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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查到了!玷汙您名譽的人就是殿下您自己!”

謝斐冷峻的面容有些許裂痕,“……?”

梅良心低聲道:“殿下可還記得去歲您從淮州回來後,跟皇后娘娘說與當地一位姑娘生了情,卻發現她本性實在惡毒,便對女子大失所望,暫時不打算娶妻的事嗎?”

“這……這姑娘就是那人。”

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啊,他方才去問清楚了都覺得很是邪門。

謝斐掀起眼簾,語氣不鹹不淡:“你不該叫梅良心,應該叫梅腦子。”

“究竟有沒有那人,你跟在孤的身邊會不清楚?”

這,這這,梅良心小心翼翼道:“殿下是覺得她是有意冒充這個身份?”

可是誰會那麼傻,去冒充一個被太子厭棄的舊情人身份啊?

這又有什麼意義?

當朝太子謝斐,是真正的天潢貴胄,他乃帝后嫡子,且在出生當日便天顯吉兆更是當之無愧的大祁福星,也因自小便比尋常人早慧的緣故,年僅五歲便能與嘉興帝一同處理朝政,是無數名師誇讚過的天資聰穎。

八歲時曾隨高僧遊歷天下,見多識廣。

十四歲時上過戰場,也是實打實拿過戰功。

而如今二十一歲的太子,卻面臨著一件令他頭疼的自然規律。

這般天之驕子的人物,偏生對情愛生不起絲毫興趣,面對皇后娘娘的百般催婚,太子推了又推攔了又攔,最終為了堵住皇后娘娘的叨叨,隨意瞎編了個理由。

也是,哪有什麼比受過情傷的人更脆弱的呢?

自從皇后娘娘得知太子曾愛過一個女子,被她虛假的面具欺騙後,很是心疼太子,便也有半年沒再催著太子娶妻了。

太子也好不容易耳根子清靜了些。

“唔、唔——”

隔著一座厚重的山水畫屏風,傳來了少女模糊不清的嗚嗚聲。

謝斐心裡愈發煩躁,今日毒發本就突然,若非鳴雀園方便,他也不會選擇來此休憩,沒料到遇到這種讓他頭疼的事。

那嬌嬌柔柔的嗚咽聲不斷在他耳邊響起,謝斐頭更疼了。

“把她嘴上的東西取下來。”

梅良心走到屏風後,解開了姜唯洇嘴上的束縛,又瞧著她那雙纖細的手腕被繩索勒紅了,憐香惜玉道:“殿下,繩子要解開嗎?”

謝斐淡淡頷首,不過是個弱女子,還能怕她跑了不成?

姜唯洇揉了揉被勒紅的手腕,看著上頭的紅痕,心中的委屈不斷地冒泡。

姜唯洇啊姜唯洇,你若失憶前知道會被自己的心上人這般對待,當初還會千里迢迢地來追夫麼?

“殿下不愛我了,也不必這般對待我呀……”她弱弱地道:“難道殿下就不相信有句話叫洗心革面重新做人麼?”

“難道殿下從前愛我都是假的麼?”

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為什麼就不能給她一次彌補的機會?

謝斐後悔了,不該把她嘴裡的東西取下,誰知她這麼能叭叭。

“閉嘴。”

他略一啟唇,冷眼言語打斷了姜唯洇的懺悔。

“啊?……”姜唯洇嚇得一怔,又想起前不久那雙幽深墨綠的眸子,看起來會吃人似的。

她還是選擇做個啞巴算了。

她不說話後,書房內便顯得格外寂靜。

梅良心都覺得後背發汗了,太子殿下每回只要毒發時,情緒極其差,若是誰惹到他跟前了,小命都難保。

每當這時候,他就後悔怎麼沒跟梅毛病換班,弄得他苦哈哈地不知邁哪條腿了。

謝斐總算覺得耳根子清靜了不少,心也沉靜了下來,遂招梅良心過來,吩咐了幾句話。

很快,梅良心便將姜唯洇帶了下去。

**

姜唯洇被帶到了一間屋子裡安頓了下來,說是安頓,其實就是讓她在這屋子裡待著,不準亂跑,門外還有幾個護衛值守。

把她當犯人似的……

她現在覺得頭又疼得不行了,摸了摸包紮的傷口,感覺還熱乎著。

從水彤口中得知,她是今日被安陽侯送進來的,那想必那個侯爺會知道她更多事。

她還不能死,沒有人希望自己死的時候糊里糊塗什麼都不知道。

可偏生太子殿下冷漠至此,不給她一點機會了。

她想不通,她從前怎麼會愛上這種冷血的人。

莫不是其實心思歹毒的人是太子殿下吧?

在姜唯洇還在腹誹太子時,那邊已派出暗衛徹底查清了她的身份。

夜幕降臨。

謝斐休憩了一下午後,身上的毒素才漸漸消褪,那墨綠的眸子也轉為了正常人的顏色。

他坐在書案後,隨意翻看一本書冊,聽著梅良心回稟完,遂面色不改地道:“安陽侯把孤這鳴雀園當什麼了,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也塞進來。”

梅良心悄悄覷了眼太子,不由感嘆,不愧是多年不近女色的怪人,這般美貌的姑娘在太子眼中竟就是個雜七雜八的東西。

將來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才能入的了太子的眼啊?

“啪”地一下,謝斐將書冊合上,“她看到了孤的秘密,不能丟出去了,想辦法去解決。”

“殿下,那姑娘是安陽侯的人,若是這樣殺了……”

謝斐:“他擅自將人塞進來,孤還沒同他算賬,怎麼,他敢來親自找孤麼?”

那,自然是不敢的。

想必安陽侯也沒想到太子會突然回京吧。

太子隨意斷了姜唯洇的生路後,梅良心只好去再去做一回壞人,他剛推開門,他的哥哥梅毛病也回來了。

梅毛病一臉肅容地進屋,想必是有正事回稟。

“殿下,屬下不負殿下所託,總算尋到姜重階的訊息了,不,是姜重階女兒的訊息。”

梅良心咧出了個笑容,“太好了殿下,您身上的毒總算有辦法解了。”

謝斐默不吭聲,等著下文。

梅毛病道:“那姜重階昨晚遭遇了刺殺,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也不知。屬下只好順藤摸瓜,這才得知他還有一個女兒,而他的女兒今日被安陽侯接走了,想必此時正在安陽侯的手中,若是咱們將姜重階的女兒拿捏在手中,就不怕屆時尋不到姜重階的下落了。”

“殿下,您說這是不是天大的好訊息?”

“……”,謝斐微扭脖頸,嗯了一聲。

梅毛病訝異了下,殿下的態度不對勁啊。

他看向梅良心,“怎麼了你哭喪著這張臉?”

梅良心咬牙道:“哥,你該慶幸你回來的是時候,不然這姜重階的女兒就要成為殿下手中的亡靈了!”

謝斐從未覺得自己性子如此好過,竟因一個弱女子,三番兩次地打破他的命令。

“去,把那姑娘帶過來。”

姜唯洇正要睡覺呢,反正都要死了,她也得休息好是吧。

可誰能想到她才躺下,又被喊到太子跟前。

這大晚上的,什麼人啊,不讓人睡好覺,她今日本來就頭磕破了沒有好好休息,一下被綁一下被關的本就身心疲憊,現在又要深夜見她。

她再一次懷疑,當初她和殿下情斷時,恐怕那個負心人是太子殿下。

房門推開,這次除了太子和梅良心之外,還多了一個侍從。

姜唯洇慢吞吞挪到書案前,乖巧地站立好。

謝斐靜靜地打量她,問:“失憶了?”

姜唯洇嗯了聲。

“當真什麼事都不記得了?”

“嗯。”

“那你可還記得自己叫什麼?”

姜唯洇眼眸一轉,看著謝斐這張冷峻的臉,“洇洇。”

嚶嚶?謝斐蹙眉,敲了下桌面,“不準撒嬌。”

姜唯洇:“?”

她委屈地小聲道:“我沒有……”

少女聲音又軟又輕,甜甜地如棉花似的,簡簡單單幾個字叫她說出了一種綿綿情意,撓人心尖。

梅氏兄弟二人都不由耳根子紅了。

謝斐臉色一沉,“孤說了不準撒嬌。”

姜唯洇小心地抬起眸,想解釋自己正常就是這樣說話的,根本沒有刻意撒嬌,可面前這男人臉色陰沉的樣子看起來極其不好說話。

她只能憋下解釋,閉了閉嘴。

謝斐繼續問:“除了名字之外,什麼都不記得了?”

姜唯洇點頭。

隨後她想了想又搖頭,“我還記得殿下。”

她隱約記得暈倒前,好似就是要找殿下來著。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殿下應當知道我的事吧?”她杏眸亮晶晶,一臉期盼地看著太子。

畢竟她可是為了太子殿下不遠萬里追了過來,在這長安想必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她除了太子,實在不知道該找誰了。

謝斐心道,他還想問她呢。

“她們說我從前性子太壞了,這次還……還把殿下表妹的頭薅禿了,想必是真的作惡多端。”姜唯洇又不由靠近了些,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

“殿下大人有大量,可以原諒我麼?”

她不知為何,說著說著,人都要靠到書案前了。

謝斐幽幽看了她一眼,不愧是跟著姜重階四處躲藏過日子的姑娘,沒有經過正統的閨閣女子教導,根本不懂得什麼男女之別。

一股女兒家的清香像是將他包圍了,縈繞不去。

謝斐蹙了蹙眉,看向面前與他越靠越近的人。

他伸出了根手指。

姜唯洇楞了會兒,不懂這根手指是什麼意思,她想了半晌,只好嘗試著也伸出了一根,指尖與謝斐的指尖對上。

應當是這樣吧?

雖然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但腦子還是沒問題的。

姜唯洇美滋滋地想。

而當她伸出手指,與謝斐的指尖對上的那刻,屋內的空氣彷彿都凝固了。

梅毛病和梅良心更是嚇得張大嘴巴。

他們伺候了太子這麼多年,就沒見過能碰到太子一根手指頭的姑娘,沒想到,今日竟有那個榮幸見證了奇蹟——

謝斐破天荒的也覺得腦子空白了一瞬。

他甚至在後悔,為何要伸出這根手指,面前這姑娘根本就不是尋常人。

“你想死麼?”謝斐慢聲道,語氣聽不出情緒。

姜唯洇毫不遲疑,“不,不想……”

“不想死就把手挪開。”

姜唯洇小心翼翼地挪開了自己的手指,見太子冷冽的眸光從她的右手掠過,她嚇得把那根方才作案的手指藏在了身後。

“殿下,我錯了。”

雖然她不知道錯在了哪兒。

謝斐輕輕吐息,壓下了心頭那股怪異,淡聲道:“孤是讓你離遠點說話。”

離那麼近,那香味實在惱人得很。

姜唯洇笑了聲:“早說嘛。”

她還以為是什麼暗號呢,突然伸什麼手指。

謝斐將她上下掃了眼。

誠然,她的確是個很貌美的姑娘,想必這麼多年被姜重階保護的很好,也是一直與自己父親活在暗黑中很少出來的緣故,她身上的肌膚白如雪,較比那些每日精心打扮的貴女的肌膚還要白。

天真,單純如白紙。

這是謝斐對這姑娘的初印象。

“殿下,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關於殿下表妹禿頭那事……殿下可不可以……”姜唯洇還記得自己犯下的錯,小心地求饒。

“什麼禿頭?”

梅良心回稟道:“殿下,白日裡舒姑娘來了鳴雀園,又與這位姑娘發生了爭執,最後被這姑娘薅下了一撮頭髮,舒姑娘下午已經離開了,想必明日會去皇宮同皇后娘娘告狀。”

所以殿下的舊情人追到長安來,還惡毒地把殿下表妹薅禿的事,皇后娘娘馬上要知曉了。

謝斐喔了聲,對自己表妹被薅禿的事完全不在意。

甚至還誇讚了句,“做得好。”

姜唯洇沒明白他這句做得好,是誇她還是誇他的表妹。

她只在不停地為自己垂危的小命感到緊張。

她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死,沒人能好好活著想去死吧?

雖然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可總是隱約覺得她不能死,好似有什麼重要的事沒有完成。

姜唯洇那張雪白的小臉上實在湧現了太多豐富多彩的神情,謝斐不由多看了兩眼。

如今失憶了什麼都問不到,看來只能先把人留在自己身邊了。

只是她陰差陽差認下了這個身份,也不知會不會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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