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從哥德堡到丹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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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朗克不知道為什麼《自然科學會報》上的這篇卡文迪許實驗室的論文,能恰好出現在玻爾的論文之後。
但他知道自己當初沒有聽從愛因斯坦的勸告,邀請陳慕武來柏林洪堡大學留學,放過了這個一個月發表兩篇論文、來自中囯的神奇小子,是今年以來自己做的最錯誤的一件事。
普朗克也算是一個在科學方面的愛國主義者,他曾說過“就算敵人剝奪了我們祖國的國防力量,就算危機正在我們眼前發生,甚至還有更嚴重的危機即將到來,有一樣東西是不論國內或國外的敵人都不能從我們手上奪走的,那就是德國科學在世界上的地位。我們的首要任務就是維護這個地位,如果有必要的話,不惜一切代價來保衛它”這種話。
所以看到陳慕武被劍橋大學搶了先,他的心裡有一些不愉快。
這點小不愉快,只是普朗克最近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
他目前還面臨著一個更大的苦惱,不過在看到了《自然科學會報》上陳慕武的名字之後,普朗克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他想了想,提筆給陳慕武寫了一封簡訊,請秘書把它裝進信封貼好郵票,寄往英國的劍橋大學。
……
春季學期結束,盛夏來臨,盧瑟福也離開了已經待了兩個月的卡文迪許實驗室,帶著家人跑到英國度假勝地康沃爾郡的海邊,享受著一個悠閒的夏日假期。
玻爾把他的這篇BKS理論的論文,直接寄到了皇家學會的《自然科學會報》。
可能是因為心虛,他並沒有寫一封信,告訴自己的老師盧瑟福有關這篇論文的事情。
所以當遠在海邊的盧瑟福收到從劍橋大學轉寄而來的期刊之後,才發現上面刊登了自己最得意的弟子的這篇雄文大作。
他看到這篇論文的時間,甚至比遠在德國的普朗克都要晚上幾天。
盧瑟福知道卡文迪許實驗室裡的幾個年青人,前一段時間沒做自己的本職工作,而是在鼓搗用雲室給反衝電子拍照這件事。
因為這個實驗是陳慕武提出來的,所以對此盧瑟福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陳千里迢迢地從中囯來到英國,他想要重複一下自己設計的實驗,這個要求無可厚非。
可盧瑟福怎麼也沒想到,玻爾這一次卻撞到了陳慕武的槍口上,而且還被槍中噴射出來的反衝電子,打了個體無完膚。
手心手背都是肉,盧瑟福也實在是不好說些什麼。
他想了想,只能給玻爾修書一封,安慰一下這次丟了大臉的愛徒。
……
七月十一日晚,瑞典,哥德堡。
哥德堡建市三百週年慶祝大會正在市政廳大禮堂內舉行,這次慶祝大會的規模甚大,甚至連瑞典國王古斯塔夫五世,都親自從斯德哥爾摩趕到了哥德堡的會議現場。
但今天的主角卻不是哥德堡市民,也不是國王這位國家元首,而是剛剛結束了在東亞、巴勒斯坦和西班牙等地的一系列講學訪問行程,受邀來到哥德堡,參加北歐博物學家大會的愛因斯坦。
瑞典皇家科學院,絲毫不敢怠慢這位全世界最有名的物理學家。
他們邀請愛因斯坦來市政廳參加這場盛會,並決定再次為他補頒1921年度的諾貝爾物理學獎。
瑞典國王今天趕到哥德堡,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要參加頒獎典禮這個原因。
可能因為是去年美國的天文學家坎貝爾在澳洲觀測到的日全食結果,比1919年愛丁頓那次要精確許多,而且他的這個結果,也無可辯駁地證明了廣義相對論預言引力導致光線偏折的正確性。
所以這一次,諾貝爾獎評委會終於點頭同意,讓愛因斯坦在發言當中講講相對論。
於是當著廣大聽眾和瑞典國王的面,愛因斯坦登上市政廳的舞臺,做了一個題為《相對論的基本思想和問題》的演講。
不管臺下眾人聽懂還是沒聽懂,他們在演講結束之後,都毫不吝惜地為愛因斯坦獻上了自己掌聲。
接下來短短几分鐘的自由提問時間,又有人提到了陳慕武。
時間旅行的熱潮在英國或許已經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消散,但是在地處歐洲偏遠地區的瑞典,此時卻正方興未艾。
大禮堂聽眾席上的觀眾們來自各行各業,他們提出來的問題,遠不如愛因斯坦在西班牙時面對的那幫提前準備好問題的記者們專業。
因此,他應付起這種問題來十分遊刃有餘,直到哥德堡大學的一位教授舉手提問。
“愛因斯坦博士,請問您對丹麥哥本哈根的玻爾教授在最新一期的《自然科學會報》上發表的論文,有何看法?”
誰也不知道這個教授的提問到底是真心的,還是隻想拱火。
因為畢竟在去年的諾貝爾獎頒獎典禮上,玻爾可是狠狠地批評了一番愛因斯坦的光量子理論。
“不好意思,我還沒看過這篇論文。能不能請您簡單講講,這篇論文的中心思想是什麼?”
從遠東回來的愛因斯坦,最近又在歐洲大陸上的各國輾轉,別說是最新的物理學期刊,就連玻爾在寫完BKS論文之後寄給他的論文複製件,愛因斯坦都還沒有收到。
“玻爾教授在論文中說,他已經找到了一種新的理論,能夠在解釋伽馬射線的散射效應的同時,否定光子的存在。
“他這種新的理論,認為能量守恆定律和動量守恆定律在原子尺度並不適用,這兩條經典物理學中的守恆律,只不過是大量粒子統計平均後的結果。”
荒謬。
這是愛因斯坦在聽完臺下之人簡單描述後的第一反應。
為了維護電動力學的正統,轉頭就拋棄了能量和動量守恆,愛因斯坦懷疑玻爾是不是在足球場上守門的時候,被高速飛來的足球給砸壞了腦子。
或者是喝多了嘉士伯啤酒,在大腦不清醒的情況下,被他的助手記錄下來的胡言亂語?
整理了一下思路,愛因斯坦開口說道:“呃,先生,我想玻爾提出來的這個結論相當武斷,甚至讓我感到有些厭惡。如果他的這套理論被證明是真的,那麼我寧願回到家鄉去當個修鞋匠,或者是進入賭場去當員工,也不願意再做一名物理學家!”
“博士,十分幸運,世界上不會就此多出一個修鞋匠或是賭場工人,物理學界也不會少了您這樣一位偉大的人物,因為有人已經用無可辯駁的實驗現象,證實了玻爾的這個理論有多麼荒謬。”
慶祝大會結束之後,愛因斯坦領到了屬於他的諾貝爾獎獎金。
這筆鉅款一共是十二萬多瑞典克朗,換算成美金,大概有三萬兩千美元,基本上能頂的上一個普通大學教授的十年工資。
但完整的諾貝爾獎獎金在他手中只經停了一夜,因為第二天一早,愛因斯坦就把這筆鉅款全部(也有人說只是獎金中的一部分)匯入到了自己前妻米列娃在瑞士銀行開設的賬戶之中。
離開哥德堡,愛因斯坦轉道海上,經過近一天的航行,當天下午,輪船抵達了丹麥港口城市赫爾辛格。
愛因斯坦在此地棄船登岸,到火車站換乘火車。
又在鐵軌上叮叮咣咣地坐了一個多小時,他終於抵達了今天的目的地,丹麥首都哥本哈根。
位於哥德堡和柏林之間的哥本哈根,是愛因斯坦回家的必經之路。
他到此不光是為了休息、停留,還要拜訪一位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卻神交已久的老友。
玻爾早早就到了火車站外,等下車的人流從出站口中湧了出來,身材高大的他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位頭髮有些蓬鬆捲曲,留著標誌性鬍子的愛因斯坦。
“博士,我在這裡!”玻爾朝愛因斯坦揮了揮手。
顯然愛因斯坦也已經看到了他,面帶微笑地向玻爾快步走來。
整個七月份,或者說是從收到七月號的《自然哲學會報》開始,玻爾的人生路上就突然出現了許多坎坷。
他也沒想到,自己和老師盧瑟福掌舵的卡文迪許實驗室居然撞了論文。
而且,這三個師弟的論文,剛好打到了他BKS理論的蛇七寸上。
自己剛在論文裡提出來,動量守恆和能量守恆在微觀條件下不適用,師弟們就找到了動量和能量在原子範圍內同樣守恆的決定性證據。
這樣一來,不僅自己的論文成了笑話,而且他一直抵制的光的粒子性,卻已經成為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玻爾像一個戰敗者那樣,低下了他一貫高傲的頭顱。
他連夜寫信給皇家學會,異想天開地詢問是否能撤回發表在七月號《自然哲學會報》上的那篇論文。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或許是受了打擊,玻爾的助手,壓力過大的克萊默斯突發抑鬱症,又一次住進了哥本哈根大學附屬醫院的病房。
他的老婆代自己丈夫向理論物理研究所的所長玻爾提出了辭職,等克萊默斯一出院,他們全家就要離開哥本哈根,重新回到荷蘭的萊頓大學。
玻爾雖然表面上捨不得,但是內心中免不了是一陣腹誹:荷蘭人的抗壓能力真的不行,他現在無比懷念自己曾經另一個助手,沃爾夫岡·泡利。
踏實又肯幹的日耳曼人,給玻爾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趁著現在德國馬克瘋狂貶值,是不是可以去德國找幾個聰明的學生,靠著自己的名聲和智慧,把他們忽悠到哥本哈根呢?
至於另一個來自美國哈佛的年青人斯萊特,早就已經被玻爾打入冷宮。
反正為期一年的歐洲鍍金之旅一結束,他就能回到美國,在不錯的大學裡獲得一個副教授的職位。
他也別來煩我,我也不去煩他,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保持這種狀態到時間結束就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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