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奇奇怪怪骷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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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幽深的山谷中，一群手持武器的蒙面人如狼似虎地將馬車緊緊圍住，領頭的兩人略顯微胖，其中一人微微一揮手，就如同狼群的領頭者發出狩獵的訊號，蒙面人如潮水般向馬車湧去。

程備緊握手中的靈犀神劍，劍光閃爍，瞬間將衝在最前面的蒙面人擊退。嶽凌則舞動著手中的紅蓮，如同烈火中的綻放的蓮花，將射來的箭矢一一擋下，箭矢觸碰到紅蓮的瞬間，彷彿被火焰焚燒，化為灰燼。

他們二人，一守一攻，配合得天衣無縫，這些人顯然都不是的對手。領頭的兩個蒙面人親自上陣。其中一人使出“橫掃千軍”向程備接連砍去。

“你！怎麼會我大唐官府的招數！究竟是什麼人？”程備在奮力抵擋的同時，忍不住發問。

然而，對方兩人卻緘口不言，只是嶽凌突然施展出精妙絕倫的含情脈脈招式，一時間，較弱的對手竟被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對方開口罵道：“我們只要車中那老婦人，你們休要多管閒事！”話音未落，他已掙脫法術的束縛，身影一晃，便朝著馬車方向急速掠去。

這些人，無疑與劉洪一夥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於官道上公然截殺一位手無寸鐵的老太太。

嶽凌道：“這閒事我還真就管定了！”

話音未落，她手中的棍棒已如閃電般落下，精準地擊在那人的後腦勺上。那人搖晃了幾下，最終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陷入了昏迷。

“讓我看看你究竟是誰！”嶽凌迅速扯下他的面罩，露出了那張熟悉的面孔——竟是劉洪！她的眉頭緊皺，心中充滿了疑惑：劉洪怎會在此？顧淮仁不是去江州府衙抓人了嗎？

青煙嫋嫋升起，兩人不禁掩住口鼻。原地，那個曾經的身影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尊手持長劍的骷髏怪，令人毛骨悚然。

嶽凌與程備面面相覷，驚愕之情溢於言表。瞬間，這骷髏怪物便發動攻擊，一招大唐官府的後發制人，向嶽凌刺來！

嶽凌用紅蓮阻擋，沒想到一個小小骷髏怪竟然躲過了她的招式，一劍刺在她右臂上。

嶽凌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骷髏怪口中發出沙啞的聲音：“我原想在江州做個小官，平平淡淡度過此生。誰料你們卻來攪亂我的安寧。只恨當初，未能斬草除根，除掉那老婆子！否則陳光蕊之事，又怎會敗露！”

嶽凌手中法力湧動，一張天羅地網憑空而出，將骷髏怪困在其中。道：“你是李彪！可你怎麼會是骷髏怪！”

骷髏怪在網中掙扎，發出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尖笑，卻未能掙脫束縛，掉出一塊令牌。

程備快步上前，撿起那枚令牌，眼中閃爍著淚光。令牌上寫“大唐官府趙湘”。

程備的心猛地一緊，他上前一步，緊緊地捏住骷髏怪的喉頭，語氣中充滿了焦急和憤怒：“我師姐的令牌怎麼會在你這裡！”

骷髏怪輕輕一笑，白骨化作一陣齏粉，從程備的手中溜走。

封印解開，它再次化為人形，望著程備，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小備兒，你長大了。現在的你，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小孩子了。我已不是你們的對手，今日，就放師姐一條生路吧。”

話音剛落，它轉身化作一道黑影，向遠方飛去。程備站在那裡，彷彿被抽走了靈魂一般，一動不動，眼中只有那枚令牌和師姐的名字在迴盪。

嶽凌大喊，“程備哥哥，追啊！”

程備如夢初醒，立刻緊隨嶽凌身後，疾速追趕。

前方，一陣低沉的誦經聲如波濤般湧來，使得鼓樓怪物的頭顱彷彿被撕裂般劇痛，再也無法支撐，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哀號：“別唸了！別唸了！”

顧淮仁這才悄然現身，對追上來的兩人道：“抱歉。來晚了。”

程備走到怪物身旁，輕輕地撫摸著它那慘白的五指關節，眼中滿是疑惑與痛苦：“師姐，真的是你？”

骷髏怪掙扎著從程備的掌握中抽身，掩面低語：“我早已無顏面對師門，未料還能與你重逢。”

程備緊緊抱著骷髏怪裸露的白骨道：“師姐！真的是你！”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這些年我四處找你，你究竟發生了什麼？”程備急切的追問。

骷髏怪用指尖輕輕拭去程備眼角的淚痕，淡淡道：“再見到你，我心已足矣。過去的種種，就讓它隨風而逝吧。如今的我，已是半人半妖，無家可歸......”

程備道：“不，不，師姐。大唐官府永遠是你的家！”轉身又對顧淮仁道：“顧兄，可有辦法救救我師姐！”

顧淮仁無奈搖搖頭，道：“這位姑娘肉身已毀，恕我無能為力了！”

骷髏怪輕輕拍了拍程備的手背道：“沒用的，我已經無藥可救。”

程備緊皺眉頭，追問不停：“究竟發生了何事？”

骷髏怪道：“你只需要記得，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師......”

話音未落，一聲尖銳的箭矢破空聲響起。一支燃燒著火焰，刻著神秘符文的箭矢疾射而來。骷髏怪身形一閃，毫不猶豫地將程備護在身後，硬抗下了這致命一擊。

不一會兒，火便侵蝕骷髏怪全身。

“師姐！”程備驚呼，掙扎著想要衝上前去。嶽凌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住。

而顧淮仁則順著箭矢的來向，迅速追去。

骷髏怪的身影在火焰中搖曳，她艱難地後退著，對程備低聲囑咐：“小備兒，你要記住我的話......"

話未說完，骷髏怪的身影便在熊熊火焰中化為灰燼，只留下一地殘骸和程備那驚愕的目光。

眾官兵也隨即趕來，協助收拾戰場。顧淮仁並沒有追上射箭的人，只能回來指揮著隊伍繼續前行，將殷溫嬌和陳老婆婆一路護送回長安。

馬車內，程備和嶽凌相對而坐。程備神情沮喪，滴水不沾，彷彿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色彩。嶽凌見狀，輕聲勸道：“程備哥哥，你先喝些水吧，身體要緊。”

程備輕輕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哀傷：“你知道嗎？她是大唐官府第一任首席，是我從小敬仰的師姐。而她現在......”

話語未盡，無盡的悲傷湧上心頭，程備再也說不出話來。

嶽凌這時候回想起，趙湘就是李彪，系統當時讓她截殺陳光蕊，會不會也和趙湘有關？

嶽凌問：“你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程備道：“約摸十八年前了，從前師姐每次做師門任務，都會給我帶半隻燒雞回來。那天我站在門口等了她一夜，也沒見她回來。第二天，師父只是說，師姐任務失敗，已經死了。但是我不相信，師姐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苦苦尋了她十八年！如今......”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嶽凌能感受到他內心深處對師姐的深深眷戀與思念。

雖然遊戲裡的時間線混亂不堪。但是趙湘真的失蹤了十八年，所以不管當初的陳光蕊截殺任務是不是在兩個月前，都可以肯定，那個李彪就是趙湘。

嶽凌道：“你放心，我們會找謀害你師姐的兇手，為她報仇的！”

程備緊緊拉著嶽凌的手，道：“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