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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一週的趕稿,身體有點吃不消,今天晚上穆雲海打算給自己放個假,好好睡一覺,可是生物鐘突然改變,突然調成正常模式,竟然睡不著。
夜深人靜,靈感又突地爆棚,穆雲海索性起來,寫了一篇春情洋溢的稿子,幹到凌晨兩點寫了五千多字。
寫情情愛愛太過頭了,身子容易上火,後半夜做夢都在興奮來著,迷迷糊糊中還把褲子弄髒了,床單也髒了。
真是晦氣,大冬天的怎麼能來這一出呢?
量怎麼還這麼足啊,內褲都擋不住。
快速到衛生間衝了下,洗漱完,出門在巷口買了早餐,邊吃邊朝學校走。
今天出門有點晚,差不多是踩著早讀鈴進的教室,坐到座位上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旁邊的座位上放著一個郵包,周圍好幾個同學都在觀察自己的一舉一動。
一個普通中學生收到雜誌社的郵包還是很令人驚奇的,
拆開郵包,裡邊是一本最新一期的《青年文摘》還有一封編輯來信,大略翻了下這期雜誌,都是換湯不換藥的炒冷飯,沒什麼好看的,自己寫的一篇雜文、一篇描寫校園懵懂的感情故事,都被收錄其中,不經意丟到一邊。
林眉剛想接過雜誌,就被蹈本雅史搶到手中,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看到穆雲海展開了信紙,趕快伸頭看信的內容。
信紙前頭,編輯用的都是套路化的內容,誇讚穆雲海文筆老練,內容精煉,層次分明,對校園青春情感剖析到位,引人入勝,等等。
快速瀏覽完前邊,最後一段話引起了穆雲海注意。
什麼情況?編輯竟然向自己邀約文稿了?讓自己成為固定欄目的特約撰稿人之一?
每期五千字的一篇文章,可以寫雜文,可以寫一個感情故事,寫年輕人對世間感悟之類的。
又看一遍,沒看錯!真的邀稿!
周圍幾個同時看到信內容的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
吳兆陽一臉便秘:“靠,大海,我還一心和你較勁呢,想著沒你長得帥,沒你會打籃球,至少學習成績可以壓你一頭,你竟然能在《青年文摘》上發表文章,而且一發就是兩篇,你還叫別人怎麼活呀!”
“能把這本雜誌送我嗎?”林眉指著蹈本雅史手裡的那本《青年文摘》。
穆雲海微笑點頭“我沒意見,只要蹈本願意給你。”說完長出一口氣。雖然還是試試水的階段,但他心裡忽地明亮了很多。
兩天後,《故事會》的訊息也到了,這次編輯倒沒有單獨來信,只是寄來了本期刊物和匯來的八十六元稿費。
此後,短篇小說《17歲的天空》也在《萌芽》發表。
能在《萌芽》這種國家重點期刊上發表文章,穆雲海才是被社會認可的青年作家。
連續的熬夜,對身體是個絕大的考驗。
這天穆雲海又一次踩著點來到教室,林眉看到穆雲海臉色有些差,眼底明顯出現熬夜過度留下的痕跡,睫毛不是很長,但很密,垂下來的時候,像鴉羽一般漂亮。
穆雲海放下書包,抬眼對上女生直愣愣的目光,隨意問道:“怎麼了?”
穆雲海的聲音不像以前乾淨到有些慵懶,帶著些漫不經心,穩穩地落進林眉耳裡,在無意間攪亂了她的心跳。
她搖搖頭說:“沒事,你好像有些疲倦。”
大抵是這段瞬間見多了這樣的事情,也沒怎麼在意,扯了幾本書墊在胳膊下當枕頭,直接睡了過去。
他這樣瀟灑肆意,旁邊的林眉卻如坐針氈,怕穆雲海被老師發現,面前熟悉英文符號,這會猶如天書,她一個標點符號都看不進去。
英文教員勞麗·里克特,一邊讀著範文,一邊慢慢來到後排。
林眉緊張得要死,對於他這樣乖乖女來說,上課睡覺是不得了的事情,她就讀的都是精英學校,從上學第一天開始,從沒遇到這樣的情況。
看到勞麗·里克特已經來到面前,她鼓足勇氣站起來,剛想說什麼,勞麗·里克特卻雙手向下做出安靜的表示,微笑地輕輕說道:“看來,我們的大作家,又熬夜寫作了。等他醒了,告訴他,我想和他談談,你們作為朋友也應該規勸他注意身體,勞逸結合更能提高效益。”
說完,還滿含笑容地調皮地對林眉眨眨眼睛。
林眉的心慢慢沉靜下來,長出一口氣。
窗外的臘梅花期已至,殘餘的淡雅香氣隨著微風飄進教室,林眉垂著頭,在一片嘈雜混亂的讀書聲中,聽見穆雲海舒緩均勻的呼吸聲。
那天的英語課對於林眉而言,是漫長的,亦是格外難忘的,勞麗·里克特的反應恰恰表明,社會對特殊人物的寬容,那是獨屬於她一個人的對社會重新認知,和這寒冬的涼風一樣,久久不能平歇。
從那天勞麗·里克特和他談話後,穆雲海認識到這段時間好像走進了誤區,一開始是興奮激情,後來卻漸漸習慣了這種生活節奏,這種生活習慣明顯會對身體造成不良影響。
從那以後,穆雲海把寫作時間調整為夜晚十二點之前,這樣完全能完成每天給自己下的寫作任務。除給出版社地址在本市的《萌芽》和《收穫》供稿外,其他出版社的稿子全被停了,這兩個都是月刊,可以利用週末時間給它們供稿。
除了看書寫稿子外,穆雲海有時候還去勞麗·里克特辦公室找點最新的報紙看看。
可是不及時看報紙不行。
那時除了報刊雜誌也就電視、廣播了,電視、廣播接收外界的訊息不太具體,穆雲海也沒那個時間,所以關在學校裡差不多就是與世隔絕。和坐牢沒太大區別。
而作為一個後世人,自己不能及時獲取外面的新聞時事,心裡總會慌麻麻的難受,沒個穩心,總感覺會錯過很多重要的東西一樣。
渴望透過報紙瞭解外面的世界,穆雲海每天都會硬著頭皮去辦公室。
而勞麗·里克特這個英國教員,也就25.6歲的樣子,每次見到穆雲海來自己辦公室翻找報紙,都會面無表情地直直看他,直到把穆雲海瞧得有點不自在了,有點窘迫了,才微笑著悄悄離開。
一開始穆雲海在這場無硝煙的戰爭裡,礙於尊師重道的禮法,總是那個受氣包子,被人拿來尋開心。
後來他鬱悶了,覺得事情不能這樣下去了啊,咱一大老爺們還被一個女同志欺負,以後回憶起來都會臉紅。
可人家是女士,又是自己的老師,很多辦法不能用。思來想去,他終於想到了一招,那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你嘲諷我是吧?那我就不走了!他直接到辦公室找個矮凳子坐下,也不去關心勞麗·里克特是什麼表情,低頭安安心心看起了報紙。
幾次後,輪到勞麗·里克特不淡定了,直接把每日的報紙從辦公室挪到了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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