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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劍橋郡下了火車之後,葉公超滿腦子裡想的都是,發生在另外一列火車上的一個叫陳喬治的中囯留學生的故事。

而陳慕武卻在腦子裡思考著,自己給葉公超出的這個辦法,到底是定國安邦的諸葛錦囊,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的周郎妙計?

……1

924年的一月份,也是一個多事之冬。

弗拉基米爾還是沒能戰勝中風,在21日這天逝世。

第二天,拉姆齊·麥克唐納入住唐寧街十號,成為了英國曆史上第一位工黨首相。

為了緬懷一代偉人,兩天之後,卡皮察的老家也改了個名,從聖彼得堡變成了例佇格勒。

再之後又一天,為了夏天即將到來的奧運會預熱,法國在霞慕尼舉辦冬季奧林匹克運動周,在未來,這將會被追認為第一屆冬奧會。

回到劍橋大學之後沒過幾天,一月中旬的冬季學期就再次開學。

還是學生的布萊克特和狄拉克都按時返回了學校,而已經晉升卡文迪許實驗室的老師,不用再被學業所累的卡皮察,則是還在奧地利阿爾卑斯山的某一條山谷中,快意縱橫地在積雪上馳騁著。

卡皮察在年前,從查德威克手中接過了一筆為期三年的克拉克·麥克斯韋獎學金,這讓他的生活一下子充實了起來。

如果只考慮在卡文迪許實驗室中對物理學產生的貢獻,那麼這筆錢其實陳慕武比卡皮察更有資格拿到手。

但一方面陳慕武不缺錢,另一方面他進入卡文迪許實驗室的時間實在太短,所以就把這筆錢讓給了卡皮察。

除了卡皮察從因斯布魯克寄來的明信片,回到學校之後,陳慕武又收到了兩封對他而言比較重要的來信,一封來自柏林,一封來自巴黎。

上一次去倫敦,參與了那個庚子賠款的談判之後,陳慕武就給愛因斯坦寫過一封信,請他幫忙聯絡一下哈伯和巴斯夫,沒想到這麼快就傳來了結果。

愛因斯坦在信中說,巴斯夫工廠那邊已經有了訊息,對方同意,可以針對出售合成氨工廠的技術裝置一事進行接觸,展開討論。

得知這個訊息,陳慕武就立馬去劍橋郡的電報局,給國內永利鹼廠拍了封電報,請他們立刻派人去德國洽談相關事宜。

雖然此時他從英國到德國才是最為快捷也最為方便的辦法,但是陳慕武一不會商業談判技巧,二沒有替永利方面拍板做決定的權利,三是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幫忙牽線搭橋,已經能算是現在狀態下自己所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至於另一封信中的內容,則給陳慕武帶來了更大的驚喜。

小王子閣下還真是單純好騙,德布羅意在信裡說,他最近得知美國那邊已經制造出了高品質高精度的真空泵,或許能夠滿足陳慕武的實驗要求。

德布羅意說他可以代為購買一臺,但是因為他本人是歷史專業出身,動手能力很差,而自己大哥的私人實驗室中,又沒人願意來做這個實驗。

所以如果陳慕武能答應來巴黎的實驗室中親自動手做實驗的話,他就準備和美國通用電氣下個訂單,把這臺真空泵買回巴黎。

貴族不愧是貴族,兩千塊英鎊說掏就掏,確實比陳慕武、比卡文迪許實驗室財大氣粗得多。

陳慕武本來想立刻就給德布羅意回一封信,但是他又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是一個學生,所以只能拿著德布羅意的那封來信,去找自己的導師盧瑟福。

聽到陳慕武提起來德布羅意這個姓氏,勾起了盧瑟福記憶當中的一段往事:“這個德布羅意,是法國巴黎的那個小傢伙?我記得在十幾年前,在布魯塞爾召開的第一次索爾維會議上,他還是個年青人,擔任那次會議的秘書官。”

“不,主任,你說的那個德布羅意,和給我寫信的這個德布羅意並不是同一個人,前者其實是後者的哥哥。”

“原來如此,”盧瑟福點了點頭,“哦,對了,陳,既然說起了索爾維會議,前不久會議主席洛倫茲教授,已經把今年四月份的邀請函寄給了我,這次會議的主題是有關金屬的電導率的,關於這個主題,你有什麼好想法嗎?”

索爾維會議?

陳慕武記憶最深刻的一次,就是1927年舉辦的那次,群賢畢至,少長鹹集。

上大學時每到期末考試,陳慕武的那個整天宅在宿舍裡噼裡啪啦敲DNF的舍友,總是會向床頭上貼著的那張照片拜上幾拜,以求諸位大神能保佑他順利及格。

可是,沒聽說過1924年還舉辦過一次索爾維會議啊?

陳慕武覺得,因為這屆會議在自己的記憶中似乎從沒出現過,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說明,這屆會議在物理學史上的地位不是那麼高。

而且主題還是什麼,金屬的電導率?

盧瑟福問自己關於這個問題的想法,陳慕武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利用量子力學的觀點,把金屬中的電導率給推匯出來。

可是推導電導率要利用費米-狄拉克統計,而要建立FD統計,最起碼就又需要先把電子自旋給搞出來。

離本屆會議開始還有不到四個月,時間上來看的話,是遠遠不夠的。

“抱歉,主任,我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的想法。”

“陳,既然有人幫忙掏錢,那我看你大可以去巴黎一趟,如果伱這次的實驗做出來了完美的結果,我希望你能把論文撰寫得比平常更優美一些,讓它當你的博士論文,如何?”

“這個……”

聽到盧瑟福提出來的這點要求,陳慕武第一時間還有點詫異,怎麼來到劍橋才一年多的時間,自己就要博士畢業了?

這個年代博士畢業確實很快,卡皮察在卡文迪許實驗室裡讀了兩年才畢業,都算是慢的那批了。

而拿博士學位最快的,應該算是海森堡,1920年他高中畢業進入大學,到了1923年,就已經拿到博士學位了。

陳慕武這一年時間博士畢業,也就勉強算是中規中矩。

不過,陳慕武又轉念一想,電子波動性和電子衍射這個實驗,寫成論文卻又是他博士畢業的最好機會。

卡文迪許畢竟是個實驗室,而自己的導師盧瑟福也畢竟是個實驗物理學家。

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下次自己拿著一篇純理論的波動方程論文來卡文迪許作博士答辯,那麼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倫不類。

不過,這下自己豈不是不但搶了德布羅意的論文,甚至連名場面都一併給搶了過來嗎?

沉思了片刻的陳慕武,最終還是答應了他的這位導師:“多謝主任。”

只是不知道畢業之後,國內各部門給自己撥款的那幾筆官費,還作不作數?

既然已經得到了盧瑟福的首肯,那陳慕武也就不再有什麼後顧之憂。

回到那間基本上只屬於自己的辦公室裡,陳慕武抱著打字機,給德布羅意敲下了一封回信。

算算時間,從德布羅意收到自己確認前往巴黎的回信,到他向美國訂購那臺真空泵,再到通用公司漂洋過海把商品運送到歐洲大陸的巴黎……

這一系列必不可少流程下來,至少也要等到農曆新年之後。

在此之前,還有一個覆在大發現上的面紗,等著陳慕武去揭開。

……

1月27日,星期日,晚,天氣晴。

陳慕武按照往常的慣例,又一次來到了劍橋大學天文臺。

從去年十一月份,陳慕武就開始在每星期日晚來一次天文臺,獨立操縱面前這架九十歲的諾森伯蘭望遠鏡來“尋找”行星X。

快兩個月的時間下來,他也陸陸續續地拍攝了幾十張照片。

雖然有不少都是為了混淆視聽而拍攝的無用功,但其中包含有真正的行星X的照片,也有十幾張之多。

雖然這兩個月的時間裡,地球仍在不間斷地圍繞著太陽公轉,但還是能從照片上,觀察到有一顆星星的位置正在不斷髮生變化著。

劍橋大學天文臺,雖然沒錢建造不起大號的望遠鏡,但是卡爾蔡司公司在1904年發明的閃爍比對器這種小東西,還是能買得起的。

只需要把這些天來拍攝的照片,逐次放到閃爍比對器當中,就能清晰地檢視出那顆星星在兩個月時間的移動中,所留下來的一條軌跡。

今晚是陳慕武計劃中,最後一次來到天文臺,最後一次使用諾森伯蘭望遠鏡拍下行星X的照片。

等到後天,他就打算要發表這一個驚人的大發現。

按照早就計算好了,已經爛熟於心的座標調整好望遠鏡的方位,那顆已經和陳慕武碰面了無數次的行星,又一次地出現在了目鏡中央。

陳慕武按下快門,把行星X的身影,最後一次記錄在了照相底片上。

星期一早上,他帶著洗好了照片離開天文臺,陳慕武向卡文迪許實驗室裡請了個假,然後美美地睡了一個懶覺。

睡醒之後,他難得沒使用那臺愈來愈得心應手的打字機,而是在紙上,“計算”出了早就爛熟於心的行星X的軌跡。

看著太陽已經漸漸西斜,陳慕武帶上十幾張照片,還有那張寫有軌道計算過程的紙,從布朗太太的家裡,信步走向了劍橋大學天文臺。

一開始,愛丁頓以為那次陳慕武說他也對行星X感興趣,只是為了不讓自己難堪。

但沒想到從上次見面後開始,這個中囯年青人不但提交上來了一份很有深度的行星X文獻閱讀報告,還十分認真仔細地從頭到尾參加完了自己給他設定的天文觀測課程。

並且每到週末,陳慕武總是會準時地來到天文臺裡,並不像他的那些同齡人一樣,保持著三分鐘熱度。

陳慕武身上展示出來的這種嚴謹的科學精神,令愛丁頓很是感動,難怪他能在僅僅一年的時間之內,就在物理學界脫穎而出,超世之才是一方面,但堅韌不拔才是最重要的!

不過,今晚臨下班前,在天文臺再次見到陳慕武,還是讓愛丁頓很驚訝。

因為這個人不是今天早上才離開的嗎?為什麼才過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又來到了這裡?

“陳,你是不是記錯時間了?今天才是星期一。”

隨著兩人的關係越來越熟悉,愛丁頓也越來越喜歡時不時地就和陳慕武開幾句玩笑。

在這方面,陳慕武從不吃虧:“愛丁頓先生,是您記錯了,今天就是星期天,因為我剛剛才啟動了時間旅行的機器,快速跳過了五天漫長而無聊的工作日。”

“陳,你可真有意思!說說吧,今天又有什麼事情?”愛丁頓伸手指向陳慕武的身後,“別藏著掖著了,我已經看到你身後的那些東西了。”

“愛丁頓先生,我想,我可能發現了一顆新的星星。”

“那很棒,不是嗎?根據國際天文學聯合會的命名規則,如果被確認是一顆小行星的話,你就享有他的優先命名權。

“今晚,我可以幫你用諾森伯蘭確認一下,如果確實是一顆從沒出現在星空圖上的新的小行星的話,那麼就恭喜你小夥子,你也就可以去想想,給你的第一個孩子取個什麼名字了。

“不過我不建議你把它叫做陳星,陳散射、陳宇宙、陳解、陳效應、陳統計……過去的一年時間裡,我聽過太多以這個單音節名字命名東西了!”

因為陳慕武在話語裡用了星星這個詞,而不是行星,所以愛丁頓自然就認為,陳慕武發現了一顆小行星。

“先生,我想我發現的可能不是一顆小行星,而是那顆‘行星X’,”陳慕武像孔乙己在咸亨酒店的櫃檯上排出九文大錢那樣,把照片和那張寫有軌道計算資料的紙依次擺到了面前的辦公桌上,“先生,這是我這些天的時間內拍攝下來的照片,而這是我根據照片上的軌跡,計算出來的行星X的軌跡。”

陳慕武當然知道,在他來之前的那個年代,冥王星已經被剝奪了行星的資格,而是降級進入到了矮行星的行列。

但他在這裡又不能使用還未曾出現過的“矮行星”這個單詞,也就只能暫時稱呼他為行星了。

這一番話,陳慕武說得雲淡風輕,愛丁頓聽得膽戰心驚。

這顆被天文學家們“踏破鐵鞋無覓處”的行星X,怎麼到了陳慕武這裡,就像從一堆土豆裡挑出唯一的一顆蘋果那樣,“得來全不費工夫”了呢?

當然,空口無憑,只憑借陳慕武的一面之詞,還不足以相信他確實發現了一顆新的行星。

所以愛丁頓急忙扶了扶眼鏡,探出身子,一張一張地仔細檢視起擺在桌面上的照片來。

因為陳慕武一下子排出來了十幾張照片,愛丁頓甚至根本就不用再兩張兩張地把照片夾到閃爍比對器上對比。

順著陳慕武手中鋼筆的指引,一張照片一張照片地檢視下來,愛丁頓同樣也發現了這些照片上有一顆不是太亮的亮點,位置隨著時間的改變而不斷變化著。

他又從書架上找到最新的一版星空圖,發現上面從未標註過這顆行星。

但只有照片和星空圖,還是不能下斷言這顆亮點就一定是那顆神秘的行星X。

愛丁頓覺得必須要等到天黑之後,用諾森伯蘭望遠鏡看到,才能算是眼見為實。

望著窗外的夕陽,他第一次覺得時間過得這麼慢。

“先生,”陳慕武還貼心地給愛丁頓泡了一杯咖啡遞了過去,“今晚可能會熬到很晚,你要注意身體。”

雖然表面上,愛丁頓還像個紳士一樣很淡定,但是他接咖啡的那隻手,卻能肉眼可見地被看到正在顫抖。

天黑之後,陳慕武輕車熟路地操縱著那臺望遠鏡,對準了今晚行星X會出現的軌跡。

愛丁頓很不放心,他先是拿著照片和軌道公式兩相比對了好幾遍,又來到望遠鏡前,檢查陳慕武犯沒犯什麼低階錯誤。

在廣袤的宇宙面前,觀星確是一項必須細緻入微的工作,容不得有半點馬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圓頂之下的兩個人,誰也沒再說一句話。

離計算好的了時間還有幾分鐘,愛丁頓就提前摘下眼鏡,把眼睛貼到了目鏡上。

當那顆神秘的行星X,反射著暗淡的太陽光,準時出現在了視野當中時,愛丁頓覺得,今晚這夜可能是他熬得最值的一夜。

“陳,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他激動得大喊,像一頭在非洲大草原上咆哮的獅子。

“那麼,愛丁頓先生,現在能不能確定,它就是那顆神秘的行星X了呢?”

“沒錯,就是它,陳,愛因斯坦博士說的不錯,你是個天才!”

既然愛丁頓成功確認了這顆行星的存在,那陳慕武覺得自己也就沒什麼必要再留在天文臺了。

沒有手機和網際網路之後,陳慕武的熬夜功力很明顯地減弱了九成。

昨天熬了一夜,今天又熬了一夜,他實在需要回到布朗太太家的二樓補上一覺。

但愛丁頓顯然不想放過他:“陳,你今晚就不要回家了,勉強在我這裡稍微休息幾個小時,等明天一早,我們乘坐最早的一班火車,去倫敦的皇家天文學會,去格林尼治皇家天文臺。這麼偉大的天文學發現,必須要第一時間將它公之於眾,一分一秒都耽擱不得!”

愛丁頓心中暗爽,你們美國佬兒有錢歸有錢,用六十英寸的望遠鏡也好,一百英寸的望遠鏡也罷,可那又有什麼用?

追尋了百十來年的神秘行星X,不還是隻憑藉著我們劍橋這臺小口徑上年紀的古董望遠鏡,就給觀測出來了?

看來有時候,望遠鏡的口徑大小也並沒有那麼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要看天文臺裡有沒有像陳慕武這樣的天才!

睏意連連的陳慕武,用他大腦中最後的一絲清醒,指出了愛丁頓話語中的一個矛盾之處:“愛丁頓先生,我們明天趕早去倫敦並沒有什麼用,因為這顆行星,它只在天黑之後才能出現在望遠鏡的視野之中。”

“對,對,是我一時激動,沒考慮到這一點,”愛丁頓很快就承認了自己的錯誤,“那我們就坐明天上午十點的那班快車去倫敦,九點在三一學院門前集合,不見不散。”

披星戴月的陳慕武拖著疲憊的身子,從天文臺返回到了自己的寓所。

他在布朗太太和狄拉克的房間門外各留下了一張字條,請他們明早務必要在八點之前準時叫醒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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