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趕著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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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凌做夢也沒想到，那“第一魔女”的稱號竟會是這樣來的。而更讓她瞠目結舌的是，接下來的故事走向更是離譜。

程備道：“但是原本稱是自願的李青墨卻突然出現，指責谷秋菡強綁他，稱自己並不是自願的。事後冰冰姑娘為了給方寸山一個交代，任由方寸山用五雷咒劈了她81道天雷。”

嶽凌驚訝道：“她竟然沒死？”

顧淮仁瞥了她一眼，她要是死了，嶽凌現在也不會站在這裡。

程備道：“她不僅沒死，修為還扶搖直上，從此成為魔族戰力第一。多少魔族打著谷秋菡丟魔族的臉面唯理由，找她挑戰，都失敗了。”

嶽凌眉頭緊鎖，不解地問：“既如此，這位谷秋菡在魔族中惡名昭彰，聖上又怎會允許她與人族結親？”

程備微微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目光投向了顧淮仁，含糊道：“這……其中緣由頗為複雜。”

顧淮仁道：“故事沒講完。谷秋菡平時並不在盤絲嶺修行，而是喜歡自己一個人待在北俱蘆洲，人族修士和商隊經常要經過那極寒之地，那裡白雪遍地，極其容易迷路，又常有野獸出沒。谷秋菡常會幫助這些人走出困境。但是偶爾遇到長得好看的年輕男子嘛，就會自己拐回去。”

嶽凌又道：“那又怎麼樣？這麼看她確實也不是什麼好人。”

顧淮仁道：“怪就怪在，被她拐走的修士都是帶著一身傷回來的，而且回來後功力都會大漲。而這些人，對谷秋菡閉口不提。”

他頓了一頓，繼續道：“況且，是她主動請婚。長安城裡的商戶為了以後能走北俱蘆洲的商道，聯名為她做保。聖上想不同意都不行。”

程備拍了拍顧淮仁的肩膀，同情道：“顧兄，你這可真是無妄之災啊！她怎麼就看上你了呢？”

顧淮仁靠近嶽凌一些，低聲苦笑道：“我也想問問。”

次日清晨，嶽凌、顧淮仁與程備三人率領著隊伍準備啟程前往江州。嶽凌面露難色，她並不會騎馬，於是她轉向顧淮仁，帶著些許期待地問道：“GM大人，能否借我一張飛行符？這樣我便可以先飛到江州等待大家。”

這時，程備走上前來，溫和地說道：“嶽凌妹妹，你不會騎馬嗎？沒關係，我帶你便是。”

說完，他伸手將嶽凌扶上了馬背，隨後自己也輕盈地翻身上馬。他將韁繩遞給嶽凌，同時緊握著她的手，給予她支援：“別擔心，只要緊緊握住韁繩，保持平衡，馬兒會帶你前行的。”

嶽凌感受著程備手心的溫暖和力量，心中的緊張慢慢消散。於是，她深吸一口氣，穩穩地抓住了韁繩。

程備他輕輕蹬著馬肚子，便開始前行。

顧淮仁則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騎在馬上，眼神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那是醋意。他緊抿雙唇，猛踹馬腹，疾馳至隊伍前方。

程備輕聲在嶽凌耳邊道：“坐穩了，我們趕上去。”

嶽凌還未回過神來，小馬已如脫韁之箭般疾馳而出。直至與顧淮仁並肩，它才放緩了步伐。

顧淮仁側目看向兩人，語帶調侃：“帶上個累贅實在是慢了點，我且帶官兵先去江州。程兄與嶽凌姑娘到渡口的客棧去尋陳光蕊的母親，我們江州衙門回合！”

話音未落，他的身影已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之外。程備輕蹙眉頭，道：“顧兄這是怎麼了？這麼急？”

嶽凌答：“估計他趕著去投胎！”

程備笑了笑，又憂心忡忡道：“江州渡口客棧眾多，我們要如何尋得陳光蕊之母？”

嶽凌道：“沒事。我見過她母親，應該不難找。”

其實她只是大概的記得這個NPC大概在大唐境外的位置。想著之前也見過陳光蕊母親，還是能認出來的。

嶽凌順著記憶找到之前陳家婆婆入住的客棧，找到店小二詢問：“請問，之前有位姓陳的公子將母親留在你店中，她現在在哪？”

小二道：“她原本是在我店中，後來眼睛昏花，三四年沒有辦法付租金給我，現在應該在南城的破廟裡，每天上街頭乞討度日。”

沒想到陳老婆婆如今過得如此悽慘。嶽凌和程備只好向南城一路尋去。江州街頭雖然人不多，但也還算熱鬧，兩人穿梭於人群之中，不時向路人打聽陳老婆婆的下落。他們跟隨線索，來到了那座破廟前。

程備輕輕推開廟門，只見內部一片昏暗，神像上佈滿了蜘蛛網，四周的稻草隨意堆放，顯然已無人打理。

嶽凌輕聲呼喚：“有人嗎？”

不見有人應答，兩人相視一眼，決定進入廟內仔細搜尋。

嶽凌在草垛中搜尋，只聽“啊！”的一聲，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

“誰？”聲音中帶著幾分緊張。

草垛中傳來一陣刺耳的吱吱呀呀聲，一隻枯瘦如柴的手緩緩從其中伸了出來。嶽凌心頭一緊，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兩步。程備見狀，立刻拔出腰間的長劍，擋在了嶽凌的身前，警惕地注視著那隻手的動向。

“什麼人！”程備大聲問道。

月光下，那隻手顯得更加蒼白無力，彷彿是從地獄中伸出的亡靈之手。

嶽凌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她緊緊抓住程備的衣袖，彷彿想要從中汲取一絲安全感。程備感受到她的緊張，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過於擔憂。

草垛中的動靜越來越大，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掙扎著想要出來。嶽凌和程備緊張地對視一眼，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草垛中有聲音道：“救~”

兩人這才上前去，把草垛推開。一佝僂老太太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想來這就是陳老婆婆了吧？

程備輕輕從腰間解下水壺，細心地扶起老婆婆，讓她喝下幾口清涼的水。他溫和地問道：“婆婆，敢問您是不是陳光蕊的母親？”

老婆婆閉眼不答，無力地倚靠在草垛上，沒有回應。

嶽凌嶽凌靠近一些，側身問程備，“程備哥哥，我們的糕點可還有？”

程備從袖中摸出兩塊精心儲存的糕點，正要遞給老婆婆，她卻突然伸手搶過，狼吞虎嚥地吃了下去，彷彿餓了許多天。

嶽凌道：“婆婆，你別害怕。我們是受你孫兒玄奘法師所託，來尋你的。”

老婆婆痴痴傻傻，一直搖頭。道：“我沒有兒子！更沒有孫子！那個不孝子！不孝子！”

嶽凌緊握她的手，道：“婆婆，你的兒子陳光蕊曾是狀元，被任命為江州知州，但他在與你分別後被賊人所害，已經喪命了。好在你媳婦溫殷嬌生下一子，被金山寺的法明長老收留，取名玄奘。”

婆婆似乎不願意接受，繼續神神叨叨道：“沒有兒子！沒有兒子！不孝子！不孝子！”

程備道：“婆婆似乎是受了什麼刺激。我不通醫術，我們還是帶上她前去與顧兄匯合的好。”

兩人便尋了個馬車，將陳家婆婆帶著一起往江州繼續前去。

路過集市，嶽凌給婆婆買了一隻烤鴨，婆婆狼吞虎嚥地吃完，心滿意足沉沉睡去。

嶽凌在努力地回想《玄奘身世》劇情到底是怎麼結束的。正打算詢問系統，系統已經傳來：

【系統無法解讀劇情】

“嗖！”一支箭直接刺在嶽凌身側。

馬車猛地一停，嶽凌幾乎被慣性甩了出去，幸虧她反應迅速，及時穩住了身形，又及時把陳家婆婆拉住。在馬車外，程備目光銳利地掃視著四周，沉聲喝道：“何方鼠輩，竟敢在此管道上攔路搶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