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陳慕武丟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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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龍潭,又入虎穴,剛受完了五小時拍一張照片的真空泵的“折磨”,陳慕武又進入到隔壁的實驗室裡,跟著斯通納每天用X射線照射不同的原子,觀測它們在不同能級之間的不同狀態。
明明知道實驗結果,又明明知道實驗背後的理論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卻不能說,被迫守口如瓶的感覺,真的讓人很不好受。
跟著在實驗室裡又混了半個多月,陳慕武覺得自己實在是不能再等了。
在終於又做完一個鉀原子的實驗,得到的結果和之前完全相同之後,他勸斯通納,可以嘗試著去寫論文了。
正好這個時候,也到了該出發去比利時的時間,陳慕武管斯通納要了一份實驗資料,打算趁這幾天的旅程裡,寫一個初稿出來,然後到索爾維會議上,宣讀一下自己這篇新論文。
因為陳慕武和盧瑟福說了有關畢業論文的事情,盧瑟福一開始讓他用電子衍射的實驗來做博士論文,但因為這篇論文憑空多了一個合作者,而且作為出資人,德布羅意又很想讓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大型物理學期刊上。
所以陳慕武也只能在電子衍射的實驗結束之後,把這篇驗證了電子同時具有波動性的論文早早寫出來,然後分別投稿給了英國和法國的期刊。
現在這兩篇內容一致,語言不同的論文已經刊行在了四月份的對應期刊之上,有的物理學家們已經拿到了手裡,有的則還漂泊在路上。
可盧瑟福不同意陳慕武的想法,用一篇解釋電子軌道的理論論文(也就是那個不相容原理),當做自己的畢業論文。
他甚至半開玩笑又半生氣地和陳慕武說道,卡文迪許實驗室裡有一個理論家福勒就夠了,陳慕武要是想當一個理論家,那麼至少也要等到福勒退休之後,或者讓玻爾來當這個主任,把實驗室改建成卡文迪許理論物理研究所。
沒辦法,陳慕武現在想要在今年夏天畢業,就只能再拿出一個實驗來。
於是想了幾天之後,關於新實驗,陳慕武大腦裡有了兩個想法。
一是再把戴維孫-革末那個用低速電子轟擊金屬表面,證明電子存在波動性的實驗給做出來。
但就像茨威格在《偉大的悲劇》中所說的那樣,第一個到達者擁有一切,第二個到達者什麼也不是。
雖然第一個到達者也是他自己。
但他既然已經用高速電子做出來了電子衍射的實驗,再做一次低速電子的,雖然也能說是錦上添花,但總歸添的不太多。
而且戴維孫-革末的實驗精度更低,誤差也更大,原時空裡,小湯姆孫就是為了降低誤差,才在得知了這個實驗的結果之後,才去做了高速電子衍射的實驗。
二是,既然電子已經被證明有波動性,那麼就可以在此基礎上,利用波長比光更短的電子,研製出比光學顯微鏡解析度更高的電子顯微鏡來。
當然,短時間內,陳慕武也不太可能徒手搓出一個真傢伙來,但寫寫其中的原理,畫畫結構圖,研製出個小部件,比如電子透鏡什麼的,再申請個專利,應該還是沒什麼問題。
雖然真空泵不是陳慕武掏的錢,但是美國佬兒還是從他的實驗上含淚賺了六千美金。
他必須也要把這筆錢,從他們身上成百上千倍地薅回來才行。
當然,現在這些都只還是存在於大腦裡的想法,陳慕武沒有立刻就著手準備進行實驗。
因為德布羅意邀請他們早動身幾天,到法國巴黎轉一轉,然後在那裡和他的老師朗之萬等法國科學家匯合之後,再一起動身前往比利時也不遲。
反正現在從巴黎坐火車到布魯塞爾,也只不過才四個小時的車程而已。
與他倆同行的,除了盧瑟福和德布羅意的僕人,還有布萊克特。
因為在陳慕武的幫助下,布萊克特在去年年底提前在照片中發現了核嬗變的過程和氧-17,這讓他成功拿到了莫塞萊獎學金。
亨利·莫塞萊仍是三一學院的畢業生,他也是一位英國的物理學家,主要研究方向是X射線。
不過他的命不太好,在不到二十八歲的時候就英年早逝。
但是奪走莫塞萊生命的不是疾病,而是戰爭。
1914年,他剛剛從曼徹斯特大學離職,打算前往牛津大學任教。
然後,一戰爆發了,莫塞萊就響應了英國政府的徵召上了戰場,1915年夏天,在土耳其的加里波利,他因為被一名土耳其狙擊手擊中頭部而去世。
和莫塞萊相比,那個因為宗教信仰,拒絕英國政府的兵役徵召的愛丁頓,無疑就幸運了許多。
假如莫塞萊不去報名參軍,而是留在實驗室裡繼續做實驗的話,那麼他很有可能在1916年獲得當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當年的獎項輪空了,並且也沒在第二年補頒)。
他的去世,讓英國政府不得不調整了徵兵的範圍。
莫塞萊的家人們為了紀念他,也自掏腰包設立了以他的名字命名的獎學金。
布萊克特就是第二位拿到這個獎學金的人,這筆錢可以資助他到國外大學或研究所裡進行一個為期一年的交流活動。
最終,布萊克特選擇了德國的哥廷根大學,他之所以到這裡,是想跟著詹姆斯·弗蘭克教授研究一下原子的能級問題。
弗蘭克和古斯塔夫·路德維希·赫茲在1914年,因為以他們兩個姓氏命名的弗蘭克-赫茲實驗,證明了原子的量子性,在原時空裡,他們將由此獲得了1925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
上面這個赫茲,並不是那個用實驗證明電磁波的存在,讓國際單位制中頻率的單位以他的名字命名的赫茲,而是他的侄子。
因為無論是去德國還是去比利時,總都要先渡過英吉利海峽,抵達法國的加萊,所以布萊克特也選擇和他們一行人一同前往。
陳慕武為自己的好朋友,能拿到這筆獎學金去留學而高興。
但是,只能說他高興得太早了,完全沒想過,布萊克特這麼提前一走,接下來要替他受過的就是自己了。
不差錢的德布羅意大手一揮,讓僕人幫大家買好了去巴黎的全套頭等車廂和艙房的車票和船票。
雖然布萊克特也是一個不怎麼愛說話的靦腆性格,但有狄拉克珠玉在前,德布羅意對他的觀感一下子就好多了。
在劍橋呆了一個多月,德布羅意也沒能逃掉麻將牌的誘惑,自從卡皮察教會他之後,他很快便也深深陷入其中。
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充足的時間,剛一從多佛上船,德布羅意就把大家拉到了船上的酒吧裡,圍著牌桌四個人碼起了長城來。
打了幾圈之後,陳慕武發現,自己雖然是個中囯人,但好像牌技遠不如這些每天都要打上一兩圈的老外精湛,手裡的幾塊零花錢,也是越輸越少。
冊那,在物理學賽道上為國爭光了那麼久,沒想到自己卻在國粹這裡丟了大人。
陳慕武剛在心中打算以旅途勞累為藉口,打完這把之後就離開牌桌,沒想到從背後伸過來一隻手,指著他面前的一張二條,用還算標準的國語說道:“打這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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