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冰與火 63新王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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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里奧拒絕的聲音非常乾脆。

我警惕地看向了他。

“讓我來吧。”他說。

“你不知道你將要面對什麼。”我說。

他將手伸向那頂頭盔。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我沒有躲閃，也沒有干涉，任憑他拿走了那頂頭盔。

“我知道我將要面對什麼？”

“這種結果不該是你要面對和承受的。”我說。“一旦帶上他，你將永遠回不去你的家鄉，你將永生永世待在這個不毛之地上。”

“如果這能夠拯救眾生。”他看向我，“我願意。”

我搖搖頭，“你還活著，你的生命還很寶貴。”我說。

“我願意將奉獻自己。”

“你感受到這個頭盔裡面的黑暗了麼？”我皺眉。

“我會用光……來驅散他們。”

“弗丁！”一個極其嘶啞的聲音傳來，我們全看向了聲音的來源，是剛才被吊在冰柱上的伯瓦爾.弗塔根。我竟然把他給忘了。此時的他已經被亡魂們給救了下來，他被亡魂們攙扶著走了過來。

“我聽到了你們說的。”他喊道。“我不同意你的話！”

這話叫我有點詫異。

“你不行。”他將眼睛瞥向一邊的提里奧，“你的手裡正握著一個恐怖的命運！”

“不……”提里奧還想反駁。

“不！”伯瓦爾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這不屬於你！”

他說著扭頭看向我，“這更不會屬於你。”他的眼睛此時是猩紅色的，那種紅竟然帶著一絲恐怖的味道。

“為什麼？”提里奧追問。

“你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了麼？”他說：“我本該死去，死在天譴之門前的毒氣中，但是巨龍的烈焰清除了我體內的毒氣，但也封印了我的命運，我的身體在……燃燒！”

“我能幫你……”

伯瓦爾哼了一聲，“比爾先生當年……你就是我現在這個樣子。”他說：“但是當年你離開暴風城的時候，你的身體沒有絲毫的好轉，我知道……你不會好了，我也知道我不會好了，但是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脫胎換骨的……”

“你也可以……”提里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伯瓦爾給打斷了。

“可我……”他看著提里奧，“現在覺得只有我才有資格接受這個命運。”

“比爾先生的治癒我不想體驗。”他又將目光投向了我，“亦或許……那種體驗並不會比現在更好。”他頓了頓，“生者的世界就留給你們吧。”

“把那頭盔戴在我的頭上，提里奧，這個世界還需要你。”他說。“讓我來束縛這些邪惡，我願意永遠成為這些被詛咒者的囚牢！”

“不……老朋友！我……做不到！”提里奧有些為難。

“你的猶豫只會讓悲劇蔓延，兄弟！”他說。

“你會成為傳奇，你永遠會被人銘記！”提里奧激動地說。

“提里奧！”伯瓦爾那雙猩紅的眼睛瞪向提里奧，“我必須別忘記！”

他的話讓我側目。

“如果你想讓這個世界……想要結束這場恐懼，如果……你想讓這個世界不會再被這件事而困擾……任何人……都不能知道現在發生的一切。”他說。

“我已經死了！”他說：“巫妖王也死了……一切都結束了。”

提里奧朝他點了點頭，他舉起那頂頭盔緩緩地放到了伯瓦爾的頭頂上，此時忽然從頭盔裡產生了一股巨大的吸力，伯瓦爾身上猛然冒出來的紅色能量被吸收進了頭盔裡。

伯瓦爾開始痛苦地呻吟。

“不……”提里奧遲疑了。

“快！”伯瓦爾吼出了聲。

提里奧將頭盔戴在了伯瓦爾的腦袋上，忽然遠處的山傳來了劇烈的崩裂聲，這個平臺也開始震顫起來。此時的伯瓦爾身上散發出來的能量波帶動了劇烈的風。

風呼嘯而來，所有亡魂開始往後閃，然後四散奔逃。瞬間風雪籠罩了整個還在顫抖的平臺。

“伯瓦爾！”提里奧此時的聲音裡帶著驚慌。

說實在的現在的我都感覺到了驚慌，我沒有想到他帶上之後會發生這樣大的變化，而且這似乎不是什麼好的反應。

當風雪散去，伯瓦爾弗塔根站在那，頭盔之下已經看不到他原來的那張皸裂的，焦黑的，燃燒的，恐怖的臉，即便那雙猩紅的眼睛也已經被藍色的光芒所覆蓋，唯一不同的是那種藍色中還摻雜著紅色的痕跡。

“伯瓦爾……”提里奧詫異地想要走上前去。

“站住！”

當我聽到這一聲的時候我i是真的被嚇了一跳。

“走吧！”他說：“伯瓦爾已經死了，巫妖王被消滅了！你們勝利了！現在……離開這裡，永遠……都不要回來！”

我看著伯瓦爾，那傢伙直接轉身，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向了那個王座。

這時我瞥了提里奧一眼，此時的他一臉的震驚。

我倆看著他坐在了那個王座上，忽然狂風更大了，我已經開始有點站不住了，提里奧用手遮擋著狂風，他的呼吸變得急促。

王座被風雪所完全籠罩起來。

“走吧！”我說：“快走！”

“現在……走……不了！”提里奧說話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等風……停！”

這風怪異的叫我感覺極其的不可思議，當時我的心裡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伯瓦爾，此時的伯瓦爾已經不是那個他了，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風慢慢小了，當風停了之後環繞在王座周圍的迷霧也散去了，展現在我們眼前的景象讓我睜大了眼睛，一塊極其巨大的冰將伯瓦爾連帶王座和背後的冰柱融為了一體。

“結束了。”我說。

“結束了……”提里奧附和地說。

我倆沒有往前走，而是走到了平臺的邊緣，微風輕撫著我的臉，雪花飄進了我的眼睛裡。

太陽的光灑在了這個平臺上，遠處的雲也破開了，陽光照在了大地上。這千里江山廣袤的冰原從此也該平靜下來了。

回頭看看剛才戰鬥的地方，來的時候一大群，現在只剩下了我們倆，平臺上滿是屍體，雪已經將它們覆蓋。

“怎麼給他們收屍？”我問。

“他們會永遠長眠於此了。”提里奧說，“希望他們的英靈能夠有所歸屬，他們得死死得其所。”

我倆一前一後走下了那個階梯，此時的這個城堡寂靜得就像一個墳墓。

我倆沒有一句話，就這樣我帶著他從最頂端走了下去，當我們再看到那些沒被殺死的亡靈時，它們只是遠遠地看著我倆，已經不會主動上前來攻擊我們。

我們都知道，伯瓦爾控制了它們。

當我們聽到喊叫聲的時候我知道衝擊城門計程車兵們此時已經衝上來了。而當他們看到我倆的時候卻將我倆當成了天災。可在得知巫妖王已經死了之後他們歡呼的聲音久久地迴盪在這原本已經落入死寂的城堡裡。

所有活著的人都相擁而泣。

他們不用死了。

我看到了希爾瓦娜斯，那個女人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我走到了她的面前，“結束了。”

她的眼睛裡瞬間充滿了憤怒，然後是失落，最後變成了悲傷。

“他真的死了麼？”

我點了點頭。

“你親手殺了他？”

我指了指被人團團圍住的提里奧。

希爾瓦娜斯抬眼看向提里奧，她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我看到她的肩膀似乎在輕輕地顫抖。然後她轉過身，慢慢地走了，她走進了遠處的昏暗中。

聯盟大軍湧入了這座城堡，部落軍隊也擠了進來，很快雙方的元首都來了，薩魯法爾大王也見到了自己兒子的屍體。

部落為其舉行了隆重的儀式，並將其運送回奧格瑞瑪安葬。

我不是英雄，雖然薩爾和薩魯法爾等人想推舉我為英雄，但是被我拒絕了。所有參加戰鬥的部落成員都是英雄！那些為抗擊巫妖王而奉獻了自己生命的部落戰士更是英雄！他們才值得被紀念被銘記。

這件事讓我獲得了部落高層的尊重，但……這對我而言其實並不算什麼。他們邀請我回奧格瑞瑪，他們要舉辦一場盛大的慶典活動。但是我卻提出了一些問題。

首先就是對巫妖王的戰爭是結束了，舊矛盾的消除就意味著新矛盾的產生。我們可以不發動戰爭，但是我們要隨時準備戰爭。而此時和聯盟的協定能維持多久還是個未知數，可以很長，也可以很短，甚至當天晚上就會發生。

畢竟被遺忘者背刺聯盟的事情他們可不會就這麼算了。現在戰爭勝利了都鬆了一口氣，現在大家是都挺高興的，但是記仇的人不會因為這種勝利而對於舊恨就這麼算了的。

戰爭結束也意味著權利要發生變化，要重新洗牌，此時有些要現眼的，顯擺地，唯恐落後的，已經落後的，不甘落後的不同的人就該上場了。

其二就是這裡還有許多許多的秘密！數不盡的秘密，不管是奧杜爾，還是生命花園索拉查，是龍骨荒野地表還是地下的蛛魔王國，還是這個冰冠冰川以及這座城堡。

這裡都依然埋藏著無窮的秘密和資源。就前面我說的那些能破除聖光的薩隆邪鐵就是必爭的資源。

其三則是被遺忘者的舊賬會因為什麼被再次揭開，部落應該怎麼應對接下來用不了多久就會發生的威脅。北方的土地劃分此時應該以什麼樣的形式來維持。部落在艾澤拉斯大陸上的駐軍該做出怎樣呃調整呢？

呵呵，這都是問題。

我選擇了留在了這冰天雪地裡，我需要知道的更多，而且我相信用不了太久，他們雙方會打得不可開交，我要做的就是讓部落不會輸，他們也不能輸。未來還有很多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