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聽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9 第九章,渣了魔尊後我死遁失敗了[穿書],梅聽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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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極度蒼白的青年,正是魔修晏白朮。

秦顧暗暗咬牙: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他不知道晏白朮是什麼時候動手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在他們進入竹林之前,晏白朮就已經偽裝成了青狸的樣子。

而他之所以會發現,是因為早在青松觀時,他就悄悄放出靈息,附在季允與青狸二人的衣袍上。

若晏白朮有心留意,以他的實力,不可能不發現秦顧的小動作;

但原著中提到晏白朮只對強者感興趣,秦顧等人的修為對他而言與螻蟻毫無差別。

如此懸殊的差距之下,秦顧賭他並不會過分關注微末之處。

事實也是如此,察覺被將了一軍後,晏白朮饒有興致的目光落在秦顧臉上。

半晌,他評價道:“你與你父親長得真像,除了那雙眼睛——它讓我想到了你娘。”

秦顧眉心緊蹙,不知他此言何意,不敢有片刻放鬆。

“我不喜歡你娘,”晏白朮道,“不如你把這雙眼睛給我,我饒你們一命如何?”

話音落下,殺意暴漲!

深厚的內力驅動魔息向二人襲來,範圍之廣更將周遭竹林盡數連根拔起;

秦顧將劍高舉過頭頂,渾身靈力集中在劍刃之上,用力向下斬去——

靈息與魔息相撞,發出沉悶的轟鳴聲,震得地面微微顫動,秦顧的劍帶著極耀眼的紅光,正中裹挾著黑氣的魔息。

然而劍刃只向下移動幾寸,巨大的斥力便傳來,不僅再也斬不下去,反倒反震得秦顧手臂發麻,幾乎握不住劍。

秦顧心裡清楚,這實際是內力的較量,而他根本不是晏白朮的對手。

但他不能退,因為季允還在身後。

一想到季允,背上驀地一熱,熱流旋即席捲四肢,秦顧感到雙手又能發力,偏過頭,便見靈力從季允兩掌之間源源不斷湧出,沒入他的身軀。

季允的靈力不斷輸送過來,合流一起又都注入佩劍,秦顧低喝一聲,紅光如火苗竄起,劍尖又下沉幾分,徹底將魔息劈開!

兩道內力同時消散,捲起的狂風吹得戰圈內的三人衣袍翻飛。

手上力道一鬆,秦顧有些控制不住地氣喘,他們接下晏白朮這一擊已很是勉強,但看晏白朮的狀態,這一掌更像是隨手揮出。

差距至此,他們毫無勝算。

他看向天邊,一輪圓日正在升起,誅魔司中不缺修為高深的修士,若能拖延到誅魔司趕來...

晏白朮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在等誅魔司麼?我在沿途給他們留了些見面禮,他們現在應該在開心地收禮吧?”

秦顧的心猛地一沉,晏白朮是個聰明人,不然仙盟也不會至今未能將他抓回,他能算到的,晏白朮怎麼會算不到?

他轉眸,看向同樣氣喘不止的季允。

合理地估算一下雙方的實力,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秦顧總不能拋下季允自己逃命,於是擺在他面前的只剩兩個選項。

在留下季允幫忙和讓季允先走之間,秦顧毅然決然選擇了後者。

可無論他如何使眼色,季允都只當沒有看見。

秦顧簡直胸悶:現在是讓你講義氣的時候嗎?主角死了這書還怎麼演?

無法,他只得一邊警惕著晏白朮的動作,一邊尋找可能的脫身之處。

然而竹林在他們的你來我往之間,早被夷為平地,此刻竹枝東倒西歪一片,半點可藏身或躲避之地都見不到。

秦顧的目光越過圍牆投向府外街道,又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

秦如練的忠告猶在耳邊:“不要與晏白朮正面交鋒。”

秦顧在心裡對她說了一聲“抱歉”,現在的情況,他不能逃。

他和季允靠著輕功,或許還有幾分逃跑的可能性,但能逃多遠尚且說不好,萬一波及城中百姓,那他真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晏白朮打了個呵欠,似乎在等秦顧下最後的決斷。

悠哉悠哉的樣子,像是將他的糾結與猶豫都當成一出好戲。

就像他明明看到他們深入迷霧,卻等到最後一刻才讓烏鴉出聲提醒;

明明早已取青狸而代之,卻沒有趁他們與蟬娘鬥法時出手。

晏白朮平等地戲弄每一個人,無論是他、賈富商還是妖物。

憤怒以外,秦顧還感到更深的無力。

他別無選擇,只能一戰。

劍光如虹,原地還留有殘影,秦顧已然飛身向前掠去,楓荻劍法以速度取勝,秦顧身為飲楓閣傳人,早已將“快”之一字運用入神,只聽接連幾道破空聲響起,如狂風席捲楓林,轉瞬便至!

晏白朮挑了挑眉,手掌轉動一圈,平推而出。

這一推看似稀鬆平常,卻頃刻化去數道劍氣,趁著劍光削弱之際,不退反進,與之正面相撞!

內力以撞擊點為圓心,猛地向外爆裂開去,這一次,平衡只持續了不到一秒,魔息便撕裂靈力,像一頭兇獸朝秦顧撲了過去。

秦顧迅速調轉攻勢轉為防守,卻聽劍聲嗡鳴,手上重量倏地一輕——

佩劍竟在掌風之下生生折斷!

失了阻擋,這掌正中胸口,肋骨斷裂的痛楚襲來,秦顧被巨大的力量推得倒退數步,哇地吐出一大口血,身形搖晃數下,到底支撐不住,半跪在地。

劇痛之下,他眼前一片模糊,半晌才重新聚焦。

晏白朮飄然收手:“嗯...出竅期?你這個年紀,有這種境界確實了不起,若是放任不管,對未來的魔尊也是個禍患。”

他的話,秦顧一個字也沒有聽清,只覺耳畔嗡嗡作響;

魔息再度聚攏在晏白朮掌心,秦顧掙扎了下,沒站起來。

晏白朮道:“可惜了,秦顧,你需要我為你轉交遺言麼?”

他張了張嘴,古怪地問:“你笑什麼?”

只見那青年緩緩抬手,隨意抹去唇邊鮮血,重傷之下,他說話已很是勉強,每一個字都像泡在血裡,鮮豔的紅將他唇角的笑意襯得更為驚心動魄:“晏白朮,你要不要回頭看看?”

話音落下,一陣紅光倏忽亮起,彷彿極光撕裂陰陽,帶著刺破黑暗的駭浪翻湧而至!

楓荻劍法是飲楓閣弟子的入門功法,劍招隨使用者境界與劍法不同而靈活多變,但歸根結底,只有三招。

攻守各佔其一,還剩最後一招——

晏白朮轉身出掌,阻擋劍招攻勢,這一劍從背後襲來,是抓準他沒有大意輕敵,晏白朮退了一步,便立刻明白過來:

秦顧的進攻只是幌子,真正的殺招,竟被交給了那個看起來比他還要年輕幾歲的毛頭小子!

意外很快收斂,晏白朮大笑: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修士,恐怕連殺意是什麼都不能領悟,看來他們是病急——

噗呲。

劍尖從雙掌之間穿過,晏白朮的笑容一僵,猛地側身避開關鍵位置,卻來不及撤出攻擊範圍,季允的劍堪堪刺入左肋。

劍鋒被魔息阻擋,刺得不深,卻讓晏白朮有一瞬的恍惚。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擊中,甫一抬頭,便見狂風呼嘯之中,一雙黑到發紫的眼眸正死死盯著自己。

在霞光也無法浸透的純黑中,晏白朮竟感到毛骨悚然。

殺意盡顯。

——怎麼可能,一個元嬰期修士,哪裡來這樣滔天的殺意?!

晏白朮反手拍出一掌,將季允擊退,腳尖點地虛虛立住,像只輕盈的烏鴉棲息枝椏。

季允撐著劍大口喘息,唇角亦有血絲溢位;

晏白朮一步步向他逼近,眼中閃爍著驚疑不定的光。

比起補刀已經站不起來的秦顧,季允的表現更讓他感到有趣,晏白朮打算先殺季允。

眼看著魔息在晏白朮掌心不斷膨脹,秦顧用盡最後的力氣,從懷中掏出青魚所贈的符籙,用力向前擲去。

他已沒有心神分辨這些符籙都是什麼,乾脆全部丟了出去,符籙乘風而行,秦顧大喊:“爆!!”

接連幾聲巨響,晏白朮輕巧地落下,到底被迫與季允拉開幾分距離。

秦顧劇烈咳嗽起來,幾滴血沫噴灑到地上,開出點點血花:“想殺他,先...殺了我!”

這句話讓晏白朮一愣,緊接著,空中傳來一聲大喝:“在那裡!”

緊跟著便是幾道靈力飛至,在晏白朮身側爆開。

天邊出現幾道御劍而行的身影,衣袍獵獵,正是姍姍來遲的誅魔司。

晏白朮似是嘆息一聲,玩味的眼神落在秦顧身上:“原來當時你是真心的啊...”

又是幾道靈力炸開,晏白朮不再戀戰,一揮袖袍,不知從哪飛來一群烏鴉將他團團圍住,下一刻,他便像人間蒸發般消失在原地,空留幾片鴉羽緩緩落下。

戰況不可謂不慘烈,但慘烈的只是秦顧與季允。

見此情狀,誅魔司分成兩撥,一撥降落在秦顧身側,另一撥則追著晏白朮而去。

秦顧只聽到耳邊不斷有腳步聲響起,又是焦急的呼喚:“少盟主!少盟主,撐住啊!”

他勉力搖了搖頭,然而重傷又精神緊繃,此刻再也無法挽回意識的流逝。

在意識徹底陷入黑暗之前,他下意識念道:“季允...”

蹣跚著趕來的季允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幕:

秦顧面色慘白地靠在他人懷中,睫毛輕顫不止,唇角的血痕紅到刺眼,胸口微弱地起伏著。

季允的眼中一片茫然,昔日的刻薄與刁難異常清晰,與眼前的場景極為割裂;

但即便攝人神智的問答能作假,方才與晏白朮的纏鬥,秦顧用生命為自己爭取時間的種種,還有此刻...

新恩與舊恨,讓他陷入極度的掙扎與搖擺不定。

直到那一聲極輕的呼喚傳來,震耳欲聾。

季允恍然回神,踉蹌著跪倒下去,伸手攥住秦顧冰冷的手腕,失聲道:“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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