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除魔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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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要走，誰能阻攔！

再說了，除了木驚宇之外的大部分人，也並不想在此刻留下三人。正好因為楊露禪被韓家救走，了無長老又同意跟隨北冥王離去，自然齊齊鬆了一口氣。

“諸位前輩，你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了無長老和北冥王逃走嗎？今天不想辦法除去三人，日後必定……”

木驚宇急得只跺腳，但看看四周，連狴犴、朱厭和霸猙三人都穩如泰山，對了無等人的離去不動分毫。

“算了吧。”朱厭示意木驚宇看看其他人：“別看我們這一方看似人多勢眾，可誰有把握能留下他們呢？再說北冥王既然來了，他身邊的五個弟子還離得遠嗎？興許此刻正守在山門外呢。”

木驚宇雖心有不甘，可也清楚朱厭的顧慮不無道理。除了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嘆息外，放棄了圍殺的想法。

“驚宇，你沒事吧。”眼見強敵退走，靈覺寺中再無危險，郭青山來到他的身邊，上下打量著。

“郭大叔，你放心吧，我好著呢。”木驚宇笑了笑，看到太二真人、上官萈萈等人一同圍過來，連忙問道：“九華山中的情況怎麼樣了？各派弟子……傷亡的人數多不多？”

“哎……”郭青山嘆口氣道：“經過我們的統計，咱們九華派的損失最為嚴重！足足有半數弟子或死或傷，加上師尊隕落，怕是整體實力連歸雲山莊和凌霄閣都多有不如了。”

說起九華派中的情況，郭青山這個新任掌門，不禁連連嘆氣。

九陽真人倒不太悲觀：“青山，派中弟子雖說損失慘重，好在我們這些老傢伙還在，還能替本門撐上十年八年。而且，還有太二真人、上官宮主、凌閣主等人相助，早晚有恢復過來的一天啊。”

九陽真人雖然信心滿滿，可看其餘幾人的，臉上的憂愁絲毫不弱於郭青山。心中明白，他們的門下弟子，可能比九華山損失的人數較少，可同樣動了根基。除了相互扶持依靠外，要說給九華山多少幫助，可就有心無力了。

“諸位前輩，不知芸兒和沫兒她們……是否被虎王和秦家主，順利護送到玉坤宮了？”說起死傷的各派弟子，木驚宇自然想到，先前被他救入墟字靈珠中的眾人。

“你不說我都忘啦。”郭青山拍著胸脯保證道：“在來的路上，我們透過太二真人和金不換的弟子，打探到妖冥殿眾精怪並無異動，無極虛四派則先我們一步到了靈覺寺附近。所以啊，由虎王和秦家主、解族長等人護送畢芸和雲沫，應該在數天後抵達玉坤宮。”

“郭大叔，妖冥殿和無極虛四派可能不會動手。但芸兒他們要到達玉坤宮，途中需要經過九黎部族所在的幽冥鬼州。我擔心……古里長老他……”

木驚宇第一時間想到了古里長老。他和韓家、北冥王密謀的事情，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如果古里長老打探到畢芸等人從中經過，會不會出手襲擊呢？

別看金櫻子如今身為九黎部族的族長，可大部分族人早就跟隨古里長老。他若是暗中下手，不得不防啊！

太二真人安慰道：“我已經派人通知金族長和青蓮掌教了。估計這會兒，雙方應該都派人接應了。古里長老再是心懷不軌，還敢當著金族長和青蓮掌教的面，出手對付畢芸等人嗎！”

聽聞太二真人早做了準備，一顆心才平靜下來：“諸位前輩，驚宇不光是擔心芸兒等人的安危，還是因為擔心……”

木驚宇本想把周文義、雷長卿等一眾各派弟子，藏在墟字靈珠所開闢的虛無空間內，被畢芸帶著前往玉坤宮療傷的事情說出來。

可想想眼下人數眾多，除了僅有的幾人外，其他靈覺寺僧人還在附近，擔心裡面有韓家奸細，或是還心向了無長老的人，當然不敢明說了。

郭青山說道：“驚宇，這件事情，我和太二真人已經告訴給他們了，你用不著多說，我們都明白。”

果然，木驚宇扭頭四望，除了知道詳情的太二真人和郭青山外，其餘眾人全都默默點頭，同時投來感激的目光。顯然，木驚宇能盡全力救助更多的人，無疑能讓各派減少損失。

而且，原本應該死掉的強者，若是在關鍵時刻殺出來，確實能給敵人出其不意的效果。

眼見靈覺寺中，一眾僧人忙忙碌碌，正分配人手處理寺中的亂局。考慮到各派弟子還聚攏在九華山，等著他們幾位掌門回去處理事情。

上官萈萈站出來說道：“靈覺寺暫無危險了，咱們是不是也該走了？”

眾人齊齊點頭，郭青山問道：“驚宇，你也跟我們一起回到九華山吧。”

“好。”木驚宇回望靈覺寺，知道隨著楊露禪的逃走，了無長老暴露黑衣人的身份，這靈覺寺是不會再回來了，繼續留下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事情，不如回到九華山，和眾人商議接下來怎麼應對強敵。

再和普厲大師等僅有的幾個主持打過招呼後，連同狴犴和朱厭、霸猙三人在內的一行眾人，從靈覺寺離開。

等走出數里有餘後，木驚宇回身再次望了一眼靈覺寺，感慨頗多。

想不到靈覺寺這千年大派，不光寺中僧人個個修為高深，還有碑林、佛像等世間罕有之物！怪不得能統領正道千餘年。

可惜，最終還是出了個了無長老，為了一己之私，讓千年古剎蒙羞！日後若想重振聲望，怕是難如登天了。

想到這裡，木驚宇忽然意識到，他在佛像中時，聽到楊露禪和了無長老之間的對話，連忙示意眾人放緩腳步。

“諸位前輩。”木驚宇神色莊重道：“我在佛像中時，曾聽到一些了無長老和楊露禪之間的對話，知道此事太過駭然，不得不先說給你們聽聽。”

眾人聞言，跟著停下腳步，還以為木驚宇又聽到什麼要緊的事情，紛紛將其圍在中間。

“驚宇，咱們先找地方休息片刻，你有什麼話儘管說。”九陽真人指了指不遠處的一片空地，讓大家都過去坐到一起。

等眾人坐下後，木驚宇沉聲說道：“諸位前輩，你們可知道，三十多年前的天道除魔，是怎麼發生的嗎？”

“嗯？”眾人齊齊一愣，原以為木驚宇是聽到了什麼兩人之間的過往，卻沒想到會忽然提起當年天道除魔的事情。

在場眾人中，別看現在相安無事。可是在三十多年前，因為各自屬於正道和精怪，彼此之間不知交手多少次！

不光有眾多各派弟子，死在狴犴、朱厭和霸猙的手中，他們也數次遭到各派的圍攻。狴犴和朱厭更是因此隕落了一次。

如果不是因為當前九州嚴峻的形勢，因為木驚宇和畢芸兩人的話，他們怎麼可能坐到一起呢？

互相對望幾眼，朱厭率先打破尷尬：“說起來，據我所知的是，正道和我精怪一族，雖說本就紛爭不斷，可大多都是一些小摩擦，很少有大規模混戰出現。”

“不錯。”九陽真人點點頭，在坐的眾人中，屬他的年齡最大，關於當年天道除魔的前因後果，比太二真人、上官萈萈和凌中天、郭青山、雷鳳兒知道的更加詳細。

“可是，也不知道是從那一天開始。不僅正道弟子頻頻受到暗算，連一些門中強者，也被不明身份的人給擊殺。起初，我們以為是精怪動的手，可是讓人奇怪的是，一些修為高深的精怪，也不明不白地死去。”

狴犴說道：“當年的情況太過混亂。不僅我們認為，是正道先動的手，正道各派同樣這麼認為。加上彼此之間的宿怨頗深，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混戰起來，最終造成了傷亡慘重的天道除魔！”

一直靜靜聆聽的七絕書生忽然冷哼一聲道：“難道你們就沒想過，是有人在暗中動手，挑撥雙方的關係嗎？”

七絕書生話一出口，立刻引得眾人一愣，互相對望幾眼，同時有種茅塞頓開之感。

“對啊！我們怎麼沒有想到，是有人在暗中挑撥呢？”太二真人皺著眉頭說道：“可是，我在後來與金不換成立望仙樓和天機閣後，也曾調查過當年天道除魔發生的事情，可結果嗎……”

太二真人摔著雙手：“根本沒發現可疑之處啊。”

木驚宇深吸一口，悠悠說道：“了無長老，做事果然不留絲毫痕跡啊！”

“木驚宇，你說那天道除魔……是了無長老動的手？”眾人一驚，同時震驚道。

“是啊。”木驚宇點點頭：“實不相瞞，我和朱厭前輩在佛像中，發現了無長老與楊露禪的蹤跡後，本是要分頭行動，將眾人召集過來的。可我因為迷失了方向，沒能遇見其他人，但誤打誤撞下找到楊露禪和了無長老。”

“我當時躲在虛無空間外，本意是想盯住他們，防止五人逃走的。可沒想到，了無長老居然為了說服楊露禪讓出魔道功法，親口說出他發動天道除魔的真相！”

“木驚宇，真相到底是什麼，你慢慢說出來。”這一下，所有人都來了興致。不光是因為被此事讓各派和妖冥殿眾精怪損失慘重，更想知道了無長老為何要發動天道除魔的。

木驚宇說道：“其實，咱們都被了無長老騙啦！早在三十多年前，甚至更久之前的時候，他已經從楊露禪的身上，得到了魔道功法！”

“啊！”眾人瞠目結舌，個個感到不可思議！了無長老會魔道功法的事情，眾人已經確定無疑了，可沒想到的是，他早就得到了，還修煉了三十多年，甚至更久的時間。

“繼續說下去。”九陽真人催促道。

木驚宇等眾人驚訝過後，忽然望著上官萈萈和凌中天兩人說道：“說起來，關於魔道功法的來歷，我想上官宮主和凌閣主，比我要清楚一些吧。”

兩人微微一愣，不知木驚宇忽然提起此事是何意，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上官萈萈說道：“木驚宇，你說得清楚，可是指三百多年前，無極虛全真上人修煉魔道功法，將我縹緲宮全滅的事情嗎？”

“對！”木驚宇承認道：“上官宮主，不知晚輩在鐘鳴山內所見到的幻境，您可告訴給諸位前輩了嗎？”

上官萈萈不知道木驚宇一直說起縹緲宮是何意，不過心知肯定和了無長老發動天道除魔脫不開關係。

“木驚宇，早在我們商議，要……要欺騙你設下計策的時候，本宮和凌閣主、雷堡主，早就將我們三派的來歷與過往，都告訴給他們了。你有什麼話，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