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你有點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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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快要死了。
胸腔彷彿被一層沉重的壓力籠罩,呼吸的每一口氣都如同在黑暗困頓的深淵裡掙扎著求生。
江紓被抵在牆邊,額前冒出細汗,雙手拼命地掰弄開男人禁錮在自己喉嚨口的大掌,艱難地想從縫隙中尋到一絲氧氣。
水眸瀲灩,眼尾泛紅,髮絲凌亂地散在肩頭,視線清晰的那一瞬間,那雙漆黑晦暗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盯著江紓。
男人右手上還把玩著一把水果刀。
動作異常嫻熟。
他掐著江紓脖子的手稍稍卸了力,高傲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掃了女人全身,暗眸裡翻滾著無邊無際的洶湧波濤,肆意散發著令人恐懼的病態欲。
江紓來不及細想,只察覺到腰間一涼。
是水果刀抵在腰上的觸感。
男人饒有興致地欣賞著面前緊張慘敗的小臉,左手由脖子緩緩上移,動作輕而繾綣,直到——
指關節停在江紓的下巴上。
他勾起嘴角,眼尾挑著濃濃的邪肆笑意,似是挑釁。
傅廷珏掐著江紓的下顎,俯身在她耳畔輕語,聲音低啞卻好聽:
“看看,你殺得到我嗎?”
話落,窗外沉悶的雷聲越來越大,像脫了僵的野馬,衝破濃雲的束縛。
緊接著,藍色的閃電劃破天際,巨雷隨之轟響,雨點噼裡啪啦地擊在窗邊,似死亡的前奏。
誰懂啊!
江紓穿書了。
穿進了一本昨晚才看一半的霸總文裡,名為《霸總老公的心尖寵》。
還穿成了原文裡面的炮灰殺手。
而面前的男人叫傅廷珏,是書中的男二。
他身世悽慘,性格寡淡,不爭不搶,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惹人憐愛的乖乖男。
江紓在看的時候心疼地要死。
然而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一邊看一邊翻讀者評論,隱隱從隻言片語中拼湊了很多細節。
比如,傅廷珏後期黑化,暗中給男女主使了很多絆子。
又比如,傅廷珏的身份疑點重重。
還比如,傅廷珏其實是一個會偽裝的病嬌。
江紓渴望從評論區翻到些蛛絲馬跡,可那群讀者不知怎麼的格外有原則,硬生生地不肯劇透。
因此,她捨不得跳過,就只能繼續看,本來立志一晚上看完整本,卻沒想到看一半睡著了。
還莫名其妙穿書了。
傅廷珏手上的水果刀的力度又大了一些,江紓隱隱約約能聽見男人沉穩且厚重的呼吸聲。
真是該死。
穿書就穿書吧。
偏偏穿在了原主暗殺傅廷珏失敗後被人按在牆邊殺死的極端時刻。
閃電在西北天空裡,在破棉絮似的黑雲上,呼啦呼啦地燃燒著。
兩人身側被照亮一瞬,與周圍陰暗的環境相比,顯得格外陰森。
江紓呼吸滯了一秒。
緊接著,她的思緒被一股強壓力籠罩,硬生生地被拉入一個陌生的世界。
冰冷機械的聲音在耳邊迴盪,聲音平淡的沒有情緒但有禮貌:“宿主,您好,歡迎來到系統流穿書任務世界。”
“我知道您現在很難受,那請您先別說話,讓我說。”
“此時情況緊急,我長話短說。”
江紓:……
那你倒是快說啊。
她忍著身體上真實的窒息感,強作鎮定地聽著系統的提示。
“本次任務分為兩個階段,攻略任務目標和實現原主逆風翻盤。”
“現為您朗讀宿主穿書任務守則:
一、時刻謹記自己穿書者的身份,不可過度貪戀。二、絕不允許透露自己穿書者的身份。三、任務過程中,不允許使用極端手段致使原書主人公受傷。四、不允許……”
江紓絕望地閉了眼睛,雙手垂在身側握拳,咬牙切齒道:“我知道,趕緊下一個。”
思緒雖然暫時停留在這個空間,但現實中的五官感受正一點點的影響江紓的神經。
這系統再這麼囉嗦下去,思緒回到身體的那一刻,便是她身死魂亡之際。
接到宿主命令,系統連忙跳到任務頁面板,“當前任務:順利逃脫險境,降低攻略物件黑化指數。”
“階段任務:觸發原主身份屬性,改變原主死亡結局,改寫原主向陽而生,逆風翻盤的爽文人生。”
“終極任務:提升反派對自己的好感指數,將反派身邊的好感進度條拉至百分之百,從而淨化反派,使其重回正軌。”
“任務播報完畢。”
“請宿主開始任務旅途,任務愉快。”
江紓黑臉,愉快個屁。
系統徹底退出了她的思緒,江紓的神經頓時也被拉回了現實。
劇烈的疼痛從下巴上傳來,帶著男人溫熱指腹的摩挲感,寒冷刺骨的刀鋒此時正緩緩在江紓的腰側滑動。
傅廷珏垂著眸,眼底深沉凌厲卻劃過一絲詫異。
在走神呢。
該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什麼樣的死法呢。
一刀捅進去,好像太快了。
想了半天,他附在江紓臉側,似乎是在聞什麼,而後啞聲提醒。
“再不思考思考遺言,就沒有機會了呢。”
傅廷珏的聲音格外誘人,溫潤如玉的面色上絲毫看不出半點心狠手辣。
如果她不是想殺他的壞人就好了。
第一眼看見江紓的臉時,傅廷珏就看得入神,目光透著晦澀古怪。
骨相好美。
皮也好看。
好想要。
可是是個不聽話的壞人呢。
怎麼辦?
好吧,那就殺了。
珍藏。
察覺到男人的不明所以的目光,江紓驚顫,心驀地漏了一拍,本能地被嚇了個激靈。
然而,這是原主的反應,不是她的!
餘光落在男人身旁,有一個只有江紓自己能看到的電子虛影進度條。
上方顯示著:好感進度條。
此時好感值為紅色,資料為負十。
江紓心想,這任務還不如直接殺了她來的輕巧。
她趕緊回憶了一下小說的劇情,作者在這裡對傅廷珏的描寫只是一筆帶過,只是後來男主有求於他意外發現的。
好在人沒事。
然而男主不知道的是,傅廷珏將那個殺手給剖了,做成標本,正掛在家裡呢。
上次男主去傅廷珏家裡看到的時候,還誇了一句好看。
昨晚她看原文的時候,還在同情那個殺手,今天自己就迫不及待的親自上陣了。
多損?
良久的無言,男人沒了耐心,他居高臨下的揣摩著手裡的作品,想著事後怎麼做成漂亮的標本。
“傅廷珏!”江紓連忙叫出聲,又快又急。
見人右手上的動作一停,江紓鬆了口氣,手指緊了緊,嘴唇微顫道,“我可以幫你。”
“那群欺負過你的混蛋,我可以幫你殺掉他們。”
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
“用你的手段,殺掉。”
她依稀記得原文裡對傅廷珏的小時候的描述。
內斂寡言,向來和同齡人玩不到一塊。
稍微心高氣傲一點的,都會口頭調侃傅廷珏幾句,心情不好時,還會藉著玩遊戲的名義對其打罵。
挺慘的。
雖然傅廷珏面上沒說什麼,可江紓讀那段文字時就知道,傅廷珏的心理正是在一次又一次這樣的“玩笑”中變得扭曲陰暗。
不是沒有痛感,也不是沒有反抗。
只是在病嬌眼裡,報仇也是一件需要獲得快感和發洩情緒的事。
而評論區有一條是關於傅廷珏後期多兇多猛多心狠手辣的闡述。
大概是來源於病態的心理和過激的行為。
江紓能猜到傅廷珏後面會黑化的程度,她曾經也看過不少病嬌文。
既然傅廷珏是一個會偽裝的病嬌,那就得用特殊方式來處理。
畢竟,瘋子不遵守死板的理論依據。
報復,是獲得快感的最佳途徑。
可偏偏,她自己也不是什麼恪守陳規的好人。
話落,男人果真愣在原地,一旁的好感值也在緩慢上升。
江紓穩住心態,一隻手試探性地抓住人的右手腕,口中的話語透著冰涼,尾音拖的很長,“不信是不是?”
說完,她帶著男人的手腕,一刀捅進自己的腰間。
乾脆利落果斷,毫不猶豫。
眼裡還閃著決絕,劃過釋然。
就在剛剛,系統給她發了一份原主的個人資訊。
她性格內斂懦弱,原本是還算爬得上排名的京城江家的掌上明珠,然而一場車禍,一家三口只剩下原主自己,突如其來的變故,社會的不公,還有曾經身邊人的嘲笑,都是壓垮原主精神的枷鎖。
後來,在流落街頭的時候,原主被人撿回,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沒有人情,苛刻的訓練條件和方式使原主快速成長為組織中的骨幹成員。
直到某一天,一份調查單上顯示,當年那場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車禍,有傅廷珏的名字。
許是復仇的慾望佔據了原主的頭腦,在這次行動中,她獨自一人闖入傅廷珏的房間,孤注一擲。
江紓在讀那段文字時也不曾細想為什麼,只覺得原主又蠢又傻,沒有做完萬全準備便羊入虎口。
可現在,她被強行代入原主的情緒,也不得不理解她的所為。
但是,江紓在現實生活中是驕傲的江家大小姐,何時何地受過被人壓在身下的屈辱。
平時高高在上慣了,穿書後突然被男二壓著一頭,心裡難免不爽。
她知道傅廷珏瘋,可她更瘋。
死嗎?有什麼好怕的。
還能有背叛和無情來得傷人?
腰上的鮮血順著身體緩緩往下流,濃濃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
江紓屏著呼吸,額上滲出冷汗,用力壓制著錐心的疼痛,目光仍舊堅毅地直視著傅廷珏的黑眸,毫不示弱。
她看到了傅廷珏眼底閃過的慌亂,頃刻掩蓋。
“高興了嗎?”江紓虛弱地問了一句,隨即便挑唇自嘲,卻不乏傲氣,“是不是在想,殺了我以後做什麼樣的標本好看?”
說著,好感值停在零上。
江紓又帶著他的手腕再往腰上捅,直到臉上慘白,毫無血色。
“你得逞了。”
話音有些飄,卻張揚個性。
野得像玫瑰。
可一字一句,傅廷珏面色難看地聽得清清楚楚。
他眼神黯淡了一刻,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你有點瘋。”傅廷珏沉聲,似乎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出。
按照他對時間的計算,這時候江紓已經死透了。
“我瘋?”江紓笑出聲,神色乖戾地眼眸幽幽一瞥,“一個人在黑暗的房間裡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暴露出本性的時候,應該更瘋吧?”
平日裡對人溫柔體貼,當獨處的時候,內心的黑暗就被無限放大。
傅廷珏就是這樣的典型。
對外是各類女人夢寐以求的追求物件,可私下裡,狠毒只是家常便飯。
他死裝。
在江紓這裡,她稱這類人為高攀不起男。
小說裡可以隨意喜歡,但現實要是真的遇到,要謹慎且避而遠之。
因為,如果不是後來翻了評論,江紓到現在都以為他是一個可憐的好人。
江紓說得張狂,句句都扎到了傅廷珏的心坎上。
只見男人瞳孔一震,帶著懲罰意味的動作,直接將水果刀從江紓腰間抽了出來。
乾脆利落。
他再度掐上人的脖子,黑眸眼尾挑紅,話裡透著狠厲,“你監視我?”
“怎麼,怕了?”江紓絲毫不減硬氣,只是艱難地繼續挑釁,刀離腰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差點就沒了。
真是沒一點紳士風度。
她當然沒有捅到自己的要害,但這並不代表利器離身時就不疼。
傅廷珏頭一回覺得自己碰到了硬石頭,油然而生的那種無力感頓時湧滿全身。
一向運籌帷幄的高位者,從不多看螻蟻一眼。
不僅無趣,還浪費時間。
可江紓,她是例外。
她的話,她的情緒,影響了傅廷珏這麼久以來的原則。
傅廷珏細細打量了江紓許久,手指反覆在她的下巴上擦拭。
良久,像是想通了什麼。
他一手甩開江紓的臉,面露嫌棄地抽紙擦了擦手。
血腥味在房間裡愈加濃烈。
他面無表情地走到座機旁邊,打了前臺電話,讓送醫藥箱上來。
江紓全身無力,虛弱地沿著牆壁癱坐在地上。
活像一隻隨時隨地可以拎起來玩弄的兔子。
“想要什麼?”
不寒而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紓意識到是傅廷珏在問自己。
畢竟,要按照原文的劇情走向,她早就成為刀下亡魂了。
正要開口時,江紓耳邊傳來一道系統音:“當前任務完成,險境順利脫離,攻略物件黑化指數從百分之七十降低至百分之六十五,好感值提升至零。”
還好還好,還沒完全黑化,江紓心想。
可現在,她沒心思管當前的任務進度,如何獲取傅廷珏的信任,保證自己的安全才是當務之急。
“放我走。”江紓簡言道。
與此同時,房門的門鈴被按響,傅廷珏目光微沉,餘光不經意間瞥過去,兩人彼此靜默了許久,他才起身大步走到門口。
回來的時候,他把醫藥箱扔到江紓跟前,漆黑的瞳孔裡迸發出冷冽,“用我教你嗎?”
凌厲的目光盯著她,散發著不容抗拒的氣息。
他帶著打量,暗眸裡滾著波濤。
江紓的眼睛裡藏著刀,嘴唇泛白,微喘著氣,“不用您勞駕。”
她一手按著腰側,一手拿過被扔開的醫藥箱,迅速從裡面翻出碘伏酒精紗布這些東西。
她低頭處理傷口,餘光還關注著傅廷珏的動靜。
見人沒說話的意思,江紓便沿著剛剛沒說話的話接下去,“你最近是在盯一批貨吧?運往M洲的?”
感受到男人的目光,江紓也沒抬頭,自顧自地包紮傷口,低垂的目光平淡乖張,語氣也好得不行,“別問我為什麼知道。”
“因為你在國際通緝令上。”江紓三下五除二的把傷口弄好,然後手臂撐著地面緩緩起身,到底還是受了傷,動作的幅度即使很小也被扯得生疼。
江紓忍著疼,借力靠在牆邊,抬手將眼前的溼發別到耳後。
“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參與這次殺你的任務?”
“因為某些人的利益被你毀了,所以他們看你不爽,自然也會想盡辦法弄死你。”
不然,組織也不會挑傅廷珏在M洲的出差的時間,打算一網打盡。
可他們失算了。
傅廷珏可不是像表面看上去那麼安分的人。
雖然小說還沒看完,但江紓從評論區也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了。
傅廷珏默聲,晦暗的黑眸深處是暗淡的浪濤,他盯著江紓,心頭有股說不上來的火氣,“繼續。”
這女人,越發讓他看不懂了。
明明十幾分鍾前還是另外一副模樣。
嘴上說著要讓他給她的父母陪葬。
讓他去死。
女人還真是善變。
他這麼溫柔的人,怎麼會殺人呢。
男人難得不錯的態度讓江紓眼前一亮,話音接著剛才的內容,“我有我的任務,你有你的目標,我們互不干涉。”
“可是,我的任務沒完成,並且我現在還被你控制,組織那邊必然會起疑心。”
“而保全雙方的兩全方案,就是你放我走,讓我回去彙報進度。”
江紓一口氣說完這一長串話,許是受傷,她竟然有些使不上力。
指關節微微用力,卻無法攥住。
她在賭。
現在後悔的是,她昨晚沒有把小說看完,對於傅廷珏的結局她是未知,按照現在的走向,已經偏離了原先的軌道。
一切,都需要賭。
更何況,原主背後的組織複雜多變,就算是系統給的資料,也是缺胳膊少腿。
傅廷珏慵懶地坐在床邊,眸底盡是危險的神色,微黃的燈光打在男人身上,照出他線條分明精緻的五官,他在那裡,渾身散發著濃郁的冷峻。
可面上仍舊斯文溫雅。
“你怎麼就確定我會答應?”淡漠冷涼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紓臉色有些難看。
她以前從沒覺得有人會這麼跟自己說話。
她一向都是居高自傲的。
“我們是一路人,不是嗎?”江紓輕聲道,眉眼間流露著嘲弄。
他為目的不擇手段。
她也可以為了自保賭上性命。
“我現在若是死了,這家酒店外所有的埋伏就會傾巢而出,到時候就是你順利逃脫,也會身負重傷。”
國際通緝令上的五星級人物,自然以組織的最高禮遇對待。
“談判的誠意。”傅廷珏勾唇,興致勃勃地順著她的話。
還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江紓愣住,瞳孔裡閃過難堪,她看著男人緩緩站起身,不緊不慢地往她身前靠。
黑影頓時籠罩下來,駭人薄涼的氣息在周遭瀰漫開。
“怎麼,我看起來很好被你拿捏嗎?”
“我看起來很怕死嗎?”
“你作為殺手,還真不瞭解我呢。”
男人的話音愈漸狠厲,修長的手指直接掐上江紓的下巴,漆黑的瞳孔裡佔滿陰鶩,嗓音卻透著淡淡的笑,“呵,用我的手段幫我殺掉欺負過我的人?”
他享受般地欣賞著江紓耐人尋味的痛苦表情,指腹在她的下顎上反覆摩挲。
“你殺得過來嗎?”他聲音微沉,不覺明厲。
“你知道我的手段嗎?”
江紓被迫仰起頭,嘴唇泛幹,男人極具壓迫的窒息感瞬間襲滿全身,她滾了滾喉嚨,話音裡卻透著莫名的瘋。
“那就讓他們一起下地獄。”她雙手握住他的手腕,溫熱的觸感讓男人怔了一瞬。
掐著自己下巴的手也突然一鬆。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纏,生死,仇恨,陰森,還有一抹不合時宜的情愫。
江紓握著他手腕的手加大了幾分力度。
“至於誠意。”她毫不懼怕男人侵略性的瞳孔,說得又輕又狂。
“為了你,我願意背叛我的組織。”她微頓。
緊接著——
“堅定你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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