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普朗克的小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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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愛因斯坦即將到來的訊息,可算是為最近心力交瘁的玻爾打了一劑強心針。
他早早就在理論物理研究所的頂樓,給愛因斯坦預留了整個大樓內最頂級的客房,還提前讓自己的太太瑪格麗特把房間打掃得煥然一新。
見面之後,兩人步行走到火車站旁的電車站,在電車上找了一個角落裡的座位並排坐下。
“博士,恭喜你獲得了諾貝爾獎,這下終於算是實至名歸了。”
“同喜同喜。”
兩個諾獎得主互相恭維了幾句客套話,便再次陷入到了論戰當中。
“聽說你最近在光量子理論上,遇到了一個不小的挫折。”
愛因斯坦裝作若無其事地問道,但他的內心中已經在竊喜。
在今天從瑞典到丹麥的輪船上,他已經讀到了《自然科學會報》上分別來自哥本哈根和卡文迪許的這兩篇論文,陳慕武那個小夥子又給自己送來了一個大驚喜。
在這強有力的事實面前,應該就不會再有人來質疑光量子理論,或者現在應該叫它“光子理論”的正確性了。
只是很可惜,普朗克沒有聽從自己在電報裡提出的意見,把陳慕武招入柏林洪堡大學,白白讓英國人撿了個大便宜。
而在玻爾的耳中,愛因斯坦的一番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本來說話時就嘟嘟囔囔的,講不是母語的德語時還有些不自信,這下子聲音變得更是弱小:“是,博士,這次我確實放了一個啞炮,在小字輩面前顏面盡失。”
“誒,尼爾斯,打敗你的那個年青人可不是什麼小字輩,那篇論文的第三作者陳慕武,是我去年冬天到遠東講學時,在仩海發現的一位物理學天才,之前那篇伽馬射線散射的論文,也是他獨自一人完成的。我覺得這篇論文中,應該也有他很大的功勞,只是因為中囯人所獨有的謙虛品格,所以才讓他的名字在第三作者的位置上。”
在愛因斯坦心中,已經把陳慕武歸為自己帳前的一員大將,他不僅在相對論上有著高深的研究,更是為自己的光量子理論的最終證實立下了汗馬功勞。
可愛因斯坦不知道的是,自己這位心腹大將其實是魏延轉世,前不久還曾設想聯合自己的另一位好朋友愛丁頓,推翻自己的宇宙常數。
只不過由於陳慕武最近太忙,讓他忘記了還曾和愛丁頓有過請教天文學問題的這個約定。
看著陳慕武在卡文迪許實驗室中混得風生水起,愛丁頓也只能每天坐在天文望遠鏡前長吁短嘆,終究自己還是錯付了啊!
“我知道這個陳,最近這半年間,他在物理學界異常活躍,可在半年之前,我卻根本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彷彿如同一下子突然冒出來的一般。
“博士,關於陳提出來的時間旅行,伱又有什麼看法?你說這位陳,會不會也是透過時間旅行來到我們這裡的未來人?”
失意的玻爾不經意間的一番話,卻殺了個一個回馬槍,直戳進愛因斯坦的心坎兒裡。
愛因斯坦總覺得時間旅行哪裡有些不對,但卻絕不是在數學推導上。
而此時,正在瑪格達連學院看葉公超做飯的陳慕武,突然打了個噴嚏。
“老葉,你這個花椒麵的勁兒可真大啊!”
“那可不!這可是我特意讓人從國內郵過來的。”葉公超得意地說道。
“關於這個問題,我想以後會有答案的,”愛因斯坦也學會了顧左右而言它,“我們不如還是回到光子上面,尼爾斯,你現在認為光子存在了嗎?”
玻爾和愛因斯坦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對問題的討論逐漸白熱化,誰都沒意識到,他們已經在電車上坐過了站。
等玻爾發現之後,電車已經坐過了三站,無奈,他只能帶著愛因斯坦下車走到車站的另一側,等待返程的電車。
然後,他們在激烈的討論裡,再一次地坐過了站。
這樣往復了數次,才最終到達了哥本哈根大學內的理論物理研究所大樓。
太陽早已經落下了西山。
……
收到普朗克從柏林寄來的信的時候,陳慕武正和布萊克特,還有卡文迪許實驗室,以及三一學院的一眾學生們,在本篤街的老鷹酒吧裡,為即將回國探親的卡皮察踐行。
卡皮察後天就要從倫敦出發,穿越英吉利海峽,坐著鐵路一路穿越歐洲大陸,直到自己的故鄉,聖彼得堡的喀琅施塔得。
老鷹酒吧可謂是卡文迪許實驗室的一處聖地。
因為從實驗室的正門出來,右拐走到小巷的盡頭就是老鷹酒吧,所以此處是老湯姆孫下班後最喜歡來的地點之一。
老主任以身作則,帶動了實驗室上上下下的員工和學生們,都愛在空閒時間到這個酒吧裡喝酒聊天,消遣時間。
老鷹酒吧在科學史上也曾留下過濃墨重彩的一筆,這裡曾是一個著名的諾貝爾生理或醫學獎的誕生地。
卡文迪許實驗室的詹姆斯·沃森和弗朗西斯·克里克,就是在吧檯喝酒聊天的時候,無意間靈光一閃,發現了DNA的雙螺旋結構。
這一場酒,讓遺傳學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英國人,或者說整個歐洲人對啤酒的熱愛都毋庸置疑,啤酒館在男人們的心中可謂是一處聖地。
在今年年底之前,誰也不曾想過,有人會領著一幫小弟,在他們經常去啤酒館中大鬧一場。
上輩子,陳慕武也喜歡偶爾擼擼串兒,再喝兩瓶涼啤酒。
但自從穿越之後,怕對自己這顆裝滿了好東西的大腦細胞有損害,他是滴酒不沾。
因為既不抽菸,又不喝酒,陳慕武已經在卡皮察口中被取笑為是清教徒。
他還嘲笑說陳慕武不應該待在英倫三島,而是應該坐著五月花號帆船,遠渡大西洋彼岸的北美大陸。
呸!那種鬼地方,鬼才去!
來到劍橋幾個月,陳慕武是第一次進入到老鷹酒吧裡。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身為一個不喝酒人士,為什麼要進酒吧。
難不成要像周董一樣,在酒吧只點牛奶?
……
酒過三巡,除了一直坐在吧檯喝著蘇打水的陳慕武,其他人漸漸已經被體內上升的酒精統治了大腦,卡皮察更是不知道從哪裡淘換來了一架手風琴,開始在酒館的中央自彈自唱起了俄文版的《三套車》。
雖然卡皮察的英語中摻著不少大舌音,而且每當說到興奮之處,還時不時的往外蹦出幾個俄語單詞。
但因為他開朗又自來熟的性格,來到卡文迪許實驗室還不足兩年的時間,就讓劍橋郡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三一學院有這麼一位樂觀又有些活寶的蘇連人。
大家紛紛圍到卡皮察周圍,在音樂聲中載歌載舞。
陳慕武藉著吧檯昏暗的燈光下,開啟了這封稍早前,布萊克特從卡文迪許實驗室給他捎過來的,來自德國柏林的信。
普朗克在信中,先是祝賀陳慕武進入到了劍橋大學,並恭喜他在幾個月之內接連發表了幾篇論文,並且每一篇都取得了不錯的反響。
接著,普朗克話鋒一轉,進入到了正題。
他詢問陳慕武,以後能不能不要一直盯著英國的《自然科學會報》,雨露均霑一些,也多給《物理學年鑑》投投稿。
最近幾年,德國國內新出現了一本叫做《物理學雜誌》的德語物理期刊,而且來勢洶洶,現在基本上就能和《物理學年鑑》齊頭並進,並隱隱有將老前輩超過去的勢頭。
作為《物理學年鑑》的主編,普朗克自然不忍心看到這本創刊於十八世紀的老牌物理學期刊在自己手中就此衰落,他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延續這份刊物的輝煌。
二十世紀的前二十年,尤其是1905年,愛因斯坦在奇蹟年中撰寫的五篇論文,全部都在《物理學年鑑》上發表,幫助這本期刊狠狠地加了一波氣運、
這之後的十幾年間,愛因斯坦就是整本期刊的頂樑柱,只要有他的論文在,《物理學年鑑》就有質量保證。
但進入二十年代之後,一戰戰敗和戰敗帶來的經濟衰退,讓德國國內的反猶情緒越演欲裂,許多日耳曼科學家站出來,批評愛因斯坦的猶太物理學禍國殃民,相對論成為了他們首要攻訐的物件。
這其中的帶頭人,是1905奇蹟年那年諾貝爾物理學獎得主,時任海德堡大學物理實驗室主管的菲利普·萊納德。
他是一個極其狹隘的國家主義和民族主義者,因為一戰中德國被法國打敗,所以在萊納德主管的海德堡大學物理實驗室裡,他不允許把電流的單位用法國人安培的名字來命名,而一律改用德國的物理學家韋伯的名字來代替。
愛因斯坦受不了這種莫名的指責與攻擊,再加上德國猶太裔外交部長拉特瑙被極右翼勢力所暗殺,並且這幫暴力分子聲稱,下一個暗殺目標就是愛因斯坦。
這讓他最終決定離開是非之地頻頻出訪,遠走美洲、東亞和北歐講學,而不願意再回到德國的物理學圈子中。
愛因斯坦這一淡出學術圈,讓《物理學年鑑》少了一位穩定的供稿人,而德國物理學界現在又沒有年青一代的領軍人物,所以普朗克不得不把目光,投向了最近在物理學界聲名鵲起的中囯天才,陳慕武。
事實上,在原時空這本期刊也確實從愛因斯坦遠走國外之後就逐漸衰落,上面刊登的最後一篇還算重量級的文章,是1925年薛定諤發表的波動方程。
……
陳慕武不知道普朗克心中所想,他只是覺得,普朗克是不是在自己周圍裝了監控,或者安排了眼線。
否則為什麼普朗克知道,自己手中剛剛寫好了一篇論文,而且內容還是和他的黑體輻射有關?
陳慕武此前還一直糾結,是把這篇純理論論文投稿給英國的《自然科學會報》,還是德國的《物理學年鑑》,現在既然收到了普朗克的來信,那他就立刻有了答案。
看來,不得不賣這位老前輩一個面子了。
就在陳慕武盤算著,去哪兒找一個德國人幫自己翻譯論文的時候,老鷹酒吧裡又進來了一批學生。
“陳,好久不見,沒想到還能在這種地方碰到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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