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相親 第五章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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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一度的春節快到了，臘月二十九日這天，餘明早早的就來接喻燕去他家過年，由於喻燕家嫂嫂也快要添寶寶了，所以一直都很忙，還好，讀書的弟弟也放假回來了，能幫忙做一些事，下午吋，餘明和喻燕堅持把洋芋種完播完，喻燕蔥蔥忙忙的把頭髮洗了，換好了衣服，天也快黑了。但餘明堅持要回家，兩人三步並作兩步，快速的去明家，天也漸漸的黑了下來，還能看得到地上的路，餘明媽有些擔心，就提著馬燈他們來的在路上來接，剛好在院子前面的路口就碰上了。

到家之後，餘明又叫大妹妹餘淑去找來毛巾給喻燕把背芯隔著，怕喻燕裡面衣服的後背被汗水打溼了，喻燕本不想去的，轉念想到，背上最裡層的衣服卻實被汗水溼了，有些貼著背上了，也就進了裡間在背上隔了個毛巾。

臘月三十這天，一家人正在桌子上吃早飯，餘明爸張拿了六十元錢出來遞給了餘明。

“餘明，這六十元錢拿給你，你吃完早飯後，帶著喻燕去趕場，給你和餘燕兩人一個買一件衣服，買好點，把這六十元都化費完。”

“謝了，爸，燕，我們吃完飯就走”。餘明回頭就對喻燕說道。

出門時，餘明悄悄的對喻燕說，“燕，我們走快點，去街上坐車到我們區的那個大一些的場，那裡很大，聽說不久還開了一個新的百貨大樓，那裡的衣服肯定很多，也更好看”。

他們一下車，就直奔百貨大樓，當他們走進百貨大樓售賣衣服的那個地方時，不由得睜大了眼睛，啊！這麼多衣服，裡面掛著那麼多好看的衣服，各式各樣的款式，各種顏色，漂亮又洋氣。

餘明興高采烈的對喻燕道：“燕，我沒說錯嗎？你喜歡那件衣服，自己選，不用客氣”。

“餘明你先選，選好了以後，我再選，這裡的衣服是真的很好看”。喻燕想到是餘明家出的錢，女孩愛美之心固然有，但也不能沒底線。

“燕，本來過年就該給你買衣服，只是不知道你喜歡的顏色，樣式，還有合不合身，所以，我們才沒有先給你買，現在讓你選也是應該的呀”。餘明趕緊解釋道。

在八十年代的鄉村裡，過年結未婚妻過年，到正月初二或者初三回家時，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給未婚妻給件衣料或者錢財，衣服的質量就和家庭的環境條件，以及對未婚妻的重視程度來定。

“售貨員大姐，我們來看看衣服”。

餘明對著售貨員喊道。

售貨員大姐聽到他們是來買衣服的，忙走了過來，“這些衣服質量都是外面沒有的衣服，款式更是最新的，妹兒，你喜歡那件，我給你取，這件衣服可以嗎？我取下來，當初進貨的時候，嫌這種衣服太貴，就只進了兩件，那一件被王主任家的女兒買走了”。

餘明走了過來“你們賣衣服的眼光好，選的衣服肯定好看，質量也好，錢貴點沒事、我能給錢”。

售貨員大姐看了看喻燕，當指向衣服的時候，餘明點了點頭，然後又看看衣服，終於從上面取下一件紫色的人字尼中長款衣服，上面是翻著的大圓領，中間頸中有一個用同色布打了扣，有一條比領帶還短，兩頭呈菱形的飄帶，一頭扣裡穿過，交叉後打上一個結，從上到下都是用的暗釦，暗釦的上面加了又有一條同衣服一樣的寬邊，從上面的前襟訂3顆同衣服同顏色的紉扣，三顆紐顆緊挨著，中間3顆，下邊是暗釦的末端，3顆。兩邊的袖口又用同樣的布做的，中間呈有個剪口的寬邊，旁邊訂了兩顆同色的扣子。在那個時代的農村，真的是從末見過的款式。

喻燕雖然很喜歡，但她翻了翻價格，一看是三十九元，也就搖了搖頭。

“不要，另外選吧，太貴了”。

售貨員大姐熱情的說，“唉呀！你擔心啥子嗎？你男朋友給錢，一看，人家是拿得起錢的，是吧。把女朋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去在外面臉上都有光，是不是”？

這大姐又轉頭對餘明用著激將法。

餘明連忙點著頭，“是呀，不用，錢夠的，早上起床後，我媽也悄給了我十塊錢。別說了，去裡面試試吧！”

服務員大姐拿起了衣服連拖帶拉的帶著喻燕去裡面換衣服去了！

當喻燕換好了衣服出來時，服務員大姐驚呀而又羨慕的連連稱讚“太美了，真的是太美了，這衣服簡直就是給她定做的一樣，把你的身材完美的展現了出來，穿在她身只再合適不過”。

餘明看到出來的喻燕時，眼睛睜得圓圓的，彷彿時間定格了般，更是心中狂跳不已，這麼漂亮而又溫柔的女孩，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追到手，這輩子決不辜負她，好好的珍惜她，長得又好看，又溫柔，帶出去的話會很有臉面的，家庭條件也好，又勤快，以後一定賠嫁也好，這幾月的功夫沒白費。

喻燕緩緩走了過來了，由於受紫色衣服的影響，原本白淨的臉上，被染上了一層紅暈，象彩霞似的豔麗動人；那雙杏子眼，似秋水般的眼神看向了餘明時；驚呀的微微張開了嘴，紅色的嘴蜃；裡面是潔白的兩排貝齒，高挺的鼻樑一扇一扇的；那苗條的身材比平時更是凹凸有致，全部被呈現了出來，整個人散發出青春的氣息。

“餘明，你怎麼？”喻燕看他站在那裡發呆，擔心的問道！

“他呆了，看你看得發呆，你不用擔心”。服務員大姐對喻燕眨著眼睛說。

“那我去換了”，喻燕邊說邊往裡面走。

“別，快別去換，就這樣穿著回家"。餘反應過來就阻止著她。

餘明付了帳，他們又到了男裝區，看到一件軍綠色的軍裝，服務員取了下來，餘明去試後，穿著這身軍裝，人也變得英俊帥氣多了。

他們心滿意足的開始往回走了，走到了一個背彎的地方，看見走在後面的一對情侶，他們相互擁抱著在往前走時，餘明輕輕的喊道。

“燕，燕，快看！你轉過頭看嗎”！

當喻燕回過頭時，看到了那對情侶後，急忙轉過頭，臉“刷”的一下紅了。餘明也象受到了某種啟發，上前一步，把手抱在喻燕的腰上，摟得緊緊的，兩人面紅耳熱，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撞著他們兩人的心臟，“咚”“咚”的直跳。喻燕害羞極了，幾次用手想搬開，然而，都無濟於事，後來喻燕使足了力氣，才把餘明的手搬開了後，一下子跑開了。

他們回到了家時，餘明的媽媽正在擺著桌子，看到他們回來了，笑咪咪的說。

“唉呀，你們回來得正是時候，飯菜都煮好了，現在只有去炸油團了，我這就去炸了”。

說完轉身進廚房。

餘明小妹餘青，拉著喻燕的手，看了又看穿在喻燕身上的衣服。然後悄悄的對著喻燕說。

“姐姐，你好漂亮呀，我以後長大了有你漂亮嗎？”

“有，會更漂亮”。喻燕笑著說。

“真的嗎？姐姐”。餘青歪著小腦袋，天真的問。

“真的她，不騙你”。喻燕哄著她。

不一會，端來了豬蹄沌的海帶湯，幹炒的臘肉，粉蒸肉，酥肉，油炸的豆腐，蘿蔔絲蒸的瘦肉，還有幾個素菜，又端來糯米粉做成的油團。還有一瓶白灑，兩瓶巧克力飲料。一家人坐了下來，喻燕和餘淑坐一根板登，餘明和他小妹餘青一根板登，餘明爸坐上方，媽坐下方，喻燕一邊是餘淑，一邊是餘明媽，吃飯時，兩人不停的勸著，夾著菜，喻燕很無語，低著頭，吃不了呀，不得不夾給對面的餘明，餘明媽還在一旁問。

“是不好吃嗎？不合口味嗎？”

喻燕笑著回答，“不是，很好吃，是您們太好了，給我夾的菜太多了。我真的吃了那麼多”。

一桌子人都笑了，真的很幸福。喻燕自以為她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被愛包圍著，也認為這一切都是真的。

當喻燕卻發現餘明爸總是有意無意的拿眼光瞟向自己，心中突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轉念又一想，應該不會有什麼的。他可是餘明的親爸，自己也是叫他爸呀！

新年的熱鬧，讓喻燕忘掉了心中的不快，餘明帶著她和兩個妹妹到村小學看村裡的文藝宣傳隊演出節目，去場上看車燈，不知不覺到了正月初三，喻燕弟弟來喊她了，說她嫂嫂初二生了個侄兒。家裡忙不過來。他們蔥蔥吃過早飯，餘明，喻燕弟弟喻群，三人就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