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道本求真 脫劫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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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莊確實起了些興致,尤其當他生出某個想法之後,更覺自己或許正需一個氣運所鍾之人,若能合他心意,予些緣法也無不可。
許莊一念落下,悠悠道:“我既不敢自稱道尊,亦非你口中的脫劫神仙。”不待洪象仙回應,便又問道:“三叩九拜定有所求,你所求為何?”
許莊行事貫來不喜彎彎繞繞,因此一出言便直接點明,這是洪象仙所沒料到的,但他確有幾分心性,只是略略一愕便鎮定下來,應道:“求祖師傳我道法。”
他倒還有幾分機智,不管許莊否認什麼道尊神仙身份,便將對方代入道門祖師,叩首求道:“雖今之世人仙武道昌盛,但弟子一直以為,我道門中定有通天大道,只是苦於不得上法,才致今日沒落。”
“弟子今得邀天之幸能見祖師臨世,如若錯過緣法豈知還有來日?因此斗膽祈求祖師青眼。”
許莊不置可否道:“為何非求道法不可?”
洪象仙漸漸察覺許莊並非太上無情的道尊,更是隱有考較之意,認真思索過後才道:“弟子自幼苦讀道藏,外習法理,內養道性,已經築下一顆向道之心。”
“況且弟子身負血海深仇,唯有習成上乘道法,才有復仇之望。”
“道本求真,因仇恨之心而修道定無所成。”許莊道:“我觀你確有幾分資質,若願捨棄仇恨,我可傳你道法。”
洪象仙絕沒想到許莊竟出此言,不由怔了許久,許莊則悠悠道:“我乃煉就元神之真人,習的上乘道術,修的玄門正法,乃是求天仙功果的通天大道。”
“如何,可想好了?”
洪象仙並不知道,什麼是煉就元神之真人,又什麼是玄門正法、天仙功果,卻有如聞洪鐘大呂之感,彷彿接觸到了道門無數年來渴求而不可得的真理,不由心生無窮嚮往。
這一瞬間,他幾乎都要答應了下來,但最終只是掐緊了拳,回道:“啟稟祖師,弟子心慕道法,並無關仇恨與否,只是身為人子,血海深仇絕不敢忘。”
洪象仙等了幾息,沒有得到應聲,只覺口中盡是苦澀之味,艱難道:“弟子愚昧,只能愧對祖師之望了。”
許莊暗暗點了點頭,洪象仙不過雛童,卻已不乏根性,不愧是此界道門氣運所鍾。
不錯,雖然他已放緩運轉元神,不再交感天地,但畢竟道行高深,仍能緩緩接受到此界各種訊息,漸漸可以瞧出,洪象仙身上竟似乎承載著幾分此界道門的興盛之機。
不過此界道門委實有些窮途末路之勢,即使洪象仙這般氣運所鍾之人,命裡似乎也不乏坎坷,除非……
洪象仙再叩首後,便沒再帶有希望,失魂落魄抬起頭來,卻見許莊面露微笑,點頭言道:“道本求真,望你習得上法之後,仍能謹守本心,時時自醒。”
洪象仙心中微微一跳,緊接無邊喜悅便要湧現出來,連忙伏身再拜,口中連道謝過祖師。
許莊見他果然聰慧,心中生出滿意,口中卻道:“滑頭。”
洪象仙並不覺得惶恐,仍是萬分欣喜,只道:“祖師教訓的是。”
“且起身吧。”許莊微微一笑,洪洗象便覺被一股無形之力托起了身來,不由暗想:“陰神託物,竟然如此細潤無聲……”
想到此處,他忽覺這般想法對許莊這般仙人不是誇讚,反是辱沒,不禁甩了甩頭,這時才聞許莊問道:“千里之外,尚有一位鬼仙正在徘徊,是否與你相識?”
他本不願與鬼仙真人照面,只是為了考較洪象仙,特意暗放氣機,迫使那鬼仙真人不敢前來,倒沒想到他始終未曾離去,只是在千里之外徘徊不定,似乎十分猶豫。
洪象仙略略一想,應道:“弟子猜想,或是天一道妙鶴真人,他曾想要庇護弟子,只是被大周武聖駭退……”
許莊自有前知之能,只是道:“你可要見他?”
洪象仙道:“弟子聽任祖師安排。”順竿往上爬也是需要度量的,許莊雖然答應傳法,但是絕口未提收徒之事,洪象仙便一直以祖師稱呼。
許莊也不糾正,只道:“既如此,便先隨我離去吧。”言罷將袖一揮,便將洪象仙裹起,略略尋了個方向遁去。
過了片刻,才見一位鶴髮道士謹慎來到此間,朝四方一望,也不知道瞧出了什麼,面色頓時萬般精彩。
……
——
許莊略作梳理,便知自己恐怕少不了在此界停留,所以才有收下洪象仙之舉。
此界廣闊,靈機充盈,甚至可說不在青空、玄黃這般大界之下,但卻有著一個致命之處——它竟處在一處堪稱無邊無際的莫名混沌之地之中!
即使許莊都有些不知這算幸運還是厄運,有此界在無疑給予了他喘息之機,但這一片莫名混沌之地,卻又將他困在了此界。
真君道標已經失效,輿宇渾天儀也得不到響應,許莊想要回到玄黃,便只有闖過那混亂無序的地界,但以他如今的狀態,這卻實在不可稱之上策。
或許惟今之計,只有先在此界尋求渡過風災,屆時再無災劫加身之擾,道行法力更能再度大漲,闖出此地的把握也便大上許多。
……
數日之後,許莊與洪象仙竟卻出現在了大週一座府城之中。
風災日漸逼近,許莊不願大肆運轉元神交感天地,但瞭解此界形勢卻是當務之急,洪象仙之言或可作為參考,但對許莊而言,卻還不如往繁華之地走上一趟,獲知來得更多。
“人仙武道。”
自演武臺上收回目光,許莊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大周武道昌盛,每城每鎮之中無一沒有演武臺、沒有武館的,似這南陽府城之中,更是設有一總四大一十六小,共計二十一座演武臺,城中武館更是遍地開花,就連街上民眾,都有不少習煉拳腳功夫。
因此許莊在府城之中走過一遍,對於此界的武道便多了許多瞭解。
只是這武道與他設想之中,差別似乎十分巨大。
世間外道之法,可謂多如繁星,但無論洞天法、靈寶法、靈物法等等,在入道之時都是行煉炁築基,煉法凝丹的正道,而這人仙武道,竟在修煉之初,便與正常道法迥異。
從一開始,這人仙武道便專一鍛鍊肉身,諸如筋肉皮膜,骨血精髓,乃至五臟六腑,極精細的化分為了九品,比之玄門道法都要複雜許多。
當然在許莊看來,這些武功武術都難登大雅之堂,唯有到了武聖之境才有些許意思。
九品武者雖然修練之時,多少也鍛鍊些許神氣,但唯有到了武聖之境,武者生出拳意,這才真正統合了精氣神之三寶,即使是以肉身為主。
而也正是從煉成武聖開始,武者的實力迎來突飛猛進,初入之時可能還不及元嬰修士,但到高深之處,卻甚至能夠超出元嬰修士的範疇。
這並不需要驚訝,畢竟再是如何,武聖者也已開始統合三寶,某種意義上可以將之理解為已走在了以旁門成道的路途之上。
就如許莊曾經所得到的外道之法一般,許多外道之法在真正成就之前,便已有了增長根基之能,修行到圓滿可有比之元嬰之時翻上百十倍的增長,所以才有許多修士難以忍受進無可進的煎熬,最終選擇外道之法。
因此武中聖者的實力跨度之大可謂十分誇張,如今看來之前突襲許莊的那一位武聖,也可稱之為佼佼者了。
武聖者尚且如此,待得徹底靈肉合一,拳意轟開天門,晉為巔峰武聖,更是不必多說,足可堪比旁門成道真人,由此看來,大周的人仙武道已是十分有可取之處。
而這般武道之法,竟是大周朝那一位武道祖師,以一己之力開闢出來,在他之前的武者至高一品,根本當不得道門法術之玄妙,而在他之後,武道短短數百年內便發展到巔峰,他更是突破巔峰武聖,號稱‘脫劫人仙,武道至尊’。
不錯,此界所謂的人仙,不過是渡過了一次災劫,雖然就實力而言,已非巔峰武聖所能力敵,但之所以能有如此威名,或有開闢武道之功,也或者有道門‘脫劫神仙’的原由。
這卻要說到此界道法,同樣是與正統道法迥異,可見這混沌之地中的修行之法,確是此界人傑一步一步開拓摸索而來,但此界的‘道法’發展之久遠在人仙武道之上,與之相比卻是顯得更加粗劣……
什麼出竅夜遊日遊許莊已經不願多談,此界道法的最終追求,竟是‘氣養陰神,脫胎逍遙’,顧名思義便是捨棄肉身,成就所謂逍遙自在的鬼仙。
武聖者雖以肉身為主導,至少已經統合三寶,鬼仙者竟然捨棄肉身,已完全偏離正道,這種鬼仙真人,倒也有著長生之能,只是方方面面都實在太過羸弱了,若非有著微不足道的交感天地,排程元氣之能,許莊甚至懷疑這好歹也能算作真修的鬼仙,究竟有沒有敵過元嬰修士的實力?
而且人仙武道者極度依賴自身,受鬼仙真人的排程元氣之能影響還極小,難怪沒有武中聖者便敢號稱廝殺鬼仙……
鬼仙真人如此羸弱,不需多想,根本沒有哪怕萬分之一渡過三災的可能,因此此界道家對於無上功果的推測便是‘脫劫神仙’。
在許莊看來脫劫神仙可算三災渡盡,陽真一流,但此界鬼仙連三災都未曾見過,自然無從遐想,因此那位渡過了一次災劫的人仙至尊,在他們眼中便與脫劫神仙無異了。
得到如此訊息,許莊也不知是否該感到慶幸,至少目前看來,此界的最強者,那一位脫劫人仙,也不過是堪比一劫真修的道行,雖然他對這等能夠開闢一道的驚豔人物十分敬佩,但許莊畢竟是玄門正宗之佼佼者,本來便能與一劫真修交手的人物,還真不必畏之如虎。
若說許莊還有什麼顧慮,那便是與這等人物交手,即使能夠取勝,恐怕也要使風災迫近許多,對他如今狀況而言卻不是太妙。
但若實在涉及到了煉製定風丹所需,卻說不定仍要做過一場,許莊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錯,在決定逗留此界渡過風災的同時,許莊也已決定將定風丹煉製出來,他煉成無上根基,本來三災便要比之他人更加劇烈,如今更是缺少了至關重要的積蓄階段,渡劫之法的幫助便顯得猶為必要了。
但許莊畢竟初成元神,根本未曾有意收集過煉製定風丹的靈物,如今仍然缺少幾味至關重要之物,而作為此界最強勢力,處處破山伐廟,覆滅了不知道多少道門的大周朝,無疑擁有著此界最多的財富。
偏偏大周朝至上而下都十分敵視道門,即使許莊與此界道門根本不是同一種概念,更沒有傳道天下,稱尊做祖的想法。
許莊身為玄門道士,自然親善道門,但並無意因此便隨意做些改天換地之事,何況此界道門之興盛,自有此界道子前來揹負。
許莊大手落下,按在洪象仙頭上輕撫了撫,洪象仙卻望著這條街道的盡頭。
在那裡,一隊官兵押著一老一少兩人分開人流,口中冷喝道:“供奉邪修,以謀錢財,按律同罪。”
洪象仙面上並無憤慨,卻忽然一嘆,問道:“祖師,大周武聖曾言,我道門煉丹欺君、把持朝政、裝神弄鬼、騙財害人之輩屢出不絕,罪在萬民理當滅之,弟子雖覺不對,卻不知究竟錯在何處,祖師能否教我。”
許莊搖了搖頭,問道:“習武者難道沒有劫掠殺人,入室奸銀,欺壓弱者之徒?”
洪象仙沉吟道:“雖然大周公家武力極盛,律法森嚴,但以武犯律仍然屢禁不絕……”說到此處,他已然想明白了什麼,嘆道:“惑亂人心的不是道術,而是力量,無論道法武功都是一般。”
許莊淡淡一笑,言道:“因此養性求真才是上乘道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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