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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厥的百姓,交給青松觀的弟子送回家中;

妖物伏誅的訊息,由秦顧用飛鶴傳給仙盟;

在仙盟誅魔司趕來之前,秦顧一行三人即刻啟程前往賈富商家中。

“師兄,”正趕著路,季允突然出聲,“竹林中的事,你還記得多少?”

秦顧困惑地轉頭,卻見季允目視前方,連看也沒看他。

如實道:“都不記得了,怎麼了?”

季允“唔”了一聲,還是沒有看他:“沒什麼,只是...好奇。”

再看青狸,青狸無辜地攤了攤手,倒是葫蘆輕輕抖了抖,卻不知道蟬娘是什麼意思。

秦顧摸了摸鼻尖:實在古怪,難道他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無法,他只得敲了敲系統:“魔息入侵後我幹了什麼?”

系統在他腦子裡沉默片刻:

【您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秦顧:...

他隱隱記得自己回答了幾個問題,但也僅限於此。

好吧,既然都不肯說,那他也不追問了,總歸與眼下的事情聯絡不深。

夜色已深,然而青松觀弟子出城的動靜,還是讓許多百姓掌著燈在屋外張望。

秦顧不想引人注意,挑了偏僻的小路繞道而行。

敲敲賈府的大門,管家立刻便將幾人放了進去,這次賈富商沒讓他們多等,甚至衣冠楚楚,看來是做好了準備。

見他們來了,賈富商立刻迎上去:“仙君、仙君,聽說妖物已除,哎呀,您幾位是霖安的大恩人,是我賈保貴的大恩人呀!”

秦顧在幻境中見過此人的真實面目,此刻見他笑得諂媚,更加作嘔。

卻不能表現出來,客客氣氣道:“分內之事,老爺過譽了,只是...”

他故意拖長音調不說,賈富商果然急了:“可是出了什麼意外?仙君,您可別嚇我!”

上鉤了。

秦顧頗為認真地嘆氣:“那妖物,只剩兩魂,雖然也不是不能...但留下的那一魂,恐怕會魔力暴漲,若這妖物恨意未平,那就糟糕了啊...”

他這完全是在胡說八道,賈富商卻被唬得極為緊張:“有多糟糕?”

秦顧道:“恐怕日夜糾纏,不死不休啊。”

賈富商的瞳仁明顯地顫抖,試探著問:“那若是...用了鎮壓之法呢?”

看那絞盡腦汁的樣子,能把鎖魂陣這等惡術說得如此委婉,經商之人果然能說會道。

秦顧心裡冷笑,嘴上依舊誠懇得無以復加:“就是祖師爺下凡,也鎮壓不住啊!”

賈富商急得走來走去,秦顧看著他心慌氣短的樣子,激道:“老爺不必焦急,您一身正氣,那妖物想必也不敢侵擾,若是真出了什麼事,到時您再來找我們就是。”

說罷,他故意往門口走了幾步:“我們該回去覆命了,老爺,這就告辭...”

這作勢要走的樣子顯然成了壓垮賈富商的最後一根稻草,賈富商立刻大喊:“等等!仙君,仙君!仙君隨我來!”

片刻後。

一片窄而密的竹林,與賈府格格不入地立著,竹葉一片搭著一片,風吹來,只發出簌簌聲響,卻一動不動。

這便是秦顧神識所看見的竹林了。

賈富商東張西望,葉子的聲音讓他格外疑神疑鬼:“仙君,這邊請。”

明知道竹林裡有什麼,在看到被鎖鏈束縛的鎖魂陣的那一刻,天魂的淒厲哀嚎還是讓擁有靈力的幾人頭皮發麻。

似是感到蟬娘就在附近,天魂的掙扎愈發激烈,卻一次次被鎖鏈阻擋,魂魄與鐵鏈相觸,發出燒灼的滋啦滋啦聲。

蟬娘日日夜夜,便是受到這樣的折磨。

錚——

天魂的衝擊下,鎖鏈劇烈嗡鳴,賈富商嚇得將肥胖身軀藏在秦顧身後:“這、這是怎麼回事?!”

卻抬頭,那一向溫言的青年面若寒霜:“你不知道?”

話語間,竹林裡白霧瀰漫,霧愈濃,撞擊聲愈響,隱隱的,他好像聽到有女子的戲腔傳來:

“我千里迢迢來找你,

豈為你幾兩骯髒銀?”

賈富商不斷擦著額角的冷汗:“仙君聽我解釋,我與蟬娘...情深義重,這、這是我為她立的衣冠冢,實在不知您在說什麼啊!”

錚——!!

又是一陣風聲激盪,鎖鏈猛地繃直,一、二...七根鎖鏈,依次從中間斷裂!

賈富商所有的巧言令色一掃而空,發出一聲嚇到極點的大叫。

他只能求助來自仙門的秦顧,誰料秦顧後退一步,垂眸,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雙唇輕啟:“老爺何必與我解釋?您還是直接說給她聽吧。”

什麼意思?!

賈富商心知情況不對,連滾帶爬地向著竹林外跑去;

然而濃霧頃刻阻攔他的去路,身後,斷裂的鎖鏈發出哐哐響聲,像升堂木敲擊地面,賈富商感到無法言喻的恐懼。

女子的吟唱逐漸清晰:

“狀紙呈了,駙馬,只恐你來得去不得!”

這是、這是...賈富商的眼前一陣陣眩暈,經年的酒池肉林讓他忘記了曾經的年少情深,但他卻想起了這段唱腔。

這是蟬娘最愛唱的一段戲,講的是——

濃郁的霧凝聚成女子的輪廓,囚禁在鎖魂陣中的魂魄倏地與之融合,三魂合一,蟬孃的面容變得清晰可辨。

她從秦顧身後,一步一步走到賈富商面前。

每走一步,羅裙的破損就彌合,繡花鞋的髒汙就抹去,待她站定時,已是幻境中那年輕清秀的少女模樣。

再看那賈富商,自蟬娘出現後便撲通跪地,肥胖的身軀如堆疊的肉山艱難後退,臉上滿是泥汙。

一時竟分不清誰是魔,誰是人了。

蟬娘道:“賈保貴,你可認得我?”

賈富商不住地磕頭:“蟬娘,蟬娘,姑奶奶,我的妻——求你饒了我吧,我是一時鬼迷心竅,你饒我一條狗命,我立刻!我立刻在祖祠供奉你的牌位...”

蟬娘憐憫地看著他,不置一詞。

賈富商慌了,頭磕得“砰砰”響:“你不是想做我的妻嗎?蟬娘,我答應你,你饒了我,我娶你過門,讓你做我的正妻,讓她們都祭拜你...”

蟬娘依舊不答,賈富商崩潰地大喊:“你說話啊!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眼前搖尾乞憐的男人,哪還有重見時半點的趾高氣昂。

竹枝輕晃,蟬娘“咯咯”笑了起來,聲音清脆如鈴:“好啊,官人,你要娶我,可惜我已經死了,不如...”

她伸出手,白皙的指尖停在賈富商面前:“不如你隨我一道去,我們在地府成親吧?”

話音輕飄飄地墜地,一抹漆黑的氣團從賈富商額頭鑽出,被蟬娘攥在手裡。

賈富商眼中焦距陡失,兩眼一翻,抽搐著暈死過去。

蟬娘連一眼都沒有多分給他,而是轉身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秦顧等人。

她的身形開始變得透明、像翻湧的霧般,隨時都會消散。

秦顧上前幾步:“你只要他一縷地魂?”

那濁黑氣團便是賈富商的地魂,惡念越重,地魂越是漆黑,賈富商的地魂,已然黑到透不進光。

蟬娘笑了笑:“仙君垂憐妾,已是冒了極大的風險,妾怎麼能再讓仙君難做呢?”

秦顧放任妖物復仇,本就觸犯了仙盟禁令,若是蟬娘取走賈富商的性命,他確實不好交代。

蟬娘又道:“妾帶走賈保貴的地魂,他後半生便痴痴傻傻,再也做不出謀財害命的事。仙君,妾的執念已了,是時候去地下贖罪了。”

妖物不入輪迴,要想贖罪,唯有魂飛魄散。

秦顧唇瓣顫動,到底沒能說出什麼話來。

蟬娘好像知道他要說什麼,寬慰似的輕輕擺手。

她又笑吟吟地看了一眼季允,突然對秦顧說道:“仙君,妾很是羨慕你們呢,情真意切,世間少有...”

秦顧一愣,蟬娘卻無論如何不再言語了。

濃霧終於散去,有熹微晨光從地平線那段亮起。

蟬娘留戀地看向那些許微光,雙手交疊,向幾人鄭重行禮,隨著彎腰的動作,她的身形開始潰散,最終化為迷濛薄霧,又消散在風中。

她的告別也一併被風帶走:“仙君的恩情,妾沒齒難忘,萬望珍重。”

一直過了許久,竹林中都無人再說話。

還是青狸打破沉默:“少盟主,妖物...我們怎麼向誅魔司交代?”

本該交由仙盟審判的妖物魂飛魄散,誅魔司又是出了名滿腦子只有誅魔的戰鬥狂,他們千里迢迢撲了個空,如何給出讓人滿意的答覆,實在是嚴峻的問題。

秦顧朝地上努了努嘴:“喏,把他交上去。”

地上躺著口吐白沫的賈富商。

青狸:...

眼看青狸向賈富商走去,秦顧突然問道:“青狸師兄,方才在城外,你去了哪裡?”

青狸腳步一頓:“我在保護百姓,少盟主為什麼這麼問?”

秦顧眯著眼微笑,笑意卻不達眼底:“我不是問這個,我是說...”

“...我們混入人群的時候,你去了哪裡?”

空氣陡然凝滯。

青狸微微側身,半邊臉隱在竹葉的陰影裡:“我一直跟在你和季師弟身後啊?”

——“身後”二字出口,青狸身形飛動,他的速度奇快,直向季允胸前抓去!

季允趕忙提劍格擋,卻根本追不上對方的速度,“青狸”五指成爪,已然觸碰到他胸口衣物!

金紅光芒大盛,“青狸”被震得倒退幾步,與此同時,秦顧一劍揮出,切斷他還擊的可能,抽身至二人之間,雙手握劍,冷冷注視著正甩著手臂的“青狸”。

“青狸”恍然大悟:“你在他們身上都留了靈息?”

他誇張地一拍腦袋:“那你豈不是一開始就發現了?陪我演到現在?哈哈哈,秦顧,你真有意思!”

秦顧攥緊劍柄,心跳快到耳膜震動,一呼一吸都不敢放鬆。

眼前,“青狸”的偽裝剝去,露出一張過分蒼白的臉,連睫毛也雪白,說白到透明也不為過。

他藍玻璃般的眼眸轉動,落在秦顧因緊張而青筋暴起的手背,咧嘴一笑:“你很怕我?”

秦顧感到掌心不斷有汗水沁出,每個字都像從嗓子眼中擠出:

“晏、白、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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