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仙界奇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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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發現自己光著身子，在女子面前頓時感到羞愧。想起了原來的遮羞的樹皮，被風捲走了，但見仙女手一揮，一件合聲的衣服上到身上，這衣服好柔軟好舒服，以前的衣物是鳳哥媽媽一線一挑為我縫製的樹皮衣裳，雖然粗糙，但可遮羞。

一陣疲乏襲來。

我吃力地喏囁著“餓......”然後，暈了過去。

我隱約感到，她讓雲朵託著我來到一條溪水旁，我聽見了溪流的嘩嘩聲。一滴甘泉喂進嘴裡，喚醒了我，我看見仙女手裡攤著一個水果，正蹲在身邊打量我，聞著水果的香味，我口水流到腮邊。

我不知道仙女要幹什麼，此刻我全部注意在水果上，這水果蘋果般大，和樹上的不一樣，彎曲像腰果，我疑惑地看著她，會不是毒物。或許看出我的疑惑，女子說，樹上的人參果是不能偷吃的，餓了吧。我點點頭吃力說，快餓......死了。

“想吃？”

難道是仙女的章法，這個時候還折磨我。

“想吃你就得告我，你是誰，怎麼到了這裡？”

我嗚嗚了，女子用手在我嘴前一抹，我感到神志一震，身上有了點力氣。

仙女說，從未見過長鐵翅膀的人，讓我很好奇。

我解釋說，這是飛行器，屬現代科技。

看來世界發生了巨大變化，凡人都會飛行了，真了不起。

對了，你母親呢？

她是位偉大的母親，可惜被龜頭烏鴉吃掉了。

仙女沉默一陣說，對不起。

我說，我會為她報仇雪恨的。

真是孝順的孩子。

我說，姐姐，你兩次救了我的命，我該怎樣謝你呢。

真是隻饒舌的麻雀。呵呵。

我說，這你也知道。

仙女說，麻雀的印象可深了。

女子有了笑容說，你這隻麻雀，說話像泉水一樣，叮叮鐺鐺的，真好聽。為掩蓋雄性的狼狽，我說，我還會唱歌呢。其實那是我在樹上聽到的幾個調皮的孩子唱給女孩子的歌。

女子說，那你唱唱，唱得好，我給你吃的。

《怎麼安放》

我心愛的人呀

多年以後你是否還記得，

我的惦記

我的思念

和折磨

你知道不知道

麼有你的日子

我那顆心總是這樣，這樣在何處安放？

仙女眼裡汪著霞光，她鼓起了手掌，但面部肌肉一直嚴肅，像機器人。

哈哈，還是首情歌，你唱給你情人的吧，呵呵。仙女打趣說。

我黃瓜沒起蒂蒂，哪來的情人。

呵呵，那你咋不唱首兒歌呀！

既然仙女喜歡聽，我唱了一首：

軍號噠噠吹

來了游擊隊

革命的旗幟高揚起

奮勇殺白匪

唱完歌，我耗完了力氣，垂下了頭。

仙女感覺到了啥，她說吃吧，這是賠元果，吃了很快就能恢復體力。從長相看，她像個冰美人兒，啊！我回憶起在二仙山救了我，心裡暖暖的！

我問她在二仙山是巧合還是......

仙女想了想說，天庭太寂寞，下去散散心，不巧看見了那一幕，人間的悲劇真是越演越烈了，市風日下，假貨充斥，市民多被金錢捆綁了，沒有幸福感。我點頭表示贊同，自從葉和華國王靠邊站以後。

仙女又說，以前可不是這樣的。是呀，那時路不遺拾，夜不閉戶。

我知道這都與我有關，父王沒找到我，沒有子嗣，他在朝廷中沒有底氣，權力被架空了。她還問了一些有關我過去的事情，我作了答覆，從她的語氣我發現，好象她懷疑我啥，具體是啥我也說不上來。

我想起母親曾告訴我的話，相由心生，這仙女如此美麗，應該不是壞人，如她有惡意，我早沒命了，這麼一想，我服下了那顆賠元果。真是奇妙了，剛服下賠元果，感覺力氣回來了，不僅能站立，居然能扇動鐵翅膀了起飛了，我試著在空中飛了一圈，高興直嚷，我能飛了，太好了！

我說，這是啥寶貝呀，吃了能飛啦！

仙女說，賠元果乃仙界寶物，一百年一開花，一百年一結果，雖然不比蟠桃、人參果珍貴，但能大補元氣。

我說，姐姐救了我，謝謝。

仙女說，多吃幾顆，你還能將失去的奪回來。

我興奮地問，我的左腿能好起來嗎？

仙女點點頭說，能。

我說，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漂亮姐姐。

仙女說，救人危難，是我的本分。

頓時，我淚水盈眶，慶幸自己遇見了菩薩。

你一定經歷不凡吧，仙女問。

仔細一看，我從未見過這樣打扮的女子，但見她衣裙飄逸，頭挽烏雲，肌膚雪白，踐踏雲波，眼裡逸蕩萬千霞光，我被那光芒刺得差點睜不開眼睛。

我忘了回她的話，我被她的美鎮住了。

我這才想起問，這是哪兒呀？

仙女說，你不知道？

我搖頭。

仙女說，這是仙界，你能到這裡真是奇蹟呀。

我嘆道，難怪，鐵翅膀不用動力也能飛。

仙女說，你累了，歇息會兒吧。

到了新環境，為了安全，我只好強忍著失去母親的悲慟，理智應對眼前發生的事。

我說，我是在樹上長大的，來自錦繡城二仙山的一顆扶桑樹。簡單作了自我介紹後，我不自在地用手撩了撩嘴角，等著女子的提問。

仙女說，力氣恢復了吧。

我扇動翅膀說，吃了賠元果好多了。

仙女說，既然活過來，就快快離去吧。

我問，去哪兒？

仙女說，哪兒來，會那兒去呀。

我埋怨說，剛認識你就趕我走，我能去哪兒呢？

仙女說，仙界規矩森嚴，是不能留凡人的。

我想到海象國正通緝我，我離開這裡等於送死。

我麻雀的本性掩飾不住了，我要把心中的委屈說說。

我大聲說，反正是個死，不如痛痛快快地活幾天。

仙女說，你要怎的？

我飛到樹上，揚起脖子聲吟誦從老鴣那兒學到的西域風情調：

呃！

撲燈的蚊兒入地了嗷

打馬的鞭兒閃斷了

阿哥的肉啊

想你想得睡不著覺呀

一摟摟到天亮了呀

呃！

黑貓貓爬上了大燈臺

尾巴巴伸進了油鍋邊

想吃肉肉你就來呀

二哥哥離家三天了

一天趕一天遠了呀

仙女壓低聲音說，下來，有人來了。

我仰起脖子說，不！

第七章風波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