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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將最後一顆棋子放置棋盤,至此,整個棋盤上只剩下中央一個空缺...
翟秋子輕呼一口氣,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下了,他仔細盤算著葛遠手中的籌碼,絞盡腦汁,哪怕讓大部分的不可能轉為可能,葛遠也再沒有翻身之策。他說道:「木子云、方天慕、鈴鐺、休兵、道元,嵩陽瓏洛、大亨、顓王旭,他們已是任人宰割之姿,還剩一個苟延殘喘的均士魅。」邊說著,他邊單手打了個符勢,遠在天邊的均士魅,胸膛處忽然古光灼耀,一直護著他的帝俊盾反過來破壞了他的內臟。
偏過頭,無聲地朝著一旁吐了一口血,均士魅仿若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從懷裡取出了那寶貝。此刻的帝俊盾正灼燒著他的手,他卻依然波瀾不驚。「哼」均士魅輕蔑地瞧了一眼寶貝,接著那帝俊盾在其手中慢慢腐化成水,傳承了不知多少年的寶貝,就這麼沒了。又摸了摸腹部,體內早已是頹亡之姿,就算如此,他卻還能饒有興趣地看著天邊。雙手背在了身後,等待著那些人的到來。
戰場外的傢伙們,可真沉得住氣,就算戰場中已是兩敗俱傷,無一存好的局面,他們依然又等了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才陸陸續續動身。
當日在凰都城門外,戲辱木子云的那七十多個尊者,除了遊盛都到齊了,為首的,還是堅國國君。
蘇老頭站到了均士魅的面前,冷冷問道:「我的九兒子呢?」
「哦?」均士魅故作糊塗,又故作恍然,戲謔地說道,「忘了告訴你,上次為了讓你聽話,我給了你一條胳膊,其實,他就剩一條胳膊了..哼哼哼哼....」他抖著肩膀笑著,忽而放聲大笑,可蘇老頭的臉愈發陰沉。
蘇老頭冷道:「那你...就別想輕輕鬆鬆地死了。」
「你可得認真殺我。」均士魅到此境地,竟還毫無畏懼,「要是留了我半條命,你到死也消停不了了。」
「哼」蘇老頭冷道,「你和木子云那小子可真像,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一說到木子云,蘇老頭手掌朝下伸去,猛地一抓,深淵下的熔漿巖突然被抬了上來,地面重新被填平,而木子云幾人的身影也顯現。
黑刀「大滅」***了地面,而木子云正倚在黑刀身上,渾身面板都顯現著屍黑,看來死而復生,也並非能立刻成為「活人」,他能動彈的只有眼睛和嘴,呼吸都十分吃力,要戰鬥是不可能的。在地上爬來爬去的是方天慕,他正吃力地將鈴鐺和唐道元搬到木子云身邊。
天空那七十多位尊者就那般冷冷瞧著,許久之後,四人終於靠在了一起,鈴鐺和唐道元,一個失血過度,一個用腦過度,都醒不過來,心力交瘁的方天慕眉頭和心口仍在滲血,若不是木子云的雷和火及時救他,他已被均士魅的邪能腐化了。
兩人肩膀靠著肩膀,轉過頭,目光一對,過了一會兒,都咧開了嘴,好似都鬆了一口氣。木子云笑道:「你把我救回來,然後再跟我一起死啊。」
方天慕不說話,仰著頭,也帶著笑容,就像之前木子云在其面前瀕死之時作出的笑臉一樣。
「還好」木子云說道:「小四和蠻牙兒活下來了,我們擁有的也不全是罪孽啊。但願仇恨到此結束,我們死了就死了吧。」
轟,天空墜落下一個物什,卻是均士魅,他被一位尊者一擊打落,蘇老頭緩緩落到了兩人面前,看著木子云冷笑道:「別指望翟秋子來救你了,凰都已被我六國大軍團團圍住,誰也來不了!翟秋子千算萬算,還是輸了朕一步!也多虧了你殺了遊盛,要不,我一個尊者都喊不來!」他哪裡知道,一直到現在,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翟秋子計劃使然,若不讓蘇老頭相信是自己贏了翟秋子,那不可能活下來的木子云,萬一活下來了,凰都可怎麼辦,就算到這等地步,翟秋子還是要
求萬事需做到完美無缺。、
木子云和方天慕根本沒有搭理翟秋子,驀的,身邊地面突然鬆動,一隻穿山甲鑽了出來。蘇老頭還以為是敵人,慌了片刻,結果那真是一隻最普通的穿山甲。可一隻手突然從洞口伸了出來,休兵氣喘吁吁地爬了出來,邊爬還便說道:「我聽說有人要死,可別落了我啊,嘻嘻嘻嘻....」
「啊?」木子云和蘇老頭都來了一激靈,他們都認為休兵這傢伙手段是數之不盡的,難道真有變數。
誰料休兵軟弱無力地爬到了木子云腳邊,接著枕著他的腿,躺了下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舒坦了....」閉上了眼,似是睡了。
木子云對方天慕說道:「替我踹一下他的頭。」
方天慕照做了,連踹了好幾腳才把他叫醒,木子云問道:「喂,你要做點什麼?」
休兵像是幾天幾夜都沒睡的樣子,回道:「哎,蟲子告訴我你們要死了,我一想你們要是死了,我到底是報仇還是不報仇呢?那麼多人,我得報到什麼時候呢?會不會打不過呢?一個個去找人會不會找不到呢?哎呀呀...想來想去都覺得麻煩的不行,就回來一塊死得了。」
「你特娘...」木子云惱地想踹死他,可就是抬不起腳來,末了,洩了氣,又嘆了口氣,而休兵累得又睡了。
蘇老頭說道:「挺好,也省得我去找了,現....」還沒說完,就聽見天邊哇哇直叫,一個小不點飛奔成影,掀起了大片塵物,蘇老頭今日見識過二尾狐,又見識過木子云和均士魅、方天慕的非人之戰,不敢輕敵,立刻又飛回天空。
而那小不點終於飛奔回木子云的身前,正是小四,小四哇哇大哭,又喘得上氣不接下氣,大喊道:「主人,打完了嗎?還打嗎?」
「你?」木子云惱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啊?我被打飛出去好幾百裡,我怕主人自己受欺負,就拼命往回跑,累死我了!」
「哈哈哈哈哈哈...」木子云仰天大笑,此刻或是真正解脫,小四鑽到了他的身邊,之前一直在拼命跑,現在一停,直接失去了生息,太累了,也睡了。
木子云靠著方天慕的肩膀,雙手摸著鈴鐺和小四的頭,休兵和唐道元都枕著他的腿睡著,走到現在,他也並不是沒有想過還有什麼逃生的可能,可....七十多位寡亡之境的尊者,誰來,也沒用啊。挺好的,那臭婆娘得虧走了,要不今天也得死在這。
均士魅被數位尊者擊來擊去,目的是想再逼一下他,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寶貝。蘇老頭不願再等,對眾尊者說道:「殺了他們,所有寶貝,歸你們!除此之外,堅國允諾給你們的,一樣也不會少!」
天空異術大動,空間都開始分層,蘇老頭雙手打出符勢,他要親自滅掉均士魅和木子云。
噗....一把尖刃穿透了蘇老頭的身軀,令所有尊者呆住,蘇老頭低下頭,看著貫穿了自己胸膛的東西,而自己體內臟器,瞬間被腐化了。
「不...不可能....怎麼...會...」蘇老頭口吐汙血,眼睛都變成了綠色,體內已盡數被均士魅的能量侵染,他怎麼都無法相信,自己再怎麼不小心,也不會被如此輕易破體啊。可貫穿他胸膛的不是別物,正是剛剛被均士魅腐化了大半的帝俊盾,此等神物,破他寡亡之境之軀,輕而易舉,原來均士魅早就做好了打算,他也有分身的手段,此前腐化了空間,將自己完全隱匿了起來,七十多位尊者,誰也沒有發現。
均士魅嘴角也在淌血,他貼到了蘇老頭的耳邊,淡笑道:「我當時殺你全族,滅你全城的時候就想,都殺了,就剩你一個,這怎麼行呢,我們素未相識,也沒什麼仇怨,可你不死,就顯得不整齊,我心裡不舒坦啊。」
「你!你....」可憐蘇老頭盛名一世,末了卻得了個這樣的結局,他從空中墜落,正落在木子云的身邊。
木子云的眸子卻沒有任何的波動,淡淡地看著這一切。
均士魅站在空中,七十多個尊者面容驚恐,儘管眼前只是個剛剛突破至寡亡,且已苟延殘喘的小鬼,可恐懼的滋味,已被所有尊者嚐盡。均士魅偏還在空中等了許久,戲虐地望著所有尊者,見沒有人想第一個出手,他便落下空去,找到了自己的夥伴,也坐到了旁邊,剛一坐下,就垂下頭去,原來,走到這,就已經耗盡了他所有了。
尊者們也看出了均士魅的弱態,紛紛從恐懼感中解脫,一尊者喊道:「殺了他們!莫留後患,做完這些,咱們去瓜分堅國!」
眾尊者齊應,天空再次異術大動,腐化域和能量域同時開啟,均士魅和方天慕為各自夥伴,做了最後的掙扎,可兩域逐漸縮小,沒有希望了。
「願意跟著我嗎?」木子云灑然說道。
方天慕望了他一眼,冷道:「嗯。」
「行,下輩子早早見,嘁...下輩子一見面,一定先打服你。」
「不可能」方天慕依然冷道。
凰都之內,翟秋子臉上掛上了真正的笑容,他成功了,為此,不知熬過了多少個擔驚受怕的夜晚...
一道清脆的落子聲響起....
「嗯?」翟秋子看到了棋盤上,被白子們團團包圍在中心的一顆黑子,是一直被葛遠抓在手心的黑子,上面還沾著他手心裡的汗。
終於落子的葛遠,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卻讓翟秋子陣陣心寒,立刻在腦海中過了無數遍計劃中可能存在的缺陷,但計劃依然是無懈可擊的,現在不可能有能扭轉乾坤的力量啊!
「小遠...你....這是做什麼?」
「落子啊。」葛遠欣慰道,「他們幾個小鬼,撐到了現在,真是辛苦他們了,一直沒幫他們什麼忙,總覺得虧欠了許多呢,現在,我要帶他們回家了。」
「你能做什麼?你會做什麼?」翟秋子知道不可能,卻還是有些急了,他不明便葛遠還能做什麼,不甘地問道:「誰還能去解救他們?」
「我呀。」葛遠笑道。
「笑話」翟秋子怒道,他覺得葛遠在耍自己,「你在同境界裡無敵,也能撐住寡亡之境強者的攻勢活下來,但莫說你沒法在一瞬間趕到近數千裡外,就算你能,你怎麼說服那七十多個尊者?他們可不都是人類,你有什麼寶貝能撐飽他們!」
「我知道大君主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想的,想的也對,再怎麼謀劃,也不可能想到我會是自己棋局裡的最後,也是唯一一子,但我告訴你,我這一子,勝天半闕!」說話間,葛遠的身上飄散起了黑色的能量。
「魔能?」翟秋子說道,「雖然你平日對外人裝的像,可我知道,你的故鄉是不修神魔丸的,你嫌麻煩,所以總以與神魔丸相似的境界示人,你....什麼時候開啟的魔丸?」
「三天前,在趕路的過程中開啟的。」
「你是個讓我無法再形容的天才,三天時間,就把魔丸修煉到了彧棄之境嗎?」
「底子好,只不過是能量的堆積和破鏡而已,不過,你要是現在這麼說了,那一會兒該說什麼呢?」
「什麼....意思...」翟秋子的心慌了。
「大君主,署梁只有‘女媧漿,嗎?」
翟秋子怔怔回道:「還有...一致死魔物——‘蠱龍漿,,那可是劇毒之物,只需一滴,便可讓我死上三次,但...它不是神物,不配與‘女媧漿,一提。」
「對,就是‘蠱龍漿,,我之前喝的,就是它
。」
翟秋子這才想到,曾有一隻黑蝶飛入,落到了葛遠的肩膀後,又停在了茶杯上,變出了些乳液,被葛遠一飲而盡了。
「為什麼?」
「大君主也知道,我不修神魔丸,在自己的修行路上突破到更高的境界,太難了,所以,乾脆找個簡便法子,魔丸一開,我就想著,該怎麼,將你們踩在腳底了!」
三十四把飛刀從葛遠的背後升起,與葛遠一起散發出了氣息,那氣場,讓翟秋子一時間覺得自己在做夢,眼前的年輕人,重新整理了自己對天才的所有認知,他讓葛遠震驚了無數次,終於,他也捱到了這讓他今後多少日夜都無法翻過去的時刻。
三十四把飛刀,三十五位亡境之息!
喝了蠱龍漿,葛遠的身體便步入了超過木子云突破時所承受的數倍的痛楚,可葛遠沒有感受到任何的苦痛,因為,飛刀——真正的靈魂分身,為他承受了一切,再與翟秋子面對面決弈間,談笑風生間,一個個靈魂分身,互攤痛苦,將破鏡的難化解成了三十五份,共同承受,再一個個進化,這不僅僅是三十五位亡境之身,因為魂同一身,境界重合疊加,再瞬間同化,終成就了三十五位亡境三十五層的超強者。
現在的葛遠,天下無敵!
「求人不如靠自己,還是親自去解決麻煩吧,大君主,我去去就來,這棋局,你好好看!」說罷,他瞬間消失。
翟秋子怔怔地望著棋盤,一子落定,天白盡失,所有白子變成了灰燼,這棋局——翻天了!
許久之後,翟秋子幽幽自語道:「一直阻止你突破,就是怕你太強,怕你受到忌憚,被群起討伐,現在來看...呵呵....還是我把你想得太弱了啊,原以為他們才是天命之子,你也該是個主角啊,小遠,不把你留在這,我現在真的相信,你會成神了。唐諸鞠齊·哆哆又如何?希望你....會擁有個好結局。」
木子云和均士魅、方天慕都認命了,光芒灑落到他們身上,他們彷彿看到了來生之路,可視線逐漸變得清晰,還是那片天空,還是這處死境,但空中,多了一人,不....多了一個....神?
「啊啊啊啊啊?這傢伙是誰?魔鬼嗎?」
「是葛遠,凰都不是被圍住了嗎!」
「老豹,快跑!」
.....
.....
.....
葛遠這一次來,沒有做和任何人談判的打算,當日在凰都城外,沒有任何人給他們這些「弱者」說哪怕一句話的機會,今日,他也不會....
木子云的眼睛都快被天空的光晃瞎了,半柱香時間內,他都是懵的狀態,均士魅和方天慕也看傻了,半柱香內,二十二位尊者被虐殺,他們不是沒有比亡境三十五層強的生靈,可架不住對面是三十五個亡境三十五層啊,而尊者們勢力分散,不願聯結,半柱香後,除了死的,再沒有尊者逗留於此了,葛遠向千里外奔逃的尊者們傳音道:「殺人者,葛遠,有膽來尋仇!我——全殺!」
落到地面,木子云和葛遠見到了彼此,木子云還想說些什麼,葛遠突然瞬身到了他與方天慕身後,蹲下來,攬住了二人的肩膀,微笑道:「辛苦了,我來了。」
木子云和方天慕都傻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葛遠什麼時候成的仙兒?這就是劍仙?剛才發生的,是人間該有的畫面嗎?
葛遠又站起身來,木子云和方天慕還在待著,葛遠偏過頭,看到了同樣驚愕的均士魅,葛遠的目光裡瞬閃出了殺意,可就在此時,他的心海里傳出了翟秋子那急切到幾乎乞求的聲音,那聲音呼喊道:「不能!殺了任何一方,保留下任何一方,都將給人家帶來無盡的災難,你也會算,你
算一算啊,是真的啊!必須要同時活著,同時死才行啊!為了生靈,不能!」
葛遠不是不會算,他知道翟秋子說的是對的,只有木子云和均士魅一起糾纏,這些「災星」註定帶來的災難,才不會波及到其他生靈,那可是以億為計量的死亡數啊,他的心念動搖了,他知道,翟秋子是對的,他也應該這麼做。
可是....葛遠走向了均士魅,開口說道:「我知道這樣做,於生靈是災,但....我偏不要如此作為!這天地的災,他們帶來的難,我扛了!抱歉,勝的是我,死得是你!」
均士魅嘴角一咧,笑道:「這樣就好,還以為你要發一發同情心呢?別這樣,會讓我感到不舒服,來來來,要殺就殺!」
「好魄力!一路走好!」
轟,一隻天地巨物落下,竟是「大帝盤古」,而已死的堅國國君蘇老頭,渾身被邪綠色的能量驅使,操控著大帝盤古瘋狂亂砸,等到葛遠終於解決了它,均士魅一行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葛遠不禁為那男人而感到震撼,那是真正的強者,沒有嚥下最後一口氣前,他永遠是那麼無法被看透,絕不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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