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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穆青就領著楊柳住到了家裡,因為洪災的關係,鄰居們倒沒想那麼多。
穆青除了農忙,更加勤快的往返於縣鄉兩地,有時候在城裡一待就是好幾天,起早貪黑的忙碌,就是為了能讓楊柳的日子過得輕快一點。
他明顯感覺到國家的政策在慢慢的變得寬鬆,市面上流動商販漸漸地多了起來。
歷史的慣性,還是深深的影響著這片古老的土地,無論城鄉,對這些商販還是呈歧視態度,反而是那些社會底層的人們,不會看重這些虛無的面子,大部分先富起來的一幫人,絕大多數來源於這幫人。
九月,穆青給楊柳帶回了一輛長征牌腳踏車,轟動了整個鄉村。
早上楊柳正在吃早飯的時候,胃部一陣翻江倒海,她猝不及防地吐了起來,旁邊的穆青見了面色忽然一緊。
他趕緊問她:“是不是昨晚太晚睡了,不舒服?”
楊柳搖了搖頭。
正在串門的鄰居姚家大嫂把穆青拉到一旁,小聲問道:“大兄弟,你是不是和楊姑娘做了那事?”
穆青臉漲的通紅。
姚家大嫂看著情況,一下就明白了。
姚家大嫂小聲對穆青耳語道:“指不定是肚子裡懷上了呢?”
穆青撓著撓腦袋,心裡估摸著好像楊柳前些天就和他說月事都過了好幾天,一直不來,他喜出望外地決定:“一會就帶她去公社衛生院看看。”
姚家大嫂跑回家,先做了碗酸菜,端到楊柳面前,她接過吃的上癮,不知不覺一口氣吃光了一整碗酸菜。
看著乾淨了的陶碗,姚家大嫂沒有說什麼,心裡卻是愈發地肯定了一些。
她吩咐著穆青說道;“你這麼大個兒人了,儘量多搭把手,不要讓她乾重活。”
穆青悶聲地應了下來,又高興又激動,只差把楊柳摟抱起來了。孩子可能還沒有影兒,看著楊柳平癟的肚子已經能勾起他的一片慈父心了。
當房間裡就剩他們倆個,穆青說:“要不我們結婚吧!”
楊柳低著頭,不說話,心裡一直是懵的,既害怕,又不知所措,我父母要是知道了,怕是不會同意。
抬起頭,可憐巴巴的望著穆青,要不我們還是不要了吧!
“不行,無論如何,孩子都是要生下來。”花青山還是露出這個男人霸道的一面。
從姚家大嫂口中得知自己有可能懷孕,楊柳一直在心裡默唸,希望這是一場誤會。但下午在公社衛生院,還是被確認確實是懷上了孩子,檢查出胎兒的同時,醫生也提醒了楊柳不要太操勞了。
回家的路上,楊柳再也不願坐上穆青腳踏車,一個人慢慢的在前面走著,穆青推著腳踏車跟在後面,一路上一根接一根的抽著煙。
到村口大槐樹下,楊柳停下啦,兩個人互相對視著。
“青哥,我想了,還是把孩子拿了吧,我爹媽不會同意我現在有孩子,我也不敢告訴他們,他們要是知道了,會被我氣死的,也不會再認我這個女兒。這樣挺著大肚子,還不被王琴他們笑話死,我還哪有臉活呀!”
穆青點上自己卷的土煙,沉默了好一會兒,“那就暫時不告訴你父母,過幾天我們就搬到城裡去,那裡誰也不認識你,我在那認識幾個兄弟,我明天就進城委託他們給我們找房子,以後我們就在縣城生活,我會努力讓你過上最好的生活,不會讓你受一丁點委屈,你看這樣成嗎?”
楊柳哭了,穆青把抽了一半的土煙丟到地上,走過去把小姑娘緊緊地摟在了懷裡。
幾天後,大隊長接到了一封信,然後小山村裡的鄉親和知青就再也沒有看到過穆青兄妹和楊柳。
聽說穆青到大城市投奔有錢的親戚去了,楊柳回城進了紡織廠,當了光榮的紡織工人。
知道真相的也就穆老力和姚家大嫂,他們倆每隔幾個月就會收到外面給他們費來的一些錢。
十月份的某一天,羊城某出租屋內,穆青為楊柳新添置的紅星收音機按時地被人調到了中央廣播電臺,滋滋的電流聲從喇叭裡傳了出來,穆青調整了一下收音機的天線。
“一九七七年八月四日至八日,北平市召開科學教育工作談會。”會上提出大學的招生工作是培養人才的第一個重要環節。”
觀點指出,十六字方針必須推倒,恢復統一高考從今年開始。
收音機裡忠實地傳播著主持人流利的普通話:“談話提及,是否符合高考報名政審條件,領導表示,中國要實現社會主義的平等,就首先要實現知識面前的平等,教育權利的平等。”
“教育平等,我聽得對嗎?”楊柳很快問道:“它還說了什麼,我聽不太清了。”
穆青也為妻子高興:“想上大學?那咱就上大學,你就在家安心備考,家裡的用度你不用擔心,你和傻丫的上學費用更不用擔心,等孩子生下來,你就安心去上大學。要努力了,不要到時考不上再哭鼻子,呵呵……”
十一月,從穆老力轉來的家書也傳來了好訊息,訊息有點延遲,每次楊柳和父母通訊都要從河子屯穆老力那重新轉寄。被打倒的臭老九父親恢復了工作。她父親楊明松被中山大學聘為助教。
一晃77年的春節快要到了,楊柳挺著大肚子,站在羊城最繁華的人民南路一處兩層小樓門前,一個燙著雞窩頭、穿著喇叭褲的青年人提著一大包東西從馬路對面跑過來。
“是大嫂吧,青哥前幾日送給我們兄弟的綠豆糕肯定是嫂子做的,我一看見你就知道……。
他哪有這種手藝,嘿嘿,大嫂真漂亮,只有青哥那樣的人物才配得上你這樣的。
嫂子可真有本事,能支喚得動我青哥,心甘情願讓我幫你賣東西。
看來我以後就跟嫂子混了,我們都聽青哥的,可青哥聽你的,香港過來的那些癟三是怎麼說的,哦,對了,這叫走夫人路線。”
楊柳看著這個留著一頭搞笑髮型的年輕人,被這個傢伙逗得咯咯笑。
她有點詫異,這個青年提起穆青的時候,總是一口一個的青哥,口吻是又自然又尊敬,並不像河子屯裡的村民們,提起他就一臉鄙薄。
青年嘿嘿地搔著腦袋說:“其實,我叫梁鐵柱,你叫我鐵柱就好。”
梁鐵柱以前是羊城遊手好閒的混混,欠了一屁股債,家裡一堆爛包的光景還不如以前在山村的穆家。
幾個月前他被一幫混混群毆,差點被打死,結果被穆救了一命。穆就跟從天而降一般,赤手空拳把欺負鐵柱的人全都揍趴在地,揍得那幫混混痛哭流涕,跪地求饒。
鐵柱的內心受到了震撼,感激得只顧著抱著人的大腿嗷嗷地大哭。
男人的友誼就是靠打架打出來的,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
那天被揍得落花流水的地痞無賴,包括他這個弱雞,從此就把穆認作大哥了。
“青哥怎麼讓你送東西,他人呢?”
梁鐵柱道:“青哥要年後元宵節才能回來,這次生意有點遠,十幾個兄弟和青哥帶著一批電子錶和計算器進了北平城,北面管理的嚴,貨不容易出,不過嫂子不用擔心,具體事務都是兄弟們擔著,我們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哥是有家屬的人,我們不會讓哥出事,哥說這次成了,小侄子的奶粉錢就不用擔心了,有可能把這棟小樓盤下來,也讓嫂子能有一個安穩的家不是。”
1978年5月4日青年節,楊柳誕下了一對雙胞胎,起名穆雲海、穆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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