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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在小時候特別喜歡當一個夜空的守望者。坐在淡淡的燈光下,望著窗外的夜空發呆,或者在紙上描繪著屬於自己的世界。
幻想著,期盼著……
我已經想不起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不再抬頭仰望星空,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幻想那些只存在於星辰大海之間的事情。
不再渴望,不再幻想。
現在的我,站在悽清的明月星暉下,站在教堂的外面的時候,曾經愛幻想的那種感覺似乎回來了。看著那扇緊閉的大門,那裡就有聖光,至少是信仰而且擁有聖光之力的人。我不認為他能拯救我的靈魂,我也不認為自己需要被他拯救。
一個懦夫,一個莽夫的靈魂!
只是有一種渴望見證的衝動,和對未來的期待。
翻過圍牆,我大跨步地走過了教堂後的庭院,向著烏瑟爾的房間走去。可當我推開教堂跟庭院之間的那扇門的時候,教堂裡的燭火通明,一個眼熟的身影正站在聖壇之前祈禱。
沒有任何準備的我被面前的一幕嚇了一跳。我趕忙閃身想躲到一邊。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那人突然張口說話。
是他,我記得這個聲音。烏瑟爾的導師,那個叫法奧的老頭。
站在門外看著那一動不動的老頭,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進來關上門,孩子,你在外面不冷麼?”他依舊一動不動地說話。
還繼續站在門外似乎已經不是很合適,我走進了教堂。老頭換下了白天那身紫色的長袍,換上了一身白色的服裝。他胸前花白的鬍子和臉上花白的眉毛倒是很配他的衣服。光亮的腦門在燭火的照映下閃著光芒。
我猜這一定是智慧的光芒。
老頭自顧自地站在那並不與我搭話,而我現在站在那似乎又顯得十分尷尬。
“你就是烏瑟爾的老師?”我嘗試著打破沉默。但是面對這個老頭,我心裡感覺不到憎惡,我失去了憤怒,甚至我確定在他面前似乎沒有了懷疑,只感覺到一團靜謐和安詳。
“跟烏瑟爾打了一架的是你吧?”他的聲音讓我感覺很溫暖。
我沒敢應聲。
“你可是把他打得不輕。”他竟然呵呵笑了兩聲,然後放下祈福的雙手,轉身看向了我。
“他摔我也毫不留情。”我還是反駁道。
“烏瑟爾一直信仰聖光之道,他是我最見過最有天賦的學生,我從未見過有誰只需簡單地引導便能心領神會並感受到聖光的呼喚。”
我本想開口表達我對烏瑟爾感受到聖光這事的懷疑,他卻並未停止,而是接著說:“烏瑟爾一直遵循著聖光之道,他也是我最溫和的學生之一。在你之前我可從未見過與人起過爭執。”
“我們之間並非爭執,我沒什麼要跟他爭執的。”
“那你想在他身上得到什麼呢?”
“聖光之力。我只是想看看傳說中的聖光究竟是什麼顏色。”
“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我當然看到了。
他笑了起來。“聖光在每個人身上擁有不同的體驗,你看到的是什麼顏色?”
“哼。”我可不想跟他說是被他摔的眼冒金星的顏色。“他的身手跟力量可不像一個天天唸經的修士。”我沒有直接回答。
“面對不公與邪惡時他的召喚者會擁有並可以釋放它賜予的力量。”他笑眯眯地看著我。“但是看你的臉上,似乎他並未想要在你身上釋放這種能量。”
“老頭,你這話似乎不像在誇我。”
“哈哈,我倒是第一次見到他跟別人摔跤。”
“這沒什麼好笑的。”我忽然不知道說什麼,烏瑟爾自始至終沒有用拳頭動我臉和我的身體,他只是躲閃與抵擋,還有把我扔出去。“他摔的我挺狠的。”
“你似乎很想讓他出手,對麼?”
“他似乎很崇拜你,想像你一樣當個聖人。”我調侃道。“你是聖人麼?”
“我還不是,但他會成為一個聖人。”老頭慢慢的走向我,站在我的面前。
我比這個老人家高出一頭多,他抬著頭望著我。“你身上還殘存著一點點殺氣,一點點怨念,還有更多的……迷茫。”
聽到他跟烏瑟爾一樣又開始神神叨叨,我往前探了探頭說道:“你跟他一樣神叨,假裝自己什麼都知道,這套詞是他告訴你的吧!”
“你的肉體充滿力量,但是你的靈魂並不完整。”他的鬍子抖了抖。
“雖然我也敬重老年人。”我說。“我不介意跟你也較量較量。”話雖如此,但是我感覺說的卻是沒什麼底氣。
“沒有歸宿的劍刃跟拳頭終究是空虛的。”
“你要想知道我的拳頭到底有多空虛你得親自試試。”我舉起了拳頭。
“聖堂之上不該有爭鬥,而且我也不想跟你爭這個。”他擺了擺手。
“你是魔法師麼?”我問道。“他說你能掌握聖光!”我很好奇的追問道。
他笑著看著我。“我不是魔法師,我也不會魔法。聖光不是魔法,每一個信仰他的人都能掌握聖光,你也一樣。”
這話叫我充滿了好奇。“展示給我看。”我又往前探了探身子。
他擺了擺手,“這不是把戲,孩子。”
我微微愣了一下。“你怕不是個神棍吧。”腦子裡一下就冒出這一句。可話已經到了嘴邊,我又硬生生地把話嚥了回去。我眯起了眼睛看著他,我想讓他看到我的表情,我不說,但是我的表情和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你會看到的,只不過不是此時。”
“他確實是你的學生,說話的方式都一模一樣。”我想告訴他我很失望,這種含糊其辭毫無意義。
他笑著看了看我。“你今晚怕不是來找我的吧。”
“確切的說,不是。但是遇見你比見烏瑟爾更有意義。”我擺了擺手轉身就走。“我至少知道了你們跟我印象裡的並不一樣。”
出了教堂,風灌進了我的脖領子,寒冷讓我更加清醒。或許未來跟我想象的真有很大的區別。
我再次去拜訪了那個魚老闆。可本地幫派對於吉爾尼斯這群人依然是一問三不知。生死未卜的拉爾夫跟那群刺客一起消失地無影無蹤。甚至我住進了原來那個落腳點,也再不見那群人出現。
這天我又溜達到國王廣場附近,發現廣場上聚集了很多很多的人。但是這群人整整齊齊地跪在地上,人群中間教士們提著冒著煙的香爐從一排排的人群中間穿過,煙霧繚繞之中顯現出一個人影,烏瑟爾的老師緩緩的從人群中穿過。
我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我總是感覺煙霧中的他身上似乎在發光。一種柔和的,淡淡的光透過煙霧,他像神仙一樣的若隱若現。
不自覺間,我已經站到了人群的後面。人群裡面聽得到悄聲的祈禱,低聲地啜泣,和祈求寬恕的禱告。教士們慢慢的越走越近,煙霧籠罩中的法奧大師也緩緩地朝我這個方向走來。
祈求寬恕的哭泣聲隨著法奧逐漸走進漸漸的大了起來。然而法奧身上的光籠罩的地方,那些人忽然停止了哭泣,而是仰著頭,巴望著,臉上掛滿淚痕,眼裡充滿著期盼,他們每個人都是如此,有人臉上充滿了敬仰,崇敬,期盼。因為激動而嘴唇在不住地顫抖著。
我看的入了神。
他們走過來了,法奧並不高大的身體和微微發福的身材此時在我眼裡竟然有著如見到父親才有的親切的感。他一身潔白的長袍,一根雪白的手杖,花白的鬍子和眉毛。他的身上似乎真在發光!
他看到了站在人群后的我,他竟然對我微微一笑。我忽然有點不知所措,這笑容很溫暖,甚至我感覺冰冷的空氣因為他的走過也變得溫暖起來。
法奧緩緩走過,他身後的修士們端著一個瓦罐,用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冬青枝條沾著裡面的水,一邊向跪倒在地的人們頭上灑去。
忽然溫暖的水甩到了我的臉上,我才回過神來。烏瑟爾正站在我右側的不遠處微笑著看著我。他看到我看到他,他向我直接走了過來。
我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水。
“聖水可以增添你的福氣。”
我還是將臉上的水毫不猶豫地擦去。
“很高興能在這見到你,我說過,你與聖光有不解之緣。”
“我不記得你有說過。”我撇了撇嘴說道。
“如果沒有的話,你也不會在這麼重要的日子出現在這裡。”
“我只是剛巧路過。”
“你也見證了聖光的力量不是麼?”
“什麼聖光的力量,我沒看見。”
“所有人都看見了,法奧大師釋放的聖光。”
“哼,就這?”在我眼裡法師就該渾身發光,釋放各種絢爛光彩,牧師們就跟燈泡一樣,到處發光。在我腦海的印象裡,他們就該這樣。
烏瑟爾並不惱怒,他臉上再次展現了那純潔無瑕的笑容。“寒冬終將過去,萬物終將復甦。聖光會喚醒一切的。”
我勉強擠出一點笑容,然後撇了撇嘴點了點頭。
“你好多天沒來找我了。”他並不走。
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哼,我找你做什麼?”我的語氣裡帶著點逞強的蔑視。
“聖光讓我在遇見你的時候對我發出了指引,今天也是一樣。相信如果沒有緣由,你也不會無故出現在這裡,在洛丹倫第一場祈福儀式的時候。”
“我只是恰巧路過,別給自己加戲了,兄弟。”
“沒有任何事情的發生是因為偶然,所有的偶然都存在著它的必然。我相信這點。”
我真有點受不住他無論如何都飽含真誠的臉。所以我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再說吧。”我撂下一句,轉身就走。
可當我走出十幾步的時候,我不受控制地回了頭!沒錯,是下意識的,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想法,突然我的身體似乎不受控制的停下然後回了頭。
烏瑟爾還站在那衝我微笑,他的眼睛裡充滿著友善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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