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小人物的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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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夠了嘴癮，但問題還是沒有解決，事情還在，困難也還在。晚風吹人，事藏在心，何以言，何能言，與誰言，果真一起逛青樓的朋友不值得交，打算一起去而沒有一起去的朋友更不可交。遇到困難時，一個人孒孓而行。兄弟靠不住啊，花萼相輝都是騙人的。

沒人幫助自己，那就只能自己幫自己，苦盡甘來終有時，一路向陽待花期，不去努力那麼自己肯定變成死狗，而努力一下或許也能救下狗命，畢竟高高在上的人也不見得每個人都喜歡裝逼，拿一些小人物涮存在感。

“二狗你是最棒的”，二狗給自己打氣，然後臉上掛著如喪好比的表情。

腳比路長，路程不遠，呼吸間二狗就回到了側門，見到朱悟螚一副看傻子的眼神，二狗如脫韁的野馬，利箭般出現在朱悟螚面前，然後噗通跪倒在地。

估計是第一次如此，二狗的動作有些疏忽，著地力度有些沒把握好，結果膝蓋應該是磕破皮了，原本哭臉還有偽裝的成分，現在絕對是本色演出。

哪怕死的是乾爹都不會哭的如此感天動地。

“臥槽”朱悟螚瞬間化作靈活的胖子，急退兩步，“你想幹嘛”！

自己的身份只要是識字的都可以識的，難道這個衙役知道向皇帝的兒子索賄是重罪，打算魚死網破。臨死之前拉個墊背的，自己大小長短正好，而且肉多，冬天還有取暖的功效。

“小的參見四皇子殿下，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豬油蒙了心”，腦袋砰砰砰的，貨真價實的親吻大地，為了活下去二狗也是豁出去了。

“咳咳，注意你的用詞，應該是臀油”

“是是是，小的沒文化，謝謝皇子殿下指點”。抬起已經有血滴的腦袋，二狗的哭臉模樣演悲情戲都不用化妝，“小的早就聽聞四皇子殿下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小的對四皇子殿下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說收拾，小的願意做是四皇子殿下的門下走狗，並立碑與祖廟，日夜焚香叩拜”。

“額，”朱悟螚忍不住一陣咳嗽，朝中的那些文臣們拍馬屁那都是比較含蓄的，什麼中興之主，堯舜禹湯，像二狗這樣的馬屁如此直白露骨朱悟螚還有點接受不了。畢竟胖子都是有內涵的。

然而二狗的馬屁還沒有結束“懇請四皇子殿下贈小人一根頭髮，小的打算把殿下的頭髮埋到我祖宗的墓裡，每年清明燒紙燒香，並當做傳家寶一直傳下去”。

“咳咳，不用了”朱悟螚終於受不了了，自己也不想被當成吉祥物，每天清明的時候被一幫不是自己親人的陌生人圍觀。

“是是是，小的聽從主子差遣，主子讓奴才往東，奴才絕不往西，主子讓奴才逮狗，奴才絕對攆雞”劇情的發展很符合此時的場景，二狗光榮認主，成了朱家的奴才。

因為世界人權組織的干預，以及一些喝了半瓶子洋墨水的進步人士的反對，封建社會大明帝國在一些很容易在人權問題上被誤解的政策以及言語做出了調整，例如宦官制度廢止，郝連德有幸成為中華上下五千年最後一位太監。而比如奴才之類的話語也只有在皇宮中一些特定的人使用，外面的人很少有稱呼自己奴才的，不得不說從言語中二狗還是有誠意的。

只是好吧，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二狗的愛錯付了，二狗想不要銀子把自己賣了，然而朱悟螚可不願意接受，養個奴才多費錢啊。就拿自己師父來說，王家上上下下十幾口人一個月的伙食費就高達五千兩，再加上其他的開支，家中沒有礦的真養不起。而且王家的這些人都只是籤的賣身契，屬於合同制的，他們的婚喪嫁娶可以不以理會，而這位衙役貌似有把全家都拉入的想法，而且自己還要管吃管住管婚喪嫁娶，這可是爹媽的活。自己可不是冤大頭。

“還是算了吧，我怕別人說我收下你是因為你醜”。朱悟螚拒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朱悟螚很擔心二狗那生無可戀暗地顏值影響自己的臉，再者說，收一位醜人當下人，有為自己顏值但參照物的風險，畫虎不成反類犬，自己丟不起那人，老朱家也丟不起那人。

好吧，這個世界果真是看臉的世界。二狗脆弱的小心臟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必須是人民幣玩家才能抗打。

“主人不要丟下奴才，我知道我醜，但為了主人我願意去棒子國整容”抱住朱悟螚水桶般粗細的小腿，二狗繼續表忠心。

好吧，棒子國的整容技術已經深入到大明帝國的機關衙門街頭巷尾犄角旮旯。

“哪怕你整成棒子國歐巴那也不是原裝的，是經受不住歲月的考驗的”。滿臉的填充物，朱悟螚喜歡原汁原味的膠原蛋白。

“人不風流枉少年，不，年輕人不愛美，死了誰還看，整過的臉那也是小姑娘喜歡的菜，”二狗繼續堅持，畢竟成為老朱家的狗也是值得記入族譜的光榮事件。

“沒有人氣的臉，你不擔心晚上被道士收了”奪過二狗手裡的金牌，朱悟螚一腳踢開討厭的二狗，“你啊，還是算了，老死在刑部大牢這個很有前途的崗位吧”。

不再理會匍匐哀求的二狗，朱悟螚急忙離開，生怕自己慢了半拍，這位不理智的衙役會把自己撲倒。

好吧，果然無恥也是一種武器，二狗又學到了，看著離去的朱悟螚高大的背影，沒有成為老朱家的狗，心有不甘，不過劫後餘生，四皇子殿下沒有在整治自己索賄的時期，也算是不錯的收穫，起碼小命抱住了，除了那一文不值的尊嚴，二狗沒有任何的損失。

一個人怕孤單，兩個人怕辜負，擁之則安，伴之則暖，一輩子很長，恰到好處的喜歡和偏愛最舒服。你不用多好，我喜歡就好，我沒有很好，你不嫌棄就好。所有的為時已晚都是恰逢其會，所有的喜愛，其是就在觸手可及間。

簡單的商議了一番，張靜蕙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索性見招拆招，幾日沒有見到王不死，而且平時大家也都很忙，難得有這麼空閒的時候，兩人也都放下了所有的煩心事，就這樣靜靜坐著，看著對方的臉，一言不發。

估計是狗糧吃多了，富甲一方吃飽喝足也到了午休的時間，躺在床上假寐。

懶是一種嗨點，嘗試之後都不願意下來，愛一個人是一種習慣，習慣她存在在身邊的空氣間，鼻中是她的香甜。

“愛就一個字，我想說一萬次，”看著如畫般的美人兒，王不死又發情，不，動情了。

在山野，心向月光，眼裡有你，夢裡家鄉。

“愛你不需要說出口，我們會一直到白頭”，感情不允許壓抑，張靜蕙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在很多人眼中很普通人的愛。

慌慌張張的世界，渾渾噩噩的年紀，有多少人找不到自己，又有多少人希望找不到自己。

小小的監牢，溫馨的畫面，空氣中都是愛的味道。

見富甲一方已經入睡，王不死輕輕的拉住張靜蕙的手。

畢竟有人在場，張靜蕙還有些扭捏，不過看到愛人的臉，張靜蕙羞澀的低下腦袋，並沒有抽回手。

有多少富家子弟偷一份外賣只為了那一時的刺激，又有多少人去哪隱蔽的網站學習那成人的遊戲，據一些教授專家研究發現，在我們受到身體刺激感受刺激時身體會分泌一種激素，這種激素會刺激人的大腦，並告訴大腦做這件事會讓自己很開心。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有志青年，對於專家教授的話王不死一向是嗤之以鼻，如果殺人不犯法，這兩種生物估計早已經滅絕，然而現在的王不死對於教授專家的激素論深有感觸並認同，例如自己現在就有繼續下一步的衝動。

轉頭看了看富甲一方，老年人都有午睡的習慣，富甲一方顯然不是假睡，再看看其他的衙役，好吧，拿銀子辦事他們做得很好，嚴格遵守合約，盡職盡責。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王不死的嘴巴慢慢的靠近張靜蕙。

張靜蕙想反抗，然而對於自己愛的人，張靜蕙從來都是順從，雖然有些不願意，但也沒有轉過臉去。

好吧，被遮蔽太多次了，我也不敢寫，下面的大家期待的情景是不能發生的，就在王不死得逞之時，作者特意安排的攪屎棍朱悟螚終於出場了。

“師父，師父你在哪呢，我是你最最親愛的徒弟小朱朱啊，你要是活著的話就是吱一聲”朱悟螚邊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一遍喊著。

好吧，畢竟是豪華監牢刑部大牢也不可能有太多，在朱悟螚看到第二個牢房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兒。

用什麼言語來形容自己此時此刻心情，王不死想了很久終於想到了比較恰當的比喻，網戀三年的美女女朋友奔現，房間也已經準備好，結果發現唯一的小雨傘還是其他人用過的。

王不死有種把朱悟螚人道毀滅的想法。

沒有顧忌其他人在場，朱悟螚三步變作兩步跑進豪華單間，一把抱住了王不死，“師父你知道嘛，徒兒很想你啊，每頓也只能吃三碗飯，你沒死真的是太好了”。

好吧，三碗的飯量對於朱悟螚的身材來說，真的有點少。

嫌棄的推開朱悟螚，王不死沒有見到自己唯一徒弟的欣喜“你來幹嘛，我沒死你很失望，王家一次大擺宴席的機會錯失了”！

“額，好像被嫌棄了，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師父還是自己的。”朱悟螚給自己打氣。

“師父你想多了，徒兒知道你出了事特地從松江府趕來”。

“你來幹嘛”王不死覺得一個只知道吃的人，對自己的出獄幫助不大。

“當然是給師父找救兵啊”，朱悟螚沒有把自己當外人，拉起王不死坐在床上，然後自己坐下，“看到師父我就餓了，正好這裡還有不少菜，我先吃點墊吧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