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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嗚嗚嗚,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都禿了,禿了,禿了!我如今這樣,今後還怎麼見人啊?”
舒韻月坐在銅鏡前嚎啕大哭,昏黃的銅鏡偏生被擦得錚亮,讓她清晰地看到了自己頭頂那塊空出來的缺口。
她的頭髮……
她辛辛苦苦保養到那般柔順,跟綢緞似的頭髮,竟是被那女人直接薅下來了一塊,此人心思實在是歹毒!
怪不得連表哥都容忍不了那種女人。
舒韻月哭了許久都沒聽到太子的回應,詫異道:“表哥?”
“表哥人呢?!”舒韻月驚地站起身掃了一圈,屋內哪裡有太子表哥的身影?
婢女回話道:“太子殿下就沒有進來過……”
**
微風從敞開的雕花窗徐徐吹入,滿室清香,而姜唯洇是被疼醒的。
“姑娘醒了?快去喊冬卉姐姐過來!”
“冬卉姐姐去見太子殿下了,暫時來不了。”
兩個婢女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眼前這位從前也算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即便如今已經被厭棄了,誰知她在殿下心裡還有幾分地位呢?
“我這是在哪?”姜唯洇撐著床榻要起身,婢女水彤扶著她靠在引枕處,回道:“姑娘,這是太子殿下的鳴雀園。”
姜唯洇面露疑惑,“我怎麼來這裡了?”
水彤道:“您是來找殿下的呀,姑娘不記得了?”
這婢女說的事,姜唯洇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她努力的回想,腦袋就更疼了,她痛地捂著額,這才發現頭上纏了圈繃帶。
當意識到自己的頭受傷後,姜唯洇當即嚇得小臉一白。
她容貌本就生得明豔嫵媚,此時面無表情的模樣,落在那兩個婢女眼中別提多嚇人了,她們都親眼看到這姑娘是如何狠毒地將舒姑娘的頭髮薅下來了一塊。
這般可怕的性子,難怪當初殿下都不喜歡了。
“我……”姜唯洇剛開了個口。
水彤就條件反射地崩個幾步遠,像是怕極了她。
“姑娘,您、您別打我,您要知道什麼,奴婢都告訴您!”
打?姜唯洇現在腦子一片空白,什麼都記不得了,可她即便什麼都忘了,也有些身體記憶,她好似從沒有打過人吧?
“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的頭是怎麼破的呀?還有我為何在這裡?我又是誰?”姜唯洇捂著自己的額頭,茫然地問屋內僅剩的兩個婢女。
水彤和平彤互看一眼,這是什麼情況?方才大夫過來看就說是頭磕破了,沒有大礙呀。
平彤拉著水彤在角落裡談話。
“我猜這惡毒姑娘想必是患了失憶之症。”
“失憶?”
平彤小聲道:“沒錯,從前我們村裡有個光棍漢子便是夜裡吃醉酒摔了一跤,醒來什麼都忘了,那大夫說過這種叫做失憶之症,頭磕破後導致腦子壞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真的嗎?什麼都不記得了?這也太可憐了,那她豈不是連殿下也不記得了?”
“看樣子是的呢,若是她把殿下都忘了,光是把舒姑娘薅禿這件事,她恐怕都難以活著走出長安。”
“你們在說悄悄話,為何不帶上我?”
平彤水彤神神秘秘道:“這不是怕那惡毒姑娘聽到我們議論她……”
二人這才反應過來,聲音就是出自惡毒的姑娘。
惡毒姑娘?誰?姜唯洇覺得自己的頭好像要炸開了,醒來後不僅什麼都不記得,就連身邊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姜唯洇指著水彤,她記得方才就是水彤說不管她問什麼都會回答的。
“你快告訴我,我發生什麼事了。”
水彤得知姜唯洇失憶後,心裡不由可憐她,這姑娘為了太子不遠萬里跋山涉水追了過來,哪想殿下的面還未曾見到,就把腦子磕壞了。
她眼圈紅紅地道:“姑娘,有時失憶了反而是好事,咱們可以重新做人呢。”
平彤也勸道:“沒錯啊姑娘,從今日起,姑娘好好做人,忘掉從前那些惡習,興許殿下會再次對姑娘燃起愛意的!”
“姑娘,你不要放棄!”
姜唯洇歪著腦袋:“?”
一刻鐘後,姜唯洇的嘴巴許久合不攏,她指著自己難以置通道:“我被殿下拋棄了,還厚顏無恥地追了上來,又把殿下表妹的頭髮薅禿了?”
“這些事都是我做的?”
平彤水彤點頭,“沒錯。”
姜唯洇嚇壞了,她啪嗒啪嗒地落淚。
平彤和水彤連忙問:“姑娘這是怎麼了,可是頭疼?”
姜唯洇嗚嗚咽咽道:“不是,我、我怎麼這麼壞呀嗚嗚嗚……”
她還是人麼?是人麼?
她怎麼這麼厚顏無恥,殿下都不要她了,她還追過來做什麼啊?現在還把殿下表妹弄成禿頭了。
“姑娘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您現在恐怕小命難保啊。”水彤好心勸道,畢竟將這姑娘帶進來的人是她,總得負點責任。
“那我該怎麼辦呢?”姜唯洇現在又怕又慌,她想,她寧願醒不來,也總比醒來面對這般的狀況要好得多。
水彤說道:“您今日也算幸運了,太子殿下平日半年來不了一次這園子,就讓您碰上了,您現在去找殿下求求情,事情興許還有轉機呢。”
平彤已經幫她去打探了一番,“姑娘,您快去,殿下正在書房!”
“我……”姜唯洇莫名其妙被兩個婢女攛掇著朝太子的書房行去。
才走出去幾步的人又小跑了回來,她道:“能給我面鏡子麼?”
平彤去取了面手持鏡過來。
姜唯洇舉著鏡子看自己的臉,痴了許久,她現在除了知道自己叫什麼外,一丁點兒記憶都沒了,但正常的審美還是有的。
“我好看嗎?”她問平彤水彤。
二人點頭,“好看!”
她們在長安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姑娘,是以當安陽侯說她是太子殿下的人後,水彤絲毫沒有懷疑。
只有這麼漂亮的姑娘才能與殿下登對啊!
既然她這麼好看,殿下為何要拋棄她?姜唯洇一路上很是不解,難道她真的本性太壞了?就連殿下都忍受不了?
可她實在是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
冬卉還沒見到太子的人,就被太子的侍從攔住了。
“記住,今日無論發生什麼要緊事,都莫要去煩殿下。”
這座鳴雀園只是太子留在宮外的休憩之所,實際上半年都不會來一次,太子出京一月,這次匆忙返回,竟沒有第一時間回宮,而是來了鳴雀園,已足夠令人吃驚了。
“殿下發生何事了?”
侍從面色頗為嚴肅,拉著冬卉離遠點說話。
姜唯洇按照指示來了書房門口,站在門前,她遲疑了許久,若是一會兒進去了,她該說些什麼?
流淚求殿下原諒,稱自己改邪歸正再也不犯,求殿下再愛她一次?
殿下會吃這套麼?
好煩啊,她為什麼這麼倒黴要經歷這種事?
姜唯洇現在心裡緊張得不行,小手抬起又放下,怎麼都不敢敲房門。
“來人。”屋內傳來男人的嗓音。
姜唯洇神經緊繃,終是鼓足勇氣推開了房門。
偌大的書房內窗明几淨,墨香浮沉。
男人一身玄色長袍,身量高挑挺拔,腰身緊實纖細,他隨意地立在臨窗下,整個人鬆弛又矜貴,偏是像極了雪山頂端的皎潔寒月。
光瞧著背影是極致的烜赫奪目,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這就是她喜歡的太子殿下麼?為何她覺得一點熟悉感都沒有。
喔對,她失憶了,不記得自己的心上人也是正常的。
“梅良心。”男人低聲唸了一句。
他的聲音比方才透出門扉聽得更是真切,清潤好聽,猶玉石砸落。
但此時落在姜唯洇的耳朵裡,便著實嚇人,殿下果然還在記恨她,都罵她沒良心了。
她想也沒想就撲通跪了下來認錯。
“殿,殿下,我錯了,我真的已經改正了!”
謝斐轉過身來,便看到一個陌生的姑娘跪在他的書房哭得楚楚多嬌。
他略頓了片刻,提步上前,居高臨下道:“你怎麼進來的?”
看吧,殿下還生著她的氣呢,一來就質問她。
姜唯洇揉了揉哭得泛紅的水眸,本想再好好解釋一下自己不是有意把他表妹薅禿的,奈何面前男人的壓迫感實在嚇人,她一開口就嗚嗚咽咽說不了一句完整的話。
“我,我……”
救命,誰能告訴她,她從前是怎麼和太子殿下談戀愛的?
謝斐蹙了蹙眉,沒興趣看這姑娘坐在地上抹眼淚,“你先起來。”
他雖說是太子,但並沒讓人一直跪著回話的癖好。
他都讓她起來了,想必還是有點舊情在,姜唯洇僥倖地拍了拍胸口,踉蹌了下便站起身。
她不是宮裡和這鳴雀園正兒八經經過特訓的奴婢,自然不知道不能與主子對視。
是以,她一站起身,便大著膽子去看太子的眼睛。
男人似乎沒料到她會這般膽大與他對視,也怔了須臾,等看清她眼中的震愕後,僵硬地轉過身去,冷聲道:“誰允許你看孤的?”
“你是想死麼?”
“我……”姜唯洇嚇得後退了幾步,背脊撞上了一旁巨大的青瓷花瓶。
“啪”地清脆一響,花瓶碎片四分五裂。
這聲響很快引起了剛回來的侍從的注意,他推開門,見屋內忽然多了個陌生姑娘,嚇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你是何人?誰讓你進來的?”
侍從從腰側抽出佩劍,擋在太子面前,大有要當即滅口之勢。
“慢著。”謝斐緩聲阻止了他的下步動作,“她方才什麼都看到了。”
“殿下是指?”
謝斐不耐地點頭,“帶下去關押起來,去查查何人派來的。”
“屆時再殺不遲。”
殺。
姜唯洇臉上的血色霎時間褪去,明豔的臉龐白的跟張紙一般,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委屈,好可憐,好倒黴。
摔了一跤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醒來才發現自己曾經那麼壞,不僅被殿下拋棄,還將殿下表妹薅禿了,現在殿下還要殺了她。
難道曾經的感情都是假的麼?
即便現在殿下不喜歡她了,厭棄她了,就非要奪走她的性命麼?
她只想活下來而已,為什麼這麼難。
光是想想自己這短暫的一生,只覺得無比的悲慘。
若有下輩子,她定要好好做人,做個好人,不薅人頭髮了。
“殿下,臨死之前,我能再說一句話麼?”
少女哭得杏眸水汪汪的,綿軟的嗓音帶著幾分絕望的悲涼,讓人心生不忍。
但若是換成旁的男人,此刻恐怕已經動了惻隱之心,而謝斐內心不僅毫無波動,還覺得她哭得很煩。
“說。”
姜唯洇忍著淚,細聲細氣地說:“關於我與殿下的舊情,我會安詳地帶進土裡的,請殿下放心,我是真的改邪歸正了。雖然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也不知道死了後會不會記起來呢,若是地底下的人問起來怎麼辦……”
她哭得真真切切,活像太子是負心漢。
謝斐負在身後的手指微一動彈,語氣寒冷:“你再說一次,和誰的舊情?”
姜唯洇擦了擦淚,內心止不住在想,別是這麼冷血無情的男人吧,再怎樣也曾恩愛過,這麼快就忘了麼?
她下意識抬起眸子,埋怨道:“我和殿下呀。”
這不對視還好,一對視,又看到那雙幽深墨綠的眼睛了。
太子有一雙極其漂亮的桃花眸,眼尾微微上挑,有些開扇形,清冷的眸子很明亮。
這麼漂亮的眼睛,不僅是綠色的,還含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冷冽。
謝斐腳步一挪,朝一旁的座位走去,撩袍落坐,他神態舒展,似毫不在意自己這幅不正常的模樣被陌生女子看了個透。
隨即吩咐道:“梅良心,去查,究竟是誰玷汙了孤的名譽。”
很快,姜唯洇聽到那侍從應了一聲。
所以,梅良心竟是個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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