,而是開啟天窗說亮話:“張先生,實話實說,慕武雖然是一個理學生,但自幼也接受了不少傳統教育。
“我最喜歡的一句古人詩,當屬陸放翁《金錯刀行》中的‘楚雖三戶能亡秦,豈有堂堂中囯空無人?’。
“而我最喜歡今人的一段文字,當屬守常先生在《新青年》雜誌上發表的短文《青春》中的一段話:‘以青春之我,建立青春之家庭,青春之國家,青春之民族,青春之人類,青春之地球,青春之宇宙,資以樂其無涯之生’。
“我實在是太喜歡這段話了,以至於又去了解了一下守常先生以及他的觀點。
“‘試看將來的環球,必是赤旗的世界’,這個觀點很偉大,但是要想實現這個偉大的目標,就必須有成千上萬像守常先生,和張先生你們這樣的人為之奮鬥才行。
“當然,再造共和的孫先生也很偉大,只不過孫先生的手下麼,都是些酒囊飯袋,萬萬不可深交,要小心提防才是。”
“慕武我做不了什麼其他的,這一筆錢雖然不多,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算是對你們在國外的一種支援,請務必收下。”
張休猷看了看陳慕武身邊的那個人,兩人飛快地交換了一下眼神。
“那就多謝漢臣的好意,這筆錢我們就先收下了。”
“張先生,還有另外一件事,我剛剛聽說你就要回國了,先祝你一路平安。
“我最近剛在劍橋大學取得了教職,可能幾年甚至十幾年之內都未必能回得了國。如果你和你的朋友們因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來到歐洲,需要有人照應的話,你大可以讓他們去找我。
“為了防止這期間出現什麼意外,我給你留下一個暗號,只要能報出這一串數字,那麼慕武我必將盡我所能,全力以赴地為其提供幫助。”
說著話,陳慕武掏出來了隨身攜帶的鋼筆和筆記本,在空白的一頁上寫下了“299792458”這個九位阿拉伯數字,然後把這頁紙撕下來,遞給了張休猷。
在以後的國際單位制中,一米被定義成了“光在真空中在1/299792458秒的時間裡傳播的距離”,也就是說,光速的準確數值,便是299792458米每秒。
但現在,米還是用保留在巴黎國際計量局中的、用鉑銥合金織造的米原器作為定義,而光速也只是粗略測得大概為三十萬公里每秒。
可以說這個世界上知道準確光速的,現在除了陳慕武,只有張休猷一個人。
張休猷顯然也知道多一條後路意味著什麼:“漢臣,那就多謝你了,這張紙我一定好好保留。”
臨別之時,陳慕武又說幾天之內,他會請人送來幾張門票,希望能邀請張休猷等人,到現場去觀看他的游泳比賽。
出了張休猷居住的這個房間,來到大街上,陳慕武再次見到了站在汽車旁的德布羅意,他的表情裡充滿了怨氣。
“陳,不是說好的逛唐人街嗎?趁我不小心睡著了的時候,你自己一個人又跑到哪裡去了?”
陳慕武只能陪笑著說道:“我剛剛看你在車上睡得正香,就臨時起意,到附近的房子裡拜訪了一箇中囯朋友。
“既然現在你已經醒了,那我們就到旁邊的唐人街去逛逛吧,路易。”
只能說無巧不成書,兩個人才往唐人街裡走了沒幾步,迎面就碰到了葉公超,和他最近幾天在巴黎認識的新朋友。
“嘿,喬治!”
德布羅意大叫著打了招呼。
“嘿,路易!嘿,漢臣老兄!”
葉公超顯然也看到了兩人,他側過頭去,結結巴巴地朝身邊的人介紹道:“那個外國人,是法國的一個大貴族,而他身邊的那個,就是我這幾天一直和你們提起的,我在劍橋的最好的朋友,當今世界上我們中囯人中最偉大的一位大科學家!”
陳慕武看到對面這幫人,衣衫凌亂,臉色通紅,走起路來勾肩搭背,搖搖晃晃,一看就是喝多了酒。
可關鍵這才是下午,他們就喝的如此醉醺醺的,真是成何體統!
同樣是從國內來的留學生,但怎麼和剛剛他見到的張休猷那些人一比起來,這些人卻會讓陳慕武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莫名的厭惡感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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