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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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劇結束,這件事基本上可以說是塵埃落地。
準備睡覺卻被叫來看了一出精彩大戲,還被迫參與糊里糊塗當了盾牌的許昔流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無語的要死。他深吸一口氣,微笑著緩緩平靜自己的心情。沒關係,不生氣,他計較什麼呢,不生氣不生氣......
然而還是覺得很草。
許昔流手往身上兜裡摸,想掏出個糖塞嘴裡轉移轉移注意力。只是摸了半天一個兜也沒摸到的許昔流才發現,他穿的不是自己的衣服,而是主角攻別墅裡提供的睡袍,於是注意力又被引回到自己睡眠時間被壓榨上面去。
來的匆忙沒來得及換衣服,睡袍穿在身上形象當然端正不到哪裡去。
得虧他腰帶扎的結實,不然半塊胸膛都能露出來。
想到這,許昔流的桃花眼變成了死魚眼。
別墅裡無聲的忙碌起來。
出了主人家的藥物被替換、有可能發生毒害這樣駭人聽聞的事件,其餘傭人皆戰戰兢兢的,低眉順眼,生怕這把火燒到自己身上。他們在鍾叔的吩咐下悄聲離開,腳步踩在地毯上,嚇破膽的老鼠一樣,很快就連身影也不見了。
於是別墅裡又恢復了寂靜。
獨屬於深夜的那份寂靜。
受其影響,許昔流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哈欠,一雙桃花眼登時漫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眼底也多了絲睏意。
打完的那一刻,他對上了直勾勾盯過來的秦罹的眼神。
“困了?”
許昔流一頓,實誠的點頭。
“當然,如果不是發生了這種事秦先生喊我過來,我現在應該已經睡著了。”
他說的誠懇。
語氣裡還有一絲不加掩飾的埋怨。
秦罹手裡有錄影,肯定第一時間就知道這事和他沒關係,卻還非要把他叫過來和薛伯對峙,不是折騰他是幹什麼?
工具人當都當了,他還不能抱怨兩句了?
秦罹自然也聽出來了許昔流的抱怨。
他輕笑一聲,片刻之前被薛伯吵的隱隱作痛的頭和跌落的糟糕心情不知為何回升了不少。觸及私人醫生眼睛裡困出來的水霧和難得有了些脾氣不是那麼溫和麵具似的的表情,他還勾了勾唇,黑眸定定地注視對方。
半晌,緩緩開口:“怎麼辦,發生了這種事,我心裡很不安。”
聞言許昔流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睜著眼睛沒出聲。
秦罹就維持著那種有些瘮人的笑接著道:“呵,這麼多人想要我死,一個兩個的不消停,前赴後繼不停的蹦躂,我是該死給他們看呢,還是也讓他們嚐嚐這種滋味......”
越說他語氣越陰沉,越咬牙切齒,有些蒼白的俊臉攏著深重的鬱氣,在深夜掩在山林間的這棟空寂奢華別墅裡,簡直猶如厲鬼。
說到最後,他語氣又陡然一變,“你說我該怎麼辦,許醫生?”
我怎麼知道你怎麼辦?
我只是個無情的工具人罷了,你個主角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許昔流被秦罹狠戾的表情嚇了一跳,睏意減消了一點。
隨即心裡面無表情。
然而男人直勾勾盯著他,那一副他不開口不罷休的樣子,分明是要他給個答案。
許昔流就斟酌著說:“我覺得吧,沒有什麼是睡一覺解決不了的。”
“該睡覺了秦先生。”
快睡覺吧!
大半夜的你真的不困嗎?
許昔流真實疑惑。
秦罹盯著青年過於真誠的表情看了看,扯了扯唇,那意思不知是譏諷還是其他。
許昔流覺得差不多了,剛想開口告辭,就被對方又搶了先。秦罹衝他懶懶的勾了勾手指:“過來,陪我聊會天吧,許醫生。”
他似笑非笑:“關心病人的情緒也在你的職責範圍吧?”
許昔流能說什麼呢。
許昔流握著拳頭隱忍的坐下了。
秦罹瞧著他不情不願的表情,屁股挨蹭著椅子活像椅面上有刺,又笑了。
“秦先生想聊什麼?”許昔流臉上笑容淡淡。
還能笑出來純屬他禮貌。
“聊什麼呢,”秦罹輕聲,“許醫生覺得這座山莊怎麼樣?”
“很漂亮。”許昔流簡短回。
“也很大吧。”秦罹接著,“這麼偏僻空曠又漂亮的地方,像不像一座精心準備的墳墓?人在這裡,什麼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男人斂下眸,低沉的聲音浮浮沉沉,像是自言自語,也像是單純的宣洩,話語的內容天南地北。
起初許昔流還回上幾句,後來發現他回不回都沒影響,男人自顧自的說下去,根本不需要他的回應,他坐在這,就像是個擺設。
好好好。
聊天也是工具人。
許昔流簡直沒脾氣了。
還不如放他回去睡覺呢!
人一旦平定下來,懈怠就會纏身。坐下找了個舒適的姿勢,耳朵邊又聽著秦罹的自說自話,嗡嗡嗡的像是在催眠一樣。許昔流原本就冒了個頭的睏意被越催越重,腦袋都漿糊在了一塊,微微垂頭眸光發滯,還能坐在這全憑一腔信念感。
他聽著秦罹的話,時不時的應上兩聲:“嗯,嗯。”
房間內很安靜,鍾叔在兩人要聊天的時候就悄無聲息的退下了。
秦罹原本說要聊天也不過是一時起興,是看見青年強撐著的困勁和埋怨時升起的惡劣心思,沒打算真聊什麼。
可真開口了,聽著旁邊青年溫潤的應和聲,他卻著魔似的越說越多,雖沒透露重要資訊,可不知不覺間,他的一些心緒卻是流露了大半。
秦罹自嘲的扯唇。
周圍沉靜,他的聲音一旦消失了,這份安靜就愈發明顯。
秦罹似有所覺的偏頭看過去,卻見一邊上的人半垂著頭,早沒聲了。
倏地,又哼唧了兩下:“嗯,嗯......”
敷衍勁簡直撲面而來。
秦罹看笑了。
他閉上了嘴,看他這位平時溫雅禮貌的私人醫生此刻眯覺,眼眸半闔糊里糊塗的,時不時的還哼唧兩下嗯嗯幾聲,好像在應付誰似的,饒有興致。
呵。
還挺會敷衍。
窗戶沒關,深夜山間溫度低,微涼的風吹過來,許昔流輕輕哆嗦了一下,半夢半醒,信念感猶在:“嗯對,是這樣,買房太大也不好......”
秦罹又笑了。
許昔流迷迷糊糊和秦罹對視,意識到自己剛才似乎睡著了。
應該沒被發現吧?
被男人目光一看,他眨眨眼,清醒了大半。
裝模作樣輕聲問:“秦先生說到哪了?”
“說到林子裡小狐狸睡覺了。”
秦罹意味深長。
“狐狸?”許昔流聽了皺眉,“這座山裡有狐狸嗎?”
這麼野?
秦罹極輕緩的笑了聲。
眉宇間縈繞不散的陰沉似乎少了點。
“或許吧。”他道,眸光落在許昔流臉上,“夜深了,就到這吧,耽誤許醫生休息時間了。”
許昔流後知後覺到這狗屎的聊天結束了。
他立馬站起來。
“好的那秦先生晚安。”
說完就要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被叫住了。
許昔流警惕的回頭,以為對方後悔了,要和自己來個徹夜長談。
卻沒想到聽見男人說:“許醫生,擦擦口水。”
什麼東西?
他一愣,下意識的撫上唇角。
乾淨的。
再一抬眼對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目光。
他頓時明白過來。
原來對方知道他剛才敷衍打瞌睡,故意沒說,就等著這會兒嘲諷他?
瑪德這狗比!
許昔流怒從心起,磨了磨牙,可卻說不出什麼話。
就硬梆梆地離去了。
第二天許昔流起床的時候,想到昨晚上被人戲耍的一幕,仍有些氣悶。
但當靈光一閃,思及自己是不是能回去的時候,又沒工夫生氣了。
許昔流猜想,自己是被秦罹有目的地留住,昨晚又發生了被換藥那種事,現在塵埃落地已經是板上釘釘,主角攻拿他當擋箭牌的目的達成,沒了用處,自己這個工具人就可以被擱下,他也就沒必要再繼續待在這。
畢竟平心而論,秦罹還是蠻煩他的。
這麼一想,許昔流心情瞬間好了。
出去一問,果然得到了管家鍾叔“先生狀態穩定,許醫生可以離去了”的肯定答覆。
他臉上的溫和笑意登時真誠起來。
陽光燦爛,春暖花開。
而這時,他也聽說了換藥的後續。
秦罹的人將那瓶藥拿去化驗,很快就有了結果。
藥確確實實是被換了,而且還是居心叵測的換。那個藥瓶裡被全數換成了興奮劑,含有大量咖|啡|因,能夠令人精神亢奮。如果單看這個似乎是沒什麼,可一旦和秦罹的病情結合起來,就相當觸目驚心了。
秦罹精神方面有點問題,時常發病,平時最忌情緒不穩定。
而咖|啡|因恰好就是促進精神活躍的。
這簡直就是逼著秦罹發病。
一旦秦罹吃了這份藥,性命都有隱憂。
這可以說是精心準備的謀殺了,錄影加上藥物化驗結果,薛伯的罪名徹底坐實。早在半夜的時候,就有人把薛伯丟進了警局,和他一起進去的,還有那個被秦罹開了的廚娘趙媽。許昔流從管家口中得知,廚娘是從犯,與管事是一夥的,兩口子一直在秦罹的飯食中下藥,虧得秦罹犯病時厭食不怎麼吃飯,不然早出問題了。
這兩人被清除,簡直像是拔出了特大毒瘤。
許昔流聽的目瞪口呆,對主角攻處境的糟糕有了新的理解。
這日子過的,簡直提心吊膽,動不動就有生命危險。
嘖,可怕。
受其衝擊,許昔流試著認真回想了一下原書劇情。
原書劇情他記得的真的不多,但最基礎的還是瞭解的。
主角攻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小山莊裡,顯然不是自己情願的,估計是被迫,而這個被迫,又得牽扯到秦家混亂的局勢當中去了。
他記得,主角攻的一個叔叔好像是文中大反派來著。
反派費盡心思爭奪秦家家產,打壓主角攻,致使主角攻被迫蟄伏在這,身體不好不說,周圍也被安插了許多反派那邊的眼線,使得主角攻一舉一動都暴露在反派眼中。
算算時間,現在男人悽悽慘慘,應該正是反派如日中天的時候。
可是誰會願意自己周圍全是威脅?
薛伯那兩口子,估計是和反派扯上了關係,不然無緣無故給秦罹下藥幹嘛?而秦罹迫切想清人的動機也能理解了,拿他當擋箭牌,估計是想做個障眼法,干擾反派那邊,不引起太大注意,獲取更多的蟄伏機會。
想明白了之後,許昔流整個人恍然大悟,神清氣爽。
怪不得。
再一看,他可真不愧是文中的鐵血工具人。
像是一塊磚,哪裡需要往哪搬。
許昔流搖搖頭,滿臉一言難盡的回家了。
回到自己居所,他過了段舒心的鹹魚生活,躺平的相當快樂。
原主作為私人醫生,其實是有自己的工作室的,執行自如。不過自從被主角攻聘請,成為主角攻的私人醫生後,工作室的事情就很少管了,從主角攻那得到的錢已經足夠他花。
這麼下來,許昔流也樂見其成。
過了段時間,又到了去往山莊例行檢查的時候,許昔流收拾收拾,如約前往。
一小段時間沒見,山莊大變樣。
具體表現為,山莊裡的許多傭人,崗位調動的多了,以前見過的人都不知道哪去了,相應的,也多了許多陌生面孔。
這些陌生面孔做事相當麻利,只做自己的事,其他的不聞不問,見到許昔流後態度如常,沉穩鎮定,不像之前的那些傭人畏畏縮縮一盤散沙似的。
許昔流悟了。
看來,主角攻這是一鼓作氣,換掉了山莊不少人。
平心而論,許昔流對此蠻開心的。
這說明主角攻沒那麼頹廢,有在支稜起來。而對方越支稜,自己離退休躺平的生活就越近,當對方狀態良好掃平反派天涼王破抱得美人歸的時候,也就是自己撈完錢辭職養老的時候。
這很棒。
抱著這種心情,一整天許昔流的心情都相當愉悅,笑眯眯的,對著秦罹那張陰沉臉的耐心也多了不少。
連盯著對方服藥的時候,都笑的特別溫柔。
直到他在臨走前,聽到了山莊許多有關自己的傳言。
什麼許醫生不喜歡打掃衛生的那個誰,所以秦先生把他換掉了;
什麼花園裡的某某某,幹活的時候惹到了許醫生,秦先生為了安撫許醫生替許醫生出氣,直接把那個園丁開除了;
還有什麼,許醫生建議先生周圍清靜,說別墅裡傭人太多了,先生聽許醫生的話,所以就讓他們全都離開了。
傳的一個比一個有鼻子有眼。
傳言的主人公:??
許昔流聽得眉頭緊皺,腳步頓住。
不是,這都什麼離奇的東西?
他的話這麼牛逼,也沒見秦罹按他說的乖乖吃藥啊。
合著這狗比逮著他一個人的羊毛薅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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