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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吃的不愉快,很壓抑,除了意外發現帶血的牛肉味道很和我心意之外一無是處。這是我第三次見到弗塔根公爵,走在回去的路上,涼風吹過我的衣領,讓我打了個寒噤。
我活在自己的一廂情願與對人的幻想裡,而忽略了這不是冷冰冰的只會說你好的木偶角色,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跟我一樣會有各種想法,產生各種情緒的實實在在的人。
他們是我腦子裡的影像,印象中的英雄。但,在這裡,或許不是。
我辭別了弗塔根公爵,我一點也不想待在這個叫我心裡不舒服的地方。
藉著月光,我漫步在這個要塞的街道上,抬頭望了望高聳的城堡塔尖。要是我胳膊沒受傷,我真想爬上去看看這周圍的景象。
我沒有在城堡住下,而是來到了要塞的小酒館。酒館很小,估計十幾個人就能把它塞滿。我坐在角落裡瞅著酒館唯一的一個客人
他很壯,雖然已是秋天,但是他卻穿著一件皮背心。裸露在外的臂膀在搖曳的燭火下顯得那麼粗壯結實。我看不出他頭髮的顏色,但是捲曲的長髮披在肩上。
他並不說話,只是獨自坐在吧檯邊上喝酒。
我誰也不想理,什麼人都無所謂,要了一間房我就睡覺去了。
充足的睡眠是最好的藥,從小我就這樣認為,不管是口腔潰瘍還是感冒發燒,過幾天,會在忽然的一天醒來時發現身體又像以前一樣了。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有印象,只要睡好覺,身體就會變好。
疼痛已經減輕了很多,我去見了卡蘇斯一面,並致以最誠摯的感謝後離開了這裡。清晨的朝陽披在我的背上,冰冷而溫暖,沿著大道一直走到下午終於來到了他們口中所說的那條邊界河邊。
河並不很寬,大概也就三十幾米的樣子,左右看去能過河的唯一通道也就是這座橋了。騎著馬我站在橋上看著西邊遼闊的金色原野,心裡忽然各種感慨。
我還是選擇不走過那座橋,打馬回去了。這個金色的荒野……我一定會來的,只不過以何種方式,為何而來。
那裡或許會有太多的為何……
橋的不遠處確實有個小鎮子,大概有百十戶人家。我決定在這將就一晚,明天就回布萊特伍德好好待著。感覺最近有點累了。
人們對我這個陌生人很喜歡行注目禮,這叫我有些厭惡。可當我走進酒館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昨晚在酒館的那個人。
他似乎是這裡的居民,他身邊有一些人跟他在談笑風生。我也看清了他的臉,方方正正的臉龐,古銅色的面板顯得很是結實,他的嘴唇很厚,眼睛不是很大,但有一個大大的鼻子。
他笑起來一點都不灑脫,感覺有點嚴肅。這倒是符合他這個身材人的氣質。
這個鎮子比西泉要塞要有活力的多,酒館很大,亂哄哄的。唱歌的,吵嚷的,玩骰子的,什麼樣的人都有。
我則豎著耳朵聽他們的談話。其中我被襲擊的事情就已經傳到了這裡。在他們嘴裡,豺狼人出沒的訊息竟然是個好事,有幾個不知道好歹不知死活農民模樣的傢伙竟然還想弄死幾隻到鎮裡討賞錢。
希望他們活著回來。
獸人的入侵似乎在這個地方沒有絲毫的影響,人們不會談起打了三個月就偃旗息鼓的戰爭。或許在人們的眼裡這並不比豺狼人更讓他們感興趣。如果到了西部或許那邊的人們對這事就更不會關心了。
這家酒館的飲食好不到哪裡,對於三分熟的要求夥計反覆確認了三次才確定他沒聽錯,可是端上桌的時候卻發現牛肉他媽的根本不新鮮。沒有放淨的血讓整塊肉顯得更腥氣。
而身邊這群人胡扯的東西實在沒什麼營養,我便早早去休息了。
或許這段時間真的是累了,躺在床上,我捏著那個蛇形的雕像看著看著不知不自覺就睡著了。
我確定我睡著了,但是我卻聽得見樓下傳來的說話聲,吵鬧聲。我心裡感覺有點煩,但是我卻並沒有醒來。
此刻我感覺到我似乎又控制不了身體了。忽然,我聽到了無奈嘆息聲,悲慟的哭泣聲,疑惑的低語聲,我聽不懂它們在說什麼,但是它們的聲調語氣我聽得出來。我就是知道這個聲音展示了這個情緒。
我想問是誰在哪,但是我張不開嘴。我想睜開眼睛,但是眼前忽明忽暗。我睜得開,但是很快眼前就會陷入黑暗。等我閉上眼,使勁眨眨眼,眼前又會重現光明,只不過兩秒後我的眼前會再次被暗黑籠罩。
是在做夢,這應該就是夢魘。以前從來都是害怕的要死,就怕自己再也醒不過來了,但是現在我竟然並沒有多少驚慌。
我知道自己正躺在床上,我能看向四周,屋裡沒有東西。但是那些嘆息,悲慟卻不斷地在耳邊迴盪,就像平白無故地飄來一樣。
“你在傾聽我……”一個縹緲而低沉的聲音。
我心裡一驚。這是我唯一能聽清的聲音。那是誰?是鬼魂麼?我心裡這樣想。
“是你……你能聽見最遙遠的嘆息,和最輕的呼喚。”
這是……怎麼回事?
“你變了……”那聲音竟然讓我感覺它的讚揚讓我心裡有點高興!
“靠近點……再靠近點……”它的聲音斷斷續續,卻讓我好想去聽。
“你在傾聽神秘……好奇總是好的。”
啊?它說什麼?
“我有無數個化身……”
它說這個做什麼?
“你是被選召的人……”
選召……對,沒錯!我就是被選召的!所以我來到這裡。我有能力,我能做很多事情,我在見證!我在經歷!我一定會改變!
“輝煌……而又……恐怖!”
恐怖?它剛才是說輝煌了麼?它是預言者麼?它是在誇耀我……
“你的心,你的奉獻,所有的夢都會成真……”
夢想……成真!我會麼?我能改變這個世界?或者……我可以改變我腦中的……歷史?
“你揹負著一個沉重的負擔。很快,你將從中解脫。”
你能幫助我麼?幫我……解脫……
“我們的命運將會合而為一……”
它同意了?我會……擁有力量麼?像麥迪文那樣,或者我想象中的英雄那樣。
“那就靠近點……再靠近點……”
我去哪?
“潮汐……湧起……潮汐……”
潮汐?大海?庫爾提拉斯……還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你是誰?
“你是誰?”
我是……
忽然我一下子想起了那個夜晚!
白鬼!我心中一下子念出了這個詞。
“你的名字……名字……”
我感覺想把自己的頭低下,我不知道我做沒做,但是我此刻在盡力抵抗著這種感覺,這種慾望。
“你的……名字!”
你是誰!
我在心裡吶喊著妄圖用自己的聲音掩蓋這個聲音。但是那些悲慟,嘆息,哭泣卻像不同空間一樣無法掩蓋,我聽的清清楚楚,我內心的吶喊就像無法打斷的自言自語一樣,空洞無力!
“你在窺探深淵,卻拒絕回答……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
梅森……
我不經意的順著它的話念出了這個名字。
“梅森……我是梅森·範克里夫!”
我不知道這個聲音是不是我發出來的,但是我感受的到我在跟著它的聲音往下說……不,那就是我的聲音,是它跟著我,它的聲音與我完全重合了。
“歡迎……歡迎……”
我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涼意,一股徹骨的極度深寒。
“擊碎……鎖鏈……擊碎……之人……”
我腦子裡迴盪著擊碎這個詞,那股寒冷叫我感覺呼吸困難,我從未感受過這種,寒冷的向一根根鋼針刺破了我的身體,直接一根根的貫穿了我的骨頭。
一下子睜開眼的時候,我大口喘著氣,我把自己憋醒了。
我想翻身坐起來,但是半個身子已經失去了知覺……
我中風了?!
這個念頭叫我的心差點跳出來。
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想要抬頭看看自己的身體,但是右邊的身體毫無知覺。
我想喊,但是嗓子似乎也被凍住了!
驚恐瞬間擊碎了我,這是實實在在的,我不認為我現在還在夢裡!我感受的到身體的感覺。我趕緊想翻身,但是脊柱也失去了知覺!
就這麼躺著,我知道我醒了,但是……屋外安靜的那麼不真實。我這是睡了多久?
左邊的身體還有些許知覺,我想動一動手指,但是有知覺的手指卻無法被我支配。
我想咬牙,下巴也失去的力氣。
真的癱瘓了?這是瘋狗病的後遺症麼?還是因為吃了牛肉……它們的牛肉不乾淨?我是不是不該喝酒?
一瞬間各種猜測想法全都湧現了出來。後悔?現在後悔還有什麼用?我乞求要是好了,我戒了還不行麼?只要讓我好過來,什麼我都答應啊!
眼見怎麼都不能行,我心裡已經急躁的快要爆炸了。我此刻深刻的體會到了曾經那種被束縛起來的感覺。
心裡不斷地咒罵著,那種憤怒越來越強!
忽然從左手小指傳來一陣電流的感覺,左臂一陣酥麻。同時右肩膀被撕咬的傷口傳來一陣劇痛。那種疼痛叫我無法忍受!
忽然之間我的雙腿有了知覺,但是馬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兩條大腿後側,兩條小腿後側的肌肉全部抽了起來。
那種感覺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兩條大小腿同時抽筋是什麼感覺。我大叫起來!
喊出聲來了!
我扯著嗓子嘶吼著從床上滾了下來,左臂是酥麻的抬不起來,右臂疼的脖子都要跟著抽筋。雙腿全部抽筋叫滾到地上的我再次變成了殘廢。
門外響起了砸門的聲音,咒罵的聲音。
我在喊,門外在喊,門要被砸碎了。
忽然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我的耳朵聽到了闖進來幾個人的腳步聲。
然而他們闖進來之後一下子都不說話了,估計是因為我在地上抽搐。
當這幾個湊到我的身邊想要把我扶起來的時候,忽然一股莫名的衝動叫我一下抓住了兩個彎腰扶我人的脖子!
那種力量……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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