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富甲一方小發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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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帝師就有許多，例如前明時期的幾位，王守仁的爹狀元王華，還有明朝武宗皇帝的師父楊廷和，他們無一不是大文豪，學富五車飽讀詩書之人。可是師父是乞丐的還真沒聽過，但是在大明帝國就有這麼一位，朱熹洛的師父富甲一方。

朱熹洛有一位乞丐師父這也是整個大明帝國百姓都知道的，只是大明帝國百姓得到的資訊是富甲一方曾經是為乞丐。記住是曾經，下過海的姑娘從良了，那也是一位好姑娘，一位帥哥提著六禮上門提親也是很有必要的。

只是錢百戶不大相信，帝師，天一般的人物，那必是道德楷模，人師典範，豈會做那搶人家銀子的齷齪事情，而且據辦案人介紹，此人乞討中存在欺詐行為，社會影響極大，行為極其惡劣。壞到骨子裡的人怎麼可能是帝師。

錢百戶回一冷笑“呵呵，你是帝師，這是我這輩子聽到過的最大的笑話，”當然了就像是所有電視上必須出現的畫面，此時的錢百戶必須加上一句，“如果你是帝師，我就是帝師他爹”。

態度極其惡劣，語氣極其囂張，最後死的也必須很慘。

“我是帝師你不相信”，自己都表明身份了，對方不相信，富甲一方有些生氣“老頭子今年一百多歲了，如果你是我爹豈不是早就死翹翹了，骨頭都爛沒了”。

“哈哈哈，難到你不知道有乾爹這一說法嘛”錢百戶滿臉的不屑，對於死鴨子嘴硬之人，他們見識的太多了。“帝師光明磊落捨生取義高風亮節厚德載物無與倫比魅力四射捨己為人德藝雙馨樂於助人，堅貞不屈一身正氣萬夫不擋視死如歸慷慨激昂大公無私氣吞山河英偉不凡功名蓋世披荊斬棘慷慨就義力挽狂瀾，高風亮節他的死輕如鴻毛重如泰山，他永遠活在百姓的心中，他的功勳必將永垂不朽，他會去乞討，呵呵，簡直是對帝師的一種褻瀆”。

富甲一方有些臉紅，必定這位百戶拍馬屁的功夫實在是無可挑剔，畢竟誇獎了自己這麼久，富甲一方想好了，待會一定給他一個體面的死法，“其實我說的沒你那麼好，只有死後永存不朽那事，大家記得清明節給老夫燒幾刀紙就行，沒必要老是記掛在心上”。

老不死感覺很不好，難道是裝了一天的傻子，自己真傻了，為什麼自己就沒有發現富甲一方身上有這麼多的閃光點，啥都要就是不要臉，啥都吃就是不吃虧。高風亮節，老不死心中冷笑。

“清明節為什麼要燒紙，清明節不是情侶門開房的好日子嘛，我們接到霸王硬上弓的案子就有幾千起，”錢百戶狐疑。

“額，咱們偏題了，重回正確軌道”富甲一方繼續解釋道“大人，我說的都是實話，我真的是帝師，老夫平時沒什麼愛好就喜歡乞討要飯，雖然老夫一百多歲了，可是腰不駝眼不花，一頓也能吃掉三隻雞，還沒有到需要別人養老的程度，老夫可以自力更生，養活自己”。

“你把欺詐要飯當成自力更生”對於富甲一方的話，錢百戶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在我們乞丐從業守則中，所有的手段只是過程，最後的收穫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食天下飯，穿天下衣，賺天下銀子，只要能夠要到銀子，偶爾運用一些手段也是很有必要的”富甲一方解釋。

家有家法，行有行規，做小姐的就不要挑客人，做餐飲的就不要嫌客人嘴刁，做乞丐的自然就不要在乎手段卑鄙。一切有法有依。

“呵呵，第一次聽到把搶劫說的這麼光明正大的，作為錦衣衛我都必須佩服你”，錢百戶為富甲一方點了個贊，然後轉身不再理會富甲一方，招呼道“兄弟們，不要再審問了，直接上乾貨，”

言必出行必果，令行禁止，錦衣衛的管理十分的嚴格，錢百戶的話音一落，十幾位錦衣衛就把兩位老人團團圍住，有拿鐵鏈的，有拿棍棒的，還有那鐵鍬掃帚的，武器很不統一。

老不死急忙上前一步，不要誤會，富甲一方可是江湖前幾名的高手，老不死才懶得去保護他，大聲喊道“刀下留人，他真的是帝師，我拿自己的腦袋擔保”。

“你放心，我們不殺人，你們罪不大，不用死”自動忽略的帝師的問題，錢百戶一聲招呼，十幾位錦衣衛慢慢的縮小包圍圈，口中威脅“老頭，乖乖束手就擒，不然待會有你好看”。

“不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我都好看”。對於這十幾個錦衣衛富甲一方是不放在心上的，百萬大軍取上將首級這事自己都沒少幹，還怕這些營養不良的錦衣衛。

要開打，老不死急忙退後，自己是傻子，打架這事情沒必要往前湊。

其實打架並不像大家相信的那麼賞心悅目，尤其是實力太過懸殊的情況下，富甲一方是高手，高到前面已經沒幾位了，而這幫錦衣衛雖然也是大明帝國的武裝力量，只是長期的缺銀少糧，平時訓練上也大打折扣，而且這些錦衣衛都是長期營養不良。面對普通百姓倒還可以，可是面對武林高手，可能都不夠一盤菜。

不愧是訓練有素的錦衣衛，就連摔倒的姿勢都這麼的統一，呈扇形頭朝外，而且表情基本統一，有捂臉的，更多的是捂襠。

錢百戶有點傻眼，這是發生了什麼，一個老頭幹翻了十幾位輕壯，拍戲呢，漂亮國大電影呢，

富甲一方嘴角一咧，露出大板牙，“大人，你知道嗎，帝師也是武力高手，完爆你們不在話下”。

撥出一口氣，伸了伸懶腰，看著捂襠的這些人突然老不死心裡平衡了，師父還是對自己的啊，嗯，知道疼人。

“你不要過來，毆打錦衣衛可是謀反的大罪，是要誅九族的，”。

“十族也行，到時候大明帝國就可以舉行國喪了，全國各地都放假七天，假期七天樂，你樂我樂大家一起樂”。富甲一方調侃，十族可是包括徒弟的，也就是說包括朱熹洛，體驗過的方孝孺最有發言權。

自然也有人會不願意，例如老不死，為了求生扮啥傻子這事情都做的出來，菜市口砍頭，那是不可能的，“師父，十族就沒必要了，畢竟我對朝廷還有用，死了挺可惜”

“我會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瞥了老不死一樣，長成這樣自己那乾女兒為什麼會看上他，富甲一方很不理解。

雖然自己這方損失慘重，所有的弟兄都失去了戰鬥力，但是百戶錢列線並沒有逃跑離開，把袍澤丟下，自己逃生，錢百戶是不屑做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兄弟們，我來陪你們了”說完就向著富甲一方衝去。

畢竟是領導，作為百戶收底還是有幾把刷子的，在與富甲一方交了一個回合之後，錢百戶也倒下了，不過鑑於剛才錢百戶對帝師的拍馬讓富甲一方很是受用，因此富甲一方手下留情錢百戶受傷的位置變了，沒有捂臉也沒有捂襠，而是捂住了肚子。

完美結束，富甲一方找個凳子坐下。人老了，運動一番就會覺得頭髮昏腿發虛。

“師父，你打了郝連德那死太監的人，他會不會找你麻煩”。老不死擔心道，畢竟大家都是好朋友，因為一些小事影響兄弟感情，不值當。

“他敢，我還欠他銀子呢”。

“額，好吧，欠錢的是大爺”，老不死放心了。“師父，咱們走吧。這裡味道太嗆人了”。

終日不見太陽，而且許多犯人因為害怕在裡面拉屎拉尿的也有不少，例如那位御史大人，而且一幫殺才也沒有打掃衛生的好習慣。那味道肯定酸爽。

“走，哼，”富甲一方一條腿踩到錢百戶的屁屁上，“請佛容易送佛難。這事情我跟那死太監沒玩”。

找到自己的手機，打通，對著電話開口道“郝連德，這事情沒五萬兩解決不了”。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郝連德剛剛從宮中下職回來就接到電話，以為又是約牌呢，郝連德都不好意思跟帝師一起打牌，聽說帝師棺材本都輸掉了，天天在應天府擺攤要飯，郝連德有些於心不忍，剛想拒絕就聽到電話中的話，郝連德滿腦袋的狐疑。

雖然錦衣衛人數減少，待遇變差，但是該負責的工作一樣也沒有落下，情報工作一樣很到位，派出去一位力士，很快郝連德就得到了事情的原委，哭笑不得。只能是急匆匆的趕到百戶所。

進到地牢，郝連德急忙捂住了口鼻，狠狠的瞪了身邊錦衣衛一眼“臭成這樣了也不打掃，你們是有多懶吶”。

錦衣衛面色潮紅，蒼白的解釋道“這味道挺好，利於扛餓”。

監牢不大，找人自然就很簡單，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富甲一方，形象很邋遢，還有一位也是熟人，不過此人捂住了臉，但郝連德還是認出來是誰，“帝師，不死大哥你們可好”！

尷尬的拿開手，老不死麵色潮紅，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尤其是屁屁上的點點春光，老不死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哼，好不好，你沒眼睛嘛”富甲一方沒給郝連德好臉色，畢竟待會要談買賣，強硬態度很重要。

“帝師，中氣十足，亦有萬夫不當之勇，我看是沒事”，有眼力的錦衣衛也為郝連德搬了一把椅子，郝連德坐下，談判，平等的待遇很重要。

“你眼瞎啊，老夫氣喘吁吁還說中氣十足”。

“呵呵呵”郝連德一聲冷哼，

富甲一方是個急性子，沒有轉彎抹角的習慣，直接開門見山道“銀子帶來了沒有”？

“沒”

“噗通”富甲一方從椅子上滑了下來，不敢置信的看向郝連德，作為苦主，為什麼對方會這麼的理直氣壯“你為什麼沒帶銀子”？

“我為什麼要帶銀子”？

“我受委屈了，我受傷了”指著自己的臉，富甲一方控訴著。

看了看富甲一方，“受傷，真沒看出來”。

“我指甲裂了”

額，好吧，人家剛才富甲一方是抬得手指，不是指臉。

自己老大來了，趴在地上也不成體統，十幾位錦衣衛都站了起來，臉色潮紅，畢竟被老頭秒殺還是很丟人的。而拿銀子辦事的錢百戶感覺更不好，自己老大前來也就證明了老頭的身份，自己算不算是捅了一個大窟窿，自己會不會死的很慘。

指了指這些錦衣衛，郝連德道“倒是我這幫兄弟都受了傷”。

“哈哈，略施小懲，略施小懲”富甲一方洋洋得意，“死太監，怎麼樣，這幫殺才如何，估計都廢了，宮裡還缺人嘛，乾脆老頭子再辛苦一些，徹底廢了他們，跟你作伴如何，”

郝連德滿臉的黑線，這是一箭三雕呢，死太監，廢人，宮中作伴，好吧，既然不情願的踏上太監的工作崗位，就要有強大的心臟。

“三千兩，最多三千兩”為了避免繼續被羞辱，郝連德只能是妥協。

“我要見五萬，你還價三千，有你這麼講價的嘛”富甲一方很生氣“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說，是不是”？富甲一方很生氣，拉下面子敲詐勒索，結果打折九九成。

“三千，這是我的最高價，否則我現在就去聖上面前負荊請罪”。

“啊哈哈，不用，不用，”見郝連德立場堅定，富甲一方急忙改口，“這麼冷的天，會感冒的，而且你給我們不一樣，缺個零件，風中搖擺也不好看”。

“額，好吧，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強，就讓羞辱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最後富甲一方還是妥協了，畢竟自己理虧，到老朱面前理論，自己不要面子的嘛，拿著三千兩銀票，富甲一方感覺地牢的空氣都是那麼的清新。

有人笑就會有人哭，自己的銀子也不是大風颳來的，那也是死了無數腦細胞在賭桌上贏來的，本著自己哭不如大家一起哭的原則，郝連德決定，錢百戶極其弟兄明年的工資也不發了。

錢百戶苦，但是錢百戶不哭，臉上掛著笑送幾位大爺離開。直至很遠，落日的餘暉灑在他的身上，無助亦無奈，

“兄弟們，明天換一身行頭，咱們都去要飯。”