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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曾被人威脅過那你一定對這種感覺深惡痛絕。既告訴了你他對你很是不屑又告訴了你他比你地位高所以他可以瞧不起你。
用個恰當的詞來描述,這叫……侮辱。
“我尊貴的大人,這麼稀有的玩意值兩百個金幣。“我說。
“哈!“老頭笑了。他扭過臉來盯著我,“你是想敲詐我嗎?“
“我是個獵人,還是個資深獵人,對於獵物價值幾何我還是比較瞭解的。“我說:“而且這傢伙已經造成了大人你治下多個村莊出現人口失蹤的情況,如果懸賞的話也一定要比這個價格要高得多。“
“你在教我做事。“老頭的聲音沉了下來。
“不敢,我只是告訴大人這玩意物超所值。不管是收藏還是將它轉運到王城,猶其是送到國王那,這玩意別說兩百金幣,兩千金幣也是賣得上價格的。“
“那只是你的一面之辭,你說賣多少並不是你決定的。“他看著我,“出於你對我人民的幫助我再給你加二十個金幣。“他的眼晴盯著我,但是流露出表情卻是不可違逆,我知道此時不能再說了。
我朝他微笑了下,然後點了點頭。“感謝您阿姆斯特大人。”
我接住了他手下丟過來的錢袋子,手指撐開口袋扒拉了一下里面的金幣。我看到了周圍人臉上露出的不滿,但是我並不在乎,我看向了那個老頭身邊女人的屁股。
直到有個好心的傢伙對我大喝一聲。
老頭站在那狼人身邊頭也不回的說了聲:“叫他滾吧。”話音剛落幾個人就圍了上來。我趕忙後退了兩步,對他們微笑著繼續後退。我瞟了那女人一眼,她也在看我。我趕緊轉身往莊園外走去。
這一身的傷換來了三十個金幣。
其實這些錢對村裡那些農民來說確實已經是天文數字。真不要驚訝,農民們手裡沒有錢的,只有糧食,勉強餬口的糧食。而可能藏在家裡某個角落中的那些個銀幣是他們僅有的財產。
我回憶著那個村子裡的人家,儘量回憶,可能記起來的似乎也就十幾戶。一家一枚還富裕,一家兩枚可能還不夠。
我扭頭看向了阿姆斯特大人家的別墅,院子裡的火光是這片土地上最耀眼的地方。
我走進了酒館。
這家酒館跟王城裡的酒館沒有根本的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裡面的人。貴族們是絕對不會到這種地方來消費的,這裡除了窮光蛋就是三教九流。只不過這裡的人穿著可比王城裡的人粗糙多了。
周圍村莊的窮困並不影響酒館裡的醉生夢死,或許這就是掙扎在社會底層永遠翻不了身的人唯一可以得到一絲快樂和慰藉的地方。
我的到來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這跟我帥不帥沒一毛錢的關係,他們的目光只能告訴你一件事,就是他們對外來人是非常好奇的。酒館裡經過短暫的聲音降低後人們再次議論紛紛。
酒保也盯著我,這傢伙跟吉爾尼斯城裡的小夥計比確實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來點什麼?”他說。
“茴香燒酒。”我說。
酒保輕輕撇了撇嘴。
旁邊有人說話了:“嘿,聽你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我不喜歡被人打聽,尤其不喜歡自來熟。我嗯了一聲不想理睬他。
“聽你的口音是北方來吧。”他繼續追問。
我看了他一眼依然點頭。
“來這幹什麼?”對於他這種人有人不牴觸,有人還喜歡跟他說話,但剛好我不是,我很討厭這種沒話找話一定要跟你搭茬的人。
“找人。”我說。
酒保將那杯酒推到我面前看了那人一眼。我撇了旁邊那傢伙一眼,他面前沒有酒杯。
“哈,找人!嗯……我可是百事通。這裡沒有我不認識的人。”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的眼睛,露出堅定的眼神似乎想告訴我他是一個靠譜的傢伙,我可以相信他。
“嗯,已經找到了。”我說。
“哼……”聽到這話他有點失望的哼了一聲,“你是個獵人?”他還在說話。
我沒理他而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這家店的茴香燒酒味道相當濃烈,而且有點燒口。
“你是第一次到我們這裡吧。”他還在說話。
我抹了抹鼻子沒有搭理他。
“你……呃……”他探了探身子竟然將臉扭了扭企圖讓我看到他的臉,“我似乎在哪見過你。”
“想喝一杯麼?”我將酒杯放到了桌上。
他的目光跟著我的手裡的杯子落到了桌子上。
“再給我來一杯。”我對酒保說。酒杯哼了一聲,他鄙視的眼神不知道是對我還是對他。
等酒推到我面前的時候那傢伙的身子也跟著動了,他知道這杯應該是給他的。我扭臉看著他……你有沒有發現有些狗,我是說家裡養的狗,有時候你端詳它的臉的時候會覺得它似乎跟人臉有那麼幾分相似。
但是現在我面前這個人忽然容光煥發精神抖擻興奮之情展現的淋漓盡致的臉真的像極了一條狗。
“在我離開這座位前不要回到這裡。”我看著他,他已經按耐不住自己的雙手了。
他一邊道謝一邊趕緊從我面前將兩隻杯子全端走了,然後趕緊轉身就往門口走去。
“他還會回來的。”酒保沒好氣地說。
“給我來杯啤酒。”我淡淡的說道。
這個酒保倒是不多嘴,他給我端來酒後就要走。“打聽個人。”我趕忙叫住了他。
酒保停住了身子瞥了我一眼,“什麼人?”
“這個鎮子裡有沒有一個很帥的男人,大概四十來歲,比較風流倜儻一些。”我說。
酒保沒有直接回答我,“有很多。”
“金色的頭髮。”我說。
“有兩個。”他一個詞都不多說。
“從吉爾尼斯城搬來不久。”我說。
他沒說話,就這麼看著我。
這是開始收費了。我摸向懷中,他媽的,沒有零錢!
當我將一枚金幣摁到桌上推過去的時候我甚至能感受到周圍人投來的灼熱的目光。
酒保雖然在保持鎮定但是他掩蓋不住那種激動。但是他還是將金幣推了回來。“有一個。”他說。
金幣就在我面前,周圍人都停止了說話。“你想知道什麼?”他說。
“住在哪?”我說。
“我不知道。”他說。
“他在哪做事?”我又問。
“我也不知道。”酒保守口如瓶。
“嗯。”我點了點頭,然後將金幣推了過去。“不用找了。”
周圍人似乎屏住了呼吸。這種安靜的氣氛是能感受出來的。我走出了酒館,那個自來熟在門口看到了我一個勁朝我點頭。而酒館門口幾個人看到我出來也停止了說話朝我看來。
離開酒館後我找了一家旅館準備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就能找到他們了。
再次躺回到人類睡覺的地方這種感覺好極了,但是我的後背卻怎麼也放鬆不下來。我迷迷糊糊睡著了,但是這種半夢半醒的感覺著實難受。可也就在這半夢半醒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非常輕微的腳步聲。
這種輕微不是普通意義上的輕微,這種躡手躡腳的輕微跟那種輕微是不一樣的。
翻了個身想從床上起來,但是床嘎吱吱的響聲我唯恐再讓門外的人受到驚嚇。但是還好,這聲音應該問題不大。
我跟普通小偷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我受到的訓練其中一項是對腳步有嚴格要求的,的確這旅館的木地板質量確實不行,但是我在這地板上發出的聲音遠比門外那些傢伙發出的要小。
門鎖被輕輕的撬動了。
我已經站在了門後,就等外面的蟊賊進來。而門外那傢伙技術一般,鎖眼捅了一會才捅開,雖然他儘量讓聲音小一些可在我眼裡這跟作死沒有區別。
門被輕輕地推了一下下,然後又試探地推了一下,然後再試探。經過多次的試探門被推開了一條縫,那蟊賊半邊身子就進來了。
等他將身子完全挪進房間後我並沒有立即出手,在黑暗裡我還想看看這個傢伙究竟還有什麼技巧展示。
他在門口盯著漆黑的房間了好一會,我還在想這傢伙倒是挺謹慎的。終於他邁出了往前的第一步,緩緩的邁出了第二步。
可就在他邁出第三步就要邁第四步的時候他忽然身體一抖,我看的清楚!就在這時候我伸出的右手一用力,門砰的一聲關上了。
那傢伙顯然是嚇了一跳。他猛的轉身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看來是那枚金幣招來禍事了。我不準備取他性命,就我現在的身份即便我抓住他也是個麻煩事。
可我又不想讓這事就這麼算了。
我盯著黑暗中的那個身影,我在黑暗中早就已經習慣了,而且這房間裡也不是完全黑暗,窗戶縫裡透進來的月光就已經足夠我看清屋裡大概。
那個黑影也盯著我,他弓起的身子告訴我他隨時都要對我發動攻擊。
我往前走了一步,將門重新關了一下,然後重新反鎖。見到我這麼做的蟊賊果斷朝我撲了過來。
哈……要是你跪下痛哭流涕痛改前非磕頭求饒我還能照顧照顧你,可這就是你自己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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