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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魚當然是開玩笑的。

看著一臉無語的南島,張小魚重新坐了起來。

“其實這些事情,對於世人而言,知不知道,並不重要。”張小魚看著橋下流水,輕聲說著。

“為什麼?”

“天塌下來,總有人間劍宗頂著。”張小魚笑著說道,“如果人間劍宗也頂不住,那麼知道也沒有意義。”

南島想起了雲胡不知那晚曾經說過的話。

小架不用跑。

大架跑不了。

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

天下三大劍宗之一的人間劍宗便在南衣城。

於是很多事情就變得和世人無關了起來。

“我以為人間會很安寧。”

“人間當然會很安寧。”張小魚想著這幾日的那些事情,白風雨的死背後,有著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肯安寧的是人。”

南島聽著這句話,總覺得張小魚有很多東西不想告訴他,正想問一下。

卻見張小魚看著自己說道:“其實先前那句話我也沒開玩笑。”

南島愣了一愣:“哪句?”

“情況不對,你們就直接跑路。”

“我們?”

“是的。”張小魚笑著說道:“如果人間劍宗在的情況下,都會情況不對,不跑路幹什麼?”

“......”

“師弟還有問題嗎?”張小魚卻是已經開始逐客了。

南島看著張小魚那柄用布條纏著的劍鞘,好奇地問道:“師兄的劍還沒有回來嗎?”

張小魚回頭看了一眼。

輕聲說道:“是的,可能要很久去了。”

南島點點頭,說道:“那便讓那人多活一些時日吧。”

......

走出劍宗大門,門口只有少年胡蘆坐在那裡,陳懷風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

南島又叫了一聲師兄,這才行禮告辭。

走了沒多遠,卻是看見陳懷風便在河邊樹下,安靜地看著自己。

南島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自己,但還是拄著劍走了過去,行了一禮,問道:“師兄好。”

陳懷風笑了笑,低頭看著杯中枸杞,說道:“我叫陳懷風。”

“陳師兄好。”

“聽說你前不久和北巫道來的一個人打了一架?”陳懷風喝著茶看著南島問道。

南島沉默少許,點了點頭,說道:“師兄問這個做什麼?”

陳懷風笑著說:“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什麼?”

陳懷風輕聲說道:“花無喜在黃粱北巫道之中,有著不小的名氣,你知道為什麼嗎?”

南島搖了搖頭。

“他是天生靈巫。”

“如何是天生靈巫?”

“據說是被黃粱鬼神眷顧的人。”

南島沉默下來。

“你能打贏,我覺得有些奇怪。”陳懷風輕聲說道,“更何況,你身上的那些故事,我也有所聽聞。”

南島覺得有些不對勁,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一步。

“師兄什麼意思?”

“黃粱巫鬼之術中,有一鬼術名為拘役。”陳懷風握著杯子,緩緩說道,“聽起來很玄乎,但是真的很玄乎,因為它可以將人的神魂拘役而出,衍生用法,便是取而代之。”

南島聽到這裡,終於明白了陳懷風什麼意思。

“師兄懷疑我是花無喜?”

陳懷風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看著他。

南島看向四周,這才發現原來這一棵樹下的人間,已經被割離出來。

樹下滿是劍風。

向著南島逼迫而來。

陳懷風身後的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只剩下了一個劍鞘。

南島驟然拔劍,一劍斬向自己右側。

枸杞劍被一劍從劍風中劈了出來。

“咦。”

陳懷風看見南島這一劍,卻是驚疑了一聲。

“花無喜會劍嗎?”

南島看著陳懷風問道。

“想來不會。”陳懷風輕聲說道,“但是那個叫南島的少年,很顯然也做不到一劍將我的劍劈出來。”

方才那一劍,自然只是尋常一劍。

但哪怕上面沒有劍意,沒有附著元氣。

陳懷風終究是小道第九境,劍意青蓮境的存在。

這樣的人的一劍,會被入道境的人化解嗎?

南島沉默地看著陳懷風。

後者雖然沒有再動手,但是神色平靜,大河春風吹過,有種令人窒息的意味。

過了許久,陳懷風似乎想明白了什麼,人間喧鬧重新回到了樹下。

“人間劍宗一般不會管所謂的十二樓的事情。”

陳懷風抬手收回了自己的劍,沿著河岸緩緩走著。

“但是有些東西,如果要忘記,那便要忘得徹底。”

陳懷風想著那個曾經攪亂了人間數十年風雨的老道人,輕聲說著。

南島在後面沉默地看著陳懷風離去的背影。

“不然呢?”

陳懷風笑了笑,說道:“不然,人間劍宗也很難看得過去。”

人間劍宗很多時候都是懶散的寬容的,當年白風雨如果不是將事情做得太絕,叢刃也不會送出那一劍。

南島沒有再看他。

轉頭看向一旁的河水。

河中倒映著一個撐著傘的沉默少年。

南島低頭看著自己的倒影,卻是驀地笑了起來,輕聲說道:“那是自然。”

陳懷風已經走遠了,這句話或許聽見了或許沒有。

但他聽見沒有並不重要。

很多東西,只是說給自己聽的。

沿著長河走了一陣,南島卻是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件事忘了,那便是不知道鼠鼠有沒有幫自己把信送出去。

於是在南衣河中找了許久,才看見了正在河中漂著的鼠鼠的小船。

只是今日鼠鼠的船中卻是還有另外一個年輕人。

穿著寬大的黑色衣袍,披散著長髮,端坐在舟頭,似乎是來遊河看景的,在舟頭喝著酒,不住地打量著南衣城的長街。

鼠鼠正在一旁嘿咻嘿咻賣力地撐著小舟。

這樣的情況,南島也不好打擾,於是便沒有叫住鼠鼠。

鼠鼠倒是瞥見了南島,停了停,打了個手勢,示意等會再來找他,舟頭的那人見小舟慢了一霎,便順著鼠鼠的視線看了過來,看見了撐著傘的南島,似乎有些好奇,但沒有說什麼。

南島看著鼠鼠小舟緩緩漂去,便去不遠處的酒肆裡打了一壺酒,在河邊樹下一面喝著,一面等著鼠鼠回來。

那人要去的地方似乎並不遠,沒過多久鼠鼠便撐著船回來了,在岸邊停下,眼巴巴地看著南島手中的酒壺。

南島把酒壺遞了過去,鼠鼠接過來喝了一大口,舒服地出了一口氣,抬起衣袖擦了擦嘴角,這才說道:“你睡醒了?”

南島愣了一愣,看著鼠鼠說道:“什麼睡醒了?”

鼠鼠想了想說道:“前兩天我在河裡的時候,便看見有人一面賣著豆腐,一面推著你到處跑,你難道不是在睡覺?”

南島大概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陳鶴啊陳鶴,你還真推著我到處賣豆腐去了?

南島有些無語。

繼而看向鼠鼠說道:“沒有睡覺,我只是在悟道。”

鼠鼠呵呵笑了兩聲,把酒壺遞給了南島。

“對了,我的信你有沒有讓人帶去東海?”

鼠鼠聽見南島這句話,有些生氣,瞪著眼睛看著南島說道:“我覺得你在侮辱我的人格,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不就是寫了幾句話嘛,還有個錯別字......”

鼠鼠說著說著便覺得不對勁,於是聲音小了下來,看著岸邊提著酒壺冷笑著看著自己的南島,抬頭張望著天空,找了個藉口:“不是我要看的,那天拿出來的時候,不小心被風吹開了,我剛好看到了那麼一點點而已。”

鼠鼠嘻嘻笑著,用食指與大拇指在眼前比劃著。

南島嘆息了一聲,說道:“所以有沒有送出去。”

鼠鼠拍了拍胸脯,說道:“那必須的,上次青青來的時候,我就讓她帶過去了,不過我也不知道現在到哪裡了,畢竟我們都是小妖,她還喜歡到處亂逛,說不定要很久去了。”

南島倒沒有在意,點點頭說道:“送過去了就行,我現在不急。”

鼠鼠有些好奇地問道:“為什麼又不急了,對了,我們都見了好幾次了,你的故事呢?”

南島愣了一愣,心道對啊,我好像還要和鼠鼠說什麼東西的。

鼠鼠看著南島的這般神情,挑眉說道:“你該不會說你已經忘了吧!”

南島喝了兩口酒,想了很久也沒有想起來,點了點頭。

“呵呵。”鼠鼠很是鄙視地笑了兩聲。

南島有些苦惱地說道:“實不相瞞,我前不久和人打了一架,可能是被揍昏了過去,醒來之後腦袋就不太好使了,真不是我不想說。”

鼠鼠擺了擺手,說道:“不想說算了,你為什麼要和人打架?”

南島想著和花無喜的那些故事,一時不知從何說起,於是說道:“這個也有點長,下次再說吧。”

“男人的嘴,騙鼠鼠的鬼。”

鼠鼠在舟頭躺了下來,仰望著天空,很是哀怨地說道。

“......”

南島於是儘可能的說了一下。

“大概因為兩個少年誰也不服誰,然後矛盾就擴大了,嗯,就是這樣子。”

“你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但就是這樣啊?”南島顯得有些無辜。

“呵呵。”

鼠鼠一面呵呵著,卻是瞥見了河對岸有個人正在愁眉苦臉地坐著,於是跳了起來,撐著船就往那邊靠了過去。

“不和你說了,鼠鼠有錢賺了。”

南島輕聲笑著,說道:“好,去吧。”

鼠鼠撐著小舟很快便去了對面,也不知和那個人說了什麼,又是招牌式地拍了拍胸脯。

然後那人便被忽悠上船了。

小舟在河中漂走。

一心只想做好事的鼠鼠看起來確實也挺可愛的。

南島這般想著,當然,如果能夠把時不時坑人一把的習慣改下就好了。

轉過身正要離開這一處,便看見一襲黑袍正在街對面靜靜地看著自己。

黑袍人腰間有令牌,也有一柄劍。

正是那晚驚走河宗之人的天獄之人。

南島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是很多人知道。

狄千鈞。

南島提著酒壺想了很久,不知道他為何要看著自己,卻見他已經緩緩地穿過長街走了過來。

南島於是抱劍行了一禮。

“見過大人。”

狄千鈞停在了南島身前,目光停留在傘上,又落回南島臉上,最後落在南島的心口,靜靜地看了他許久。

“南島?”

“是的,大人。”

“我們調查了一下。”狄千鈞平靜地說道,“你在三月初四來南衣城,三月初五入道,三月初九見山,三月二十二,也便是殺花無喜之前,踏入知水境。”

南島緊握著手中的傘,輕聲說道:“大人為何要調查我?”

狄千鈞淡淡地說道:“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什麼?”

狄千鈞直視著南島的雙眼,向前微微傾身,一身金紋黑袍如同裹著人間一般壓了過來。

“你來自南柯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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