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兄弟情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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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自己的僱主付了銀子，也提出了不想人家打擾的話，牢頭一直秉持的很好。取利不忘義，商品售出櫃，質量保證到底，因此在距離王不死的單獨牢房不遠但聽不到談話的地方，牢頭還在堅守職責，直到衙役二狗找到自己。

“牢頭大哥，”

猝不及防牢頭被嚇了一個激靈。“你哭喪呢，不知道里面的客人在談事情，叫喚的這麼大聲打擾客人怎麼辦”。

想要成為家中的頂樑柱，單位的佼佼者，成為對國家有用的人，必須要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氣魄，遇見所有的大事那都是小兒科。

據說刑部大牢裡的衙役選拔之時，上官會從教坊司找一些戲子，眾目睽睽之下表演一些不堪入目的節目，二期負責選拔的各類評委會摸著應聘者的心口感受對方的心跳，在看戲過程中心跳每分鐘超過八十下的都會被刷下，就連二次應聘的資格都沒有。因此能夠留在刑部大牢裡的都是強壯心臟中的精英人士。

當然了每個單位也都離不開傳統專案，探照燈下也會有黑幕，也會有等下人，畢竟領導們的情緒還是要照顧到的，安排幾個親戚進單位這是很合乎情理的事情。

身為牢頭那心臟挑動的頻率絕對不會超過六十，早就見過了太多的是是非非，大事小事，牢頭表示讓自己慌慌張張的事情早已經不存在。

然而見到衙役冒冒失失的，牢頭不快的臉色寫在了臉上，“二狗，你啊，給你說過多少次了，遇到生氣不要慌張，要冷靜，更不要大呼大叫，天塌不下來，就算天塌下來了還不是有我，有我們尚書大人為你頂著，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進我們刑部大牢衙役圈子的，崗前培訓你也是不合格的一批”。

“牢頭大哥，是這樣的，我沒有參加崗前培訓，到刑部大牢上班我給劉大人送了三萬兩”

“額，好吧，刑部大牢衙役的關係戶，一是人情，二就是財力，畢竟銀子沒有人不喜歡，哪怕是一直口口聲聲自吹自己多麼廉潔奉公的劉大人也不能免俗”。

關於行賄這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天下知，但想要在大明帝國的衙門裡繼續工作下去，你就只能裝作不知道，這是多年官場老油條的生存法則，馬上就要窺探到上官的隱私，牢頭急忙打斷。

“二狗啊，來到我們刑部大牢就是我們刑部大牢的一員，不敢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你都要心甘情願的融入到我們刑部大牢的大家庭裡，孔子不是說嘛，活到老學到老，來到我們刑部大牢你要多學習，遇事沉著冷靜，不要慌”。

“額，是，牢頭大哥，小的記住了，今晚回去就到百花樓練習”

好吧，在沒有一套相應完善的練習心跳的科學指南，青樓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咳咳，其是，我也需要再多加鞏固的”。

知道送禮進刑部大牢的人豈會是傻子，二狗瞬間瞭然“牢頭大哥的意思是，一起”

“呵呵，既然二狗兄弟盛情邀請，我就卻之不恭了，而且我聽說兩人一起，學習的效果會更好”。

好吧，刑部大牢人人都是人才啊。

“哈哈，同去同去”，能夠與自己的領導一起娛樂消遣，這也是加深感情的一種方式，如果能夠共用一位戲子感情應該會更深一些。二狗覺得，今晚嘗試一下。

“好，晚上不見不散”又一次白嫖，牢頭很開心，“對了，二狗兄弟，有什麼事情你說吧，只要我能辦到的絕不推辭”。

兄弟鐵不鐵，不在意喝的是否是同一款奶，只在意睡得是不是同一位。

“是這樣的，剛剛我收了一個牌子，看材質好像是金的，”二狗拿出金牌遞給牢頭“上面寫著幾個字，你知道的，俺二狗以前是做樑上君子的，不識字，您幫俺看看”。

“哈哈，我還以為是什麼事情呢，沒問題，”作為刑部大牢為數不多識字的，牢頭也是引以為豪，畢竟讀書人那就是上等人，拿過金牌，“二狗兄弟，活到老學到老，多認識幾個字也是有好處的，聽說松江府有個零食作坊，識字的要比不識字的每月多十兩銀子，算一算一年就是一千兩，十年就是十萬兩，額，等一下”

好吧，先不管牢頭的算學是誰教的，在看清楚金牌上的字之後，牢頭的臉上被川劇變臉還要快。

金牌也變成了燙手的山藥，在牢頭的手裡蹦跳了幾下，然後急忙塞回到二狗的手裡，“二，二狗，你這金牌是從哪裡來的”。

“別人送的”牢頭臉上的異色，二狗沒有當回事。

牢頭的感覺很不好，送禮有送這個的，這人難道與二狗有深仇大恨，

“怎麼了，牢頭大哥，上面寫的是什麼”？

“二狗，你啊，還是把這金牌還回去吧，”看在今天晚上二狗請客的份上，牢頭善意的提醒。

“為什麼，這可是金的，值不少錢啊”肉包子打狗，誰見過狗把包子送回去的。二狗與自己的同類一樣，都有如此性情。把金牌還回去，打死都不會。

“我說啊，不是哥哥我背後編排人，送你這牌子的絕對沒安好心，這是要你家破人亡啊”。同情的看著二狗，有這樣一個朋友真是八輩子的不幸，牢頭很慶幸自己身邊的都是真朋友。

“什麼意思”？

見二狗是真不明白，牢頭上前指著二狗手裡的牌子，仔細的解釋“二狗啊，這個字念朱，這個字念悟，這個字念螚，三個字連起來就是朱悟螚”。

“朱悟螚，好奇怪的名字”，二狗抓腦子思考，這名字自己好像聽過又好像沒聽過，“好吧，青樓去的太多，影響記憶力了,今晚過後就節制。”

“朱悟螚是誰你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

“好吧，這金牌後面還有字”翻過金牌，牢頭說道“來，二狗你跟著我念，大明帝國皇帝之四子”。

“大明帝國皇帝之四子，四子是什麼意思”？跟著唸完，二狗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四子，字面意思，就是四兒子”。牢頭解釋

牢頭眉頭皺的很深，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他是在為了刑部大牢的以後發展壯大憂心忡忡，如此智商低下的人混進了刑部大牢，會不會拉低刑部大牢衙役的平均智商，對已以後大明帝國刑名事業的開展是否會有影響，以至於出現許多的冤假錯案，可是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自己無法決定什麼樣的人可以進入刑部大牢的衙役系統，自己唯一能在的就是督促他們多多看書學習。

“臥槽，竟然有四個兒子，計生辦不管嗎，我二嬸壞了二胎都八個月了，都被我們里正與婦女主任強制流了，”

“尼瑪。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這樣的智商能夠活到現在真是奇蹟”，牢頭無語問蒼天，但是自己的同事還不能不救，刑部大牢團結友愛的光榮傳統不容自己見死不救，袖手旁觀。

“二狗，生幾個兒子這不是我們該管的，金牌上的字，意思是說，這個金牌是大明帝國皇帝朱熹洛的第四子朱悟螚的”。

估計是擔心二狗的領悟能力，牢頭這次解釋的很是詳細。

噗通，天塌了，二狗癱坐在地，滿是期望的看向牢頭“牢頭大哥，你剛剛說的還算話嘛”。

“那是自然，認識我的都知道我言出必行，是我們刑部大牢信守承諾的標杆”自己可是牢頭，刑部大牢的最高領導，牢頭也不想自己打臉。

“那就好，那就好”二狗嗓子眼的心臟回到了遠處。

看到二狗死灰色的臉。牢頭感覺很不好，“額，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句”？

“天塌下來牢頭大哥你會替小弟頂著”。

“額。啥意思”？

有了牢頭的承諾，二狗的恐懼感少了一些，“不瞞牢頭大哥，送我這金牌的正是這金牌的主人”。

“噗通”牢頭隨之癱坐在地“二狗啊，你這是索賄索到四皇子殿下頭上了啊”！刑部大牢裡的人什麼情況是不清楚，向犯人以及犯人家屬索賄這是常態，不是向四皇子殿下要好處，人家會把自己的金牌送給二狗，

“咳咳，我這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嘛，今早應該看黃曆的，運氣真背”。二狗連聲嘆氣“要好處要到當今聖上的兒子頭上，估計自己也是大明帝國建國頭一位，今晚必須找個能見血的姑娘，以毒攻毒，“去去晦氣”

“臥槽，你這那裡是運氣比較背，你這是連續踩了半年的狗屎啊”。大明帝國有多少人，當今聖上有幾個兒子，這樣的機率，難道僅僅是因為運氣。

“牢頭大哥，沒有的事，我從來都不會隨地大小便’。

“臥槽，你孃的，你真是講究人”牢頭無語了，站起身，“事情是你闖的，你自己解決”

少年當有凌雲志，萬里長空競風流。剛剛的雄心壯志呢，剛剛的牛逼哄哄呢，果真越是囂張被打的臉越快。

“哎，別，牢頭大哥你說天塌下來會替兄弟扛的”。

“你傻啊，這事情我能扛得住，”就算是尚書劉大人估計也會棄卒保帥。這是聰明人聰明的選擇，不再理會二狗，牢頭離開，並對其他的衙役吩咐，“我現在咳嗽發燒流鼻涕，可能是感染了漂亮國傳過來的雞流感，我現在需要自我隔離七天，沒有大事不要打擾我，我去裡面隔離了，你們幹好本職份工作，不要偷懶”。

不愧是牢頭，覺悟就是高，哪怕生病了都沒有忘記本職工作，交代手下人辦好差事。

“別，牢頭大哥，那麼今晚的學習”二狗還報有幻想。

“不去了，大夫說，我工作太過辛苦，勞累過度，晚上要早早休息’。拍了怕微微凸起的小腹，牢頭感嘆”為了刑部大牢的長治久安，我是又瘦了啊”。

看著衣服包裹不住的肉球，二狗就像是吃了翔，而且還是涼透了的那種。“尼瑪，臭不要臉的，祝福你生兒子沒有窟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