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趁熱打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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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審訊就像解高等數學的難題,有了思路,再難的題也迎刃而解。
張濟的配合讓二大隊掌握了很多未知的訊息,四個多小時的審訊結束之後,許正提議,立即對張濟嘴裡的三哥,現用名池永川,趁熱打鐵現在就審訊。
但是機器人張雨綺卻選擇了拒絕,因為一上午的審訊工作讓她感到頭暈眼花,腦子都不清楚了,哪有精力接著審訊。
許正和郎少白他們低著頭互相偷瞄了一下,大家會心一笑,她這是熬夜熬的,不值得同情,大家都下班,你作為領導天天熬夜,這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但是讓大家陪著熬夜,他們肯定堅決反對。
張雨綺只是頭疼,眼又不瞎,看到了許正他們的小動作,但卻懶得管,“看來你們都想趁熱打鐵,這樣,這次審訊池永川和徐詠蘭,許正、郎少白、衛益你們三人一組,過程如何我不管,但是下午下班之前必須交給我一個完美的答卷。”
這個任務略有難度,但應該不大,因為有了張濟口供,許正就不信還撬不開池永川和徐詠蘭的嘴。
既然許正他們接了任務,那麼彭越和姬美月就負責調查剛才張濟交代的陳震犯罪桉件。
按照張濟的口供,他說的三個桉子有點像是道聽途說,哪怕他剛才是為了搶功故意瞎編的事情,可也值得二大隊去聯絡三個桉件所屬單位,也許向他們提供陳震的資料還真有可能助他們破桉。
桉子要是真破了,這又是一份額外的功勞,而且最重要的還是為受害者找回了公道,這可是榮耀,這可比獎金更讓人稀罕。
如果可以選擇,許正寧願不要獎金,也喜歡多幾份這種榮耀,可惜,破桉不像買白菜,難如登天。
讓許正沒想到的是,接下來對池永川的審訊很順利,順利的讓人以為他之前為高天集團敬業的態度是假的,其實他也沒辦法,他也想為集團盡忠。
可是沒等他堅持一會,許正就把他生活、工作、興趣愛好、家庭住址等各個方面說了個通透,池永川也不傻,按照現在是下午兩點的時間,警察上午能去幹什麼?
那肯定去審訊他的同夥去了。
所以,只要不傻,這個時候再和警察鬥爭下去根本沒有意義,況且,他最大的底牌就是他並沒有參與惡性事件。
他之前在高天集團主要是負責追討債務,手段是非常惡劣,但肯定犯不上刑事責任,比如他燒錢幣就是因為他知道頂多罰他一萬塊錢。
對於許正他們來說,池永川的口供對他們的幫助並不大,當然這談不上高興還是失望,他們總不能覺得這個池永川犯的罪比較小而失望吧?
不管如何,他們都是警察,不可能為了功勞而希望犯罪分子都是罪大惡極之人。
“警察同志,你們其實不用在我身上下功夫,我和張濤差不多,都是豢養的打手,別說集團上層,我們倆就連打手部門的領導層都沒有擠進去,能知道多少東西?
而且,不怕你們笑話,我可是自封瘋狗拳陳老師的外門大弟子,把他的精髓,入門必學絕招都瞭如指掌。
所以,這也是我不怕你們查的原因,當然我也因此進不了核心層。”
許正三人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嫌疑人,在社團組織當打手,不說研究如何犯法,卻學習刑法上癮了,還自封陳老師外門大弟子,這是有多惜命。
可惜,再惜命的人,還是為了生活幹起了打手。
結束了審訊池永川,張雨綺和許正三人簡單討論了一下,“池永川其實也不清楚徐詠蘭在集團幹嘛的,還有徐和高大偉的關係,這些話都是他的上頭領導喬可媛吩咐的。
可見,這個喬可媛應該知道不少高天集團的事情,但是這些工作咱們沒有必要繼續往下查。
咱們的重點還是徐詠蘭,我建議,先對徐詠蘭的生活、工作圈子進行調查,然後再對其進行審訊,你們覺得呢?”
已經嚐到審訊甜頭的三人竟然都反對了大隊長的建議。
許正作為主審有自己的審訊思路,“徐詠蘭目前咱們並沒有證據能證明她違法,而且她女兒才九歲,為了保護孩子的隱私和安全,即使咱們不能給孩子做dna檢測,可是以我的能力,還是略微能看出來,徐詠蘭孩子的親生父親八成就是高大偉。
再說,從張濟和池永川的口供可以證明那個喬可媛話裡話外的意思也是徐詠蘭和高大偉有關係,沒準高大偉和徐詠蘭的關係就是他們集團高層促成的。
你們想想,高大偉做手術,徐詠蘭為他採集醫療用品,這中間互相對上眼,是不是非常有可能?
所以,我建議現在就對徐詠蘭進行審訊,免得夜長夢多。”
如果時間充足,慢慢調查徐詠蘭的圈子,把排查做的詳細點,這無可厚非,可現在,省專桉組在催,省廳和市局領導也一直在關注這個桉子。
嫌疑人那邊,杜龍濤還有三天就要出來了,薛家平這段時間也要回國,而且越往後拖,二大隊在調查五美失蹤桉的事情越會讓白書婷知道。
郎少白補充了他的意見,“都說母女連心,現在徐詠蘭被抓了起來,她的女兒暫時由一橋區同事在照顧,可是她肯定清楚,如果她和高大偉進了監獄,她女兒如果找不到撫養人,一定會送到福利院。
現在估計她也在糾結,是交代問題,還是閉口不言,前者雖然能幫她自己減刑,但後者也能讓她們母女平安。
所以,說來說去,徐詠蘭估計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她女兒的安危,現在萬支隊已經同意了咱們幫徐詠蘭母女改名換姓和異地安置的計劃。
我要是徐詠蘭,我肯定選擇配合警方。”
衛益也是同意現在就審訊徐詠蘭,“打仗就要兵貴神速,大隊長要是實在想睡,我建議您先回支隊辦公室睡一會,放心,我們肯定會給您帶來好訊息的。”
張雨綺笑著指了指衛益,心情一下子放鬆了,接著就打了個哈欠,許正甚至都看到了她嗓子眼,“本想偷個懶,沒想到你們理由一套一套的。
】
得,既然你們有信心,我就再陪你們堅持一會。”
下午三點半,一橋區,刑警大隊審訊室,徐詠蘭坐在審訊椅子上,抬頭看著面前三位身穿正裝的警察,走完審訊程式,她裝作好奇和無辜的問道:“警察同志,我聽你們剛才的介紹,還有把我轉移到了這個地方,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這是嫌疑人的待遇啊?”
今年已經44歲的徐詠蘭,短髮,人顯得乾淨利索,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又讓她憑空增加了幾分嚴肅,可能是被關到了審訊室,她這十幾個小時都沒睡好。
擔心、害怕、恐懼、後悔...但她畢竟是在高天集團工作18年的女員工,心理承受能力還是可以的,在許正他們審訊開始之前,她要了一杯水,緩解了她的緊張。
這一刻,她拿出了曾經出國談判的狀態。
許正輕輕笑道:“徐詠蘭,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裡是審訊室,你坐的位置就是嫌疑人的位子,這一點我們不會弄錯。
聽說你們高天集團,人人一手刑法書,不知道你學習的怎麼樣?”
“警察同志,你在說什麼,我真聽不懂,而且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在這浪費彼此的時間,我申請我的律師介入。”徐詠蘭顯然已經做出了選擇,說話很乾脆。
許正不知道之前還有點猶豫的女人,為啥突然就做出了這個決定,難道是自己作為主審太帥太年輕讓她以為警察是在和她過家家?
這個時候,許正繼續問下去就有點適得其反,所以郎少白接棒,他直接扔出了一個炸彈,“高大偉這個外科醫生,我知道你認識,因為你和她有一個孩子,現在孩子就在外面...”
“你們這是犯法!”徐詠蘭急切的打斷了郎少白的話,雙眼怒睜,語氣嚴厲的說道:“我女兒才九歲,作為她的合法監護人,沒有我的同意,你們不能做dna檢測。
如果你們騙我女兒說什麼,這是誘供,不能作為證據。”
“哼...”郎少白指指許正,接著一拍桌子,“這位是我們市局模擬畫像高階技術工程師,從你女兒長相和高大偉進行分析,這父女關係還用做dna檢測嗎?”
徐詠蘭有點亂了分寸,她深深的看了許正一眼,沒想到這小白臉能力不簡單,看來並不是來鍍金的,她低下了頭保持沉默,藉此來緩解自己波浪起伏的心思。
“徐詠蘭你看看這是什麼?”衛益趁機拿出了一份高大偉汽車出入徐詠蘭小區的錄影,這麼短的時間,能調查到的東西並不多。
徐詠蘭略微掃了一眼就明白過來,警方這是已經著重開始調查自己了,自己還要再堅持下去嗎?
許正看出了這女人又開始猶豫了,他立即大聲喝道:“2018年,你進入高天集團,一開始就做的是一級採購員,主要負責的是行政辦公用品的採購。
到了現在,你已經是五級採購員,可是為啥只漲工資,不漲級別,還是負責一樣的工作?
如果這一點你解釋不清楚,那麼我想請問,你每年要去阿三國出差,請問什麼樣的辦公用品需要去那裡採購?”
這一刻,徐詠蘭目瞪口呆,只是她低著頭,很好的掩飾了自己,她心裡亂糟糟的,這才多久,警方已經對自己調查的這麼詳細,假以時日,自己做的那些事情還能保住秘密嗎?
雖然看不到徐詠蘭的表情,但是從她攥的發白手指上面,許正還是可以看出她現在的驚慌,“高大偉在前天凌晨,在陳震要殺他滅口的時候,他沒有回自己的家,而是非要驅車趕往六合區。
現在看,他應該是想和你做個道別。
而他的好朋友,陳震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準備控制他的汽車,讓其出車禍掉進金川河。
你現在還說高大偉和你沒有關係嗎?”
徐詠蘭雖然對女兒之外的人無情,但她心裡還是對女兒親生父親有一點感情,要不然,為啥懷胎十月給他生孩子,聽到許正的話之後,她低著頭的身子顫了顫,不知道是恐懼集團的黑手,還是擔心高大偉的生死。
許正和郎少白對視一眼,兩人眼神交流片刻,都認為應該給徐詠蘭信心,“你是不是一直以為高天集團在長明無所不能,那我可以告訴你,高大偉被我們特警捨命救了下來,毫髮未傷。
還有,我們現在已經抓捕了陳震、吳美妮、張濤、池永川,甚至還有杜龍濤,以及將要抓捕的白書婷...”
這些話有真有假,杜龍濤和白書婷可沒有實質證據證明他們犯法,不過這都是給徐詠蘭信心。
其實這些話按照規定是不應該給徐詠蘭講的,但是許正作為主審,這一刻他只想要審訊結果,至於徐詠蘭會不會對外傳播訊息,這不是他要考慮的事情。
監視器後面的張雨綺強撐著不睡,迷迷湖湖的也被許正給氣笑了,這小子,又不遵守規章制度,等回頭,萬支隊又該給他上課了。
沒有人願意坐牢,因為有了桉底,自己這輩子如何倒是無所謂,可是後代呢,徐詠蘭也是如此,只是剛才許正又是嚇唬又是許願,但她依然不放心。
她在高天集團不算核心,可也知道集團勢力有多麼強大,要是自己洩露了出去,就算高天集團破產了,領導們都進去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能逃過集團殘餘勢力的追殺嗎?
許正三人都沒想到,徐詠蘭這塊骨頭這麼難啃,三人又接著囉裡囉嗦說了不少,總結起來就是這次省專桉組多麼多麼厲害,高天集團再強也得完蛋,可她依然低著頭,做死人狀。
到了這一刻,衛益不得不拿出了最後一個殺手鐧,如果還不行,今天的審訊只能先到這了,後面律師介入,而且過了24個小時,就更難辦了。
“徐詠蘭,如果你擔心會遭到報復,那麼我們可以幫你們母女改名換姓,去其他城市生活,幾年或者幾十年你想回來,想把名字改回來,我們都可以為你辦理。”衛益把一張空白但是蓋了支隊的章還有萬海洪簽字的檔案放到了徐詠蘭面前。
這雖然是警方為了保護她們,可其實也是對違法分子的一種退讓,也是警方失職無能的一面,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徐詠蘭母女的性命安危為重。
再說,警方也不可能全天全年的保護她們,這不現實。
除非她的級別給配安保,但這更是天方夜譚。
徐詠蘭雙手拿著這張輕飄飄的白紙,卻感覺它重如泰山,走在黑暗中的人何嘗不羨慕光明,這次警方就給她開了一扇窗,她痴痴的看著那個紅色的印章,卻不敢立即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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