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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規矩不成方圓,雖然人證物證俱在,但需要落與書面上的東西也是一樣都不能少的。當然了,出現重新抄錄的原因在於劉文正,人家天賜山鎮都已經開始用現代化工具--筆記本辦公,只要筆記本不壞,哪裡還需要重新審理。沒有投資就沒有效率,看來每年機關單位幾千萬的開支是很有必要的,高投資才有高效率啊,這是千古真理。
一切準備就緒,看到幾日前的證人們悉數到場,劉文正很欣慰,在自己的英明領導之下,大明帝國的百姓們都養成了遵紀守法的好習慣,遇到惡勢力也是會堅決抵制並勇於作證。朗朗乾坤,大明帝國的律法事業蒸蒸日上啊。
“各位人證,前幾日因為一些意外導致案子拖延了數日,這是本官之過,今日大家能夠百忙之中前來為王不死毆傷倭寇使臣惡性案件再次作證,本官很是欣慰,如果大明帝國能夠多一些你們這樣的人,大明帝國必是和諧社會”。
“大人謬讚了,這些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身為大明帝國的一份子,我們理應為了大明帝國的刑名事業出一份力,”謝小東馬屁不斷,在自己父親的薰陶之下,前途無量的謝小東已經有身為一名大明帝國朝廷從業人員的內在技能。
“草民所做的都是微不足道的,零星之火怎敢與皓月爭輝,大人被惡犬咬傷,依照醫囑那可是要臥床修養半年,還需要半年的食補方可下地行走,大人僅短短几日就上班帶著傷重的小腿審案,大人淳淳報國之心另草民感動非常,如果大明帝國所有的百姓都如大人你般,何愁我大明帝國不興啊”。好吧,這是官場老油條李保國的諂媚。畢竟身為里正有權有勢的同時,嘴皮子那也是必備的,畢竟能夠把呼吸稅收繳上來的那都是鐵齒銅牙啊。
謝小東與李保國都發言了,奇怪的是在溜鬚拍馬的路上一直走的很遠的李進忠今日卻是少言寡語,眼睛亂轉,神情恍惚,年紀輕輕的莫非有了心事。
“過獎了,過獎了”劉文正壓壓手,“百姓,吾之衣食父母也,為百姓服務是身為人子的我必須做的”。
當官的在乎權力與財富,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名氣,人只要有了名氣,那權力與財富就會接踵而來,李玉堂能夠爬上如此高位不就是如此,衣不解帶的照顧生病的嫂嫂,孝心感動了逆順的讀書人,很快李玉堂就成了逆順時期的一線流量明星,最後無人可用的朱熹洛聞聽李玉堂如此重孝道,於是破格重用。劉文正也是圖虛名的人,權力與財富已經有,在名氣上劉文正也會有意識的下了一番工夫,畢竟與狄仁傑包拯一樣流傳於後世,自己在棺材裡也會笑醒啊。
只是劉文正感覺有些奇怪,如此重要的場合,為什麼那幫臭不要臉最喜歡阿諛奉承的讀書人竟然沒有動靜,難道自己表達的力度還不夠,引不起那幫讀書人的共鳴。花了銀子的,不能只拿銀子不做事,讀書人良好的職業道德呢。劉文正抬頭看向場下的讀書人。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幫讀書人難道是有些冷,圍在一起抱團取暖,又或者是人多力量大,圍在一起拍的馬屁比較香,好吧,估計這些讀書人正在醞釀更香的馬屁,劉文正收起了疑慮。
“被告來了嗎”?劉文正看向衙役。
衙役抱拳回答“回大人,已經在後堂等候了”
“好,帶犯人”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劉文正也是省去了犯罪嫌疑人的稱呼,直接稱呼王不死為犯人。
前幾天案子的結果就已經出來了,今日無非是走個過場,把一些需要的東西落於紙上,因此張松鶴的表情很是輕鬆。“錢宋那個老匹夫看你還能嘚瑟多久,等案子結束了,老夫定讓更多的人彈劾你”。
很快王不死被帶了上了,不同的是現在的王不死不再是孤軍奮戰,身後跟著錢很多和苗翠花。
三人站定,抱拳問候劉文正八輩子祖宗。
“哼,被告王不死,現在是人證物證俱在,而且你無辜毆傷見義勇為的李小國,並致其死亡,也是證據確鑿,你已經無從抵賴,識相的話老實交代,以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草民無罪,我相信朗朗乾坤,跳樑小醜終歸翻不起風浪,老天會鑑證我的清白’。
“死鴨子嘴硬,你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本官今日就讓你心服口服”劉文正正氣凌然,像是看待將死之人看著王不死,然後轉頭看向謝小東等一幫人“原告龜田十八太郎傷勢是否痊癒,能否自己陳述被打經過”。
雖然龜田十八太郎受傷很重,可是已經休養了幾天,這幾天經過大夫的醫治,雖然不能恢復如常,但減輕一些也是肯定,畢竟中醫的神奇,語言無法描述。
“額,啊”謝小東有點尷尬,“大人,我親愛的朋友龜田十八太郎現在病情加重,恐時日不多也,很難回答大人您的問話”。
估計是條件反射,謝小東已經養成了只要審案子就為龜田十八太郎製造新傷的習慣。
“真是太遺憾了”劉文正心有餘悸,這謝向榮真是太狠了,事情已經差不多了,今日實在是沒有必要再教訓龜田的必要。
“既然如此,謝小東還是有你代替原告陳述”。
“是,大人,”為了避免有湊字數的嫌疑,前幾日謝小東與龜田十八太郎深厚的感情就沒必要敘述,直接上幹活“那日,苗翠花進了我們雅間就開始脫衣服”。
“等一下”王不死打斷了謝小東,
“王不死,你是何意"?前幾天如此,今天也如此,劉文正的脾氣有些壓不住了。
王不死不為所動,自己有理咱怕誰“大人,謝小東的表述存在很大的問題,試問良家女子怎麼會進入陌生人的房間就脫衣服”。
“誰說苗翠花是良家的”還以為是什麼呢,謝小東不以為然,“苗翠花的父親弟弟以及婆婆小叔子都可以證明苗翠花水性楊花,私生活很不檢點與街坊鄰居存在不清不楚的關係”。
“哦,你的意思是,苗翠花如同青樓姑娘般,日日有男人側臥身旁”。
“自然如此"謝小東理直氣壯,自己可是有四位證人,而且都是苗翠花至親至愛的身邊人。這證詞的說服力也是最強的,王不死的問話多餘。
“大人,我請求自辯”王不死抱拳看向劉文正,請求道。
劉文正沒有好臉色,“人家有這麼多的人證,你還如何狡辯,我看沒有那必要”。
“哎,劉大人,雜家認為很有必要”一直沒有開口的郝連德發言“既然人證物證俱在,哪怕被告巧舌如簧也是難以顛倒黑白,不妨看看他有何話要說”?
“郝連公公,時間不早了”,劉文正不願意“你個沒有夜生活的死太監,老夫忙著呢,哪有那麼多時間浪費在這裡”。
“劉大人,這案子當今聖上也是盯得緊吶,如果到時候陛下問起,雜家要如何說”?郝連德輕描淡寫,,但文字間殺氣很重。“臭不要臉的,小心老子給你穿小鞋,打小報告”。
“你”劉文正一口氣憋在胸口“你個斷子絕孫的玩意,又拿陛下壓我”。
“哎,聽聽被告想要說些什麼也無妨,大明帝國言論自由嘛,在案子沒有定下來之前,王不死就還是大明帝國的百姓,有說話的權力”見兩位又有吵起來的苗頭,張松鶴急忙打圓場“三大於一,案子也不會有意外”
“那好,被告你有什麼話趕緊上,馬上就到飯點了”。
“額,好吧,大明帝國果真養了一群飯桶”王不死收起吐糟這群吃皇糧的想法,急忙感謝“謝謝大人”。
王不死轉身走向謝小東。
喊爹的陰影還在,謝小東身體本能的後退了兩步“王不死你想幹嘛,我告訴你這裡可是審案大廳,打人是犯法的”。
“呵呵,我王不死只教訓畜生,不打人”。
“那就好,那就好’謝小東為逃過一劫慶幸不已,自己都已經不行了,如果再挨頓打豈不比竇娥還冤。
“謝小東,我問你,那日你確定見到的是苗翠花”
“是,我百分百確定”謝小東信誓旦旦。自己的眼神可是滿級,看美人兒從來都沒有走眼。
“苗翠花進屋就脫衣服”。
“是,我與幾位朋友都看到了”。
“可是如果我說苗翠花還是黃花大閨女你信嗎”?
“哈哈,這怎麼可能,”謝小東嗤之以鼻“她的親人可都證實了苗翠花是水性楊花的女子,怎麼可能是完璧之身”。
王不死的話在吃瓜群眾中引起了很大的轟動,大明帝國的結婚年齡還是很早的,女子二十就可成家,看苗翠花早已經是二十五六的女子了,怎麼可能是大齡剩女,而且作苗翠花可是有相公的,只不過是早死了,二十五六歲嫁過人的黃花,別說,大家真沒見過。
王不死臉上掛著笑“我可以證明”。
“臥槽,王不死你真不要臉,你想現場直播不成”,眾位吃瓜群眾無不吐槽,想占人家便宜你也找個沒人的地方啊,咱們畢竟不像倭寇那樣不要臉。
就連剛才寂靜無聲,只有一位竊竊私議的國子監的學子們都看了過來,“你小子夠無恥的,應該進文化圈的”。
“額”王不死後知後覺,也意識到自己的語病,“不是,我是說有人可以證明”。
“好吧,自己不上,改用替身了,這姑娘長得可以啊,難道你小子不行”吃瓜群眾又是無數個版本的猜測。
謝小東心中竊喜,“吾道不孤啊”。
百般解釋,卻是越解釋越亂,王不死也不再解釋“大人,我要求一名郎中上場”。
“切,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就是這”謝小東不屑一顧,劉文正與張松鶴又是不以為然,
要知道古代的郎中也有的懂得辯證黃花的方法,可又是鳳毛麟角,畢竟研究婦科的大夫太少了。
“郎中就能夠證明苗翠花是黃花”,劉文正心存懷疑。
“能,”王不死信誓旦旦,“因為她是藥不死藥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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